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故事主人公宋丹萍从事表演活动。他与大地主女儿李晓霞相恋，遭到大地主的阻挠和恶霸汤俊的陷害，汤俊指使人用镪水烧毁了他的面容。宋丹萍藏匿戏院顶楼，托人假报已死，晓霞得知后精神失常。每到夜晚，宋丹萍昂首高歌，晓霞在歌声中得到安慰。十年后，一个剧团在这座戏院演出，青年

夜半歌声

【简介】故事主人公宋丹萍从事表演活动。他与大地主女儿李晓霞相恋，遭到大地主的阻挠和恶霸汤俊的陷害，汤俊指使人用镪水烧毁了他的面容。宋丹萍藏匿戏院顶楼，托人假报已死，晓霞得知后精神失常。每到夜晚，宋丹萍昂首高歌，晓霞在歌声中得到安慰。十年后，一个剧团在这座戏院演出，青年演员孙小鸥结识了宋丹萍，宋丹萍在艺术上帮助孙小鸥，并指点他去安慰晓霞。汤俊在看戏时侮辱并开枪打死剧团女演员绿蝶，宋丹萍从楼跳下与之搏斗，汤俊失足摔死，宋丹萍也被烧死。

夜色昏暗，远处伫立着一座荒芜的古堡，现出一片死寂，散发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招标通告的牌子

古堡的门口立着一块招标通告的牌子，上面写着：启者本院拆卸在即，将基地改建新式市房，所有建筑工程采用投标办法，倘有意承包者希即授函本帐房接洽可也，此布。落款时间是民国十五年八月。

从门里伸出一只手，一个身影慢慢探了出来，是一个守门的老人，面目奇特。他佝偻着脊背，提着马灯慢慢踱了出来。

巡夜的过来问：“那个戏班子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来？你想它还会来吗？”守门老人说：“我想不会来了吧。但是我们东家来信说今天晚上准到。”说着把信函拿出来给他看。巡夜的告诉守门人：“我们店已经准备好了。”

信中的内容说安琪儿剧团要在本月二十五日到，要他们照料。突然，狂风大作，更给这个环境平添了恐怖的气氛。

古堡顶层的一间阁楼里突然亮起了灯，在一片黑暗中显得那样孤决阴冷。阴风号号，难以明说的恐怖继续蔓延在黑夜里。

周围的居民起来关窗，看到那座点着孤灯的古堡，指指点点，慌忙紧闭门户。

古堡顶层的阁楼里，一个神秘的黑影映射在烛光下，深沉的男子的歌声悠悠：空庭飞着流萤，高台走着狸鼠。人儿伴着孤灯，梆儿敲着三更。风凄凄，雨淋淋，花乱落叶飘零，在这漫漫的黑夜里，谁同我等待着明天。

这歌声凄惨悲苦，透出一股深重的伤楚，在这个夜晚显得极其惊悸悲凉，慑人心魄。在一座宅子里，一个女子披着白衣，循着这歌声向窗前走去。

女子推开窗户，站在露台上，衣袂飘飞。那个神秘的黑影唱道：“我身儿是鬼似的狰狞，心儿是铁似的坚贞，我只要一息尚存，誓和那封建的魔王抗争。”这歌声仿佛有魔力一般，女子寻找这歌声传来的方向，竟像失了魂。

那歌声似乎触动了这女子，女子听了这歌，浓重的忧伤笼上面庞，她揪紧了心口。那歌声唱道：“啊，姑娘，只有你的眼能看破我的平生。只有您的心能理解我的情衷。”

外面下起了大雨，风雨中，几驾马车踏着泥泞，向这个小镇疾驰而来。

风雨和车马劳顿让马车上的人甚感疲累，下了车就奔向古堡，拼命地敲门。他们就是那封信中提到的安琪儿剧团。守门老人告诉他们旅店早已经安排好了。

剧团的女演员绿蝶刚化完妆，一下车脸就被雨水打湿了，男演员孙小鸥细心地为她擦去脸上的雨水，俩人甜蜜地笑起来。他们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恋人。

守门老人将众人带到旅馆，大家都被雨淋坏了，一进庭院便蜂拥而入往屋里跑。

小镇突然到来这群陌生的客人，店里的伙计们都感到新鲜，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团长让众人休息休息，自己要和陈导演到那个园子看一看，那是他们要演戏的地方。大家也都争着想去。

众人来到园子，守门老人打开门，引大家进来慢慢参观。众人对这座古堡充满了好奇。

守门老人一瘸一拐地带着大家在古堡中穿行，宅子里黑漆漆的，蛛网绵密，甬道狭长，阴风习习，充满了神秘和恐怖的气氛。一条蛇从房梁上垂下来，一种异样的恐惧开始在众人心里蔓延。

地板上，老鼠倏地穿过。大家扭头去看，绿蝶突然惊声尖叫起来。只见房梁上赫然吊着两个人！

团长急忙拿手电筒照过去，原来吊着的是两个布偶假人，在光线下摇摆着，显得阴森恐怖极了。

恐怖气氛笼罩着众人

越来越浓重的恐怖气氛笼罩着众人，团长有些气恼：“事先我根本不晓得这个园子坏成这个样子，要不然我们绝不会来的。事情已经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从明天，一方面收拾园子一方面排戏。”

数日后，一切终于收拾停当，团长告诉大家要排一个名叫《黄河之恋》的短歌剧，说的是宋朝靖康年间，黄河南岸的一个男子爱上了黄河北岸的一个姑娘，他们还没有结婚就遭受了很大的国难，并要孙小鸥主演。

说着大家便一起开始排练剧目中的歌曲。孙小鸥因为是第一次演唱这首歌，总是出错。

导演立即喊停，要孙小鸥重来。可孙小鸥总是有一句唱不对，团长和导演都很焦急。其他演员也都异样地看着他。

导演对孙小鸥的表现很是诧异和不满。孙小鸥说自己对于这首歌的声调没有研究过，需要自己一个人静静地练习。

团长让大家先回去休息。绿蝶安慰小鸥，说他太疲倦了要他先休息一会儿，小鸥执意要练歌。绿蝶要留下来陪他，他还是劝说绿蝶回去，说要自己一个人练。

孙小鸥不知如何练习，心情烦躁，他坐在钢琴边，十分懊恼，无意间触碰到了琴键，钢琴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个空间回荡。这时，一个深沉的男声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唱得正是他要练习的歌曲。

孙小鸥四处找寻歌声传来的方向，可是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吓坏了，慌忙跑出排练场，碰到了守门老人。他忙问老人：“这里除了您，还有别的人吗？”

老人眼波流转，思忖片刻，告诉孙小鸥这里除了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了。这时，那个神秘的歌声再次响起。孙小鸥忙问老人：“听说这个戏园子常常闹鬼，真有这样的事？您老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害怕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人神秘地一笑，伸手朝一面墙上一指，只见墙上贴着一张海报，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宋丹萍！

孙小鸥更加惊奇：“宋丹萍？他是从前秋伶剧社的名伶啊，他不是已经死了多年了吗？”说话间，只听一声巨响，楼梯的栏杆突然断塌了。小鸥惊出一身冷汗。老人安慰他：“别担心，我已经和他相处十年了。”

歌声继续传来，冥冥中，小鸥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应：“他好像是在教我们。”老人神秘一笑：“也许他是有意的在帮助你呢。”小鸥在那歌声的指引下，慢慢合起来，练习起了那首歌曲……

歌剧《黄河之恋》终于要上演了，剧院门口贴出了演出的海报，主演是孙小鸥和绿蝶。

舞台上，孙小鸥深情地唱出了那首歌：“……情愿做水里的鱼，不愿做亡国奴……掀打翻鞑子们的船，不让他们渡黄河。”

观众们掌声雷动，团长和导演在后台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演出获得了成功。

小鸥又来到古宅，他寻找那个神秘人的踪影，大声说道：“我这次成功，承蒙您帮助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来感谢你。我永远忘不了您给我的恩德。”突然那个神秘的声音传来：“你不用感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的努力吧。”

小鸥惊愕极了！他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他沿着楼梯小心翼翼地向楼顶走去……

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映射在眼前的墙壁上！此人全身包裹着斗篷，让人顿感神秘和惊悸。

小鸥惊恐万分

小鸥扭头看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恐万分……

一个人背对着他，全身都包裹在那个大大的黑色斗篷中，不知是人是鬼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竟然整张脸也被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命令小鸥坐下。孙小鸥惊恐地看着他，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你，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还是重复着那句话：“你不用谢我，谢你自己的努力吧。”说着，黑衣人拿起桌上的烛台向孙小鸥走过来。

黑衣人走近孙小鸥，在蜡烛的照射下仔细端详着孙小鸥的面庞。孙小鸥早已是惊慌失措，被这举动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那黑衣人开口对小鸥说：“别害怕，我是人，我是同你一样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孙小鸥恍然大悟，惊呼：“你是宋丹萍吧？”黑衣人一把抓住孙小鸥的手，声音里透露着悲愤：“不错，十年前的名优宋丹萍就是我！

黑衣人接着说道：“但是，当十三年前逃亡在长江一带为争取自由而牺牲的革命先烈金子坚也就是宋丹萍！”说着打开一个橱柜：“现在我要把自己过去的一切完全告诉你。”橱柜里有一张照片，黑衣人将故事娓娓道来……

那时环境极其危险，金子坚就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那时的他虽然只有十几岁，却有胆量和争取自由的决心，已是数千个革命青年的领袖了。

黑衣人又拿出一张照片：“三年后通缉我的风声渐渐消沉下来，我就改换了姓名，加入了一个新剧团。这就是十年前的我。我曾经在这表演过一个革命的世界名剧：《热血》。”

时光回溯到十年前，宋丹萍在演出歌剧《热血》。他激昂地唱到：“谁愿意做奴隶？谁愿意做马牛？……我们为着博爱平等自由，愿付任何的代价甚至我们的头颅！”

楼上的贵宾观众席上，大地主的女儿李晓霞目不转睛地观看着宋丹萍的演出，芳心暗许。演出结束，她给小丫环使了个眼色，小丫环立刻会意，转身下楼。

守门老人给宋丹萍送来了一封李晓霞的书信，宋丹萍看完，脸色凝重起来。

宋丹萍按约来到园子里，焦急地等候着爱人的到来。

焦急的盼待中，李晓霞终于来了。两个苦恋的人互诉衷肠。她告诉宋丹萍他们的事情被父亲知道了，恐怕会对宋丹萍不利。因为恶霸汤俊也追求自己，于是在她父亲面前拼命挑拨，说宋丹萍演的戏是骂她父亲等军阀地主的。

李晓霞还告诉宋丹萍汤俊说他是最下等的戏子。宋丹萍一颗心火辣辣地燃烧着，他难以抑制自己的情感：“霞妹，只要我能够永远地爱你，我的革命工作不泄漏，我受一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

李晓霞很是担心宋丹萍的安危，着急得哭了起来。宋丹萍告诉她：“为了你，为了爱你，就算牺牲我的性命我也情愿。”

俩人热烈地拥抱在一起，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

宋丹萍让李晓霞快离开，他再次紧紧地拥抱李晓霞，告诉她：“我们要决心同这恶势力奋斗。我们永远在一块儿！”

宋丹萍目送李晓霞离去，肝肠寸断，但是眼中却放射出更加坚毅的光芒，他下定决心一定要为争取自由斗争到底！

宋丹萍离开园子

宋丹萍离开园子，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人，将他抓了起来。

宋丹萍被带回李宅，一群打手将他五花大绑。

李晓霞在楼上看到了这一幕，心急如焚，然而却举手无措。

李晓霞的父亲大怒，质问下人方才看到宋丹萍到底和小姐说了什么话。

下人汇报说：“刚才逮到宋丹萍的时候他是一个人在路上走的。我们实在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打手撕开宋丹萍的上衣，挥舞着皮鞭向他抽去。宋丹萍牙关紧咬，死死坚持着，眼里似要冒出火来。

汤俊看着这一幕，一脸得意，嘴角挤出一丝狞笑。

李晓霞眉头一阵阵抽动，那一阵紧一阵的皮鞭如同抽打在她的心上。她心如刀绞。

宋丹萍满身伤痕，被打得渐渐昏死了过去。

打手们将昏死过去的宋丹萍扔出院门。一瓢凉水泼过来，宋丹萍渐渐醒转。

屋内，李晓霞趴在桌上痛哭，汤俊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霞妹，你是千金小姐，那宋丹萍是什么东西，我们跟他讲一句话就好像失了我们的身份。何况你还跟他谈起恋爱来了。”

李晓霞心头一阵火起，她鄙夷地看着汤俊：“他是什么东西？你拿什么标准评论他的人格？你自己不想一想，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要太欺负人了，你想学恶霸的行为来压迫人吗？我的事更用不着你管！

汤俊听了此话一脸惊愕：“恶霸？怎么你也说出这样的话来呢？霞妹，你也别太受人家的迷惑了。我这还不是为了爱护你？他……”

还没等汤俊将话说完，李晓霞拍案而起：“浑蛋！你敢拿这样的话来污辱我！你这个恶魔，你以为用这样的手段就能达到你的目的吗？滚出去！这没有你站脚的地方！”

汤俊被李晓霞灰溜溜地赶了出来，他妒火中烧，眼珠一转，一条奸计已经在心中生成。

翌日，宋丹萍刚演出完毕，走出戏院，几个人突然冲了过来，掏出一瓶液体就往宋丹萍的脸上身上泼去。宋丹萍毫无防备，双手捂着脸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是镪水！

宋丹萍躺在家中疗养，他的脸上手上缠满了纱布。时光流转，这天，守门老人又受李晓霞之托看望他，并给他带来了鲜花和书信。说李晓霞会在第二天他康复的时候过来看她。宋丹萍高兴极了，迫不及待要解开纱布。

园主和张老头帮忙将宋丹萍脸上的纱布揭开，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

宋丹萍看到众人的反应也吓坏了，他跑到镜子前，镜子里居然是这样一张丑陋不堪，令人作呕的鬼脸！他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几乎要崩溃了。

宋丹萍让张老头将书信给李晓霞带回去并要张老头告诉她自己死了。宋丹萍难以掩饰心中巨大的痛苦：“我再也不能和她见面了。我是鬼，我是鬼！我是野兽！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我再也不能和你们见面了！

小丫环跑来，眼含热泪：“宋先生，他，他死了！”李晓霞闻息此噩耗悲痛欲绝。

那封给宋丹萍的信函出现在眼前

那封给宋丹萍的信函出现在眼前，李晓霞根本不敢相信发生的事。

李晓霞揪紧了心口，脑海中一片空白，眼中的景物变得模糊摇晃起来……

李晓霞惊声尖叫，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凄惨的叫声响遏行云。她疯了！

保姆们闻听尖叫都围了上来，李晓霞一头栽倒在地，还是止不住地狂笑，突然，一口鲜血从口中直喷出来。

张老头将李晓霞的情况告诉宋丹萍。宋丹萍极度自责：“是我害了她！我本来想以死来打断她的想念，哪知道她是这样的痴情。”张老头劝他安慰李晓霞，以解除她的痛苦。

宋丹萍讲述完自己这段奇异悲惨的经历将小鸥拉到窗前：“她就住在那里，十年来我就在这个坟墓里每天看着她，只有到了夜晚的时候，我才能用歌声安慰她。”原来这就是十年来夜半歌声的原由。

小鸥问道：“那您为何不让人告诉她您还没有死？”宋丹萍揭下脸上的布，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现露出来：“你看我现在成一个什么鬼样子！”他请求孙小鸥代他去安慰李晓霞，以了结自己多年来的遗憾，让晓霞能清醒过来。

宋丹萍告诉孙小鸥他就是自己多年寻找的合适的人，他指着窗外：“她还在那儿等着我的歌声。去吧，朋友，你就答应了我吧。”

夜半歌声再次响起，李晓霞被这歌声吸引着，来到那片她曾经和宋丹萍相会的树林。孙小鸥扮作宋丹萍当年的形姿在那里等候她。

黑夜中，李晓霞的眼中幻化出宋丹萍当年的英姿。这是她十年来朝思暮想的爱人。她更加恍惚，对着孙小鸥抒发这么多年难以抑制的对宋丹萍的思念：“你是丹萍吗？我知道你是不会离开这个世界的……”

孙小鸥对她说：“不要为一个丹萍就这样迷茫消极，毁灭了你的一生，放弃了做人的责任。你这样不能算是真正认识宋丹萍，你也不能算是爱宋丹萍啊。”

宋丹萍躲在树后注视着这一切，他的内心忍受着巨大的煎熬，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的爱人能清醒过来。可是自己这一生再无法和她直接相见了。

孙小鸥扮作宋丹萍的语气对李晓霞说：“你不是说过吗？我们要争取我们的自由，得到我们的光明。那么你就不应当这样放弃。我们要把我们的眼光放到全人类上来。不要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

孙小鸥指着宋丹萍的方向，继续鼓励李晓霞：“丹萍一时一刻都在你身边。你看，天快亮了，光明就要来了！你为着丹萍，兴奋起来吧！”

第二天，阳光明媚，李晓霞隐约回忆起昨夜的情景，恍如隔世。她终于醒转了。

孙小鸥回忆起昨夜的事情，他问绿蝶：“假使有对爱人在任何方面都达不到他们的目的的话，他会发痴吗？”天真的绿蝶说：“我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自杀。”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绿蝶生病无法演出，安琪儿剧团演出生意因此十分清淡，还欠下了旅店的食宿费。伙计们要他们尽快结账。团长一筹莫展，和大家商量对策。

小鸥演出完回到休息室，他也因为剧团的事情心情沉重。这时，宋丹萍突然出现了，他知道了剧团的情况，特意给小鸥带来了凝聚自己十年心血的剧本《热血》！

安琪儿剧团重新上演宋丹萍十年前轰动大江南北的名剧《热血》，由孙小鸥出演宋丹萍当年的角色。大家看到海报，蜂拥而至。

汤俊也来到戏院，他看到宣传单上写的“宛如宋丹萍在世”，“宋丹萍”三个字让他的心不由得一哆嗦。他将手中的雪茄狠狠烫向那三个字。

演出开始

演出开始，大幕徐徐拉开，绿蝶出场。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楼上的汤俊一双色眼看得发直，他拿过望远镜仔细观望绿蝶。

孙小鸥登场，他目光如炬，高声唱出宋丹萍当年那首鼓舞过无数人的歌：“谁愿意做奴隶？谁愿意做马牛？”楼顶，宋丹萍欣慰地看着。观众也被这充满激情的演出所感染。

演出结束，大获成功。后台，绿蝶兴奋地跑过来和孙小鸥拥抱在一起。而宋丹萍在楼顶也看到了这一切，他根本没想到原来孙小鸥是有恋人的！他的心深受打击，更为自己和李晓霞无法相见感到失落和痛苦。

汤俊派人给绿蝶送来一张名片，约请她出去见面。来人说汤俊是有名的大地主，绿蝶鄙夷地将名片扔在地上。

宋丹萍惆怅万分，他找到孙小鸥，质问他为何不早说自己有了爱人，他想找一个优秀的青年能够安慰陪伴李晓霞，而如今，这个愿望却破灭了。

汤俊还是将绿蝶请来了，绿蝶告诉汤俊这次来只是为了说清楚，请他今后不要这样不尊重自己，汤俊恼羞成怒。

孙小鸥来找绿蝶，听说他被汤俊请去，十分气愤。绿蝶回来对他万般解释他也不信，甩袖而去。

绿蝶委屈地去换衣服准备登场，没想到汤俊不罢休，潜入了绿蝶的更衣室，意图强暴绿蝶。

孙小鸥内心愁苦，下了场来找绿蝶。他推开绿蝶的更衣室，一下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上前一把推开汤俊，将绿蝶搂在怀中，瞪着这个自己和宋丹萍的仇人，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

汤俊偷偷从兜中摸出手枪，向孙小鸥开枪，危急关头绿蝶挡在他身前，为孙小鸥挡住了这致命一枪。

一个神秘的黑衣人突然跳了出来，正是躲藏十年的宋丹萍！他掀开脸上的黑布：“汤大爷，你还记得十年前被你迫害的宋丹萍吗？”，手举着一瓶镪水向汤俊扑来。汤俊看此，惊出一身冷汗。

汤俊忙举枪，孙小鸥扑过去打掉了汤俊的手枪。宋丹萍和汤俊扭打在一起。

听见里面的枪声，观众们拼命敲打着大门，要冲进后台。

剧场外，军警也朝剧场冲了进来。

守门老人拼命堵着大门，但是大门还是被人群冲破了。

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李晓霞推开窗户，朝剧场这边看来。

宋丹萍和汤俊追打到了楼顶的阁楼，汤俊凶狠地扑向宋丹萍，要置他于死地。

宋丹萍闪身躲过，汤俊从窗户一头栽了下去，摔在了剧场门口，当场毙命。

观众们看到了宋丹萍，任孙小鸥如何解释，仍然认定宋丹萍是妖怪，众人蜂拥追捕宋丹萍。张老头拉着小鸥告诉他：“宋先生要你帮助的不是为了他个人，是要你完成他的心愿的。”

宋丹萍向村外逃去，军警发现了“金子坚”的照片，认定他是革命党，愚昧的群众也举着火把木棒追捕宋丹萍，要烧死他。

李晓霞昏了过去

李晓霞看到蜂拥的火把和人群，再次受到惊吓，昏了过去。

孙小鸥跑来找到李晓霞告诉了她事情的一切原由。

宋丹萍逃到村口的一座废弃的楼上，村民和军警也都赶到，开始放火烧楼。

宋丹萍被大火团团包围，他望着李晓霞住的方向，心中默默向她诀别。

李晓霞终于惊醒，她和孙小鸥缅怀凭吊宋丹萍，他们决心更加努力去奋斗，打破这黑暗的势力，为大众争取自由，完成丹萍一生未了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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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谁还不会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