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郑振瑶出演《大雷雨》,周恩来观看后评价:最喜欢你演的

天堂影视 内地明星 2025-07-05 14:06 1

摘要:1949年上海刚解放,还没有褪去硝烟的街头,笑声里夹杂着秧歌队的锣鼓声。人潮涌动,电视机还没普及,告示和战士的呐喊成了通告。小小的郑振瑶才十三岁,挤在人海的边缘,踮着脚看解放军向家家户户宣布“上海自由了”。她的高兴,跟别人不同,是乱七八糟的——仿佛不是只为了自

1949年上海刚解放,还没有褪去硝烟的街头,笑声里夹杂着秧歌队的锣鼓声。人潮涌动,电视机还没普及,告示和战士的呐喊成了通告。小小的郑振瑶才十三岁,挤在人海的边缘,踮着脚看解放军向家家户户宣布“上海自由了”。她的高兴,跟别人不同,是乱七八糟的——仿佛不是只为了自由。也许,她一边拍着手,一边揣着心思:新日子是不是真的和过去不一样?

那个年纪的郑振瑶其实不算安分。她心里装着点别的。喜欢唱、爱跳舞,心底说不上哪来那么点想登台的瘾头。旧上海的战乱压得人人都低着头,小姑娘的喜好只能先放下,没得选。所以,当新生活的风声拂过城市的街道时,她小心怯生生地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天的等待,后来是谁也挡不下的动力。

机会倒也来得不算迟。能跟着同龄孩子一块进了中国福利会儿童剧团,是郑振瑶做梦也没想到的福气。宋庆龄创办的这个剧团,比普通的兴趣班可不一样。那是个讲究的地方,孩子们白天唱念做打,晚上还得回家写观后感。宋庆龄不时会来剧团,手里还常拿糖果和图书。她说话温柔,每每让孩子信服。郑振瑶对宋庆龄其实有点害羞,很多孩子见了领导都是一样。

说起来,还有陈毅市长。市长来看望孩子们比宋庆龄要随意得多。也许那时的郑振瑶并没理解什么“中流砥柱”,但被鼓励、被关爱,她心里乐得像开春的花。剧团生活如梦,紧跟着的训练、排练、演出,全都新鲜。那是郑振瑶童年最鲜活的记忆。她有时候会缅怀那个舞台下的自己,那种满是汗水又窜满葡萄糖味的少年时光。

1953年,朝鲜的战事正烈。十七岁的郑振瑶随团赴朝演出。离开中国的土地,身边全是成年士兵的呼喊和泥泞。她演的是《小白兔》,台下坐着扛枪的战士,她则是唯一一只上台蹦跳的小白兔。她太认真,连演四十天,到后来,常因体力不支晕倒在后台。可郑振瑶认了,从未想过停下来。她说不清是为了谁,是给战士也是给自己找点坚持的理由。轻伤不下火线,她也糊里糊涂地扎了一针强心剂,上去继续演。

多年以后,1979年的时候,有位曾看过她演出、后来幸存回家的战士寄信和剧照给她。信纸旧旧的,照片发黄。战士说,是郑振瑶的卖力,让他们在枪林弹雨里依旧觉得日子有盼头。郑振瑶捧着信,说不上什么滋味,反正一想到“有人记得我”,比得到多少奖都顶事。

回上海以后,郑振瑶离开儿童剧团,正赶上中央戏剧学院表演干部训练班来剧团挑苗子。机会就这样落在郑振瑶头上。她从没觉得自己是最有天分的,可是吃苦和认真好像都被老天看见了。中央戏剧学院集合了许多名师,像于蓝、田汉这些大名前辈,她记住每一个前排中点头的长者。苦读四年,她觉得自己改变得很大——以前只会模仿,后来终于会点琢磨角色的法门。

毕业以后分到中央实验话剧院。1959年,她被孙维世导演选中演出话剧《大雷雨》,这八字一落,戏里戏外的挑战都来了。话说回来,孙维世不是一般的导演,说话直来直去,对演员的要求极高,而且身份特殊,偏就有种“不容马虎”的豪气。郑振瑶其实有些胆怯,按剧本说,女主卡切琳娜该是个高大健壮又富态的俄罗斯妇女。郑振瑶本就瘦,样子和设定差了十万八千里。

孙维世看她迟疑,笑得很大声,说:“人物没规定长成什么样,咱们要演自己理解的卡切琳娜!”这句话一下打散了郑振瑶的顾虑。她开始换个角度琢磨角色——是不是非得样子像,才算演得好?郑振瑶决定试试用真实感觉来“演自己”的卡切琳娜。

排练很艰苦,郑振瑶每天琢磨人物内心,笔记一页页写。等戏上演头几场,连周总理都来看了。后台热闹得很,郑振瑶有点紧张,走上台时简直像个新兵。不过奇怪,周总理看完后,居然对她夸奖最多。“我看过不少次《大雷雨》,最喜欢你演的。”郑振瑶听完差点泪崩。她起初怀疑这是不是场面话,可又觉得这就是命。

表演偶尔真是这样,有时不合适,反倒有味儿。也许她自己都搞不清,那种像与不像之间的分寸,到底哪里最打动人。

有了《大雷雨》的底气,郑振瑶在1960年出演《文成公主》,和田汉这些大老师合作。田汉的那股认真劲,她觉得难以捉摸。一句“别急,慢慢体会”,可能细琢磨好几年。郑振瑶爱钻牛角尖,有时太较真,演砸了会自己窝在黑色帘幕后偷偷哭。可这种自责,反而让她更狠命往前,不服输也不服自己。

时间拉到1982年,电影《如意》找上门。郑振瑶演格格,角色性格复杂沉郁,不是那种可以凭眼泪呼啸全场的角色。她故意收着表演,观众照样眼圈红了。夜扫胡同那场戏,她没让角色嚎啕大哭,而是别过头细细回味自己的疼。导演开始不信,后来服气。

不是所有人都认同这种表演。也有人说太含蓄,格格就该大哭大闹。郑振瑶不解释,觉得演员本该为自己负责才痛快。也许,下次她还想换个演法。

名气真正起来,还是等到《城南旧事》的宋大妈。她只是个配角,但她却成了观众心头绕不去的那点温柔。郑振瑶下戏转身会去菜市场、社区院子观察那些老太太,学她们的抿嘴、跺脚、唠叨。她把日常柴米油盐全攒在表演里,宋大妈成了许多人心中家的样子。这一角拿下金鸡奖,郑振瑶其实高兴没多久。有人问她,配角和主角是不是不一样?郑振瑶摇头说:“都一样。”可这话真假谁知道呢。

1984年,郑振瑶成了党员。这一年她主演《残月》,又是个母亲角色。剧本太沉重,孩子多,苦难也多,好几场戏都演不下去。但郑振瑶偏不信邪,明明可以挑个舒服角色,可她还是死磕。她自己说这种选择有点傻,偶尔想改改脾气,结果从没真改过。

80年代末,《同龄女友》《皇城根儿》一部接一部。角色变了,观众也变了——时代的语气和文化氛围全新鲜了。有人说郑振瑶是“舞台奇花”,可在她看来,这叫法不真实。她觉得自己更像一棵顽强的小草,有时能冒头,有时又不知不觉就沉下去了。不是所有高光都喜欢长在她的肩上。

1993年情景喜剧《我爱我家》成了新爆点。她演的胡太太,其实出场并不多,镜头也没几个特写。可郑振瑶就是能让一个看似平淡的胡太太,在家长里短中有了血肉。观众笑她、也记住她,郑振瑶一副“成与不成都无所谓”的坦然。可惜,后来她自己又说,这角色其实只是正常发挥。

戏总演不完,2004年《美丽上海》的女主角让郑振瑶又得了一尊金鸡奖。一个最佳女配角,一个最佳女主角,二十一年时间跨度,这跨度大得有些荒诞。她站在领奖台上,忽然想起少年时的自己,为了赶一场演出轮流熬夜排练。她忍不住笑出来,心说“折腾半辈子,竟然还在台上”。

转念一想,也不是。其实早在《小白兔》《大雷雨》时,她就尝过“站得高的滋味”。可创作这事儿说不定,跟时运、观众、个人状态,都拧成一团。你拼命爬坡,也未必就能到终点。郑振瑶从没真等过谁来承认自己,那些奖杯,像是随手路过的礼物。有人艳羡,有人挑刺,她其实都不在乎了。

2023年5月22日,郑振瑶在澳大利亚离世,86岁。消息传开,老友新知都唏嘘,说一个好演员走了。可郑振瑶若能听见,也许只会说:“这都不算什么。”总得有人离开,才能让人记住最初的热闹。

郑振瑶的艺术一生,没有循规蹈矩可言。她一路斜着眼看世界,摇摆、反复、尝试、否定、坚持,最后那些留下的,一半是角色,一半是自己的脾气。如果问她,演员这碗饭值不值得——其实她早就活明白,剩下的就别给答案了。

来源:空气猫的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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