摘要:海瑞是清流的人,裕王举荐的淳安县令,他到了浙江掀起了大风波,让严党失去了浙江的执政权。
海瑞是清流的人,裕王举荐的淳安县令,他到了浙江掀起了大风波,让严党失去了浙江的执政权。
在浙江,海瑞为清流立下了大功劳。
海瑞审问严党爪牙郑泌昌、何茂才,成功问出了毁堤淹田的真凶;并为了百姓的利益,顶撞上司赵贞吉。
这样的人物,清流派为何甘冒风险,将他调入京城任职户部主事?
答案,藏在权力博弈的缝隙中。
嘉靖困局中的政治旋涡
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严嵩倒台后的三年,大明朝还是和以前一样,海上的寇还在进犯、饥荒天灾还在发生、吏治还是败坏,一切并没有改变。
严嵩倒台后,清流与司礼监的吕芳集团暂时结盟,表面上终结了严党二十年的专权。
清流的徐阶成为首辅,赵贞吉调入户部成为尚书,谭纶成了浙江巡抚,王用汲比海瑞早一年,在北京都察院任御史。
海瑞是清流的大功臣,但如今倒严成功了,清流就想不起这个人了。
可见清流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为了请海瑞出山,张居正可是写了一篇情深意切的信。
用完了,对海瑞就弃如敝履。
如果不是严党倒下,空下的位置,清流要迅速填上自己人,海瑞都没有机会调入京城。
“所向披靡”的海瑞,被安排去了户部,任浙江清吏司主事,并且安排在了徐阶心腹兼学生的赵贞吉的手下。
这样既可以用他,又有人管他。
这时清流面对的烂摊子,比严嵩时期更难。
清流需要一把“破局之剑”,严党虽倒,可贪墨之风,并没有减小。
皇帝的名声也没有改观,大明仍是需要一剂猛药。
清流派的核心诉求,是扳倒严党后推行新政。
但严党虽倒,其遗留的贪墨网络,和财政烂摊子仍盘根错节。
更棘手的是,嘉靖帝始终以“修道”为名敛财修宫观,导致国库空虚、百姓快活不下去了。
而且嘉靖年纪大了,疑心病更重。
清流若直接谏言,必然触怒皇帝;若沉默不语,则会失去士林支持。
所以将海瑞用起来,这暗示清流高层,早已将海瑞视为打破僵局的工具。
道德制高点的旗帜
嘉靖朝的官场,已形成“贪腐合理化”的潜规则。
严党倒台后,清流派虽占据要职,但其成员如赵贞吉、徐阶等人不得不与皇权妥协。
但是烂摊子该怎么收拾?
这种妥协导致,清流派面临道德危机,若与旧秩序同流合污,如何证明自己与严党不同?
海瑞的绝对清廉,成为清流派重塑道德合法性的关键。
他拒收炭敬、冰敬,家中老母过寿只买二斤牛肉,这种近乎极端的操守,让清流得以向天下宣示:“朝中仍有清官”。
历史对照:明代中后期,士大夫常以“道德楷模”为政治武器。
海瑞原型即历史上的“海青天”,其《治安疏》直谏嘉靖的行为,本质上是以个人身家性命为赌注,逼迫皇权让步。
剧中的清流派深谙此道,即便海瑞最终触怒皇帝,清流也能以“护忠臣”之名收割民心。
清流为何敢用海瑞?
可控的不可控性:海瑞虽刚直,但其行动始终遵循“大明律”和儒家伦理,这使其破坏力被限制在制度框架内。
嘉靖的需求:嘉靖晚年,需要海瑞这样的“直臣”粉饰治世,清流看准了皇帝既要权又要名的心理。
历史惯性:明代言官制度赋予御史“风闻奏事”之权,海瑞不过是这一传统的极端化体现。
清流根本没有想到,胆大的海瑞一到北京,第一件事就去六必居题字,正人心,一下触动了嘉靖脆弱的神经。
从此海瑞一家生活在,锦衣卫监视之下。
既然海瑞在六必居惹祸了,清流为什么不把他贬到外地去?
原因就是年老的嘉靖多疑,海瑞是裕王推荐的,裕王因为六必居之事被怀疑,如果清流将海瑞处理了,那裕王又要被嘉靖蛐蛐了。
海瑞六必居事件后不到半年,海刚峰直接搞了出大的。
抬棺上书一篇《治安疏》,让嘉靖和海瑞成为大明二百多年舆论焦点,之后海瑞直接进了诏狱。
结论:刺头的价值在于被利用
海瑞入京绝非清流的“一时疏忽”,而是精心设计的政治策略。
他既是清流破局的利剑,也是粉饰门面的招牌,更是转移矛盾的盾牌。
这种利用背后,折射出大明官僚体系的残酷逻辑:理想主义者,终将成为权力之下齑粉。
在权力场中,纯粹的道德本身即是一种政治资源;而资源,从来都是用来交换的。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庄子《胠箧》
来源:落水的焱燚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