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的团长里，龙文章和虞啸卿围着怒江对峙那一场对话，真能让人多琢磨几遍。祭旗坡下，小鬼子偷摸上了东岸，虞啸卿就差没掀打龙文章的桌子，质问他为什么不一口把日本兵憋死在江里。龙文章那句话说得拧巴：“死不怕，怕不安逸。命都不要，偏要安逸。多少年，谁抓准这毛病就戳死人。
我的团长里，龙文章和虞啸卿围着怒江对峙那一场对话，真能让人多琢磨几遍。祭旗坡下，小鬼子偷摸上了东岸，虞啸卿就差没掀打龙文章的桌子，质问他为什么不一口把日本兵憋死在江里。龙文章那句话说得拧巴：“死不怕，怕不安逸。命都不要，偏要安逸。多少年，谁抓准这毛病就戳死人。”你听明白了吗？反正第一回听的时候我没敢喘气，总觉得这不是一句普通的军人嘴里的话，更像是拿来琢磨人的命门。
等龙文章被推上团长那把椅子，局面变了。他一身官气，兵却是散的，表面风光，实际里子空落落。大家都猫在禅达，日子一天天闷下去，连绵的阴雨，兵营的铁皮味，溃兵们在东岸活得像耗子。真打仗？没影子。可这安逸啊，像水渍一样慢慢泡透了每个人的骨头。东岸的兵，几乎都失了原来的锐气。龙文章看得明白，不直接堵死小鬼子的路，故意放几个人进来，就是想搅下这口安静的水。让大家警醒，也给新兵练练胆。说白了，“安逸”这俩字，在炮灰团，是毒也是药。
那时候，最恋安逸的其实是迷龙，活脱脱一幅混世魔王的样子。迷龙在混乱里寻安稳。他能从第一集活到镇上，躺吊床吃瓜子，有跟班按摩，有自己独享的西瓜。别人抢水煮菜叶、啃蘸盐的南瓜汤，他呢？一屁股坐地，手里瓜子随意磕。要说禅达收容所谁会享受，别人都羡慕。迷龙不仅每顿都能搞来点吃食，还囤了一堆军罐头，手腕上的表一个接一个，活得像个地主。和有钱人学会的生意经，在炮灰团里落地生花。大家穷急眼了还得看他脸色。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热闹也好，战事也罢，关键是别打碎我这小日子。
有阵子虞啸卿来了场动员，说得天花乱坠，逼着大家踊跃去缅甸杀鬼子。团里个个都燃起来了，一副要血拼到底的劲头。迷龙该动心吧？偏不。他咕哝着，有了这安稳日子，立功什么的反而不值钱了。迷龙跟黑市搞军罐头，又能混日子，还能讨好老婆孩子，堪称炮灰团的“富一代”。迷龙惦记面的更甚于命。为面子争狠，没了安逸他怕是要疯。
迷龙家那口气更有意思。军营里几乎全是孤苦野汉，谁家有老婆孩子？只有迷龙，硬是凭一招“帮忙安葬”娶到了狠角色上官戒慈。回禅达后不忘给老婆弄房子，商人头脑一点不浪费。说起来，迷龙活得像创业派，在乱世里抢到一间房和瓜子钞票。可他要的不是大业，是一口“得享安逸”的小幸福。
对比起来，丧门星董刀，这人一开始就跟迷龙反着来。第一次远征缅甸，大家还跟着撤退呢，丧门星站在路边烧弟弟的骨灰。那场面特别冷，远处抬头就能见他脸上的怒。龙文章凑过去，说时机不巧会引来鬼子。丧门星硬生生一口：“没什么远近，他们就在我们屁股后头，我弟弟就是被他们咬死。”那些话里全是恨和急。
你得承认，龙文章有点本事。有时候他不说大道理，就几个字能让人跟着死磕。丧门星就是那种，被几句重话点燃的家伙，眼神里兴许是冒出亮光了吧。我猜他那一刻不是为了跟队伍混饭吃，是咬着牙要报弟弟的仇。忧患和安逸，在这帮兵身上变成了一种拉扯。丧门星追的是杀敌的机会，是在焦灼和疲惫里寻找一口活气。按理说，丧门星看迷龙贪图安稳会火大。但如果真火大，也不会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其实，丧门星暗地里懂得迷龙为什么要守住那个瓜子西瓜的小温床。
毕竟，这些年头里的兵，哪个不是在死里找生，苦里望甜？丧门星把弟弟骨灰绑腰上，不也是想带他一起回家？憋着劲杀鬼子，最后还是想落叶归根。迷龙布置新家，闹腾一堆老兵帮忙，最后把人都轰出去。丧门星瞧着，嘴上吐槽了几句，但其实心里打的是祝福的算盘。你说矛盾吗？也是情分吧。安逸也是这些人最深的渴望，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
丧门星是炮灰团里最沉得住的人，他没经历过抢白菜炖粉条仪式，却能一下子和大家打成一片。别人还在摸索“绰号”这个门槛，他刚来就被唤丧门星，这不是随便混出来的社会关系。团里有的是农民，有的是学生，有的是混饭的兽医。而丧门星呢？他是江湖里熬出来的马帮子弟，从小跟着父亲贩茶，在云南和阆中间跑，见惯了刀子和土匪。所以，丧门星武艺好，但用得少，只为护家和防身。他的“狠”是藏着的，不是逞凶斗勇的那种。
你还别说，这份江湖气在团里真起了大作用。那阵对付小鬼子的斥候，丧门星第一个冲上去一刀劈翻。动作利索，冷得像冰水泡过。要说整个炮灰团，谁能赤手空拳杀鬼子，除了丧门星恐怕没第二个。其实他这些年练的都是保命而不是杀人。真正动手，反倒是入了军队之后，第一次在怒江边砍翻敌人。
丧门星混的是江湖规矩，不乱出头，不欺弱，也不抢地头蛇的位置。他瞧得出迷龙是团里暗里的“半头”，没人敢主动咬迷龙的位子，他也守住规矩。有迷龙在时，团里不至于散成一锅粥，也就没人敢造次。迷龙找他掰腕子，他还得先打招呼，“各位兄弟，今天按规矩来。”这不是真要争输赢，而是给大伙留点颜面，定点底线。
你要说整个炮灰团谁是真正的稳，那除了丧门星和崔勇，其它人都得往边上靠。他不是话少，是心里有数。规矩是用来保命，也是为了保住龙文章这条线。毕竟，团里散兵成群，军纪松，龙文章要是真塌了，谁也沾不上边。
那些跟龙文章死磕到底的老兵，有的是因为一碗饭，有的是受了几句重话。但丧门星不一样，他是认人不认官。龙文章能带他报冤杀鬼子，就是他的天。记得第一次杀敌后那一段问答，还挺逗。龙文章问：“你叫什么？”他说：“董刀。”龙文章又问：“你弟弟叫什么？”“董剑。”又问：“砍过几个人？”丧门星直说：“头回。”等问到去四川吗，他一句：“我跟你走。”那劲头全在这几句话里。
说到底，这么能打的武艺，为什么没提前派上用场？其实是活在溃军里太久，好手也成了群里的一只小蚂蚁。只有弟弟死了，他才彻底清醒：必须跟着想杀鬼子的团长。龙文章之于丧门星，既是恩师，更像救命的绳索。
等团队人马回到禅达，龙文章成了川军团团长，可说实话，那团长头衔就是个墨水瓶——没兵没枪，只剩下群衣衫褴褛的老兵，还招谁惹谁，都被虞啸卿看不起。哪怕是龙文章贴心的两三个兵，动不动也要关禁闭。装备没捞到，饭没抢到，规矩还一塌糊涂。丧门星懂这个，他打小就是在团伙里长大的。规矩一乱，路子就废了。为了不让团毁了，丧门星宁愿藏锋，不抢迷龙那一碗秩序饭。这不是憋坏了自己，是为了团，为了龙文章。
沙盘推演那场，大家围堵龙文章，丧门星没掺和。这不是怕事，是龙文章有意留他震慑大伙。如果丧门星真动手，满团怕是得鸡飞狗跳了，那时候谁收场？龙文章不傻，丧门星也不傻。在炮灰团规矩和乱劲之间，丧门星就是那颗最稳的石头，只要他在，团不会散。
说到这里，有些事你就得自己琢磨。安逸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人的命，到底怎么和日子里的苦死磕？丧门星活得有些闷，有些狠，也有些宽；迷龙活得松，有点贪，也有点暖。他们这帮人在团里，各有各的挣扎，各有各的盼头。炮灰团的故事就像人生，局中人是真苦，局外人看着却有点迷人。倒不知谁最后能熬出来，究竟是谁才会笑到最后。下次再说吧。
来源：聊点电视剧秘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