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脱口秀的小帕|3700公里的逃离与自我救赎

天堂影视 内地综艺 2025-08-10 19:27 2

摘要:也许是勇气,亦或是幽默感。然而,在《脱口秀和Ta的朋友们 第二季》中,小帕用“我们家的婚都被我爸结完了”这一段子引发全场爆笑,也给出了她的答案:自我。

一个人在成千上万个素不相识的观众面前,轻松调侃曾经给自己带来过无数心理阴影的原生家庭成员需要些什么?

也许是勇气,亦或是幽默感。然而,在《脱口秀和Ta的朋友们 第二季》中,小帕用“我们家的婚都被我爸结完了”这一段子引发全场爆笑,也给出了她的答案:自我。

脱口秀舞台上的小帕是有自我的,她的自我会散发幽默与犀利的能量。

当小帕在聚光灯下站定,手握话筒,那一刻,她不再是被南疆的风沙、父权的阴影或是奶奶的规训所定义的客体,而是一个强大而鲜活的主体。

这自我,裹挟着淬炼自伤痛的幽默锋芒与洞察世相的犀利,化作一股无法忽视的能量场。

▲图片来源:小红书@小帕(不欢迎指导工作)

舞台上,她是绝对的主体。她用自己的声音、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方式,将深埋的苦涩酿成令人捧腹又心颤的笑声。

奇妙的是,当观众在她的段子里开怀或沉思时,那笑声与共鸣,如同一面镜子,悄然映照并唤醒了他们心底那个或许同样被遗忘、被压抑的“自我”。

她不仅逗笑了世界,更在笑声中,点亮了他人寻找自我的微光。


在父权与规训的夹缝中求生存

小帕出生在阿克苏,一个“苹果比人多的小地方”,这个南疆小城市见证了她出生、幼年、童年、少年,以及成年后的离开。

▲图片来源:小红书@小帕(不欢迎指导工作)

90后的她是个维吾尔族姑娘,她们家人很传统,这一点也可以从前辈给她取的名字上看出来。

她的全名是帕孜力亚尔·帕尔哈提。

“帕孜力亚尔”在维吾尔语的意思是品德高尚的人,专门用来形容女性的内敛、得体、端庄等品质。

似乎高尚品德是专门为性别为女的人打造的“天使光环”,以确保她们在贤妻良母路上行稳致远。

“帕尔哈提”是小帕那位52岁结过6-7次婚的“猕猴桃父亲”的名字。他的名字占了小帕全名的一半,但在小帕的成长过程中他的角色定位是“一个不太懂事的弟弟”。

因为小帕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而她父亲也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再加上这个为小帕的生命提供了一颗精子的男人并没有把她当后代来养育,而是从20多岁开始就专注于用身边女性的数量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在小帕一岁半时,他与小帕的母亲以很不体面的方式终结了婚姻关系,把小帕交给爷爷奶奶抚养,自己继续专注于谈恋爱,穿梭在结婚与离婚间。

他在二十岁刚出头时,父母就帮他娶了第一任妻子,主要的目的是希望有人能照料他的生活起居、传宗接代。

而他对自己伴侣的要求也是“听话、不和我吵架、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为我生儿子、帮我养育孩子”。

也许是因为不会经营婚姻,也不愿意承担赚钱养家、养育子女等责任,他即便谈了那么多次恋爱、结了那么多次婚,但结局总是以关系破裂收场。

▲图片来源:小红书@是个喜剧(努力版)

即便如此,他的母亲,也就是小帕的奶奶、还有他娶过的那些女性依旧不愿意放弃“他过两年就会变好,就会成熟”的虚幻期待,始终戴着“包容、大度、体面”的面具,隐藏着面具下面的失望与伤痛。

小时候的小帕为了获得奶奶的爱与父亲竞争,经常试图证明:奶奶其实更爱自己而非父亲。

因此她会拼尽全力表现好,以便获得那一句:“你做得真好,果然没有白养你”。

随着一天天长大,她逐渐留意到奶奶对父亲几乎没有上限的包容度,这让小帕也想要获得同样的包容。

但是当时的她还没有看到,奶奶的包容有着传统的男女有别的双重标准,会根据对象的性别随时调整包容度。

▲图片来源:小红书@小帕(不欢迎指导工作)

小帕从小习惯向奶奶诉说自己对父亲的种种不满,她会觉得父亲是家里的“怪物”,会不定时地过来伤害一下自己,因此自己需要躲着他。

在那些父亲酗酒晚归的夜晚里,气不过的小帕会跟他争吵,而争吵换来的往往是来自父亲的肢体暴力和奶奶的“好心劝导”,告诉小帕:“去跟你爸道个歉,他毕竟是你爸”。

奶奶习惯以牺牲小帕来讨好她的父亲,以缓和他们二人间的矛盾。

在尊男训女的传统文化氛围里“成功”生存了大半辈子的奶奶,宁愿贬低,甚至掐灭小帕还在发展中的自我与自尊,也要维护小帕父亲生而为男的绝对优势地位,哪怕助长他的傲慢与暴力也在所不惜。

▲图片来源:小红书@momo

奶奶是小帕的女性样本典范,因为她是给予小帕最持久、最稳定陪伴的唯一女性长辈。

自打小帕还是个婴儿起,奶奶就开始抚养她,满足她吃穿用度,以及情感和社交方面的基本需求。

不可否认的是,奶奶作为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内化了传统的尊男训女价值体系的人,对同样是生而为女的小帕也开展了一系列规训。

那是用一套传统且僵化的性别观念,以完全合理化的方式对性别为女的人进行的全面规训,涉及的范围从一个女性的言行举止、衣着打扮到她的自我认知与价值判断无所不包。

▲图片来源:小红书@Cathyiceice

奶奶告诉从小喜欢说“不”来表达拒绝的小帕:“你这么嘴快,对谁都说不,将来被老公打都是活该的”。

在青少年时期,小帕也像一代又一代女性前辈和平辈一样,不知不觉中内化了基于生而为女这一事实的社会性羞耻,从观念上接受了月经是肮脏的,乳房是肮脏的,对性有幻想是肮脏的等一条又一条污名化的戒律。

中学时期的她因为自己的腿太长买不到合适的裤子,脚并不符合传统审美标准当中的小巧而感到羞耻与苦恼,一度还养成了缩脚指头从而让自己的脚显得小巧的习惯。

为了摆脱手臂上的体毛,她用学校周边买的劣质脱毛膏差一点毁掉了双臂上的皮肤。

▲图片来源:小红书@夏蓝的蓝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是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人,是把自己从一个无助、无能的婴儿哺育成人的长辈,是为自己的成长无私奉献还不求回报的人,这也是人们一般用“伟大”一词来形容母亲的原因。

事实上,母亲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来自她的爱,那是一个人自我主体意识发展的起点,能让人从一开始就相信我的存在本身就有价值,而非依赖外界的功利性评价。

但是,来自母亲这样光辉角色的爱并不一定总是纯粹又伟大。

▲图片来源:微博@小帕(不欢迎指导工作)

小帕与亲生母亲是一种断断续续的母女关系。她与母亲之间关系的第一次中断发生在小帕的学校门口,当时她还不到7岁,却亲眼目睹了亲生母亲带着自己的兄弟殴打当时的后妈。

面对这一场景,还是个儿童的她用尖叫来表达了自己的恐惧。

但令人心寒的是,亲生母亲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就站在人山人海的放学人群里目睹了一切,吓坏的她还没来得及上去跟亲生母亲打招呼,母亲就坐着一辆出租离开了,她这一走就是整整九年。

从7岁到16岁期间的整整9年时间里,她一次都没有与这位亲生母亲见过面,一方面是因为父亲禁止她这么做,另一方面是因为母亲去了别的城市,也组建了新的家庭。

▲图片来源:小红书@小帕(不欢迎指导工作)

16岁那一年,母亲回到了新疆并开始与小帕见面,断了九年的母女关系重新开始激活,但这给16岁的小帕带来的不仅有激动,也有陌生感。

小帕会隔三差五去看母亲,也许是因为陌生感亦或是想要用16岁少年方式守住这个容易断裂的关系,每次去看母亲她不好意思空手去,经常会准备一些小礼物或带一些水果。

父亲和后妈都知道了小帕经常去看母亲,并且对此没有表现出反对,而是表示“这么多年来我们抚养了你,现在也应该让你的母亲为你付出一些”,于是亲生母亲就提议小帕和自己一起生活,而小帕也同意了。

小帕与母亲还有母亲的小女儿一起磕磕绊绊生活了几个月后,母亲把小女儿托付给16岁的小帕,自己去外地找她的丈夫。从此小帕开始精打细算母亲每个月打的生活费,为自己和妹妹洗衣做饭,打理生活。

▲图片来源:小红书@小帕(不欢迎指导工作)

生活费少到不足以她和妹妹下馆子,所以只能精打细算,自己买菜做饭,没有多余的钱买零食,而这也成了母亲后悔让小帕搬到自己家的理由。

面对电话另一端的“我好后悔把你接到我家”,16岁的小帕只好无奈又委屈地拨通了奶奶的电话,并回到了与母亲取得联系前的生活轨道中。

9年中断后突然重连的母女关系维系了11个月后就以这种不堪一击方式证明了母爱从来都不是完美无瑕的理想化存在,母女关系中有数不清道不明的苦与痛。

好在一个人的自我并非易碎的容器,不会轻易在外界打击中彻底粉碎,它更像是一个由内向外散发的能量场,尽可能地屏蔽掉周边环境中的“有毒”因素。

面对父亲的暴力与无视、奶奶的双标规训与带条件的爱、以及母亲的疏远与利用,小帕成长中的自我尽管没能尽情绽放自我价值感、自尊等“奢侈的必须品”,但依旧借助幻想、涂鸦、写作的方式尽可能地屏蔽“有毒”因素。

▲图片来源:小红书@李锐

小帕学会了在脑子里构造属于自己的小世界。她会把自己身边的人随机分配到自己幻想的世界里,并重新为他们塑造人设,让他们按自己头脑世界的规则互动。

有时,她还会把这些美好又可控的幻想写下来、画下来,并一直相信自己画出的角色们有灵性,时刻准备好为自己提供一个隐秘的小世界。

语言是表达人类思想的媒介,每一种语言自带特定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也会自然而然地营造特定的语言环境。

在生命的前20年里,抚养小帕的家庭让她见证了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不堪、无奈与荒唐,而这一切正是通过语言环境渗入到心灵,并留下一道又一道伤口。

而进入学校以后开始学习的第二门,第三门外语成为了转换语言环境,从而暂时逃离沉重家庭语言环境的绝佳途径。

▲图片来源:小红书@小帕(不欢迎指导工作)

不仅如此,通过学习普通话和英语,接触到的不同世界观和价值观成为了小帕持续塑造自我的同时,还尽可能地修复了在家庭语言环境当中破碎的三观。

值得庆幸的是,她在学校生涯当遇到了很多非常尽责且优秀的英文老师,在他们的带领下,学习外语不光是个逃离的出口,还成为了她发展自我的绝佳风口。


象牙塔到舞台间重塑自我

高考填报志愿时,小帕考虑到自己在语言方面的优势和数学方面的劣势,便选择了不学数学的俄罗斯语言文学专业。

至于选择了去离家3000多公里的天津上大学,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想要远离荒唐与不堪的家庭,用自己的行为来拒绝被规训和伤害。

大学,本应是充满憧憬与希望的新阶段,而小帕却依旧深陷困境。

大一那年,学费成了扎在心头的刺。父母的相互推诿让她苦不堪言。

▲图片来源:微博@穆吾另

父亲固执地认为学费应由母亲承担,而母亲则一边向小帕炫耀自己的金首饰和3000多的靴子,一边又找理由“妈妈一个女人家,哪有钱供你?找你爸去!”。

于是,从大二开始,小帕选择了申请助学贷款来维系学业,另外还得需要四处寻找兼职工作,以填补生活所需。

大学时光,经济的绞索从未松开。食堂的饭菜标价像审判,她惯常的纠结不是“今天吃什么”,而是“今天能不吃什么”。

饿得发慌时,她一杯接一杯的白开水灌下去,有时还要靠同学借的钱买回家的火车票。

▲图片来源:小红书@小帕(不欢迎指导工作)

虽然这些都是很现实的痛苦,但困扰小帕最久最严重的还是抑郁症,宿舍的床就像黑洞一般吞噬着她沉重的身体,频繁让她既睡不着又起不来。

即便在大学里小帕经历了经济、人际关系、心理方面的重重困境,但那四年对她的自我发展来说是最好的缓冲期。

因为她终于离开了家庭的“有毒环境”,终于可以在象牙塔里不再“中毒”,终于有了一丁点时间与空间去“包扎”累计了十八年的伤与痛。

在大学,为了参加学校的活动不小心膝盖髌骨脱位的那段时间里,小帕没法去上课或兼职,便躺在宿舍里开始看起了脱口秀,并对Kevin Hart,路易斯·C·K,乔治·卡林等著名脱口秀演员的表现大为赞叹。

大学毕业后,小帕去了北京。在职场她并非顺风顺水,经历过被雇佣,被辞退,被解雇。

也许是因为“干啥啥不行,干啥啥不喜欢”,再加上疫情的冲击,她曾两年内换过8份工作,有时她看不上工作,有时恰好相反。

2019年,迫于生计的小帕干着一份互联网商务工作,但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份没有成就和价值感的工作。

在一个寻常的夜晚,朋友邀约小帕去看附近的一场脱口秀。抱着“在家待着也是待着”的想法,她便赴了约。

台上演员那种酣畅淋漓地撕开生活假面,将苦涩酿成笑声的状态,像电流般击中了她,“我好像也可以试试?”她内心萌动,尤其享受那种在舞台上“吐槽”带来的快感。

在小时候无数次被堵回喉咙的控诉,此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合法的出口。然而过往的家庭环境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她迟疑。

▲图片来源:小红书@小帕(不欢迎指导工作)

回家后,那股被点燃的渴望在胸腔里灼烧,压过了恐惧。她决定独自再去一次,哪怕只是为那被规训了二十多年的声音,挣一个开口的机会。

她鼓起全身勇气,像第一次举起千斤重担,忐忑地举手......遗憾的是,主理人告知因春节临近场地即将关闭,请她节日后再联系。

正当小帕以为曙光初现,不料疫情突然爆发,这一等就是漫长的九个月。然而转机总在不经意间——解封后的街头,她竟与那位主理人迎面相遇。

或许是当初她眼中那份孤注一掷的渴望让人难忘,对方主动开口:“是你啊!场地开了,来试试?”

开放麦的路,跌跌撞撞。第一次站上去,聚光灯烤得她手心冒汗,大脑一片空白,那些排练好的段子像受惊的鸟群飞散。台下稀稀落落的反应让她脸颊发烫。

但她“咬着牙”回来了第二次、第三次……渐渐地,奶奶的‘预言’、父亲的‘丰功伟绩’、还有校门口那个尖叫的小女孩,都成了她独特的“弹药库”。

▲图片来源:小红书@夏蓝的蓝

她用正宗的普通话,将那些曾经的耻辱和伤痛,淬炼成带着刺却让人忍俊不禁的“梗”。“我发现,我太爱这种感觉了!”她后来回忆,“我不是被规训的‘乖’,而是用我的故事、我的语言,让几百人一起笑出声,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正‘存在’着”。

观众对她这张“异域面孔”的好奇,成了最初的吸引力。而当她的段子真正引发笑声时,那是一种久旱逢甘霖般的畅快。

第五次开放麦结束,主理人通知周末有商演。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在人群中响起:“有小帕吗?”就这一句,像一道暖流瞬间击中了她——有人记得她,期待她!人生第一场商演,五分钟,200元。

捏着那两张薄薄的纸币,她感觉攥住了沉甸甸的希望,一种从未有过的、靠自己挣来的价值感,在心底破土而出。

▲图片来源:小红书@喜剧工厂

站在《脱口秀与Ta的朋友们 第二季》的聚光灯下,小帕拿起话筒,将深埋心底的伤痕淬炼成舞台上的锐利洞察。

她将父亲婚姻的荒谬化作引发全场共鸣的笑料,更以一句“男人娶妻为服侍,女人却总期待他有天变好”刺破婚姻中沉默的真相。

对她而言,脱口秀远不止是舞台表演。它是把深藏的情绪摊开晾晒的过程,是与那些曾经“拧巴”的过往逐步和解的旅程。

在节目中,投票的标准悄然变化——从最初比拼谁的包袱更精巧,到后来更认同谁的故事更真诚。

人们不仅在她的段子里听到笑声,更在她的真实故事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触碰到了曾经的伤口,也从中寻得了一丝治愈的微光。

▲图片来源:小红书@渝爱ee


拥抱不健康的生命力

小帕遭遇失业的那段日子里,脱口秀意外成了她的救命稻草——为她带来了一些可贴补家用的收入。她索性开始全职讲脱口秀。

没干多久,春节期间的疫情又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线下脱口秀全停,只有北边偏远地带的一家脱口秀俱乐部还开着。

在那段日子里,小帕把自己关在家里,估算着命运的最糟糕情况,甚至都想到了要不要回新疆。

好在一个脱口秀俱乐部主理人联系了小帕,并订下了她一个星期的演出。

瞬间从绝望边被拉回的小帕决定出门去理发,借此让身上累计了许久的不安和焦虑烟消云散。

到了理发店,她才得知了自己后脑勺一小块地方的头发脱光了。

后来看了医生才知道,自己得了精神性脱发症,需要调整精神状态,没有其他立竿见影的治疗方案。

无奈之下,小帕就戴上帽子上台演出,还把此事儿写成了段子讲给观众。

▲图片来源:小红书@夏蓝的蓝

同样被小帕写成段子的还有她的双相情感障碍,在脱友2的舞台上,小帕侃侃而谈这个时不时会把自己的生活天翻地覆的疾病,撕碎了“双相等于天才病”的浪漫想象。

她用“好想上吊”和“耶,可以买绳子了”,一针见血地表达了自己交替着经历过的极度抑郁和极度亢奋。

▲图片来源:小红书@小帕(不欢迎指导工作)

在入行脱口秀行业并稳定经济状态后,小帕第一时间去了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病情已经好转了不少。

跟双相打交道以来,她越来越清楚病情的转向一定还会发生,也许会伴随自己到生命的终点。

她开始接纳与拥抱这一事实,因为人这一生不是只有百分百的健康才能活着,不那么健康的日子里,依然可以有呼吸、有创造、有对明天的期待。

小帕渴望持续创作——写故事,写一辈子的段子。那些难过的、委屈的、拧巴的经历,都将化作笔下的文字与舞台上的笑声。

“活下去才有一切可能”是她常说的话,也是支撑她走下去的是一句朴素的生存信条,还是支撑她在舞台上跋涉的力量源泉。

面对痛苦,她坦言难过时也会哭泣,但擦干眼泪后,“我对生的欲望更大”。

▲图片来源:小红书@三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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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我从新疆来”原创,欢迎关注,带你了解熟悉而又陌生的新疆!

来源:我从新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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