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全村人浩浩荡荡给绣绣娘送葬,宁学祥抹着泪念叨:“孩他娘好福气啊! ”表面看,这是对地主家善心主母的集体感恩——毕竟绣绣娘生前见乞丐必施舍,佃户封大脚至今记着她送的两个馍。
全村人浩浩荡荡给绣绣娘送葬,宁学祥抹着泪念叨:“孩他娘好福气啊! ”表面看,这是对地主家善心主母的集体感恩——毕竟绣绣娘生前见乞丐必施舍,佃户封大脚至今记着她送的两个馍。
可真相藏在银子父女的眼泪里:葬礼上,银子爹带着全家哭丧,只为换一袋红薯干,被村民嘲笑“穷酸”时,银子气得冲宁学祥“呸”了一口。 这场面撕开了送葬队伍的遮羞布——饥荒年代,地主家的丧事是穷人的饭碗。
绣绣娘咽气时,手里紧攥女儿绣绣的玉坠。 她到死没喝上一口月子粥,哪怕宁家有七百亩地,宁学祥也从未舍得给她补身子。 村民夸她仁义:宁可金说“全村提到母亲都竖大拇指”,封大脚记着儿时受赠的馍。
可这份“善缘”没换来真心。 绣绣被山匪掳走时,赎金只要三亩地,宁学祥转身去量地,一滴泪没掉。绣绣娘跪求亲戚借钱,咳到油灯熄灭,村民却围着她家议论绣绣“失贞”,笑声刺耳。
银子父女在葬礼上的闹剧,揭穿了村民的算盘。宁学祥见银子趴在树边哭,哄她进灵堂:“进来哭,给你家一袋红薯干。 ”银子倔强“呸”回去,宁学祥竟也“呸”她,两人像斗气的孩子。
这场景暴露了葬礼的本质:哭丧是交易。 地主家丧事管饱饭、发粮食,村民卖力哭嚎只为填饱肚子。 连铁头这种常嘲笑别人“跪着讨饭”的,也混在队伍里领粥。
费左氏减租减息、开仓放粮,马子围村时却只有丫鬟苏苏护着她。 后来她把铁头家的租地转给封二,铁头立刻翻脸闹事。 村民对她平日“活菩萨”的称赞,转头就忘。 绣绣娘同样如此:她省下药钱给女儿攒赎金,临终求费左氏收留苏苏,怕女儿被退婚“丢面子”。 可这些付出,在村民眼里不如一袋红薯干实在。
绣绣娘的死早有伏笔。 绣绣被绑当日,她放两个“女客”见新娘,反被对方踹伤内脏;劝宁学祥卖地救女时,又被推倒撞头。 但压垮她的是绣绣的誓言:“不认爹、不吃宁家一粒米! ”
她开始绝食,肚子瘪得像空布袋。 宁学祥发现时,她已攥着绣绣的玉坠凉透了。 苏苏被逼替嫁时,她咳着血对封大脚说:“护好绣绣,她能苦里开花。 ”这话成了遗愿。
下葬那日,绣绣赤脚扑到棺材上,土腥味混着泪。 宁学祥嚎着“舍不得”,却连厚棺材都讨价还价,最后才咬牙给四寸板。 村民挤满送葬路,队伍比费左氏放粮时还长。 可绣绣知道:这些人曾笑她“脏了”,如今低头扒饭的嘴和当初咧开嘲笑的嘴是同一张。 费左氏冷眼旁观,对绣绣说:“女人天生是外人,守地才是本事。 ”
来源:影视漫游者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