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0年代的香港电影圈,正处在黄金时代,邵氏、嘉禾、新艺城三分天下。
《——【·前言·】——》
蔡澜走了,83岁,没办葬礼、没留骨灰、没子女。
留下的,只有一桌好菜、一堆快活回忆,还有一句话:“钱花不完是种福”。
电影圈杀出一条路来,蔡澜靠得不光是才气
1970年代的香港电影圈,正处在黄金时代,邵氏、嘉禾、新艺城三分天下。
就在这帮人忙着争票房、拼明星的时候,有个从新加坡回来的家伙,穿着白西装、踩着软皮鞋,笑呵呵地走进办公室。
他姓蔡,叫蔡澜。
那时他刚三十出头,在日本混了几年电影学校,回香港来投靠邵逸夫。
别人来找工作,讲履历、比成绩,他一句话:“我想拍武侠片。”
这句话说出口,不少人笑了,外来人、无名气、无背景,偏偏还想搞古装片?可就是这人,几年之后,把金庸的《笑傲江湖》拍成了电影,还拍了续集。
片子虽没成票房冠军,却让武侠电影,从传统山寨风,转向文人江湖。
蔡澜不爱站摄影机后面,更喜欢站在监制的位置上,找导演、挑演员、改剧本,全是他的主意。
电影《胭脂扣》,王家卫没出来前的经典之一,也是他促成的。
他能成事,靠的是“用人”的本事:知道谁该演谁、谁该写词、谁该剪辑,统统放在对的位置。
跟黄霑、倪匡、金庸常凑在一起喝酒。
这四个人,一个写歌,一个写小说,一个写剧本,一个写专栏,人人嘴毒心快。
金庸管他叫“小蔡”,黄霑说他“鬼主意最多”,倪匡则常跟他互怼。
外人看是才子风流,熟人清楚,全是拎得清的生意人。
80年代电视火起来,蔡澜顺势转去幕后,又写专栏,又当主持。
《今夜不设防》就是他、黄霑、倪匡三人一起坐着聊段子、评世事,那节目当年真敢讲,连章子怡、巩俐都曾在节目里笑场。
他说:“我一辈子没认真工作过,都是玩着混出来的。”
这话看着潇洒,其实一半谦虚、一半真话。他选的,不是躺平,是知道怎么做能不累还能成事。
很多人退休了开始担心养老,他没有。
从60岁起,就把房子、车子、公司,统统剥离出去,换成简单三件事:写字、吃饭、旅行。
他不喜欢孩子,说是“麻烦、吵闹、要人管”。
别人劝他留点后人,他笑着摇头:“我自己都还没顾好,带小孩干嘛?”没人说得动他。
太太比他早走,离开时没吵没闹,留下一句“你要快活,别来找我”,这句话,他当成遗言,一直记着。
后来他把房子退掉,搬去酒店套房住,海景大床、落地玻璃、服务员按铃就到。
他说:“每天醒来,阳光照进来,咖啡一口,书一本,活得比谁都值。”别人担心花销,他笑:“我不花,银行数字又不能带走。”
他不设后事,也不写遗嘱。
公开讲过:“骨灰撒海,别留东西。”
生前还清所有人情,欠的、借的、恩的、仇的,全一笔笔写下来,付清。
有时候别人请他讲课、代言、开店,他答应得爽快,只是有个条件:不包回报,他说,“你找我,是看缘分;我肯帮,是看感觉。”
他晚年还录节目、写专栏、参加美食展览,一点没慢下来。
别人说他“老顽童”,他笑:“我怕什么?我活一天,就花一天。”他真这么干了。
去云南写茶、去四川吃辣、去日本看樱花。
朋友圈晒的,全是真实的快乐。
蔡澜最出名的,还有他的“花钱哲学”。
他不囤东西,不传家产,也不理什么理财,钱多了就拿去吃饭、买酒、送人。
他说:“一生太短,留钱太蠢”,晚年每月消费几十万,全是自由安排。
这不是作秀,是他看透了人生。
他曾说过:“你拼命挣钱,到头来谁用?干脆用在自己身上,多好,钱花不完是种福”,没有负担,没有病痛,也没有遗憾,活得明白,走得痛快。
有人说他晚年挥霍,他说“挥金如土”是褒义,他不赌不嫖不吸毒,花的钱全用在吃、喝、玩、乐上,正正经经。
“钱是工具,不是枷锁,”这是他对生活的看法。
每个月住酒店,要好位置、要风景、要服务,是图个自在。
他宁愿花五万块看海,也不想窝在自己家的小阳台上憋气,觉得钱在账上只是数字,花出去才叫生活。
很多人到了七八十岁,怕出门、怕花钱、怕身体吃不消,他反着来。
爬山、吃辣、走巷子、看街景,他一样不落。
别人跟他说要存点养老金,他说:“我不养老,我活得起。”
他买书从不手软,见一本收一本,有时还整箱整箱寄给朋友。
收酒、收茶、收碗筷、收菜单,从不囤货。“用不上就送人,用得上就开瓶。”他的收藏没花里胡哨,讲究的是“顺手”。
有人问他不怕被骗?他回一句:“被骗一次算运气不好,不代表不能再信人。”
他花钱快,不怕吃亏,反而觉得亏一点是运气,不亏一毛钱的日子才无趣。
他晚年帮过不少人。
有个写专栏的小编辑,因为稿费低、房租高想辞职,他听说了,找了个机会让那人参与节目策划,还推荐了几家出版社。
后来这编辑出了书、买了房,常说:“我是靠蔡生提携的。”可蔡澜从不说这事,他觉得,帮人不是为了念恩,是觉得“看你顺眼”。
也投资开餐厅,不为赚钱,只为“有人一起吃饭”。
对合作人说:“不做连锁、不搞加盟,不求回本,求好吃”,这种生意,没几个能活三年,每家开张都很热闹,每家关门也都体面。
他花钱的方式,简单、直接、舒服,不是阔气,而是活得明白。
别人把钱藏得严严实实,他把钱撒成一地落叶,踩着走过去,还哼着小曲。
2025年6月25日,香港,阳光明亮,海面平静,蔡澜在养和医院安静地走了。
没抢救、没通知媒体、没动员亲戚,按他生前安排,遗体直接火化,不开追悼,不留骨灰。
香港文艺圈很多人转发悼念,有人发他年轻时穿白西装的旧照,有人贴他写的“快活”二字,还有人转出他曾说过的一句话:“人生最难的,是放下;我放下了。”
他走得干脆,像来香港时一样,没拖没带没多说,没人抢遗产、没人争地位、没人写八卦,因为根本没什么可以争的,他早把一切处理得清清楚楚。
没留任何基金、财产传人、企业交接,公司注销,房产早转名,收藏都送出。
每件事都写在手账里,连火化手续都签好,连程序都安排完。
他最喜欢的一句话来自老庄:“无为而治,无声而终”,这也成了他最后的方式。
蔡老先生走得体面,因为活得真实。
他一辈子没站奖台、没领勋章,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他说:“我没伟大到影响社会,也没坏到要被审判。”
他的人生没复制,也不留样板,给出的,不是人生范本,是一种姿态:你可以不成功,但要快乐。
【参考资料】
[2] 联合早报,《才子蔡澜逝世享年83岁》,2025年6月27日
[3] 腾讯新闻,《蔡澜潇洒走完83年人生:不立碑、不设灵堂》,2025年6月27日
来源:新儿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