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但13天3.5亿票房,观众的自来水安利,证明了:真正的艺术从不老去。
2025年的暑期档,71岁的陈佩斯带着《戏台》重回大银幕。
有人说,他已经淡出观众视野太久,时代不再属于他。
但13天3.5亿票房,观众的自来水安利,证明了:真正的艺术从不老去。
陈佩斯就像片中的班主侯喜亭,在乱世、孤独、荒诞之中,依旧守住了一盏属于喜剧的灯。
正如他常说的一句话:“喜剧的本质不是笑,而是笑过之后的眼泪。”
01 从“二子”到春晚舞台
如果说中国人心里有一代人的笑声记忆,那么陈佩斯和他的父亲陈强,就是那个记忆的起点。
1979年,陈佩斯与父亲陈强共同出演电影《瞧这一家子》。
片中父亲饰演刻板专横的老干部,陈佩斯则是“二子”,一个憨厚、莽撞又有点傻气的小伙子。
这个角色一出场,就让观众眼前一亮:他有别于以往银幕上“高大全”的形象,显得接地气、有瑕疵,却真实而可爱。
这部作品开启了新中国喜剧电影的新篇章,也让陈佩斯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演绎市井里的小人物。
接下来的十几年里,《二子开店》《傻帽经理》等作品接连问世,他塑造的那些“穷酸小人物”,或卑微,或窘迫,但总能让观众在笑声里照见自己的影子。
真正让陈佩斯成为家喻户晓名字的,是1984年的春晚。
那一年,他与朱时茂合作小品《吃面条》,以“无实物表演”的方式演活了一个饥饿汉吃面条的全过程:
从夹面、吹凉、吸溜,到被辣椒呛到直咳嗽,细节入微,极富张力。
观众捧腹大笑的同时,也第一次明白:小品原来可以这么纯粹,不需要说教,不需要煽情,只靠表演就能征服舞台。
从那之后,陈佩斯与朱时茂成为春晚的“黄金搭档”。
1984年至1998年,十四年间他们十一度登上春晚舞台。
每年除夕,家家户户守在电视机前,等着看陈佩斯的演出。
有人回忆说:“只要陈佩斯出场,鞭炮声都会安静几分钟。”
这句话并不夸张,因为在那个年代,春晚就是年夜饭的“标配”,而陈佩斯,就是年味的一部分。
他的喜剧,有一种罕见的质朴与锋利。
比如在小品《主角与配角》中,他饰演一个普通群众演员,台词寥寥,却通过动作和眼神把“配角”的悲欢演得淋漓尽致。
观众在笑声之余,也感受到小人物的心酸与挣扎。
那是中国喜剧的黄金年代,也是陈佩斯的高光时刻。
他带给观众的,不只是笑,而是一种生活里的真实。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陈佩斯会继续在春晚舞台上大放异彩的时候,他却在1998年之后,突然消失了。
02 离开春晚,他选择了更难的路
1998年,是一个分水岭。
那一年春晚结束后,陈佩斯没有再登台,之后整整二十多年,他仿佛“消失”了。
很多观众以为,他是年纪大了,或者是和春晚节目组有矛盾。
可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不想在喜剧最辉煌的时候,走上一条妥协的路。
陈佩斯曾说:“喜剧不是凑热闹,我不能再演下去了。”
在那个小品还在高速发展的年代,这句话听起来近乎“自毁前程”。
但他宁可消失,也不愿意继续迎合观众的浅笑。
离开春晚后,他几乎销声匿迹。
很少有人知道,他搬去了北京郊区,承包了一片荒山,在那里盖房子、种树、写剧本。
有人去看过他家,说那院子大得很,却简陋无比。
他和妻子过着近乎隐居的生活,日常就是“写剧本、排练、种树”,和外界的繁华娱乐圈完全隔绝。
2001年,他带着自编自导的话剧《托儿》在北京首演。
可第一场演出时,台下观众寥寥无几,甚至不到台上的演员人数。
演到一半,观众席稀稀拉拉传来笑声,更多的是沉默。
有人为他捏了一把汗:昔日春晚“万人捧”的陈佩斯,如今在冷清的舞台上孤零零表演,这样的落差,换做别人可能早已放弃。
同行们劝他:“老陈,别折腾了,拍电视剧多轻松,还能挣钱。”但陈佩斯摇摇头,固执得像片中的侯班主:“宁愿冷场,也不要假掌声。”
为了话剧,他甚至接过不少商业广告,把赚到的钱全投进剧团。
朋友朱时茂去看过他的巡演,发现有的场次只有几十个人,他看得心疼:“太苦,太寂寞。”
可陈佩斯仍然坚持:“哪怕只有一个观众,我也要演,因为舞台是我的生命。”
在那段孤独的岁月里,他创作了《阳台》《惊梦》《戏台》等一部部精品。
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坚持?他说了一句话,后来常被引用:“喜剧是我的信仰,它能让我在苦难里找到尊严。”
这份执拗和坚守,在当时看来或许“傻”,但正是这种“傻”,撑过了二十年的寂寞,让中国话剧舞台上多了一些真正的艺术。
历史总会回馈那些不妥协的人。
多年后,陈佩斯带着《戏台》走上大银幕时,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沉默的这些年,不是消失,而是在等待时机,用孤独打磨作品。
正如法国作家加缪所说:“真正的救赎,并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
陈佩斯的二十年,就是这样一段“苦中作乐”的修行。
03 《戏台》背后的陈佩斯
《戏台》是陈佩斯孤独二十年的“答案”。
这部作品写的是民国乱世,一个摇摇欲坠的戏班子,如何在强权和荒诞的现实里,仍想办法活下去。
片中,军阀洪大帅要看《霸王别姬》,却提出一个“荒唐要求”:霸王不能自刎,必须“东山再起”。
台上,霸王假死复活,荒谬到极点;台下,戏班班主侯喜亭跪在祖师爷像前哭喊:“我们该怎么活下去?”
多少观众看完这段情节,心头一震。
因为侯喜亭的无奈,不正是陈佩斯二十年来的写照吗?
投资方撤资,市场不看好,影院排片压缩……这些年来,陈佩斯一次次被现实“改戏”,一次次被推到边缘。
但他始终倔强地回答:“不妥协,戏里有答案。”
《戏台》从2012年首演,到2025年搬上大银幕,前后打磨了十余年。
十年间,超过三百场巡演,他几乎跑遍全国大小剧场。
有人说,那是“用生命熬出的戏”。
演员们记得,排练时陈佩斯常常累到直不起腰,但他从来不说停。
他坚持每一句台词都要精准,每一个动作都要真实。
他说:“观众不是傻子,他们能分辨你是真的在演,还是敷衍了事。”
电影上映时,71岁的陈佩斯已不再年轻。
镜头里的他,眉眼间是岁月的痕迹,但一上台,依旧有着年轻人般的光芒。
那是他几十年坚守舞台换来的底气。
影片最打动观众的,是侯班主最后那句“真是地道啊”。
这是剧中人对演员的评价,更是陈佩斯对自己艺术生涯的总结。
有人感慨,《戏台》不只是喜剧,它更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人性的荒诞、生活的无奈,还有艺术家孤独的坚持。
它让观众笑得前仰后合,却又在笑声散去后,忍不住红了眼眶。
豆瓣上有一条高赞评论写道:“陈佩斯不是回来捞钱的,他是回来交作业的。三十多年,他交出了一份迟到但厚重的答卷。”
而这份“答卷”,也让人明白,为什么陈佩斯敢在最火的时候转身,敢在最孤独的时候坚持。
因为在他心里,艺术从不是讨好,而是守住尊严。
就像他在采访里说的:“我不是在追赶观众的口味,我是要让观众追上来,看到喜剧真正的力量。”
《戏台》背后,不止是一个戏班的荒诞故事,更是陈佩斯自己的人生写照:
他是台上的侯班主,守着一盏灯,哪怕荒唐也要演下去;
他也是台下的陈佩斯,守着喜剧的初心,哪怕孤独也不曾放弃。
所以,当这部作品以13天3.5亿的票房站上大银幕时,人们不只是为一个老艺术家的回归鼓掌,而是在为那份“笑中带泪的坚守”落泪。
写在最后
32年没有拍电影,陈佩斯却在71岁时,用一部《戏台》重新赢得满堂喝彩。
有人说,他早已落伍;但事实是,观众早就厌倦了那些浮光掠影、追热点的笑料。
真正打动人心的,从来不是廉价的段子,而是笑过之后留下的泪水和余味。
陈佩斯的坚持,告诉我们:喜剧不是消遣,而是一种力量。
它能让人面对荒唐的现实,依旧保持笑对生活的勇气。
正如杨绛先生所说:“人生最曼妙的风景,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
陈佩斯的喜剧,就是把这种淡定与从容,悄悄藏在一声声笑里。
有人感慨:如果没有这二十年的孤独坚守,陈佩斯或许依旧是春晚舞台上那个让人哈哈大笑的“小丑”;
正因为这二十年的沉淀,他才能在今天,用一部作品,把观众从喧嚣里拉出来,重新思考“笑”的意义。
所以,《戏台》不是简单的回归,而是一场迟来的胜利。
它属于陈佩斯,也属于每一个在生活荒诞中仍努力守住尊严的人。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当灯光亮起,侯班主泪眼说出那句“真是地道啊”时,全场观众都会心头一颤。
因为他们知道,台上台下,戏里戏外,都在回答同一个问题:在荒诞里,我们要怎么活下去?
读到这里,我想问你:
在你的人生里,你有没有过像陈佩斯那样“明知孤独,却依旧坚持”的时刻?
你会像他一样,守住那盏属于自己的灯吗?
来源:知味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