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游戏吗?斗兽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于蓝忘机而言的一场游戏,却能轻而易举的决定场上的两个人一生的命运。
蓝氏宗主~蓝忘机~
蓝家家奴~魏无羡~
“不要啊——”
眼见一记重拳将要落下,魏婴紧张的惊呼出声。
蓝忘机侧目,宠溺的看着他安抚道,“别怕,一场游戏而已。”
游戏吗?斗兽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于蓝忘机而言的一场游戏,却能轻而易举的决定场上的两个人一生的命运。
“蓝湛,他们...一定要不死不休吗?”
魏婴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还在激战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明显落了下风,败局已定。
“自然,斗兽场上的规矩从来如此。”
胜利者重获新生,自此不再是任人践踏、受人鄙夷的贱奴。
失败者身亡命殒,也算是用生命作为代价摆脱了与生俱来的满身污泥。
“那个人...好像快不行了。”
蓝衣男子已是强弩之末,尽管素未谋面,魏婴的心还是猛然揪了起来,不知是为了一条即将陨落的生命,还是同样出身泥沼的自己。
“啊——”
玄衣男子发出致命一击,魏婴又一次惊呼出声,双手死死的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阿婴,有结果了。”轻轻握住魏婴的手,蓝忘机笑道,“睁开眼睛看一看,好不好?”
魏婴闻言缓缓的挪开双手,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最终的胜出者,竟是一直处于下风的蓝衣男子。
好一个绝地反击——
“斗兽场上,比的就是实力、心智和手段,一切皆有可能。当然,唯有胜利者才有资格活着走出去,逆天改命。”
成为胜者,不仅可以摆脱贱奴的身份,更能得到蓝氏宗主蓝忘机的青眼,平步青云。
留给贱奴一丝希望,使其甘心臣服,也为姑苏蓝氏择选可用之人,正是斗兽场存在的意义。
当然,胜利者既已成为自由身,去留悉听尊便,蓝氏不会干涉其中。
这是自斗兽场成立以来定下的规矩,无人可以更改。
可据魏婴所知,所有胜出者中唯有一人,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离开了姑苏蓝氏。
名叫,谢允——
“阿婴,今晚你不专心。”蓝忘机将魏婴紧紧的箍在怀里,与他鼻尖轻触,“不该带你去斗兽场的,是不是害怕了?”
魏婴不敢说出实情,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哪里是害怕,而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而已。
自十四岁那年被蓝忘机娇养至今,整整三年无忧无虑的时光几乎让魏婴忘了,他不过是一个出身卑微,只能靠着弱肉强食在贱奴所艰难求生的贱奴而已。
“这段时间一直拘着你,原是怕你无聊,替你解个闷。既然怕,以后就不去了。”
当真是解闷吗?难道不是为了提醒他谨记自己的身份吗?
“蓝湛,秦家小姐明日游湖,命我同行,我...要去吗?”
岭南秦氏的嫡出小姐秦月瑶,正在和蓝忘机议亲。
“不必了,我替你回了她。”蓝忘机面色一冷,再道,“这段时间还是要少出门,知道吗?”
魏婴乖巧的点了点头,复又傲娇道,“我想吃太白鸭了,明天让人送来。”
蓝忘机笑了,捏了捏魏婴的鼻子宠溺道,“好,我的小祖宗。”
不得不说,魏婴傲娇的模样,他实在受用的紧。
犹记得三年前第一次见到魏婴,蓝忘机一眼入心,从来不近坤色的他急吼吼的将人带上了床,自此娇宠在身边,日复一日的宠溺。眼见魏婴从唯唯诺诺渐渐变成了傲娇,甚至偶有跋扈的模样,蓝忘机只觉得心满意足,分外欢喜。
“阿婴,再来一次。”
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又一次翻云覆雨。
如果可能,魏婴并不想去招惹秦月瑶。堂堂秦家嫡女,不是他可以招惹的起的。
可惜,任凭他如何退让躲闪,架不住对方故意挑衅。
秦月瑶堂而皇之的踏进怀竹苑,鄙夷的眼神睨着魏婴,“你就是忘机哥哥养的金丝雀?”
纵然出身卑微,到底被娇养了多年,终是养出了一些脾性,“秦小姐,我有名字的,叫做魏婴。”
‘啪’的一声,魏婴的脸偏向了一边。
秦月瑶甚至无需出手,自然有人替她代劳。
“这一巴掌是提醒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区区一个贱奴,也敢以‘我’自称,反了你。”
是了,蓝忘机并未替他去除贱籍,魏婴仍是一个卑微如蝼蚁的贱奴而已。
“一个床榻上的物件儿,只要还是贱奴,连个名分也不能有,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杀人诛心,秦月瑶不会留情,“忘机哥哥不过贪你个新鲜,他已经答应了我,待我二人成了婚,就将你送回贱奴所,不会碍我的眼。”
瞬间,那些早已远去甚至有些模糊的过往一股脑的涌入脑海,魏婴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赔罪道,“贱奴魏婴,恳请秦小姐手下留情。”
不是想将他踩在脚底吗,给了就是。
“你这是干什么,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语气陡转,从狠厉变为惊恐,不用想也知道是何缘故。
果然,蓝忘机的声音响起。
“玥瑶,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说一声,我好早些回来。”
蓝忘机只顾着关心秦月瑶,似是没有看到仍旧跪在地上的魏婴。
“忘机哥哥来的正好,你快让他起来吧。无缘无故的就跪下了,吓了我一跳。”
秦月瑶挽着蓝忘机的胳膊撒着娇,做足了不谙世事的少女模样。
蓝忘机睨了魏婴一眼,冷颜道,“不懂规矩的贱奴,跪一跪也好。”
魏婴身体一抖,如坠冰窖——
秦月瑶闻言,脸上的得意越发浓烈,“那...忘机哥哥带我逛一逛可好,我也提前熟悉熟悉。”
“好。”
蓝忘机带着秦月瑶信步离去,丝毫没有理会已经跪的双腿酸软、勉励支撑的魏婴。
约莫一刻钟后,蓝思追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魏公子怎么还跪着,赶紧起来吧。”
来的路上蓝思追还在想,以魏婴的脾性必不会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受罚,没想到错的离谱。
“宗主命我带了医师过来,赶紧让医师看看吧。”蓝思追招了招手,示意医师上前,又对魏婴道,“宗主正需要秦氏助力,自然要纵着秦小姐一些,可宗主的心里是念着您的。对了,这段时间,魏公子还是要躲着一些。”
躲?明明已经闭门不出,只踏踏实实的待在怀竹苑,是非还是寻上了门,还能躲到哪儿去。
“思追,我不需要医师,让他回去吧。”
待在蓝忘机的身边太久,以致于魏婴几乎忘了,三年前的他从来不会有医师看诊,也没有任何人怜惜。
“魏公子,您可千万别跟宗主置气啊,真要是闹起来,吃亏的还不是您自己。”
不是置气,不过是想重新适应以前的日子。
毕竟,他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夕阳西下之时,蓝忘机踏着落日余晖匆匆而来。
“为何不看诊?阿婴,你在跟我闹吗?”
魏婴立时双膝跪地,俯首道,“庄医师身份贵重,魏婴不敢劳烦。”
蓝忘机错愕了一瞬,想要发难,可一想到白日里的情景,心又软了下来。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放心吧,我不会将你送回贱奴所。即便我不得不迎娶秦月瑶,以后,你我该是怎样还是怎样,什么都不会变。”
魏婴额头点地,重重的一磕,“谢宗主大恩大德,小人感激不尽。”
蓝忘机怒急,大力拉起魏婴质问道,“谁让你这么说话的,非要跟我阴阳怪气吗?”
魏婴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整个人颤颤巍巍的抖个不停。
蓝忘机的怒意瞬间消散,慌乱的将人揽进怀里,“今天吓坏了是不是,是我考虑不周,今天的事不会再有,我保证。”
不,一天是贱奴,这样的事永远无法杜绝。
一定要去除贱奴的身份,一定——
“小人谢宗主赏赐。”
“小人不敢,请宗主恕罪。”
魏婴又恢复了三年前初来怀竹苑时的模样。蓝忘机恼过怒过,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的唯唯诺诺,磕头请罪。
“阿婴,你明知我不喜欢你这样。”
魏婴低垂着脑袋,应答道,“贱奴要有贱奴的自知,小人不敢逾矩。”
如果去除了贱奴的身份呢?是否能有不同?这些话明明到了嘴边,蓝忘机终是没有说出口。
无缘无故去除贱籍不合规矩,即便是蓝氏宗主也不该任性妄为。况且,只要有他的宠爱,魏婴是否是贱奴有何要紧。更何况,只有魏婴仍是贱籍,他才能牢牢的掌控在手里。
“阿婴,那天的事你一直没有释怀,是不是?”将魏婴抱在怀里,蓝忘机承诺道,“你放心,我对秦月瑶不过是利用罢了,一切都不会变,我保证。”
那就是没有替他去除贱籍的意思,示弱不成,那就胁迫吧。
魏婴的心思转了又转,仍是不语。
“无妨,以前我都能将你宠的无法无天,现在同样可以。”
加倍的疼宠,总能养回那个骄纵的魏婴。
蓝忘机说到做到,不仅娇宠更胜从前,甚至将心腹蓝思追安排在魏婴身边。
秦月瑶几次想要挑衅,都被蓝思追四两拨千斤的挡了回去。
魏婴果然一点一点的褪去怯懦,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着蓝忘机的底线。
唯有...
“阿婴,别的事我都能依你,可我必须和秦家联姻,但是我保证,她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只有你才是我唯一在意的人,好不好?”
魏婴笑了,笑意看似直达眼底,却不再入心,“那你要补偿我,明天我想去斗兽场。”
一个月一次的生死角逐,决定了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来源:缘来o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