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花轿抬过门槛那一下,轿帘晃了晃,苏苏的命就钉死在费家老宅的砖缝里。很多人看完《生万物》才后知后觉:原来悲剧不是从绣绣被绑票开始,也不是从宁学祥把女儿当筹码开始,而是从那顶红轿子落地的一刻,尘埃已定。
花轿抬过门槛那一下,轿帘晃了晃,苏苏的命就钉死在费家老宅的砖缝里。很多人看完《生万物》才后知后觉:原来悲剧不是从绣绣被绑票开始,也不是从宁学祥把女儿当筹码开始,而是从那顶红轿子落地的一刻,尘埃已定。
先说宁学祥。这老头不是穷凶极恶,他只是个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的普通人。绣绣出事,他第一反应不是救女儿,而是算赎金能买多少亩地。算盘一响,苏苏就被推出去顶缸。亲爹的账本上,女儿的幸福抵不过一垄麦苗,这账算得冷血,却也真实得扎心。生活里多少父母嘴上说着“为你好”,手却在悄悄丈量彩礼厚度,宁学祥不过是把遮羞布扯了。
费左氏更绝。她早知道绣绣“不干净”,却偏要苏苏进门,像往花瓶里插一朵假花——反正外人只看颜色,不管真假。这老太太的算盘打得精:费家要面子,苏苏要活路,各取所需。可苏苏不是花,是活生生的人。费左氏用“家族延续”四个字,把苏苏的余生焊死在祠堂的牌位旁。最讽刺的是,老太太未必觉得自己坏,她甚至觉得给了苏苏“一条生路”。
绣绣和苏苏,像一面镜子照出两种绝望。绣绣被绑票,清白没了,命也丢了半条;苏苏清清白白进门,却从此成了“替代品”。一个被撕碎,一个被格式化,区别只在于伤口露不露在外面。封建礼教最狠的地方,不是直接杀人,而是让人活着却像标本——摆在那里,供人观赏,不许动弹。
现在再看,苏苏的悲剧早写在家谱里。她逃不出,不是费家围墙太高,是父亲和婆婆联手织的网太密。那顶花轿不是迎亲,是押送。现代人读这段,别急着骂古人。多少姑娘今天还在被“为你好”三个字推着去相亲、去结婚、去生娃,只是轿子换成了奔驰,媒人换成了微信群。宁学祥的算盘声,换了个APP继续响。
说到底,苏苏的故事是给所有“乖孩子”的当头棒喝:当家人用“家族脸面”“为你将来”做幌子时,沉默就是帮凶。反抗不一定成功,但沉默一定失败。费左氏的祠堂早就塌了,可有些人的心里还供着牌位。
来源:月下嗅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