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南京照相馆》以8.6分登顶暑期档票房榜首时,观众的目光大多聚焦于刘昊然、王骁等演员演绎的苦难与抗争。却鲜有人注意到,片中那个举着相机记录暴行的日本照相师伊藤秀夫——这个被观众称为"最大讽刺"的角色,其原型竟是日本电影大师小津安二郎。
当《南京照相馆》以8.6分登顶暑期档票房榜首时,观众的目光大多聚焦于刘昊然、王骁等演员演绎的苦难与抗争。却鲜有人注意到,片中那个举着相机记录暴行的日本照相师伊藤秀夫——这个被观众称为"最大讽刺"的角色,其原型竟是日本电影大师小津安二郎。
影片中,伊藤秀夫总是一身熨帖的西装,用徕卡相机"记录"着南京城。他镜头下的"亲善照"里,中国百姓挂着僵硬的笑容;而当婴儿的啼哭打破"拍摄氛围"时,他嫌恶地将襁褓摔在地上,甚至对母亲的哀求充耳不闻,最终扣动扳机。更令人窒息的是,他用"通行证"诱骗阿昌交出冲洗技术后,又将这对母女的逃生希望化作索命符——所谓"朋友",不过是侵略者粉饰暴行的话术。
历史的吊诡在于,这样一个双手沾血的战争帮凶,战后竟以"电影诗人"的身份重获新生。1937年,小津安二郎作为上海派遣军一员,全程参与了淞沪会战、南京大屠杀。战后的他没有被审判,反而在东京大学文学部深造,用镜头编织出《东京物语》《秋刀鱼之味》等影史经典。那些被影迷反复咀嚼的"日常之美"里,藏着怎样扭曲的灵魂?
翻开小津的战时日记,答案触目惊心。他将南京城的血色屠杀轻描淡写为"古装片场景",把修水河战役中毒气弹下的四万亡魂称为"虫子"。在1939年的日记里,他写道:"这些中国人的尸体像秋天的落叶,清理起来倒也利落。"更讽刺的是,他在《秋刀鱼之味》中插入日本海军军歌,在1940年的访谈中直言"必须肯定战争,才能看见人性的坚强"——所谓"物哀美学"的背后,是对生命的极端漠视。
电影里,阿昌用冲洗技术换得短暂生存,最终仍死于日军枪下;现实中,小津用镜头"冲洗"着战争记忆,将暴行包装成"艺术"。当《南京照相馆》撕开这层伪装,我们终于看清:那些被影史推崇的"温暖画面",不过是战犯对罪行的软性粉饰;那些被反复解读的"日常诗意",实则是对人性底线的彻底背叛。
历史的真相从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褪色。《南京照相馆》的价值,不仅在于还原一段被遮蔽的苦难,更在于戳破"艺术无罪"的伪善面纱——当镜头对准屠杀现场时,举相机的人早已成为罪恶的共谋。小津安二郎的"影史经典"或许仍在影院循环,但《南京照相馆》的镜头,终将让每一个观众看清:真正的艺术,从不会为暴行留名。
来源:拾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