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关于《烈日灼心》中三位罪犯“复活式”的人物塑造,似乎缺少了灵魂层面的根基,在现实里根本立不住。不是因为钱、不是因为尾巴的病,而是因为人性里动物性的比例远大于神性,在没有外力(宗教、极端意识形态、强力组织)加持的情况下,普通人顶破天也只能做到“愧疚—补偿—继续过
关于《烈日灼心》中三位罪犯“复活式”的人物塑造,似乎缺少了灵魂层面的根基,在现实里根本立不住。不是因为钱、不是因为尾巴的病,而是因为人性里动物性的比例远大于神性,在没有外力(宗教、极端意识形态、强力组织)加持的情况下,普通人顶破天也只能做到“愧疚—补偿—继续过日子”,而不会把自己烧成灰去换一个孩子的未来。
电影把动物性一刀砍掉,只留下“纯良心驱动”,这就等于把人性写成了神话。
在现实里,动物性表现为:
- 自保:一旦罪行暴露,最先蹦出来的念头是“怎么跑得掉”;
- 自利:即便想补偿,也只会拿出“不会伤筋动骨”的那部分资源;
- 自解:人会迅速找到合理化路径——“我当时年少”“我也是受害者”“社会也有责任”——把罪感稀释到可承受范围。
这三板斧下来,所谓的“自我升华”基本就被打回原形。
宗教或类宗教之所以能让人“转身”,正是用一整套仪式、群体、叙事把动物性暂时压住:
- 把“我”交出去,让更大的主体替我承担罪;
- 把“死”神圣化,让自杀或殉道看起来不是失败而是胜利;
- 把“利他”极端化,让牺牲自己变成通往永恒的门票。
没有这套外挂,单凭“良心发现”就想十几年如一日地燃尽自己,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所以,《烈日灼心》真正拍的不是人性,而是人性在真空里的一次假想实验——实验结果很好看,但跟地球上的人类样本无关。
来源:张湘侃影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