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哈尔滨的风在门外吹着，早上温度还没上来。店里面却特别热闹，一些人围成一圈，手机举得很高。他们全都等着同一个人。

人站在那里，气氛还没有完全热络起来，大家都紧张地张望，仿佛在等一个什么消息。

哈尔滨的风在门外吹着，早上温度还没上来。店里面却特别热闹，一些人围成一圈，手机举得很高。他们全都等着同一个人。

人群中有不少头发花白的，杂乱的脚步声混在脚下。没有太多的言语，反倒是气氛让人有些拘谨。

唐国强在外圈说话，年纪比想的要大些，却还跟着节奏走。他靠上电视挣钱，谁都明白。他有两个儿子，都走得慢，靠着父亲过日子。

没人觉得稀奇，但不多的笑声传出来，仿佛破开了长时间的沉默。

突然，有人喊李双江来了。也没人立刻动，但大家站直了。一个高高瘦瘦的老人走进人群，身形比印象中单薄许多。

以前他不是这样子。二十岁的时候，他还在中央音乐学院拿到毕业证，那时还是满脸青春气息。新疆文工团给他寄来了调令，也是那个时候，他开始唱军歌。

男高音从来都很有力，人群不大，但掌声却一直不停。他唱了《北京颂歌》，还唱《解放南方》，后来还去过日本和越南，那些都只是过去的事情。

有记者记录下他嚼着薄荷糖说话的样子，头发还没有现在这么稀疏。和大使夫妇合过影，只是那张照片现在已经泛黄。

1981年北京的演唱会，那阵子他很忙，央视转播还带火了不少年轻人。春节晚会舞台上，他连续出现了几年，每次都是独唱。

镁光灯扫过的时候，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眼睛跟着音乐转，旁边坐着他的小妻子梦鸽。

那年，他比梦鸽大了整整二十七岁。但两个人挤在舞台幕后的角落里，闲聊着衣服上的褶子。

别人喜欢他，是因为唱歌，也是因为他穿军装的样子。肩章拍着心口，一切都显得格外正式。平时话不多，但眼睛很亮，偶尔笑起来露出牙齿。

很多老年人围在他身边，像是要抓住一个过去的影子。大家五十来岁，有的已经退休，有的还要照顾孙子。

李双江这时候已经显得没那么高了，背也因为年纪原因，有一点点弯。他自己不觉得，别人也没说。

衣服穿得随意，这是以前不怎么见的。他扣子没有全扣，上衣下摆也没特意整理。裤子是灰色的，鞋很亮，可能是活动太正式。

很多人上来跟他说话，有的给他递水，有的站在远处拍照。李双江不急不忙，打起招呼的时候，手臂很细，骨头都露出来。

脖子上的筋道清楚可见，人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老样子，但是显得单薄。牙齿却白白一排，被远处的闪光灯照亮，看着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头发快掉光了。发际线退了一些，头皮露出，可油光很亮。年轻人觉得挺羡慕，老人家不说。有人低声叹气。

他走路一直不慢，偶尔回头看，配合着大家的拍照步伐。也有人凑到跟前笑，李双江回答得简单。

身边人说他身体不错，还跟得上年轻人。一边谈活动的事情，一边留意自己的鞋有没有踩脏。仪式感依然在。

他的粉丝大都沉默。说不上喜欢什么，也说不上感动，有的小声夸他潇洒。有人说这就是让人羡慕的年纪。

活动现场最后一张照片，李双江站在人群中间，手在裤缝边。远远望去，并不太起眼，但身边人始终转不开眼神。

天气渐好了，人渐渐散开。新店开业，活动结束，哈尔滨凌晨的风吹进走廊，让人打个寒颤。

门口还有粉丝在等。街道两边没人吵闹。李双江身上的味道溢出来，一点点留在地板、窗沿和铁皮广告招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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