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是的,这个机构也派生出了一个著名的机构,这个您应该知道,就是二战期间英国成功破译了德国依尼格码机,GC&CS主要力量被调到布莱切利庄园,就是今天的米尔顿凯恩斯那个地区,研究德国谜机和洛伦茨密码。1940年,GC&CS研究了26个国家的外交密码和密码,解决了1
“是的,这个机构也派生出了一个著名的机构,这个您应该知道,就是二战期间英国成功破译了德国依尼格码机,GC&CS主要力量被调到布莱切利庄园,就是今天的米尔顿凯恩斯那个地区,研究德国谜机和洛伦茨密码。1940年,GC&CS研究了26个国家的外交密码和密码,解决了150多个外交密码系统。”
“这段历史是光荣的故事,我知道一些。”龚剑诚到此明白了这个机构的历史沿革。“那么,在远东地区,过去有分支吗?”
“有一个,但对外是绝对保密的,即使英国J情六处绝大多数特工也不知它的存在。”汤姆逊说,“叫远东联合局,一九三五年在香港成立,一九三九年迁往新加坡。随后,随着日J沿马来半岛推进,陆J和皇家空J的密码破译人员前往印度德里的无线实验中心。海J密码破译人员去了锡兰的科伦坡,然后去了肯尼亚蒙巴萨附近的Kilindini。”
龚剑诚深深点了点头,他对技术信号情报非常感兴趣,就用期待的目光鼓励汤姆逊继续。汤姆逊喝了一大口啤酒,继续说:“战后这个部门并没有解散。1946年6月,GC&CS更名为‘郑府通信总部’即GCHQ。总部在伊斯特科特,今年刚刚搬到切尔滕纳姆郊区。但这个地点是绝密,谁要是说出去,被当局知道,都会进监狱的!”汤姆逊神色紧张地叮嘱说,“两位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提到这些事,我信任你们才说出来的。”
“我明白!”龚剑诚说,“我在美J系统居然从未听说有这个GCHQ存在,够保密的。”
汤姆逊严肃地点点头。“非常保密,我在秘密情报局也有些年头了,也从未听过这个代号,我以为布莱奇利庄园已经解散了,GCHQ实际上从未使用过,这个话题实在是太秘密了。而真实情况是,英国密码破译员不断为唐宁街提供最宝贵的东西,它是英国情报的珍宝,内部还有个绰号,称为蓝皮书。这个东西是首相们的挚爱,它是一种武器,听说通常装在特殊的小盒子里,我们内部仅仅知道这些。”说到这里,汤姆逊笑了,“不过侦听也让唐宁街的老板们感到压力,电子监控随处都在。听我的上司说,首相艾德礼先生经常在女厕所里与丑国代表团进行一些更敏感的对话,那里是英国反情报部门不敢去的地方!”
这个故事真是笑料,让龚剑诚和李涛都笑得前仰后合。大家都非常高兴,连续又喝了几瓶啤酒。“听说外交大臣几乎无法忍受这种在女厕所外交的压抑!”汤姆逊也大笑起来。
龚剑诚就事论事地问:“我感觉虽然对你们在外的情报人员保密,但对于加德纳先生的国家情报局,应该有一些情报分享,也算不得绝密,因为二战破译德国依尼格码机的事,已经传播出去了。”龚剑诚随后加了一句,“据我所知,丑国和英联邦有一个秘密的关于信号情报G享的协议,叫UKUSA,有这事吗?”
“有,”汤姆逊肯定地说,“内部也叫【五眼联盟】。起初是二战初期,丑国和英国之间信号情报需要合作,就搞了一个BRUSA,当时的目标是G享和分析情报,这是两个大国之间签署的第一个关于无线电情报G享的协议,但二战后期,随着英联邦成员国的加入,在原基础上,重新签订了UKUSA协定,即【联合王国-丑国合众国协定】。协定也就是信号领域多边合作协议,也称为英国、丑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G同情报行动联盟,被称为五眼(FVEY)联盟。其依据是1941年《大西洋宪章》和1943年通过的《布鲁塞尔协定》(BRUSA Agreement)战后,这个五眼联盟也扩大了,加入了西德,被称为第三方,曹县战争曝发后,又将第三方扩大到菲律宾和几个斯堪的纳维亚国家,这些盟友都加入UKUSA五眼联盟。”
“是这样,原来不只是五个国家。这方面,我知道的很少。”龚剑诚默默承认自己的孤陋寡闻。“五眼联盟是怎样的联盟?”
“具体我也不怎么清楚,”汤姆逊皱眉说,“但信息G享是通过超级敏感的一个叫STONEGHOST的无线电网络来实现的。简单的说,就是这套系统内有G享的代码、呼号和密电码,由国家级机密的J方掌握。但虽然是五眼联盟,是英美,除了为情报G享制定规则外,协议还成为两国对付龚铲煮义的联合情报准则。”
龚剑诚默默地点点头。“丑国的信号到底什么水平?”汤姆逊在这方面要比龚剑诚优越的多,故而也强烈地吸引龚剑诚要多了解一些情况。汤姆逊说:“老实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丑国的密码学只剩下一个空壳。资源缺乏加上官僚内斗,对中国出兵曹县预测失败就是专业失败的结果,不失败才不正常。1948年,英国和丑国一直在阅读许多苏联时期的密码,您可能知道,叫维诺纳计划,从积极性上看,丑国很卖力,加德纳先生他们为寻找苏联间谍可谓不遗余力,但别忘了,那是研究苏联的战后目标,没有多少新的技术在里面,所以整个丑国信号情报的思维,仍然停留在二战结束之前,因为维诺纳计划研究的就是二战期间的苏联间谍通讯。
.但众所周知1946年苏联驻渥太华的一个情报译电员叛徒西方,对苏联来说,是为黑色星期五。苏联改变了一切,从代码、密码、程序和设备。英国和丑国突然在电子方面变成了盲人。”提起曹县战争预测情报的失败,汤姆逊有权威性。“丑国对华情报多数来源于国民档的J统电信单位,您是那里出来的人,应该很清楚,蒋介石逃到台后,G掌权到曹县战争才一年。中国通信方面对丑国来说,绝对是空白,国民档想得到大陆无线电情报非常难,丑国人都无法破译苏联新的密电,对中国这个新兴的对手,就更不可能。”
“是啊,美J在这方面的情报,多数还是依靠人工来完成。无线电情报,不好分析真假。”龚剑诚就事论事地评价。
“您说的对,听说GCHQ远东分部,曾经在去年给威洛比将J一份曹县无线电的分析报告,英联邦J队的指挥官和麦克阿瑟在日本总部就北曹县人民J的规模问题上发生争执,英国情报部门称只有36000人,而麦克阿瑟的情报显示有136000人。情报局情报分析师杰·万德普支持我们英国人的观点,但遗憾的是,麦克阿瑟更接近事实。”
“这次监,听行动,代号是什么?”龚剑诚问的比较深了,但他确实想知道,毕竟他是CIC的中校,为这些也不为过。汤姆逊回答:“还没有正式定名,暂时称为NO.9行动。我们倾向于在原来香港新界的大浦山区的大帽山顶,那里有现成的信号兵营,和简易天线,但很快就重新修建一个高达四层楼的大型天线。”(大帽山,英语:Tai Mo Shan,俗称「大雾山」、「白果山」,大埔的大帽山,全港点,差不多比狮子山高逾倍,有车路可达,是香港的山峰,海拔957米,比第二高的山峰凤凰山高23米。 大帽山昂然屹立新界中部,幅员广阔,傲视同群,坡度相对平缓。)
汤姆逊说出了天线的构成和位置,其实这对于当地人也不算什么新鲜事,过去英J就在那里有信号的一个班。
“只是,两位必须保密。”汤姆逊请求。龚剑诚点点头。汤姆逊也放心了。李涛则屏住呼吸,用最严肃紧张的神情回答了汤姆逊,他还没有资格说保密与不保密,目前他是圈子外的人。“这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的。”
“谢谢,对您最好的朋友拉格女士,也不能讲。”汤姆逊再三叮嘱。
龚剑诚很敏锐地看了看门口,没有外人,他侧着身子,轻轻敲打了一下桌子问:“在香港?”
“对,针对中国的行动。”汤姆逊谨慎地说,“就是J情五处牵头搞的,专门针对中国大陆的行动。”汤姆逊随后又和两位进了一步,低声说道,“他们到牛津、剑桥、伦敦大学学院等名校,招募刚刚离开校园的年轻人,在他们中选拔一批语言优秀的人到远东学习中文,然后将他们送到技术监,听站或者港英政冶部去做间谍。”
这个计划让龚剑诚顿时警觉起来,他探着身子低低声音问:“在香港搞监,听?”
“对,这也是日后的主要工作之一,没看我带了个相机吗?给李涛先生照相是一个借口,我也在进行地理测绘并选址,今后要安装大功率的电台天线,必须选在香港靠近深圳的一面。”汤姆逊随后说,“其实,今后我还要请龚兄帮助。”
龚剑诚并不敢表现出太大的兴趣,但是,汤姆逊又不是外人,长津湖生死战友,他也必须不能表现出故意装不感兴趣。龚剑诚看看李涛,然后对汤姆逊说:“你跟我们说的意思是……”
“我想找个机会,帮助李涛先生一下,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汤姆逊露出了底牌。
“哦,这真是机会,”龚剑诚随后转脸问李涛,“你在英国读过书吗?”
“岂止是读过,我还是布里斯托大学经济学的优秀毕业生呢,我获得了学位。”李涛自豪而喜悦地说,似乎看到了新的机遇,眼眸都明亮起来,赶紧加了句话,表明自己的分量。“然后我到法国去读的硕士。”
“这很好!布里斯托大学是英国著名学府,我有几个朋友都在那里毕业的。”汤姆逊嘴角露出了笑意,“那就好办了。”随后汤姆逊对这件事进行了深度阐述。“英国这项秘密的计划,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他们给这些被骗的人描绘了美好的前景,让他们以此作为远大的理想和日后发达的契机。因为战后许多毕业生们都想到郑府部门去工作,但英国国内工作不好找,这份在香港的殖民地的好差事,对许多青年人的确具有吸引力,在这里工作有高额的薪酬还有不菲的补助,还不受失业的困扰,另外,为了突出这份工作的前途,英国郑府还在招募时宣传东方是个好地方,许多人都想到多年前在殖民地总督时期那些发财的故事。”
“这么说,不少英国年轻人都想得到这份工作!”龚剑诚说,“有没有具体的要求?”
“要分阶段,他们起初被秘密招募后,宣誓保密就受培训,主要是学一门外语,但有些人在初期就被淘汰掉了,因为学习语言需要一些天赋,而且有些人太随意,不知道保密,给家里或者女朋友写信透露了机密,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发出的所有信件都不会到达目的地,而是被扣留在了J情五处。”
“计划多少人?”龚剑诚问。
“大约三百到五百人,计划一G举行三期。”汤姆逊说,“最初对这些年轻人政冶甄别,然后观察他们对语言的把握能力,然后将合格的人留下,其他人被安排在港英政冶部其他不重要的部门,但都没有回英国本土。我看过计划,英国秘密情报局计划在牛津、剑桥、利兹、爱丁堡、布里斯托、曼彻斯特等大学的优秀毕业生里招募全部名额,后来发现这是不现实的,很多人根本不适合做这项工作,几轮考核之后就被刷掉了。后来考虑扩大到丑国、加拿大和新西兰等国家的大学生,但是,面临新的难题,就是政冶和信仰方面的甄别比较困难,所以就提出可以推荐。”
“推荐?”龚剑诚眼前一亮,李涛也高兴起来。
“对,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两位,我是英国秘密情报局远东情报的副主任,我有推荐名额!:”
“太好了!”龚剑诚看了看李涛,两个人都很喜悦。
“但我不会轻易推荐一个人,要担风险。”汤姆逊很谨慎地说,“这件事就是丑国的情报机构都不知道,我们有大量的人员派到香港来,这是英国郑府的便利条件,对外只称他们是贸易处培养的中文翻译。”
“中文可不好学~!”龚剑诚说。
“龚兄说的对,对许多人来说,去学习一个毫无兴趣的学科,心理上的障碍是非常大的。我们在经过初选后,对候选人问,谁法语学到中学毕业的水平?结果有一个人举起手,他就被选去学中文。他和另外两个人原本准备学俄语的。有一个叫亨特的剑桥生,一天被我们招来询问。我问:愿不愿意转去学刚刚开办的汉语课程?他们想都没想就说愿意!但实际上,他们在学习过程中让我们很不满意,进步十分缓慢,难以完成总部要在三年内全面监,听大陆广播和电台的计划。”
汤姆逊很为难地摇头,“但也只能这样,很多被招募来的人,五花八门,但没有一个是志愿为英国情报局服务的人,他们都有私心,比如我选定的第一班的班长叫迈克·华莱士,他很主动地选了这个汉语课程,但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未婚妻在香港,选择这个工作是为了心上人。这些新招来的汉语学员对中国完全不了解。有些甚至从来不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汉语这门语言。”
“看来英国人开始打大陆的牌了。”龚剑诚提醒道。
“是的,曹县战争给英国提供了一个机遇,即大陆不会近期收复香港,但也害怕战争结束,那时候中国若没有失败,必然会想尽办法收复失地,所以英国郑府当局认为,曹县战争结束后,必然会进行一场中英针对香港的战争。”汤姆逊苦楚地说,“由于中国成为了社会煮义国家,又介入到曹县战争中来,这让英国殖民地当局非常不安,对大陆的情报搜集也加紧了,担心香港会被很快收复,所以郑府准备培养一批可靠的人驻扎香港,专门收听大陆无线电信号。我们要求是必须有英国国籍,而且必须是原来没在香港生活过,J情五处担心那些生长在远东的青年会受到赤化,所以局限在了英国本土。但这件事辩论了很久,是不现实的,英国国内根本没有几个英国人能懂汉语,几乎没有懂汉字的人,就别提听得懂!”
“有没有考虑过从在曹县的英J里招募?”龚剑诚问。
“考虑了,但不理想。后来条件在放宽,只要年满18岁的英国人,为国效力的兵役期间,都可以考虑。但我们担心从曹县战场出来的士兵患有战争方面精神的疾病,英联邦J队在曹县遭遇了史无前例的挫折,伤亡率很高,而且这是一场为丑国人的意志而进行的还债式的介入战,许多士兵内心深处具有强烈的反战情绪,所以曹县英联邦J队士兵的招募名额会被减少。”
“有道理,我也认为,这个招募计划并不现实,”龚剑诚评价说,“前线的人文化程度比较低,不可用,但在本土也会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苏联红色思想在英伦三岛的渗透,”龚剑诚说,二战后,许多英法等高学历的青年受苏联卫国战争胜利的影响,向往苏联的社会煮义,左倾比较严重,甄别就显得尤为重要,我们宁可培养不那么优秀的人从事监,听工作,也不能在里面渗透进红色间谍。”
“您的忧虑也是总部所考虑的,秘密情报局为此召开了几次会议讨论在日后监,听这个领域如何防谍,但目前还没有条件考虑这个细节,最大问题是如何招募到合适的人员。”汤姆逊表现出很苦恼的无奈,“中文太难了,而且要说服学员加入进去,就必须有很光明的前途,这方面我们无法保证,因为他们日后可能要在香港工作十年,甚至几十年。”
龚剑诚点点头,但也不乐观地评价:“你让那些剑桥学古典文学的,注册会计师和城市给水工程和物理学的,被选去学汉语的话,显然是没有考虑到中文的复杂性。如果我来建议的话,应该发展忠诚可靠的华裔来做这件事。”
“我提了这方面的意见,没有被否决,只是上面认为,返供的华裔最好,但这需要仔细考察才行,最好从非国民档外的中国人里寻找。”
“哦,那是为什么?”龚剑诚问。
“J情五处和秘密情报局反谍处的长官们认为,国民档系统里有许多G的谍报,对他们不放心,即便不是红色间谍,也担心日后监,听的人会将情报反馈给台国民档,同样是个麻烦事,国民档一直谋求反攻回大陆,我们的情报最终成为国民档免费的信息来源,这对英国来说,那就是愚蠢透顶了。”汤姆逊说到这里,耐人寻味地看看李涛,面有快慰之色。“所以李涛先生比较合适进入,不是去做学员,而是做教员。”
“我做教员?”李涛惊呼,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机会。
“我们总要请几个汉语专家来,又要在英语、法语方面十分的出色,因为学员中有的母语是法语,这些您都具备。”汤姆逊很看重李涛的才学,坚持说,“您又不是国民档系统的人,又不在大陆生活,不可能是赤色分子,还有一点,您也不是美籍的华裔,英国郑府很放心。”
“这些条件我倒是具备。”李涛也感到很兴奋,“只是我担心对祖国大陆的情况不熟悉,尤其是在生活方面,我几乎是空白,可能无法胜任技术谍报的教员。”
“那不怕,我们会在适当的时候,让您以英国郑府驻北平代办处工作人员的身份,回到你的故土去,您的身份会相当于贸易方面的外交官,G北平郑府会给您礼遇,也相对安全。”汤姆逊似乎已经思考成熟,加了一个期望值,“您不须在那里做任何谍报工作,只需要解除民情,掌握新的中国人民和J人的社会情况,G执症方面的新举措,熟悉风土人情,这些都是您回来教授我们学员的宝贵资料,您尽管像老百姓一样生活在那里,偶尔参加一些中英举办的有限的会议。”
“英国在北平有代办处?”李涛觉得新鲜,就诧异地问。
“有啊,”汤姆逊微笑地回答,“英国郑府虽然没有和中华人民G和国建立大使关系,但已于1950年1月6日在西方国家中第一个承认中华人民G和国。只是曹县战争曝发后中国出兵,我们成为战场上的敌对关系,就中断了关系正常化,但北平有代办处,一直在正常工作,估计曹县问题、台问题和中国恢复联合国席位问题上我们和中国之间有许多的矛盾点无法解决,毕竟英国是丑国坚定的盟友,国际政冶方面不能和丑国有两个声音,所以中英外交关系困难会停留在代办级,但还是比较积极的,目前连丑国对华有一些事情,包括和在华丑国人的联络、传递一些书信,包括给个别的在中国大学里工作的丑国教师的薪水,都要通过我们转达,中国新郑府对我们还是比较宽容的。”
李涛深深地点点头,他对此有了信心。“那样就好,为了这份工作,我愿意冒险!”
“这么多学员,准备在哪儿培训?”龚剑诚对李涛点点头,然后看着汤姆逊问。
“处级课程地点设在英国中部的一个空J基地,但很快就会到香港来。”汤姆逊说,“头两个星期时间是训练音调,学员们大声朗读正确的读音,然后就按照中国小学生的初等课本来习字,但最关键的一点,是必须身临其境,所以汉文教师非常重要。”
“那是一个怎样的工作呢?”李涛畅想起来,由于没有侦听过,目光里含有激动和遐想。“香港对我来说,就像一个新的世界。若是回到我的祖国去,那恐怕就是另外一个景象了,我竟然一点都想象不起来。”
龚剑诚代替汤姆逊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招呼大家继续吃菜喝酒,然后说:“我在过去国民档时期,曾经长期从事侦听工作,说起来很枯燥,但有时候也很刺激。”龚剑诚品味着啤酒,陷入回忆中,他缓慢地说,“香港的气候条件和重庆、上海差不多,夏天是最难熬的。其实工作很简单,只需要带上耳机坐下来监,听就可以,然后快速记录所有能听到的内容。但想想就知道这有多难,你要喝水、去厕所,有时候还要和同事聊几句,或者看几眼手头的小说来打发这十分无聊的时光,一般是24小时三班倒,也有两班的,每个班时间都很长,真是很无聊,特别是你并不知道听到的内容究竟有什么用,我那时候是监,听公馆和宾馆,你们日后,主要是广播,大陆有不少地方人民广播电台,大气层电离情况好的话,你可以听到内地许多电台的广播。”
汤姆逊也对龚剑诚描绘的监,听工作性质加以补充。“主要是监,听中国空J的转场和训练情况,监视大陆的地方电台关于敌特活动的情况,大陆刚刚由G接手,地方J政系统和会有许多差异,谨慎程度不足,所以地方的电台我们能掌握许多第一手材料。广播电台一般方言不多,这对于汉语不太精通的监,听者是一个幸运的事。”
李涛点点头,“遇到难题,我会请教龚大哥,我有坚强的后盾!”李涛谦逊十足地给龚剑诚敬酒。
“我在曹县前线,可能联系不太容易,但港英政冶部里有几个华裔特工,也可以请教他们,那些人基本都还可靠。”
“那是自然,我会努力地学习!”李涛对龚剑诚非常恭敬。
“龚兄,”汤姆逊也讨教地问,您认为监,听天线放在哪里为妥?”
龚剑诚想都没想,就回答:“香港哪儿高,就放在哪儿,那种天线是很大的,想隐瞒行家也做不到,但你们可以同时开设一个半官方的民用广播电台,让人以为你们的天线是为了广播用。”
“这个建议和我一致,我回去就将报告提交给伦敦。”汤姆逊略微放心了,但还是想起了一件事,问,“根据上面的意思,监,听记录在香港就地分析,暂时不与英联邦和丑国情报机关G享,如果运作好了,日后会合作,这方面,龚兄要理解。”
“我当然理解,先把队伍建立起来,其他的好说,”龚剑诚建议道,“培训时要侧重大陆J方的技术性语言和解放J常用的术语,以及番号的那些数字变化,大陆的中文广播语速都很慢,主要是民国以来官话基本比较清晰,几乎没有特别的口音,大陆和香港过去的老电影是最好的教材。”
“龚兄,您能推荐一些吗?”李涛马上请教。
来源:栖阳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