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梅挑起千斤担!刘长瑜感叹:当年排演《红灯记》,真是不容易啊

天堂影视 内地明星 2025-05-23 19:41 3

摘要:刘长瑜原本随父姓周,父亲周大文早年追随张作霖,与张学良交情匪浅。上世纪二十年代,周大文曾任市长,闲暇时最爱听戏唱戏。他有个特别的爱好——喜欢粉墨登场唱旦角,还曾与程砚秋同台演出。周家客厅里常年摆着戏服,三姐弟从小耳濡目染,后来都走上了戏曲道路。

刘长瑜原本随父姓周,父亲周大文早年追随张作霖,与张学良交情匪浅。上世纪二十年代,周大文曾任市长,闲暇时最爱听戏唱戏。他有个特别的爱好——喜欢粉墨登场唱旦角,还曾与程砚秋同台演出。周家客厅里常年摆着戏服,三姐弟从小耳濡目染,后来都走上了戏曲道路。

十九岁那年,刘长瑜做了一个重要决定:改随母姓。这在当时颇为少见,但她为了心爱的京剧事业,毅然改了姓氏。父亲虽然有些遗憾,但看到女儿对艺术的执着,最终还是支持了她的选择。周大文常对儿女们说:"唱戏要用心,不能光图热闹。"

父亲的艺术熏陶,让刘长瑜在塑造人物时格外注重真实性。演李铁梅时,她不再拘泥于花旦的表演程式,而是深入体会这个革命少女的内心世界。每次排练,她都要问自己:铁梅此刻应该是什么心情?这种对角色的深刻理解,让她的表演更加打动人心。

1964年深秋的一个夜晚,北京京剧院的排练厅灯火通明。刘长瑜正在排练《红灯记》中"痛说革命家史"这场重头戏。她穿着蓝布褂子,脑后扎着一条乌黑的大辫子,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脸颊上。这场戏已经排练了多遍,导演阿甲还是不满足,要求再来一次。

"铁梅,你要记住,此刻你不仅是失去父亲的女儿,更是一个革命者的后代。"阿甲导演的话在耳边回响。刘长瑜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想象着日寇占领下的哈尔滨:寒风刺骨,街上巡逻的宪兵靴声阵阵,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眼神已经变了——既有少女失去亲人的悲痛,又带着革命者特有的坚毅。

音乐响起,她缓缓抬起右手,这个动作她反复琢磨了很久。不是传统戏曲中夸张的水袖动作,而是一个真实的、颤抖的抬手——就像普通人在极度悲痛时那种不受控制的肢体反应。唱到"爹爹留下无价宝"时,她的声音哽咽了。排练厅里鸦雀无声,连乐队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乐器。

最打动人的是那段没有唱词的表演:当听到隔壁伪警察的脚步声时,刘长瑜设计了一个细微的停顿。她的眼神先是一惊,随即强压住悲痛,迅速擦干眼泪,把密电码藏进棉袄里。这个细节是她观察现实生活中那些地下工作者后加入的。谢幕时,刘长瑜的双手还在微微发抖。这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全身心投入表演后的自然反应。后来她回忆说:"那晚我不是在演铁梅,我就是铁梅。要把《红灯记》演好,真是不容易啊"

刘长瑜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艺术书籍,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理论到梅兰芳的舞台艺术,从莎士比亚戏剧集到当代小说,种类繁多。每天清晨,她都会抽时间阅读,这个习惯保持了几十年。她说:"演员不能只懂唱戏,要多看、多学、多想。"周末的时候,她常去电影院,最爱看苏联电影,那些细腻的表演给了她很多启发。有次看《战争与和平》,她特意记下了娜塔莎跳舞的片段,后来在排《春草闯堂》时,她把这段舞蹈的韵律化用到了表演中。

音乐是她的另一大爱好。除了京剧,她还喜欢听交响乐,尤其爱听小提琴协奏曲《梁祝》。她说中西音乐虽然形式不同,但表达情感是相通的。在排《卖水》时,她把小提琴的滑音技巧化用到唱腔中,让"报花名"那段更添俏皮。舞蹈她也常看,杨丽萍的孔雀舞让她着迷,那些曼妙的手势后来被她用在了《春草闯堂》的表演里。

念白的改革是她的一大突破。传统京剧念白讲究字正腔圆,但往往缺少生活气息。她大胆地把日常说话的语调融入其中,在《燕燕》里,她念"我可不当这个冤大头"时,那种市井味儿活灵活现,却又保持了京剧的韵律。老观众起初不习惯,后来都夸这样更真实。

做功方面,她讲究"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演《卖水》里的梅英,一个转身既要漂亮又不能轻浮。她说这是从看花样滑冰中学来的,运动员每个动作都要到位,但不能使蛮劲。这种分寸感,让她的表演既活泼又不失大家风范。

对待传统,她的态度很明确:尊重但不拘泥。排新戏时,她常跟年轻演员说:"梅兰芳大师要是活在今天,肯定也会创新。"每次排练结束,她都会跟演员们讨论其他艺术形式。有次说起电影《小花》,她分析陈冲的表演如何自然,建议大家在保持京剧特色的同时,可以学习这种生活化的表达。年轻演员们听得入神,都说刘老师懂得真多。

1976年的春天,北京城里的槐树刚抽出嫩芽,刘长瑜站在中国京剧院办公室的窗前,望着院子里练功的年轻演员们。她刚被任命为副院长不久,这个新身份让她既兴奋又忐忑。作为京剧名家,她在舞台上塑造的"李铁梅"早已深入人心,但如今要管理整个剧院,却是全新的挑战。

与长瑜共事多年的老艺人们常说,这姑娘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当年学《红灯记》时,她能把李铁梅的倔强与纯真拿捏得恰到好处,一个眼神就能让观众心领神会。可如今坐在办公桌前,她发现管理剧院比演戏复杂得多。演员只需专注自己的角色,而领导要考虑的是全院上百号人的生计和艺术追求。

每天早上七点,长瑜就来到剧院。她要审阅演出计划,协调各部门工作,还要处理演员们的家长里短。有时排戏到深夜,第二天还得参加文化部的会议。最让她头疼的是,如何在坚持艺术标准的同时,又要完成交代的任务。那年月,京剧既要传承经典,又要改革创新,分寸实在难把握。

老院长曾对她说:"咱们京剧院的担子,就像《挑滑车》里的高宠,既要稳又要快。"她开始研读文件,学习管理知识,甚至向其他院团的领导取经。她不再是那个只谈艺术的演员,而要思考如何落实文艺政策。

最让刘长瑜挂心的是青年演员的培养。她亲自指导基本功,组织老艺人传戏,还推动建立了青年演员考核制度。有人劝她别太较真,她却说:"京剧是祖宗留下的宝贝,咱们这一代人要是传不好,将来怎么向子孙交代?"

排练厅里,几个年轻演员正在练习《北国红菇娘》的唱段。刘长瑜站在一旁,时而点头,时而皱眉。这部新戏是青年团的招牌剧目,张建国、邓敏这些年轻演员都很卖力,但总觉得还差点火候。自从1983年院团改革后,这种"自由组合"的演出模式让演员们既兴奋又迷茫。过去固定的班底被打散了,现在要重新磨合,确实不是件容易事。

于魁智正在隔壁排练《四郎探母》。这位正值壮年的老生演员,嗓音清亮,做派大方,是院里重点培养的对象。刘长瑜常想,要给他多排几出大戏,可眼下经费紧张,新戏排演总是捉襟见肘。有次她特意找于魁智谈心,问他最想演什么角色。于魁智说想尝试《赵氏孤儿》里的程婴,这个角色唱做并重,很考验功力。刘长瑜记在心里,开始筹划这个项目。

老艺术家们的情况更让人揪心。李世济已经七十多岁了,腿脚不便,但唱起《锁麟囊》来依然字正腔圆。刘长瑜特意安排她在重要场合演出,场次不多,但每次都能引起轰动。有次演出结束,李世济拉着她的手说:"长瑜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唱,你就多给我安排几场。"刘长瑜听了心里发酸,她知道这些老艺术家最怕的不是累,而是被观众遗忘。

剧院的走廊上挂着历年演出的剧照,刘长瑜每次走过都会驻足。那些照片记录着京剧院的辉煌,也提醒着她肩上的责任。改革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总能闯出条新路来。就像她常对演员们说的:"咱们唱戏的,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来源:细看历史三棱镜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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