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长安的规矩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捆得死死的——说话要察言观色,做事要权衡利弊,连捡个铜钱都要先看看主子的脸色。
长安城里的郑平安,整日戴着面具跳舞陪酒,见谁都堆着笑脸。
他是荥阳郑氏的后人,可家道败落,从贵公子沦落到在酒宴间讨生活。
长安的规矩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捆得死死的——说话要察言观色,做事要权衡利弊,连捡个铜钱都要先看看主子的脸色。
这种憋屈,是京城小人物共同的宿命。
而他的姐夫李善德,在长安更是窝囊得让人心酸。
一个九品监事,为买房欠下巨债,被同僚用阴招推上“荔枝使”的位置。
他捧着那张写着“荔枝鲜”的催命文书,跑遍六部衙门,不是吃闭门羹,就是被索贿刁难。
在长安,他像只误入朱门的老鼠,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可一踏进岭南,天地陡然开阔——不是山水变了,是人心松绑了。
郑平安摘下面具,眼中那股子市井油滑瞬间凝成寒光。
他冒充右相使者,持兵鱼符直闯高州刺史府,与老狐狸何有光周旋博弈。
在长安他只能陪笑斟酒,在岭南却能翻云覆雨,把一场效忠信的交易玩成生死赌局。
这种胆魄,是长安那个陪酒侍郎想都不敢想的。
李善德的变化更惊人。长安衙门里那个佝偻着背的小吏,到了岭南荔枝园,竟成了破釜沉舟的猛士。
他蹲在泥地里试盐渍、调冰瓮,顶着烈日记录数据;
为说服胡商苏谅投资,他抵押符牒换七百贯巨资;
面对地方官赵辛民的刁难,他直接掀桌怒斥:“此乃圣人所托,尔等安敢阻挠!”那个在户部门前战战兢兢的男人,此刻眉宇间尽是豁出性命的决绝。
京官外放,表面是贬谪流放,实则是困龙入海。
长安的等级森严、关系盘结,把人的手脚捆得死死的;
而岭南天高皇帝远,反倒成了施展拳脚的沙场。
李善德能想出“分枝植瓮法”——将结果的荔枝枝整段栽入湿泥陶瓮,硬生生把保鲜期延至十一天——靠的不是长安的规矩,而是岭南给他的放手一搏的自由。
可这自由带着血腥味。
当郑平安借左相势力在岭南翻云覆雨时,何有光的刀斧手已埋伏在驿站;
当李善德终于攻克保鲜难题,刺史府的追杀令也到了——他的成功,恰恰照出地方官的无能。
岭南是战场,不是乐园。京官在此挥出的重拳,往往溅回自己的血。
最终荔枝送入长安时,郑平安仍是宴席角落的斟酒侍郎,李善德则因顶撞杨国忠被流放岭南。
看似兜兜转转回到原点,实则魂魄早已蜕变——长安教他们蜷缩求生,岭南逼他们挺直脊梁。
来源:聊点电视剧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