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17年，程述尧出生在济南一个殷实的家庭。他是家里的大儿子，出生那天，程家老宅门口挂起了大红灯笼，鞭炮从清晨响到傍晚，街坊四邻都来道喜。可这份热闹没持续多久，还没满月，他的生母就病逝了。

1993年冬天，上海的一间老旧公房里，76岁的程述尧悄无声息地走了。

邻居发现时，他蜷缩在冰冷的被窝里，床边堆着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这个曾经在北平、上海文艺圈风光过的男人，最终却像大街上不起眼的落叶，没掀起半点波澜。

谁能想到，他这辈子竟和3位家喻户晓的大美人有过婚姻，可到了最后，却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1917年，程述尧出生在济南一个殷实的家庭。他是家里的大儿子，出生那天，程家老宅门口挂起了大红灯笼，鞭炮从清晨响到傍晚，街坊四邻都来道喜。可这份热闹没持续多久，还没满月，他的生母就病逝了。

那个年代的大家族，哪有时间沉浸在悲伤里？没过半年，父亲就续弦娶了新太太，后母对他倒是不错，吃穿用度从没亏过，加上父亲疼、家里条件好，程述尧的童年没受过什么苦。

7岁那年，程家搬到了北平。这一搬，让程述尧的生活多了层“特殊光环”：他的舅舅在吴佩孚手下当差，官还不小。小时候，舅舅常把他带在身边，坐着大帅府的黑色轿车进出皇城根，门口的卫兵见了都得列队敬礼。

程述尧后来跟人聊天时，偶尔会提起这段往事，眼里带着点孩子气的得意，但他从没仗着舅舅的势力耍过威风，反倒性子越来越温和，说话做事都透着股老实劲儿。

念中学时，程述尧就显露出了读书的天赋，加上家里重视教育，1938年，他顺利考上了燕京大学。那会儿的燕大可不是随便能进的，不光得成绩好，家里还得有财力支撑。程述尧没靠家里，硬是凭着自己拿了奖学金，这在当时的富家子弟里可不常见。

不过他并不是那种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课余时间全泡在学校的文艺社团里，唱歌、演话剧、打网球，样样都来得了。加上他长得精神，浓眉大眼，身形挺拔，成了不少女同学眼里的“校草”，大家都愿意跟他来往。

好景不长，1941年底，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很快占领了北平，燕大也被查封了。当时程述尧正在读大四，因为之前参与过抗日宣传活动，他和几个老师、同学一起被日本宪兵抓了起来，关在北大红楼的地下室里。

那一个月，他遭了不少罪，挨过打、受过刑，直到家里托关系才把他救出来。出来后燕大回不去了，他只能转去辅仁大学，勉强读完了剩下的课程。这段经历成了他心里的一道疤，也让他比同龄人多了些对世事的感慨。

毕业后，程述尧回济南老家教过两年书。可他心里始终惦记着文艺圈，待在学校里总觉得不自在。1944年，他辞了教职，重新回了北平，一回来就加入了南北剧社。那时候的剧社条件差得很，没什么经费，演出场地也不稳定，有时候连演员的伙食费都凑不齐。

程述尧看着着急，主动当了社长，不仅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贴补，有时候实在周转不开，还跑去跟朋友借钱，甚至找过高利贷。有人劝他别这么傻，犯不着为了个剧社把自己搭进去，可他总说：“大家都是真心喜欢话剧，不能就这么散了。”

就在剧社最困难的时候，程述尧认识了黄宗英。当时黄宗英才20岁左右，已经经历过一段短暂的婚姻，丈夫去世后，她跟病重的婆婆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不容易。

黄宗英长得清秀，身上带着股惹人怜的气质，程述尧见了，心里总想着能帮衬一把。那时候剧社里不少人都认识黄宗英的哥哥，大家常在一起排练、吃饭，一来二去，程述尧和黄宗英就熟悉了。他知道黄宗英喜欢演戏，就经常给她机会，还主动帮她照顾婆婆。

1945年，程述尧和黄宗英结了婚。婚后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剧社没什么收入，程述尧只能找别的活干。他当过美军的翻译，后来又凭着英语好、会办事，进了中央银行当秘书。银行的工作稳定，工资也不低，还分了一套小洋楼，程述尧把黄宗英的妈妈和3个小舅子都接来一起住。

那时候家里一下子多了好几张嘴吃饭，程述尧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可他从没抱怨过，每天下班回家，还会帮着做家务、陪老人聊天。本以为日子能就这么安稳过下去，可没几年，情况就变了。

1947年，黄宗英被邀请去上海拍电影。那时候电影行业刚兴起，能去上海拍戏是件很风光的事，程述尧也支持她去。可谁知道，黄宗英到了上海后，跟男主角赵丹走得越来越近。

一开始，程述尧还没察觉，只以为妻子是忙着工作，直到有一次他去上海看她，在医院里撞见黄宗英和赵丹在一起，两人举止亲密，他才明白过来。

没过多久，黄宗英就给程述尧寄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别找我了。”程述尧拿着纸条，愣了半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话来。他没去上海闹，也没指责黄宗英，只是默默办理了离婚手续。

离婚后，他没把黄宗英的家人赶走，依旧像以前一样照顾他们，直到后来他们自己提出要走，他才给他们凑了路费。有人说他傻，被人甩了还这么窝囊，可程述尧只是摇摇头，没多说什么。

离婚后的第2年，程述尧因为工作调动，去了上海，在兰心大戏院当副经理。兰心大戏院是当时上海有名的演出场所，经常有文艺界的名人来这里看戏、演出。也就是在这里，程述尧认识了上官云珠。

上官云珠那会儿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电影演员了，长得漂亮，演技也好，身边追求她的人不少。不过她的感情经历不太顺利，已经离过2次婚，还带着一个女儿叫姚姚。

程述尧第一次见上官云珠，是在一场演出结束后。当时上官云珠因为舞台道具的事跟工作人员起了争执，程述尧见状，主动上前调解，还帮她解决了问题。

慢慢地，两人就熟悉了。程述尧觉得上官云珠虽然看着强势，其实心里很脆弱，需要人照顾；而上官云珠觉得程述尧老实可靠，对自己和女儿都好，慢慢就动了心。1951年，两人结了婚。

婚后，程述尧对姚姚视如己出，每天下班回家都会辅导她写作业，周末还会带她去公园玩。他还支持上官云珠的事业，只要有她的电影上映，他都会包场请朋友去看。那段时间，他们家经常有文艺圈的朋友来做客，家里摆着钢琴，养着一只德国猎犬，日子过得有声有色，不少人都羡慕他们。

可这样的好日子只过了一年多，就出了事。1952年，全国开展“三反五反”运动，程述尧因为在工作中负责财务，被人举报挪用公款。其实那笔钱是他用来垫付剧院维修费用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报销，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那时候的风气很紧张，一旦被贴上“贪污”的标签，后果不堪设想。上官云珠得知消息后，第一反应是怕被连累，她找到程述尧，当着不少人的面，狠狠扇了他一耳光，还大声说：“我跟你没关系，你别拖累我和孩子！”

程述尧被这一耳光打蒙了，他没想到自己真心对待的妻子，会这么对他。为了不影响上官云珠的事业，也为了能早点出来，程述尧主动“认”了罪，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他被关了半年，出来后，上官云珠已经跟他办了离婚手续，还把儿子带走了，姚姚也改回了原来的姓。

程述尧看着空荡荡的家，心里凉透了，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真心总是换不来真心。经历了2次失败的婚姻，程述尧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

1955年，在朋友的介绍下，他认识了吴嫣。吴嫣是个很有故事的女人，年轻时在风月场待过，后来又嫁给了一个商人，还曾协助过地下工作，因为这些经历，她的名声一直不太好，身边的人都劝程述尧别跟她走太近。

可程述尧觉得吴嫣虽然经历复杂，但人很直爽，而且跟自己一样，都受过不少苦，两人能聊到一起去。不顾家人和朋友的反对，程述尧还是跟吴嫣结婚了。他以为这次能找到一个安稳的归宿，可命运又跟他开了个玩笑。

婚后才3个月，吴嫣就因为之前的历史问题被抓了起来，被判了5年刑。当时很多人都劝程述尧离婚，说跟吴嫣扯上关系，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可程述尧没听，他说：“既然结婚了，就是一家人，我不能在她最难的时候丢下她。”

为了能经常去看吴嫣，程述尧主动申请调去了离监狱近的一家影院当检票员，工资比以前少了很多，日子过得很拮据。可他每个月都会省下钱来，给吴嫣买些吃的、用的，准时去监狱探望她。有时候监狱不让送东西，他就把钱交给看守，让他们转交给吴嫣。

5年时间，不管刮风下雨，他从没间断过。

1960 年，吴嫣刑满释放。出来后，她没有工作，身体也不好，程述尧就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她。那时候正好赶上3年困难时期，粮食不够吃，程述尧就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吴嫣，自己经常吃野菜、啃窝头。

后来到了文革时期，程述尧因为之前的经历，被下放到街道扫大街，吴嫣也因为历史问题，被拉去批斗。两个人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出门干活，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可程述尧从没抱怨过，还总安慰吴嫣：“会好起来的，咱们再熬熬。”

就这样熬到了80年代，政策好了，程述尧和吴嫣都恢复了名誉，程述尧也回到了原来的单位，拿上了退休金。

本以为能安安稳稳过几年好日子，可吴嫣的心态却变了。她去香港探望了以前的朋友，看到别人住大房子、穿名牌，回来后就开始抱怨程述尧没本事，说自己跟着他一辈子，没享过一天福。她经常对着程述尧发脾气，有时候还会动手打他，家里的东西也被她摔了不少。

程述尧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心里很无奈，可他还是选择了忍让。他把自己的退休金都交给吴嫣，让她随便花，自己则省吃俭用，衣服破了就缝缝补补，饭菜也只挑最便宜的买。

后来他得了老年痴呆，记性越来越差，有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吴嫣对他就更不好了，经常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不顾。

1993年冬天，程述尧在家门口摔了一跤，半天爬不起来，直到半夜才被巡逻的警察发现，送回了家。吴嫣见他浑身是伤，不仅没照顾他，还骂他没用。没过几天，程述尧就病倒了，被送进了医院。

住院期间，吴嫣只去过一次，还是为了跟他要退休金的存折。他的儿子从外地赶回来照顾他，可没几天，程述尧就不行了。弥留之际，他看着儿子，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可谁也没听清。

程述尧走后，葬礼办得很简单，只有几个老同事和远房亲戚来送了送。他的3任妻子，黄宗英在国外拍戏，没回来；上官云珠早在1968年就自杀了；吴嫣则连葬礼都没参加，依旧在家里打麻将。

有人说程述尧这辈子太窝囊，对女人掏心掏肺，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也有人说他是个好人，善良、重情义，只是命不好，遇人不淑。

大家认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欢迎留言讨论！

来源：轩亦二胡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