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那团未熄的火

天堂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0 17:12 2

摘要:久不进影院,一坐下就被拽进《南京照相馆》里。整部电影,用最克制的镜头语言,把最残酷的历史展现得恰到好处。它像一粒暗火,轻轻落进心里又慢慢燎原,让我“日有所见,夜有所梦”。整夜都在浓烟里疯跑,辨不清方向,双脚总在中华门的断壁与吉祥照相馆的焦黑招牌间,来来回回地打

久不进影院,一坐下就被拽进《南京照相馆》里。整部电影,用最克制的镜头语言,把最残酷的历史展现得恰到好处。它像一粒暗火,轻轻落进心里又慢慢燎原,让我“日有所见,夜有所梦”。整夜都在浓烟里疯跑,辨不清方向,双脚总在中华门的断壁与吉祥照相馆的焦黑招牌间,来来回回地打转。

这部复盘南京大屠杀期间日军罪证影像的电影,也是献给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的一份厚重礼物。

随着镜头缓缓拉向1937年的南京街头,炮火撕开天空的刹那,周围的呼吸声像被按住的弦,紧绷在每个人的喉头。

邮差阿昌骑着自行车狂奔,正要攀住汽车的瞬间,一位阿伯拦上来要取信。他转身翻找、递过信的动作,在我眼里忽然慢成了凝固的永恒,阿伯读到亲人平安的字句时身体微微一颤,那点细碎的暖意还没散开,阿昌转头望见同伴所乘的汽车在火光中炸成碎片,刹那间,像记重锤,锤得人喘不过气。

他慌不择路撞进“吉祥”照相馆,枪炮声却像追魂的鼓点,不得不又跑回街头,却被炮火与侵略者堵死。生死关头,方才随手抓的东西竟成了护身符,日本摄影师伊藤正在找洗相器材,见他手里的物件,便把他当成了照相馆的人。“会洗吗?”为了活命,阿昌硬着头皮点点头,被带回照相馆。

伊藤临走时给阿昌写下“保命条”,逼他洗照片。

他站在原地,向从柜子里爬出来的老板求助。洗?看着那些烧杀、抢掠、轮奸的画面,还有鬼子摆拍的伪善嘴脸,两人都觉得这双手要沾满洗不掉的罪,与汉奸无异。不洗?肯定是死,所有藏在照相馆的人也命悬一线。万般无奈下老板先是让阿昌强记洗相口诀,以应付伊藤;随后一面找借口尽量拖延、有意将那些虚假“亲善”照片洗花,一面偷偷换下那些最残忍的底片,缝进每个人的衣缝里。“谁能活下来,就把它交出去。”老板的声音在暗夜里发颤,我却在黑暗中看清了他缝衣服时指尖上的光。

伊藤嘴上喊着阿昌“朋友”,利用完了,假惺惺递给通行证,转背就告诉关卡哨兵:“见持这号码通行证的,杀。”阿昌念着老板传授洗相技术的情分,把通行证让给了老板娘,却无意中送了她的命。银幕上有孩子被鬼子重重摔在地上,“他还是孩子”,喊声撕心裂肺,邻座小孩也吓哭了,妈妈轻声说:别捂眼,记住他们为什么哭。

剧中的翻译官,为了活命总在讨好鬼子,但人性还没完全丢尽。发现老板一家躲在地窖时,他选择沉默。同胞跟鬼子拼命,鬼子让他递枪,他立在原地不动,支援的鬼子看到同伙丧命,扇他耳光,他梗着脖子说“胆小,怕枪”。后来鬼子准备再次伤害林姑娘时,他竟扑上去撕扯鬼子,被伊藤在“这就是狗咬主人的下场”狂言中,一枪击毙。影院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原来卑微的活着里,也藏着未凉的热血。

伊藤发现新来的洗相师死了,冲到照相馆找阿昌要底片,被老板泼了液体,装死躲过一劫。几番搏斗,阿昌点燃了底片,也点燃了照相馆。火光里,老板和林毓秀拿着从翻译官身上为妻儿办的未用上的通行证,混过关卡,孩子的啼哭却引来了狗吠。老板让林毓秀抱着孩子快走,自己掏出相机,对着鬼子按下快门,枪声响起时,他站得笔直。那声快门,比枪声更响,震得我耳鼓发烫。阿昌最后被伊藤刺死,临死时那句“我们不是朋友”,喊哭了无数观众。而伊藤在真相败露后自刎,但他不知道有些真相,连死亡都无法掩盖。

逃出去的林毓秀,把底片交给了有良心的记者。日军在南京的那些暴行,才得以曝光于世。片尾,她站在刑场边,举起相机拍下战犯伏法的瞬间,镜头里映着幸存者含泪的眼。银幕上的泪光,与影院里亮起的灯光交织,恍惚间,竟分不清哪是历史的泪,哪是此刻的湿。

散场的灯亮了,好多人坐着没动。影院里有不少像外孙女一样的孩童,旁边一个大孩子轻声说:“原来书本上说的是真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沉默里。

外孙女紧紧拉着我的手,半天冒出一句:“他们好样的。”“是啊,”我摸了摸她的头,“他们冒死护住的不光是底片,是真相。是想让后人知道,有三十万同胞,在那场血腥里没了性命。”

这场电影,让银幕外的我们与银幕里的他们,在黑暗中完成了一场对话。那些普通人在绝境里鼓起的勇气,像暗火,烧过了八十年,依然能烫到今天的我们。片尾“铭记历史,吾辈自强”八个字亮起时,我看见前排的年轻人,已悄悄挺直了脊梁。

来源:一品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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