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娟啊,你是姐姐,不能不拉拔弟弟!我们老了,就指望他了

天堂影视 内地明星 2025-08-30 15:07 1

摘要:但我妈王美娟不是天生软柿子,她曾是省剧团最亮的角儿,一把好嗓子唱醉过多少人。可惜,她身后拖着王家那一大家子吸血鬼,尤其是我那个便宜舅舅,王富贵。

我叫林薇薇,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我妈心软。

但我妈王美娟不是天生软柿子,她曾是省剧团最亮的角儿,一把好嗓子唱醉过多少人。可惜,她身后拖着王家那一大家子吸血鬼,尤其是我那个便宜舅舅,王富贵。

我姥爷姥姥的心偏到咯吱窝,永远只有一句:“美娟啊,你是姐姐,有出息了不能不拉拔弟弟!我们老了,就指望他了!”为了二老能多活几年,也图个清静,我妈这个“扶弟魔”一当就是十几年。

王富贵娶媳妇,我家出的彩礼;他俩没工作,我家掏钱开的“艺术培训班”,结果赔得底掉,债务还是我爸林国栋悄悄还的;他们买房,首付我家凑的……就连王富贵在外面吹牛惹事,都是我爸去摆平。

要不是我爸在文化单位有些分量,人也儒雅豁达,真心疼惜我妈,换个家庭早散了。

熬了这么多年,王富贵家的“曙光”总算来了。他女儿王莉莉,不知走了什么运,居然挤进了一个国际青年艺术节的国内选拔名单;儿子王鹏程,写了首破歌,据说也被某个小唱片公司看上了,尾巴翘到了天上。

这不,王富贵又腆着脸来了,这次是要钱,美其名曰“投资包装费”,要把儿女“推上更高峰”。

“姑父,薇薇,你们是不知道,现在搞艺术,宣传比本事重要!莉莉那边需要打点,鹏程的歌也得拍MV啊!”王富贵搓着手,眼睛滴溜溜转,在我家客厅里东瞄西看,仿佛在估算还有什么可榨取的价值。

我忍着恶心:“舅,莉莉和鹏程既然这么有本事,让他们自己挣去啊?我家又不是开银行的。”

王富贵脸色一沉,指着我:“薇薇!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亲舅!他们出息了,将来不也是你的靠山?要我说,你那个工作挣的钱,早该拿出来帮衬家里!”

“我的钱怎么花,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火气也上来了。

“啪!”

毫无征兆,王富贵竟猛地抬手扇了我一耳光!

我脸上瞬间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

“王富贵!你干什么!”我爸林国栋闻声从书房冲出来,平时温文尔雅的他此刻脸色铁青,手里还拿着一把镇尺(文化人嘛),指着王富贵,“滚!你给我滚出去!”

王富贵欺软怕硬,见我爸真动了怒,吓得从沙发上一弹而起,边往门口退边虚张声势地叫嚷:“行!你们行!我儿子闺女现在都出息了,以后闭着眼都能享福!谁还稀罕你们这点破东西?以后我王富贵要是再踏进你们家一步,我就不姓王!我呸!”

一口浓痰,精准地吐在了我家擦得光亮的地板上。

“滚!赶紧滚!这吸血的亲戚,我们早就该断了!”我捂着脸,一把摔上大门,气得浑身发抖。

一回头,看见我妈王美娟站在卧室门口,脸色苍白,眼圈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这一次,那眼神里除了伤心,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在破土而出。

有些蚀骨吸髓的亲缘,是时候彻底斩断了。王富贵,你吐出的这口痰,我会让你连同你们家那些龌龊事,一起咽回去!

第二天我上班时,脸上还隐约能看到指印,用了些遮瑕才勉强盖住。心情正烦躁,刚走到公司楼下,就看见王鹏程那“艺术范儿”十足的身影——穿着皱巴巴的仿绸衬衫,头发抹得锃亮,正靠在门口摆弄他那把破吉他。

“姐!薇薇姐!”他一见我,立刻凑上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可等到你了!”

我脚步没停,冷眼看他:“有事?”

“哎,大事儿!”他紧跟在我身边,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得意,“就我那首《风中的蒲公英》,不是被‘星辉文化’看上了嘛!他们老板特欣赏我,说我有才,是璞玉!”

我心中冷笑,那首歌的旋律,分明是我妈几年前随手哼唱、记录在旧谱纸上的小样,不知怎么被他们偷了去,改头换面就成了王鹏程的“原创”。

“然后呢?”

“然后?然后人家说了,现在歌红不红,全靠推广!姐,我听说你男朋友……哦不对,前男友,是那个挺火的‘闪耀MCN’的合伙人?你帮我说说,让他们公司最红那个主播,直播的时候唱我的歌,给我带带流量!费用嘛……好商量,先欠着,等哥们儿以后红了,双倍还你!”

听听,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这空手套白狼的本事,真是深得他爹真传。

“王鹏程,”我停下脚步,看着他,“首先,我前男友的资源跟我没关系。其次,就算有关系,我凭什么帮你?”

王鹏程脸上的笑僵住了:“姐,你这话说的,咱是一家人啊!我可是你亲表弟!我火了,你脸上不也有光?”

“亲表弟?”我嗤笑一声,“你回去问问你那个活爹,昨天是不是他亲口说的,再也不踏进我家门,跟我们一刀两断?”

王鹏程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这茬,但无赖的基因让他立刻胡搅蛮缠起来:“哎呀,我爸那就是一时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徐云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红不了?我告诉你,莫欺少年穷!”

他开始提高音量,吸引了不少进出办公楼的目光:“大家来看看啊!这就是大公司的白领!眼高于顶,连亲弟弟的死活都不管!自己穿金戴银,看着亲弟弟追求艺术梦想却一毛不拔!什么玩意儿!”

这撒泼打滚的架势,和他爹当年在我妈单位门口闹事时一模一样,遗传得真是分毫不差。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对前台和保安说:“小刘,王哥,这人我不熟,想来骗推广费的,扰乱办公秩序,麻烦请他出去,如果再闹,直接报警。”

保安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立刻上前:“先生,请你离开,否则我们报警了。”

“报警?你报啊!我看警察来了抓谁!我是她弟!”王鹏程还在叫嚣,但眼神已经慌了。

“需要我提供昨天我家门口的监控吗?里面你爹的‘断绝关系’宣言很清楚,需要我放给警察听听?”我冷冷地补了一句。

王鹏程顿时哑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指着我又不敢再骂,最后在保安的“护送”下,骂骂咧咧地走了:“行!徐云澄!你够狠!你给我等着!”

世界总算清静了。我深吸一口气,走进电梯。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以他们一家的德行,绝不会善罢甘休。

下班回家,我妈做了我爱吃的糖醋排骨,但眉宇间还是笼着一层郁色。

“妈,今天王鹏程去我公司了。”我决定主动提起。

我妈盛饭的手一顿,紧张地问:“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事,被我让保安轰走了。”我简单说了经过,然后看着她,“妈,昨天的事,你怎么想?”

我妈叹了口气,坐下:“我昨晚一宿没睡。想想这这么多年,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外公外婆下午也打电话来了,还是老一套,说我不顾弟弟,说当年要不是他们把上学的机会让给我,我哪有今天……”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是王富贵自己逃学打架被开除,姥爷姥姥求着你顶上去的!怎么就成了他们让的了?”我忍不住打断。

“我知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我妈摇摇头,眼神却渐渐坚定起来,“但我想通了。薇薇,你说得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以前总想着息事宁人,想着那是爹妈,是亲弟弟,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可现在他们欺负到你头上,我不能再忍了。”

她拉住我的手:“妈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以后不会了。他们王家的荣华富贵,让他们自己挣去,我们娘俩不伺候了。”

看着我妈终于硬气起来,我鼻子一酸,反握住她的手:“妈,你不是没用,你是太重感情。以后,我们一家三口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周末,我独自开车去了外公外婆家。有些话,必须说清楚,哪怕只是为了出口气。

那是栋老旧的单位房,还是当年我妈想办法给他们换的。一进门,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外婆正眯着眼看电视里的戏曲节目,见我来了,三角眼立刻亮了,露出和王富贵如出一辙的精明笑容:“哎哟,薇薇来了!发财了吧?最近电视上老放那个什么按摩椅,看着真舒服,我这老胳膊老腿……”

“没发财,工资刚够活。”我打断她的暗示,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外婆,我舅没来伺候您二老?”

我外婆脸一垮:“你舅忙!哪像你这么闲?莉莉和鹏程现在有出息了,他忙着享福呢!”

“享福?”我笑了,“是啊,是忙着享福,昨天刚在我家地板上吐了口痰,宣布跟我们断绝关系,这福享得真别致。”

我外婆一愣,显然王富贵没告诉她这个,她立刻转移话题,开始抹眼泪:“哎呀,你舅不容易啊……你妈也是,当姐姐的,一点忙都不帮,眼看着弟弟难过……白养她那么大了,一点良心都不讲……”

又来了,永恒的道德绑架。

“外婆,讲良心?讲良心的是我们家吧?”我身体前倾,盯着她,“王莉莉这次能参加那个艺术节,她报上去的所谓‘原创’舞蹈《春晓》,是我妈二十年前编创的,本来想自己复出用的,底稿还在我家抽屉里躺着呢!这叫讲良心?”

我外婆眼神闪烁,声音尖利起来:“你胡说什么!那就是莉莉自己编的!你妈都多少年不跳舞了,还能编出什么好东西?肯定是莉莉青出于蓝!”

“呵,”我冷笑出声,“还有王鹏程那首破歌,旋律也是偷我妈的。你们一家子,除了会偷会抢会吸血,还会什么?怪不得王富贵当年因为偷剧团道具出去卖被抓,原来是家学渊源!”

“你!你放肆!”我外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直哆嗦,“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个赔钱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跟你妈都是外人!我们老王家的东西,给你们就是施舍!莉莉鹏程用了是看得起你们!”

“外人?对对对,我们是外人。”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以后,就请你们老王家的内人,好好孝顺你们吧。零嘴儿、按摩椅,找你们的宝贝孙子孙女去要。至于我妈被‘借’走的那十几万,还有被偷走的作品……放心,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讨回来。”

“讨?你怎么讨?你敢!”我外婆尖叫。

“你看我敢不敢。”我走到门口,回头扔下一句,“对了,忘了告诉您,王莉莉那个选拔,资格审查好像挺严的,也不知道冒充他人作品被查出来,会怎么样?”

说完,我不顾身后传来的哭天抢地和咒骂,用力摔上门,扬长而去。

初夏的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燥热,却让我心里无比畅快。

回到家,心里的火气还没完全平息。打开手机,恰好看到王莉莉在朋友圈发了一张自拍,背景是练功房,配文:“为梦想冲刺!国际舞台,等我!”下面一堆她那些塑料姐妹花的吹捧。

我点开她的头像,直接截图,保存。

然后,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礼物”。

首先是我妈那张泛黄的《春晓》舞蹈手稿,上面有她的签名和日期,清晰无比。我小心地拍照扫描。

接着,我从家里的旧相册里,找到一张我妈年轻时穿着《春晓》舞蹈服练功的照片,虽然褪色,但姿态动作与王莉莉报名材料里提交的所谓“创作灵感及片段”视频里的核心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最后,我找到了一位我妈当年的老同事,现在已是舞蹈家协会的理事。我给她打了电话,委婉地说明了情况(隐去了亲戚关系,只说是作品被窃用)。这位阿姨一听就火了,表示绝对支持维权,并告诉我那个艺术节组委会的官方举报邮箱和流程,她也可以以专业人士身份提供证词。

证据链齐全。

我新建了一个匿名邮箱,将手稿照片、旧照片扫描件、王莉莉报名视频片段截图、以及情况说明(包括王莉莉与我母亲的关系,以及窃取作品的具体经过)清晰罗列,发送到了艺术节组委会的官方举报邮箱。

在邮件末尾,我写道:“……本人坚信艺术追求应建立在诚信与原创的基础上。王莉莉小姐的行为不仅是对原创者的极大不尊重,更是对本次艺术节声誉的破坏。望组委会严肃查证,维护艺术的纯洁与公正。”

点击“发送”的那一刻,我心里没有任何犹豫,只有一片冷然的平静。

王富贵,你说再也不踏进我家门。 王莉莉,你说要在国际舞台上大放异彩。 好啊,我这就送你们第一份“断交大礼”。 看看你那窃来的“梦想”,还能不能飞上那“国际舞台”。

收拾完王莉莉,下一个就轮到那个“音乐才子”王鹏程了。

他那首所谓被“星辉文化”看上的《风中的蒲公英》,在我听来简直是对音乐的侮辱。旋律生硬地拼凑自我妈多年前的一段哼唱,歌词更是充斥着一股无病呻吟的矫情,偏偏他还自诩才华横溢。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夏天我妈在院子里乘凉,随口哼了一段旋律,说是梦里来的灵感,带着一种蒲公英飘散的轻盈和淡淡的惆怅。她当时还拿笔粗略记了下来,那张纸后来就不见了,原来是被他们顺手牵羊。

王鹏程和他爹一样,眼高手低,好高骛远。职高混毕业后就没正经上过班,靠着家里吹嘘和坑蒙拐骗度日。这次能搭上苏婉婷那条线,估计也是把自己包装成了怀才不遇的艺术家人设。

苏婉婷那姑娘,我在一次艺术展上见过一面,安静内向,眼神很干净,一看就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呃,还没插上去,我得赶紧把牛粪挪开。

要戳穿王鹏程,需要更直接的证据。光有旋律相似还不够,毕竟他可以狡辩是“借鉴”或“巧合”。

我想起了李阿姨——我妈在剧团时最好的朋友,现在退休在家含饴弄孙。王鹏程当年职高毕业没工作,他妈李彩霞曾带着他来找我妈,想塞进剧团打杂。我妈磨不开面子,求了李阿姨帮忙,暂时安排了个后台搬运道具的临时工职位。

结果这位“大才子”干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嫌累嫌钱少,还试图骚扰剧团里一个小演员,被人告到领导那里。李阿姨压了下来,但坚决把他辞退了。临走前,王鹏程还大放厥词,说剧团庙小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我立刻给李阿姨打了个电话。

“薇薇啊,正想你妈呢!什么事呀?”李阿姨声音很热情。

我寒暄了几句,便切入正题,问了王鹏程当年在剧团的事。

李阿姨一听就来了气:“别提那个混小子!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手脚还不干净,后台丢过几次小东西,没证据不好说,但大家都怀疑是他拿的!要不是看美娟的面子,我当时就得报警!”

“李阿姨,您还记得他当时为什么被辞退吗?除了骚扰小演员,还有没有……更实质性的?比如,有没有留下什么书面检讨之类的?”我引导着问。

“哎哟!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李阿姨一拍大腿,“有!当时领导让他写保证书,承认错误!他不肯,后来好像……是偷拿了曲谱库房里几份老谱子想溜,被当场抓住了!对!这事闹得挺难看,他写了份检讨书,保证再也不踏进剧团一步,我们才没追究的!那份检讨书……应该还在人事那边的档案袋里留着呢!”

我心中一震!太好了!

“李阿姨,这份检讨书对我很重要,能帮我复印一份吗?王鹏程现在在外面打着剧团的旗号招摇撞骗,还偷了我妈未发表的曲子说是自己写的,我想……”

“什么?!反了他了!”李阿姨怒气冲冲,“美娟就是太善良!你等着,我这就去找老同事,就是把档案室翻个底朝天也给你找出来!”

李阿姨效率奇高,第二天下午就把检讨书的扫描件发到了我邮箱。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王鹏程“因一时糊涂,窃取剧团曲谱资料未遂,深刻认识到错误……”,还有他的签名和日期!

铁证如山!

我整理好证据包:

1. 王鹏程的“检讨书”扫描件。

2. 我妈《风中的蒲公英》原始旋律手稿(有日期)与王鹏程所谓“原创”歌曲的对比音频和分析说明。

3. 他当年因骚扰同事被辞退的简要情况说明(李阿姨愿意作证)。

我没有直接发给“星辉文化”(先让他们自己发现更有趣),而是匿名发给了苏婉婷的私人邮箱。

附言很简单:“苏小姐,请警惕您身边的这位‘音乐才子’。他的才华建立在偷窃和谎言之上,品性更有严重瑕疵。为避免您受到更大伤害,请谨慎查证。附上部分证据,真实性您可自行核实。”

同时,我把同样的资料,匿名寄了一份给我姥爷姥姥家。我想让他们看看,他们引以为傲的、能光宗耀祖的宝贝孙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背上。

王鹏程,你的明星梦,你的富家女友,该醒了。

风暴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先是王莉莉那边。艺术节组委会的效率很高,probably因为这种舞弊行为严重影响赛事公信力。几天后,官方网站就发布了公告,取消了一位王姓选手的参赛资格,原因是“提交的参赛作品涉嫌严重抄袭,违反原创承诺”。虽然没有点名,但圈内人都心知肚明。

王莉莉的朋友圈瞬间沉寂了。之前吹捧她的那些姐妹花纷纷删评隐身。听说她在家砸了不少东西,哭闹着要去找组委会“说清楚”,被李彩霞死活拦下了。

紧接着,王鹏程这边也炸了锅。

苏婉婷那边一直没有公开动静,但王鹏程的朋友圈却突然发了一条极其愤怒又语无伦次的状态:“贱人!背后捅刀!都是嫉妒!老子不会放过你的!等着!”配图是一个握紧的拳头。

看来,苏小姐虽然安静,但处理方式很干脆。我几乎能想象到王鹏程被彻底拉黑、所有联系方式被切断后的气急败坏。

然而,这还没完。

不知道是苏家出手了,还是“星辉文化”自己听到了风声(这种圈子没有秘密),很快就有消息灵通的朋友给我发来八卦:“薇薇,听说你那个表弟王鹏程,之前不是吹牛说签了星辉吗?黄了!星辉内部还发了通知,以后绝不跟这人合作,据说人品和作品都有大问题!”

真是大快人心!

但这家人显然不会坐以待毙。果然,周末,王富贵和李彩霞直接堵到了我家门口。

这次他们没敢太嚣张,但脸色铁青,眼神怨毒。

“王美娟!林国栋!你们给我出来!是不是你们搞的鬼!?”王富贵捶着门,“莉莉的比赛资格没了!鹏程的合作也黄了!女朋友也吹了!除了你们还有谁这么黑心!”

我爸打开门,面沉如水:“王富贵,注意你的言辞!你们家孩子自己出了问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李彩霞尖声叫道,试图往屋里挤,“就是你们!就是徐云澄那个小贱人嫉妒我们家孩子有出息!背后下黑手!她不得好死!”

我走上前,冷冷地看着他们:“嘴巴放干净点。组委会取消资格是因为抄袭,唱片公司不合作是因为人品差,女朋友分手是因为被骗了。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你们自己作的?怪我们?”

“你胡说!莉莉没有抄袭!鹏程也没有!”王富贵目眦欲裂,“肯定是你们伪造证据陷害!”

“陷害?”我笑了,“需要我把《春晓》的手稿原件,或者王鹏程当年在剧团写的检讨书复印个几百份,贴你们小区公告栏吗?”

两人瞬间脸色煞白,显然没想到我手里真有这种实锤。

“你……你怎么会有……”李彩霞的声音抖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站在客厅里,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失望,“王富贵,李彩霞,我们两家早就没关系了。你们孩子是龙是虫,自己受着。再敢来我家闹事,诽谤我女儿,别怪我不讲情面报警抓你们!”

王富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妈:“好!好!王美娟!你狠!你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撂下几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两人灰溜溜地走了。

楼道里恢复了安静。我妈叹了口气,肩膀微微松了下来。

我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彻底斩断了那点可怜的姐弟情分。

王富贵一家子的倒霉事,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传开了。

过去他们靠着吹嘘儿女“即将出息”,还能从一些不太熟悉的“朋友”那里借到点小钱,或者蹭吃蹭喝。现在,王莉莉抄袭被实锤,王鹏程成了业内笑话还被富家女甩了,所有的光环瞬间破灭。

真正的危机来自王富贵自己。

他好赌,欠了一屁股债。之前债主们看他儿女“前途无量”,觉得他还款有希望,还能容他缓一缓。现在一看,完了!“摇钱树”还没长起来就被雷劈了!那还等什么?

讨债的电话开始疯狂轰炸王富贵和李彩霞的手机,甚至打到了我姥爷姥姥那里。

更绝的是,不知道是谁(绝对不是我)把王富贵当年因为赌债偷窃剧团道具变卖、以及现在欠下一屁股烂账的消息,透露给了他们那片小区有名的“大喇叭”陈阿姨。

这下可好,不到半天,整个小区乃至他常去的麻将馆都知道了:王富贵不仅是个赌鬼,还是个穷得叮当响、儿女都废了的赌鬼!

那天我妈接到我外婆哭哭啼啼的电话,开的外放。

“美娟啊……呜呜……这可怎么办啊……要债的天天往家里打电话,还威胁说要上门……你爸高血压都犯了……富贵那个不争气的,躲出去了……彩霞就知道哭……莉莉和鹏程也管不了……”

我妈沉默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美娟……妈知道以前……以前是有点偏心……可现在家里难啊……你看能不能……先拿点钱……帮富贵把债还上点?求求你了……”

“妈,”我妈平静地打断她,“我和国栋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薇薇以后结婚买房也要用钱。王富贵是成年人,他的债,让他自己还。至于他和他的儿女有没有本事还,那是他们的事。”

“你……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他是你亲弟弟啊!”

“当他指着鼻子骂我女儿,当他老婆咒我女儿不得好死的时候,他们就没把我当姐姐了。”我妈的声音很冷,“妈,以后他家的事,别给我打电话了。你们二老要是缺吃的缺喝的,我还能管,王富贵的事,我一分钱都不会出。”

说完,我妈直接挂了电话。

我看着我妈,忽然觉得她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卸下沉重枷锁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轻松和坚定。

Meanwhile,王富贵家的日子水深火热。听说他根本不敢回家,东躲西藏。李彩霞出门买个菜都被指指点点。王莉莉和王鹏程缩在家里,连门都不出。

他们最看重的面子、名声,如今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稻草。

社死的滋味,好吗?

舅舅一家的鸡飞狗跳并未过多影响我们家的生活,反而像搬走了压在胸口多年的一块巨石。家里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然而,我知道这还不够。我妈妈王美娟,她的才华不应该只存在于旧手稿和我们的记忆里,更不应该成为那家蛀虫的垫脚石。他们偷走的,必须用更光明正大的方式夺回来,不,是绽放出来。

我找到了我爸林国栋,他毕竟在文化系统多年,人脉和眼光都在线。

“爸,妈受了这么多年委屈,现在碍眼的人没了,是不是该让妈真正重返舞台了?”

我爸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睿智和一丝兴奋:“薇薇,我和你想到一块去了。现在新媒体是风口,酒香也怕巷子深。你妈的基本功从来没丢下,嗓子保养得也好,缺的就是一个机会和平台。”

我们父女俩一拍即合,开始秘密策划。

我爸动用了他的老关系,联系了市里最好的录音棚和一位才华横溢但尚未爆红的青年编曲家。他将我妈那些年被王富贵一家嗤之以鼻、甚至被窃取的创作小样和旋律拿出来,重新编曲配器,注入现代审美,但又完美保留了我妈那种独特的韵味和情感内核。

而我,则发挥我的专业优势,策划内容、联系渠道。我没有选择直接曝光王家的丑事来赚取流量——那太廉价,也配不上我妈的艺术。我们要用作品说话。

我们录制了几首高质量的音乐视频(MV)。镜头下的妈妈,略施粉黛,穿着简约的旗袍或长裙,站在聚光灯下。当她开口歌唱时,那被岁月打磨后愈发温润通透的嗓音,那沉浸其中、眼中有光的状态,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其中一首,正是那首被王鹏程篡改的《风中的蒲公英》的完整原创版,我妈重新填了词,讲述的是岁月与梦想的轻盈与坚韧。

视频通过我爸联系的几个专业艺术类自媒体大V首发,标题含蓄而有力:《被时光遗忘的珍珠?资深艺术家王美娟倾情回归》、《这才是真正的〈风中的蒲公英〉,听醉了!》。

同时,我也在我自己的社交媒体账号上(我有不少关注者是文艺青年和职场白领)发布了这些视频,配文写道:“支持真正的原创,致敬永不落幕的热爱。这是我妈妈,一位从未放弃梦想的歌者。”

高质量的作品本身就是最好的推广。视频迅速发酵,播放量指数级增长。

“天籁之音!听得起鸡皮疙瘩!” “这才是艺术家!比现在那些口水歌强一万倍!” “《春晓》?是不是之前那个被取消资格的王莉莉抄的就是这位老师的作品?” “阿姨缺媳妇吗?我能排队吗?” “听说老师这些年因为家庭原因隐退了,太可惜了!幸好回来了!”

评论区和弹幕好评如潮。很多人挖出了之前王莉莉抄袭事件的瓜,两相对比,高下立判,更是为我妈带来了巨大的同情和支持。

我妈看着那些滚动的鼓励和赞美,眼眶一次次湿润。她没想到,在人生的这个阶段,还能重拾梦想,并获得如此热烈的回响。

我爸也趁热打铁,利用他的人脉,为我妈争取到了本地电视台一档文化类综艺的嘉宾名额,以及一场小型公益音乐会的演出机会。

我妈,王美娟,这个名字,正在以一种绝对光明、绝对体面的方式,重新回到公众视野,甚至比年轻时更加闪耀。

在我们家迎来新生的时候,王富贵一家则在泥潭里越陷越深。

王富贵东躲西藏了没多久,还是被债主堵在了某个小麻将馆里。推搡间,旧账新账一起算,不仅查实了他大量的赌债,还牵连出他几年前曾挪用一位已故远房亲戚的少量遗产(当时经手人是我妈,但我妈只是帮忙办理手续,钱早就悉数交给了王家老两口,显然是被王富贵暗中截留了部分)。数罪并罚,金额虽然不算特别巨大,但性质恶劣,加上他态度顽劣,毫无悔意,最终被判了八年。这次,没人再会为他奔波求情了。

王鹏程在“音乐梦”破碎和失去苏婉婷后,彻底沦为一个愤世嫉俗的混混。他尝试过去其他小酒吧驻唱,但名声臭了,没人愿意用他。又想去打工,却吃不了苦,嫌钱少活累。后来竟异想天开,想利用他妈李彩霞的名义去申请网贷,被及时发现阻止。据说他如今整天在家打游戏,咒天骂地,成了彻底的废人。

王莉莉倒是试图“自救”。她不甘心艺术生涯就此断送,竟然想出了一条“捷径”——她精心打扮,去找了当年选拔活动的一位中年评委(一位小有权力的干部),试图进行性贿赂,换取另一个机会。岂料对方是个怕老婆的,而且正值反腐严查时期,王莉莉的投怀送抱直接被对方严词拒绝,并为了撇清关系,主动将此事报告了上级纪检部门。事情虽未公开,但王莉莉“企图色诱评委”的消息却在极小的圈子里传开,她算是彻底被这个行业拉入了黑名单,永无出头之日。

李彩霞的天塌了。丈夫入狱,儿子废了,女儿名声尽毁。过去吹嘘的一切都成了刺向她自己的利刃。她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坐在巷口吹嘘儿女的光鲜,为了偿还王富贵留下的部分债务(避免被极端债主骚扰),她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经人介绍,找到了一份环卫工的工作。每天天不亮就拿着扫帚,在熟人异样的目光下清扫街道。苍老和憔悴迅速爬满了她的脸。

我外公外婆,在经历了儿子入狱、孙子孙女彻底失败的连环打击后,仿佛一夜之间抽掉了脊梁骨。他们不再给我妈打电话哭诉,也许是没脸,也许是终于认清了现实。那次“癌症”乌龙后,他们的身体也大不如前,只能靠着微薄的退休金,相依为命,冷冷清清地度日。偶尔,我妈会让我爸悄悄送些米面粮油过去,但绝口不提王富贵一家,他们也默契地不再问起。

尾声

半年后的一个傍晚,我家客厅洋溢着欢声笑语。

我妈刚参加完那场公益音乐会回来,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光彩。演出非常成功,甚至有一家音乐工作室主动联系她,想合作录制一张怀旧金曲专辑。

我爸的事业也意外地打开了新局面,因为他成功“打造”了我妈这位“中年宝藏艺术家”,在单位里更受重视,负责的项目也更多元化了。

而我,看着爸妈容光焕发的样子,心里比赚了多少钱都开心。

电视里正播放着本地新闻,恰好是一条关于“净化文化市场,打击学术艺术不端行为”的报道,镜头扫过一些被处理的案例名单,虽然很快,但我似乎看到了某个熟悉的名字一闪而过。

我们相视一笑,谁都没有说话。

窗外,华灯初上,晚风拂过小区新栽的花树,带来阵阵清香。

过去的阴霾已然散尽。那些曾经吸附在我们家身上吸血、叫嚣着要如何风光、如何与我们断绝关系的蛀虫,终究在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啃噬着自己种下的苦果,沦为了见不得光的蝼蚁。

而我们一家,彼此扶持,用才华和正直,迎来了真正的、踏实的光明未来。

清风拂过山岗,明月照大江。那些喧嚣与不堪,最终只是成为了衬托我们此刻幸福的背景音。

断了恶缘,轻装上阵,前路皆是坦途。

来源:空气猫的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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