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下影后的颁奖晚会上,他抢过话筒:张茉莉,我们离婚吧!

天堂影视 内地明星 2025-05-24 17:35 2

摘要:领奖台上,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台下鼓掌的掌声突然变得寂静,所有人瞠目结舌望着上一刻还光彩熠熠的我,这一刻就变成了天大的笑话。

“张茉莉,我们离婚吧!”

领奖台上,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台下鼓掌的掌声突然变得寂静,所有人瞠目结舌望着上一刻还光彩熠熠的我,这一刻就变成了天大的笑话。

经纪人冲上舞台,抢过话筒向台下人解释:“不好意思,这纯粹是一场恶作剧,谷老师在整蛊我们的影后,他不知道你们都在听……”

主持人报以尴尬微笑,拿着话筒救场:“哈哈哈,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张茉莉女士回家后,你们猜谷老师是会跪榴莲,还是搓衣板……”

台下响起应付性的笑声,更多的还是议论。

我被人包裹住上半身往台下逃窜,清晰感觉到无数闪光灯,不要钱似的咔嚓个不停。

不过几分钟时间,我的消息冲上热搜——知名影后被离婚,高光时刻秒变糟糠下堂。

我坐在化妆台前凝视镜子里精致脸庞,以及身后不停接电话的经纪人和工作人员,他们如临大敌,而我只能安静的等待。

“谷导,您真的不是开玩笑?您知不知道,您刚刚是在什么场合说的那些话,又知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您铁了心要离婚吗?”

我听着经纪人发飙,低头摆弄散粉刷,让所有人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在所有人担忧我时,我转头开了瓶红酒,与经纪人共同庆祝。

1、

是啊!

我是蝉联七年金鹰奖的影后张茉莉。

我想演戏,观众就只有看戏的份。

我想让他们下场,他们必然为我摇旗呐喊。

我依靠在化妆台前,全然没有被离婚的忧伤,这个场面是我早就设计好的,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会收到怎样的结果。

而眼前才不过是个开胃菜,真正的戏份还在后面。

经典短信提示音响起,跟了我十二年的经纪人小田打开电视机。

只见无数记者蜂拥而至,将横店影视基地的13号内景棚堵得水泄不通,新生明星,丽水传媒的当家花旦面对镜头淡定从容:“我与谷导是真爱,谷导与张茉莉早就没有感情了,我觉得你们不应该指责谷导……”

小田轻嗤:“啧啧啧,小三经典语录,我们是真爱,我们不容易,原配快点让位……”

她抖着肩,一副欠揍表情,着实让人手痒。

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与小田碰杯时,目光依旧在看媒体采访。

此时,各大论坛,各大平台爆的一塌糊涂,全都是我被离婚的画面,以及小三高调炫耀身份。

我的粉丝亲自下场撕逼,骂的丽水传媒直接封号。

丽水老总出面澄清艺人私事与公司无关。

小田咧嘴,冷嘲热讽:“经纪公司就是这样,你好的时候,能把你捧上天,你不好的时候,恨不能将你踩进泥里,你信不信,这位花旦明天就会被封杀……”

我摇头,一个手指在她眼前晃:“NONONO……那可是我老公的心头肉,他不会看着她受苦。”

事实正如我所预料那般,第二天新晋花旦陆思思不服公司封杀,向老情人谷导释放求援信号,谷导亲自下场护花,以天价为陆思思赎身。

彼时,我正在大洋彼岸的普罗旺斯吹风,看着平板电脑上愈演愈烈的厮杀,心情爽的没办法形容。

小田将我哭的红肿的眼睛挂在微博上,我那渣男老公再次遭遇围追堵截,最后直接给我发来威胁信息,让我删掉微博上的信息。

我接过小田的眼药水,就着普罗旺斯薰衣草花香滴进眼睛里。

血丝瞬间布满眼眶,我揉了揉鼻子打开微信通讯界面:“老谷,你别太过分,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逼我离婚的,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话,我已经被你逼来国外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视讯那头,原本帅气的小导演,这会胡子拉碴,眼圈泛黑,整个人暴躁的能手撕地球:“张茉莉,你故意的,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会去领奖?你明知道我在跟你谈离婚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下接电话?”

他一连串的指责,终于激怒了我:“谷畅,你别血口喷人,不是你说的,让我一定要参加颁奖典礼的吗?不是你说让我一定要接电话的吗?怎么到头来全都是我的错?你是想逼死我才善罢甘休吗?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谁的功劳?”

谷畅一噎,脸色更加难看,指着我的鼻子怒吼:“张茉莉,我受够你了,每次我们吵架,你都会拿当年的事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之所以有今天,那都是我自己的功劳,与你没有半点关系,那都是我自己的才华……”

“才华?”我冷笑,索性关掉了平板。

小田不赞成我的行为,收起电脑道:“你就不怕他剪辑你的视频播出去?”

“我若是怕,就不会那么说了,暴风越猛烈,彩虹才会越早出现……”

2、

我迈步往庄园走去,全然不在乎谷畅接下来会如何操作。

演艺圈,无非就是那些套路,利用舆论博同情,操控舆论将一个人打压的一无是处。

而我张茉莉,纵横娱乐圈近二十年,无论人脉,还是粉丝,都不是他谷畅能够企及的。

小田担心什么,果然就来了什么。

谷畅将我说他靠我上位的视频剪辑后发到了网上,并且哽咽的跟粉丝哭诉,我是多么多么强势,他在我的重压之下根本没办法出头。

而此时,陆思思也跳出来博同情,说谷畅有多么辛苦,为了片子吃穿住都在片场,而我这个正牌妻子从未探班,还总是发短信骂谷畅无能。

舆论一边倒,全都偏向了谷畅,老爷们都跳出来为他掬一把辛酸泪,没想到他们心目中的女神竟然是这么强势的一个人。

让我没想到的是,关键时刻撑起我门面的不是我的男粉,而是女粉丝!

她们联合起来在平台上发信息——抵制小三,维护正妻,拥护国家针对小三立法。

小田叹息:“这年头,小三的孩子都能上户口,合理分配财产了,你喊的声音在高又有什么用……”

我切着牛排点头:“的确没用,也不知道哪个人才想的主意,给了小三嚣张的资本……”

小田抬手示意我打住:“你是公众人物,有些话我可以说,你不行……”

我耸肩,当我没说过。

谷畅再次打来电话时,我在泡牛奶浴,红色花瓣与白色牛奶相互呼应,让人心旷神怡。

“张茉莉,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明天发去你公司,我们没必要拖着了,离婚吧!”

我趴在浴盆边缘,看楼下车水马龙:“可以啊!你净身出户,我借两条腿跑过去签字……”

“没门,我不可能净身出户,你想都别想……”谷畅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可见觊觎财产不是一日两日了。

“谷畅,你跟我结婚也快十年了,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想从我身上捞好处,没门。”

“你……”我听到他磨牙的声音,有什么东西被他折断了,随即响起女人的惊呼声:“呀,谷导,你受伤了,流血了……”

娇滴滴的语气,腻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从浴盆里蹦出来。

“没事,你别担心……”谷畅轻柔的声音响起,与我跟说话时,完全判若两人,仿若就怕吓到对方一样。

我翻了个白眼,想要挂断电话,却不想那头传来女人愤怒嘶吼:“张茉莉,你别太过分,谷导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识相的你早点离婚,别等我杀过去抓花你的脸……”

呦呵!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你来呀!我人在法国,就怕你连机票都买不起吧?”

“你,你别太小瞧人,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敢欺负我们老谷,我一定要你好看……”

3、

她还想继续叫嚣,手机却被谷畅拿了回来:“张茉莉,凡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我现在也算是知名导演,你不过是个演员,就不怕我给你下封杀令吗?”

“呵呵,这话十年前你为什么不说?当时你在路边淋的跟个落汤鸡一样,若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会有今天?如今成了大导演,小姑娘围着你转,让你认不清现实了是吧!那就走着瞧,我的钱你一分拿不走。”

我直接挂断电话,小田拿着我的浴袍,掐着时间走进来道:“怎么?又打电话催你离婚?”

我起身披上浴袍:“国内舆论怎么样了?”

小田摇头,表情有些担忧:“不太好,我们还是……”

“拖着,还不到火候……”

“这都什么时候了,在骂下去,我估计你的形象无法挽回了,现在很多导演都在持观望态度,有些人对我们已经没好脸色了……”

“这样才好,我们才能看到谁是真的人,谁是藏在暗地里的鬼……”

我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小田伸手阻挠道:“这么晚,就不要喝咖啡了吧!”

我推开她的手道:“一位前辈曾说过,当你生活在底层时,你能见识到很多牛鬼蛇神,当你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你的身边全都是好人,而我站在顶端太久了,早已不知牛鬼蛇神是什么样子,现在正是时候见识一下……”

像我说的一样,在我的沉默下,第一个跳出来的人,竟然是我从未想过的人。

“小张啊!”电话那头,陈导在没了以往对我的亲切称呼‘茉莉’,而是直接降低了我的身份,变成了‘小张’。

“张叔叔,有话您直说,您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的第一部戏,还是您亲手教我拍的。”

许是我说的真切,张导在那边沉默了一瞬,却还是开了口:“你跟小谷离婚这件事,叔叔对不住你,站在了他的立场上,毕竟我们现在有合作……”

我的心,微微泛着凉:“张叔叔,您的意思,我们现在的合作终止是吗?我可以问问,是终身终止,还是只是暂时的吗?”

4、

我希望是后者,可张叔叔给我的答案却是前者。

若是别人,我恐怕只是笑笑,张叔叔彻彻底底的伤了我的心,可见谷畅在我身边蛰伏的这十年里,拿走了我多少资源。

“好,只要叔叔开心就好,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我也不会让叔叔为难。”

我看是潇洒的挂了电话,手却在抖个不停。

我以为我最大的依仗,却是最先背叛我的一个人,那么还有多少人会背叛我?

此时我的脑子一片浆糊。

人都说戏子无情,biao子无意,而我却偏偏吃了爱情的亏。

我与很多帅气男演员搭过戏,什么样的腹肌没见过,什么样的恋爱没谈过,却偏偏栽在了谷畅这个坑里。

小田坐在我身边安慰我:“茉莉,谷畅这人太能装了,别说你,就是我们这些共事多年的同事都没看出来……”

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结婚以来唯有这次我哭的最伤心。

“小田,十几年,是块冰,我也该捂热乎了吧!他背着我转移了大部分财产,还想连我最后的底裤都给扒了,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狠啊!”

若不是三个月前,公司里新来的会计发现了猫腻,我都不知道他背着我干了那么多事。

我半信半疑的派人去查,一下子惊得我到现在都无法回神,他就像是个蛀虫,掏空了我的身家,如今连我的骨头渣滓都想吞了。

我捶着小田的肩膀,抱着她哭:“他怎么就那么狠,狠到不给我留任何余地啊!”

小田不知道如何安慰我,因为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我底下的人,几乎都被谷畅给骗了,没有一个人看出他的真面目。

第二日,我起床时,眼睛还是肿的,手机却已经炸了。

小田冲进来举着平板道:“亲爱的,小三真有种,直播着杀来法国找你了……”

视频里,陆思思打扮精致,坐在京都最大的机场贵宾厅内,公然对直播间叫嚣道:"亲爱的粉丝们,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证一下我的爱情,我跟谷导才是真爱,她张茉莉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黄脸婆,我今天就飞过去,必须让她跟谷导钱签字离婚……"

弹幕疯了般涌出一堆人,有叫嚣支持的,有坐等看戏的,更多还是我的粉丝在疯狂抵制小三。

小田看着我询问:“我们要不要躲躲?”

我吐出一口浊气:“等着,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手撕我这个原配。”

5、

"砰 ——"

酒店房间的门被踹开时,我正对着镜子抹面霜,指尖的面霜瓶 "当啷" 砸在地毯上。

陆思思举着手机冲进来,镜头明晃晃对着我,屏幕上的弹幕像暴雨般刷过。

她穿着香奈儿最新款套装,头发盘得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戾气:"张茉莉,你躲在法国装什么可怜?"

我看着镜头,故意让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声音发颤:"思思,你开着直播干什么?"

"干什么?" 她冷笑一声,手机往前怼了怼,"让大家看看你这个影后多会演戏!谷畅早不爱你了,他给我买了外滩的公寓,买了玛莎拉蒂,还有卡地亚的项链 ——"

弹幕瞬间炸了。

"小三居然敢直播逼宫!"

"张茉莉快报警啊!"

"不要脸的狐狸精!"

我按住狂跳的胸口,往沙发里缩了缩:"别胡说... 阿畅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哪样?" 陆思思突然逼近,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急促的鼓点,"他昨晚还抱着我在床上说,你这个黄脸婆早就看腻了,要不是为了你的钱 ——"

"够了!" 我猛地站起来,面霜瓶在脚边滚出老远,"你拿证据来!"

她举起手机,划开相册,一段视频跳出来:谷畅靠在真皮沙发上,手里举着一条钻石项链,对着镜头笑:"思思,生日快乐,这是你最喜欢的款式。"

背景里,是我去年送他的那幅赵无极真迹。

弹幕突然安静了两秒,接着像火山爆发般涌出新的评论。

"这不是谷导的书房吗?"

"张茉莉结婚时戴的就是这款项链吧?"

"所以谷畅用老婆的钱养小三?"

我盯着视频里谷畅的笑脸,喉间泛起腥甜。

三个月前在会计事务所看到转账记录时,我也是这样的感觉 —— 原来那些深夜的剧本讨论,那些温存的拥抱,都是他算计的幌子。

陆思思的声音尖锐起来:"他说你控制欲强,说你根本不让他碰 ——"

"碰?" 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上个月他胃溃疡住院,是谁在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是谁求遍名医给他找养胃的偏方?"

我往前跨了一步,她下意识往后退。镜头里,我憔悴的脸占满屏幕:"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他不过是利用你气我,利用你转移财产!"

"你胡说!" 她猛然扑过来拽我手腕,指甲几乎嵌进我的静脉,"他说等拿到你的信托基金就离婚,说你这种强势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

我反手甩脱,妆台边缘的香水瓶 "砰" 地翻倒,玫瑰香水在空气中炸开。

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她手机屏幕上,弹幕正在疯狂反转。

6、

"等等,陆思思说的信托基金,不是张茉莉奶奶留给她的那个吗?"

"谷畅之前拍的《夜宴》,投资是不是张茉莉卖了两套别墅凑的?"

"所以谷畅是吃软饭的?"

陆思思显然也看到了弹幕,脸色变得青白。

她突然举起手机,对准自己的脸:"你们别被她骗了!她早就知道谷畅出轨,故意在颁奖典礼上装可怜 ——"

"我装可怜?" 我打断她,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哽咽,"那天他打电话让我离婚,说他爱上了别人,你们知道我多难受吗?" 我指向镜头,"我把电话公放时,我根本不知道他打电话的目的是离婚,我以为他是想祝福我得到影后奖!"

陆思思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指甲朝我脸上抓来。

我侧身躲开,她的手擦过我的脸颊,在镜面上留下五道红痕。

我踉跄着撞到衣柜,柜门 "哗啦" 打开,里面挂着的、都是谷畅送我的礼服,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却从来没穿过几次 —— 因为他总说,穿太好会显得他没用。

"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留住男人?" 陆思思喘着气,手机还在直播,"谷畅说你在床上像块木头,说看到你就恶心 ——"

"够了!" 我突然大喊,抓起梳妆台上的相框砸过去。

那是我们的结婚照,照片里谷畅笑得温柔,如今却像个讽刺的笑话。

相框在她脚边炸开,玻璃碴溅到她小腿,渗出细细的血珠。

她看着我,眼里第一次露出恐惧。

我知道,现在镜头里的我,头发散乱,脸上有被她抓出的红痕,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三个月的隐忍,在金鹰奖颁奖典礼上的狼狈,都是为了这一刻 —— 让所有人看到,这个男人有多虚伪。

"陆思思," 我慢慢走近,声音平稳得可怕,"你以为谷畅会娶你?他转移的每一分钱,都是夫妻共同财产,我可以告他重婚,可以让他净身出户。"

身后传来陆思思踉跄的脚步声,还有手机掉落的闷响。

我知道,这场直播会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传遍全网,会有无数人重新审视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导演,会有无数镜头对准谷畅的工作室 —— 而我,终于撕开了他温柔的面具,让所有人看到,在这场婚姻里,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低头看着手腕上被她抓出的红痕,我忽然觉得轻松。

二十年的演员生涯,最后一场戏,终于演完了。

接下来,该是真实的张茉莉登场了 —— 那个在雨夜捡到落魄男人的女明星,那个被爱情蒙骗的傻瓜,终于学会了用最温柔的方式,给背叛者最狠的一击。

7、

手机在地毯上划出刺耳的电流声,我弯腰捡起时屏幕还在发烫,直播间的最后一条弹幕定格在 "张茉莉快去验伤!"。

门锁咔嗒轻响,门缝里探出陆思思卷曲的发梢,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般眼睛亮晶晶:"茉莉姐!我刚才摔手机那下够逼真吧?膝盖都磕青了!"

小田的手从后面拽住她的后领,像拎小猫似的把人拖进来:"你那声尖叫能把埃菲尔铁塔震歪,我在走廊都听见谷畅工作室的电话快被打爆了。"

房门合上的瞬间,陆思思突然跳起来抱住我,发间残留的玫瑰香水混着刚才厮打时的硝烟味:"姐你看到我抓你那把了吗?指甲差点没崩断!"

我被她撞得往后退半步,望着镜子里自己还没擦干净的泪痕笑出声。

刚才在镜头前恨不得掐死彼此的两个女人,此刻正互相帮对方摘假发片 —— 陆思思扯下黏在额角的假睫毛时,我才发现她眼皮上全是胶水过敏的红点。

"疼吗?" 我捏住她手腕,那道被相框碎片划伤的浅痕还渗着血。

小田已经从迷你吧拎出三瓶香槟,冰桶碰撞声里混着她的笑骂:"活该,谁让你非要演抓头发的戏码,剧本里明明写的是推搡。"

陆思思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地撕假发,发网带下时露出寸许长的板寸头:"不真打怎么有效果?"

香槟塞 "啵" 地蹦到天花板,小田倒酒时故意晃出泡沫:"说说看,你怎么想到在直播里提信托基金的?临场发挥够厉害啊。"

陆思思抢过酒杯跟我碰得叮当响,气泡在灯光下炸开细碎的光斑:"还记得三个月前在你公司茶水间吗?你说谷畅转移资产的账本缺个关键证人,我就想啊,与其找陌生人演戏,不如我亲自上 —— 反正我本来就是他养的 ' 十八线小三 ',演起来顺手。"

刀叉切开菲力牛排的声音混着她的絮叨,这个在镜头前尖声咒骂的 "狐狸精" 此刻正把酱汁抹在嘴角:"第一次去他工作室试镜,他盯着我锁骨看了三分钟,以为我是那种没脑子的花瓶。后来每次约会我都故意提你送他的名画,说 ' 这画挂在书房真显档次 ',他那脸色啊,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小田突然放下刀叉,从包里掏出平板电脑:"刚收到国内热搜截图,# 谷畅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爆了,# 张茉莉被渣 #。" 屏幕上满是网友挖出来的细节:陆思思每次出现在谷畅身边时背的包,都是我让小田故意送去 "撞款" 的限量版;她晒出的 "谷畅送的" 珠宝,标签其实都藏在我衣帽间的保险柜里。

"最绝的是这个。" 陆思思翻出手机里的录音,谷畅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宝贝别怕,等拿到她奶奶的信托基金,我们去马尔代夫定居......"

这是上周她故意灌醉谷畅套出的话,此刻听来像滑稽的背景音乐。

我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初见陆思思的场景,这个被公司封杀的小演员,在咖啡厅哭到睫毛膏糊成一片,却在我说出 "想不想打一场翻身仗" 时,眼里立刻燃起狼一样的光。

"其实最该感谢的是你。" 我碰了碰她搁在桌上的手,那道为了演戏故意烫的 "烟头疤" 还带着淡红,"当小三可不是什么好角色,你明明可以接更好的剧本。"

陆思思突然仰头灌光香槟,短发在灯光下像金色的麦穗:"茉莉姐你忘了?当年我在横店跑龙套,被副导演骂 ' 不如去陪酒 ',是你路过看到,让小田姐给我递了瓶水。"

8、

她突然凑近,睫毛上还沾着香槟气泡,"现在我帮你撕了渣男,以后你可得带我拿影后。"

小田笑着往她盘子里添了块鹅肝:"得了吧你,刚才抓头发那下要是真抓秃了茉莉的鬓角,我饶不了你。"

三人笑作一团时,陆思思的手机突然震动,锁屏弹出谷畅的消息:"接电话......"

"要回吗?" 我晃了晃她的手机,陆思思突然抢过打字,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畅哥,她、她打我!还说要杀了我......" 发完后立刻把手机扣在桌上,像扔掉烫手山芋:"呕,叫他畅哥比让我吞苍蝇还难受。"

香槟杯在落地灯下折射出彩虹,我们看着彼此脸上没卸干净的泪痕和夸张的眼影,突然又笑出声。

窗外飘起巴黎的细雨,远处的灯光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

小田打开音响,放的是我刚出道时唱的那首《雨夜》—— 正是当年捡到谷畅的那个雨夜,车载广播里放的就是这首歌。

"下周回国要开发布会吗?" 陆思思卷着牛排问,小田却摇摇头:"不,我们要让谷畅自己跳出来。"

她调出一份文件,上面列着谷畅这些年转移资产的每笔记录,还有他跟财务公司的通话录音,"等他以为控制住舆论,准备起诉茉莉的时候,我们就把这些证据甩到法庭上。"

陆思思突然举起刀叉当话筒,模仿谷畅的语气:"' 各位媒体朋友,我跟张茉莉的婚姻纯属误会......'" 没说完就笑倒在沙发上,假发歪到一边露出板寸头,像个偷戴皇冠的小痞子。

我望着这个在镜头前张牙舞爪的女孩,突然发现她眼里有跟我当年相似的光 —— 不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盲目,而是在泥沼里抓住绳索时的狠劲。

午夜时分,小田去阳台打电话处理国内事务,陆思思蜷在地毯上翻看网友评论,突然举着手机蹦起来:"茉莉姐你看!有人扒出谷畅当年蹭你红毯的照片,说他鞋底的泥还是你助理擦的!"

屏幕上旧照里,谷畅穿着租来的西装,局促地挨着我,而我的手正悄悄替他整理领结。

"其实他那时候挺可怜的。" 我摸着酒杯边缘,想起那个在雨夜抱着剧本发抖的男人,"可人心啊,喂饱了就会贪得无厌。"

陆思思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的薄茧蹭得我发痒:"所以以后我们自己抱团取暖,不养男人了,养只金毛好不好?"

我们的笑声惊飞了窗外的鸽子,小田回来时拎着打包的马卡龙,身后的夜空正泛起鱼肚白。

三个女人挤在沙发上,看着彼此花掉的妆容和凌乱的衣服,突然觉得比任何红毯都耀眼 —— 这不是被男人定义的人生,而是三个女人联手写下的反击剧本。

陆思思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她妈妈发来的消息:"思思你演的小三太像了,我差点要打电话骂你!"

我们笑到流泪,看着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爬上埃菲尔铁塔的尖顶。

这一晚,巴黎的酒店房间里,没有受害者,没有狐狸精,只有三个举着香槟杯的女人,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为自己赢来崭新的天亮。

9、

晨光像摊凉透的黄油抹在窗帘上,我在枕头底下摸到手机时,屏幕已经亮得发烫。

滑动接通的瞬间,听筒里炸开的不是预想中的温柔,而是淬了冰的咒骂:"陆思思!你脑子进水了吗?谁让你擅自去巴黎的?"

我猛地清醒,手指下意识按了免提。

小田的脚从床尾伸过来踢了踢我,卷发像团乱麻粘在脸上;陆思思的板寸头从被子里冒出来,眼睛在晨光里瞪成两枚黑葡萄,拼命冲我摆手 —— 她昨晚蹭我睫毛膏时画的假下睫毛还歪在眼角。

"说话啊!" 谷畅的吼声惊得床头柜上的马卡龙碎屑往下掉,"你知不知道现在全网都在扒我跟你的转账记录?工作室门口堵了二十家媒体!"

我捏着手机的手悬在半空,看着陆思思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蹑手蹑脚爬过来抢手机,指甲上还留着昨天撕假指甲时的淤血。

"畅、畅哥..." 她把手机捂在胸前,突然蜷成虾米滚到床角,声音抖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你昨天在工作室摔杯子,手腕都流血了..."

阳光刚好穿过她指缝,在手机壳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像极了昨晚直播时她抓我头发的姿势。

小田无声地从地毯上摸起睫毛夹,对着陆思思比了个 "继续" 的手势。

我望着这个在镜头前能把假眼泪憋出珍珠串的女孩,此刻正用膝盖压住被子边缘,让褶皱看起来像被人撕扯过的痕迹:"茉莉姐她、她骂我是狐狸精,说你根本不会娶我... 我一时气昏头才开的直播..."

谷畅的呼吸声突然重了,混着远处汽车鸣笛:"蠢货!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所有人觉得你是被她逼疯的!"

他大概在来回踱步,鞋底蹭过地板的声音刺啦刺啦响,"马上买最近的航班回国,我让助理在机场接你 —— 记住,全程哭着走,手腕上贴个创可贴,就说被她抓伤了。"

陆思思冲我们比了个 "OK" 手势,指尖悄悄戳了戳自己大腿上的假伤痕贴纸:"那... 那你会来接我吗?"

她故意把尾音拖得发颤,像根快绷断的琴弦。

谷畅沉默两秒,声音软了三分:"傻丫头,我当然在。但你得先跟媒体说,是被她威胁才乱说话的..."

电话挂断时,房间里静得能听见香榭丽舍大街传来的马车铃铛声。

陆思思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突然抱着枕头打滚:"听见没?他说 ' 傻丫头 '!刚才吼我的时候明明像要吃人!"

她翻身坐起,假下睫毛终于撑不住掉在锁骨上,"等我回国把他跟财务公司的合同翻拍下来,看他还怎么装深情。"

小田从迷你吧里翻出冰袋敷眼睛,卷发里卡着的香槟塞终于掉下来:"你真要现在回去?他助理可是出了名的狗仔队长。"

她盯着陆思思收拾行李的背影,后者正把 "谷畅送的" 钻石手链塞进薯片袋子 —— 那是昨天直播时她 "炫耀" 的赃物,其实标签还挂在我衣帽间里。

"不然呢?" 陆思思扯过我的浴袍裹在身上,板寸头从领口钻出来像朵倔强的蒲公英,"他现在需要我当挡箭牌,正好方便我接近他的办公室。"

10、

她掏出小田给的微型录音笔,塞进口红管里晃了晃,"上次在他书房,还差半句关键的转账数额没录到。"

我望着镜子里自己没卸干净的腮红,像块褪色的淤青挂在颧骨上。

这个在横店跑了三年龙套的女孩,此刻正对着窗户练习 "机场痛哭" 的表情,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 和昨晚直播时抓伤我时的狠戾判若两人。

当她转身冲我笑时,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马卡龙碎屑:"茉莉姐,等我把账本拍下来,咱们就在法庭上放幻灯片,让他看看自己签的每笔转账有多蠢。"

出租车在楼下按喇叭时,陆思思的行李箱拉链还卡着半截剧本 —— 那是我去年送她的《女囚》,讲的是三个女人在监狱里策划复仇的故事。

她抱着我匆匆道别,浴袍口袋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是小田刚写的注意事项:"装怕光,戴墨镜;走 VIP 通道时故意撞记者;晚上十点前发定位。"

玻璃窗映出她跑向出租车的背影,浴袍下摆被晨风吹得鼓起来,像只即将展翅的鸟。

小田递来温热的咖啡,杯壁上的水珠滴在我手背上,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公司茶水间,这个女孩攥着解约通知书浑身发抖,却在听见 "想不想打场翻身仗" 时,眼里亮起狼一样的光。

手机突然震动,是陆思思发来的自拍:她戴着我去年在戛纳戴过的墨镜,指尖比着哭脸,背景里巴黎机场的指示牌清晰可见。

消息框里只有五个字:"开始第二幕了。"

我望着窗外渐亮的天空,埃菲尔铁塔的尖顶在晨光里镀上金边,小田正在收拾她落下的假睫毛,突然轻笑出声:"她刚才模仿谷畅说 ' 傻丫头 ' 时,连喉结滚动的节奏都学了七分。"

咖啡机在吧台上发出咕嘟声,我望着满地狼藉的庆祝现场,香槟杯还倒扣在桌角,牛排刀上的酱汁已经凝结成褐色的疤。

这场从直播开始的戏,此刻随着陆思思的离开,正进入最危险的中场 —— 但不同的是,这次棋盘上的每颗棋子,都在按照我们的剧本移动。

当小田开始整理行李箱时,我对着镜子卸去最后一点假泪痕。

镜中人的眼睛里没有疲惫,只有猎手看着猎物走进陷阱时的冷静 —— 就像昨晚陆思思说的,"当小三最累的不是装媚眼,是每次笑完都得偷偷擦恶心出来的眼泪"。

但现在,那些眼泪都成了射向谷畅的子弹,而我们,正等着看他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之网里越陷越深。

11、

浦东机场的自动门刚滑开一条缝,闪光灯就像炸开的镁粉糊了满脸。

小田的手紧紧扣住我手腕,指甲掐进昨晚故意没卸的淤青遮瑕里 —— 那是小田用口红盖帮我画的,边缘特意晕染得像真实抓痕。

"张女士!听说陆思思在巴黎酒店对你动手了?"

"谷导被曝转移资产,您是否掌握确凿证据?"话筒和摄像机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我踉跄着撞向小田,发丝勾住某位记者的麦克风。

小田适时扶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声提醒:"左脸侧四十五度,让手腕对着镜头。"

我顺从地低下头,机场顶灯在睫毛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拉杆 —— 那里缠着圈从巴黎带回来的丝带,恰好能遮住手腕 "伤口" 的边缘。"大家别听风就是雨......" 声音带着刚下飞机的沙哑,像被泪水泡发的棉花,"阿畅... 他只是压力太大了。"

前排女记者突然惊呼:"她手腕有伤!" 镜头齐刷刷对准我的左手,我慌忙用袖口去遮,却故意让遮瑕膏蹭掉一块,露出底下淡红的印记 —— 那是小田用食用色素调的,在安检时还被特意检查了三遍。

"茉莉姐!别替他说话了!" 突然有粉丝从人群里挤出来,举着 "拒绝谷氏烂片" 的灯牌,眼眶通红,"我们都看了直播,他用您的钱养小三!" 更多人涌上来,手里的横幅在风里翻飞:"张茉莉值得更好的"" 谷畅滚出娱乐圈 "。

我望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突然想起七年前金鹰奖后台,也是这样的人群喊着我的名字。喉头真的泛起哽咽 —— 不是为谷畅,而是为自己终于不用再扮演 "完美妻子"。

"谢谢你们..." 我握住最近那位阿姨的手,她掌心的温度让我想起母亲,"婚姻里没有对错,我只希望能体面告别。"

这句话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此起彼伏的 "体面" 声浪里,有记者突然喊:"谷导工作室刚发声明,说您恶意炒作!"

我抬头望向小田,她正对着手机屏幕轻笑 —— 那是我们今早让陆思思匿名爆料的 "谷畅工作室买水军" 截图,此刻应该刚冲上热搜。

出机场时已近黄昏,暮色给接机大厅镀上层暖黄滤镜。

粉丝们自发组成人墙护送我们,有个穿校服的女孩突然塞给我封信,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太阳:"茉莉姐姐别难过,我们永远支持你!"

信纸边缘还沾着眼泪的褶皱,让我想起陆思思躲在洗手间练习哭戏的样子。

保姆车刚拐出停车场,手机就开始震动。

谷畅的来电显示像条吐信的毒蛇,在屏幕上扭曲着。

小田递来蓝牙耳机,自己则打开平板电脑监控实时热搜。

我按下接通键,电流声里传来压抑的怒吼:"张茉莉你够狠!把舆论玩成这样你很得意?"

"得意?" 我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霓虹,故意让语气带上三分疲惫,"我只是说了些实话而已。"

指尖轻轻划过手腕的 "伤痕",那里的色素已经开始褪色,露出底下完好的皮肤,"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撕破脸。"

12、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应该是他砸了惯用的骨瓷咖啡杯 —— 那是我去年送的生日礼物,杯底还刻着他的名字。

"你以为有那些伪造的转账记录就能赢?"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像暴风雨前的闷雷,"别忘了,你奶奶的信托基金......"

"信托基金?" 我打断他,唇角勾起连小田都没见过的冷笑,"你是说那份需要夫妻共同签字才能动用的基金?还是说你伪造我签名的事,已经被银行风控部发现了?"

话筒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小田冲我比了个手势,屏幕上正滚动着 "谷畅涉嫌伪造签名" 的弹窗 —— 这是今早律师发来的消息,我们在巴黎时就通过私人侦探拿到了关键证据。

"茉莉......" 谷畅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别闹到法庭上......"

我望着后视镜里自己的倒影,眼尾的假泪痕还没卸干净,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这个在雨夜被我捡回家的男人,终于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之网里迷了路。

"谈谈可以。" 我对着蓝牙耳机轻笑,小田适时递来润喉糖,薄荷味在舌尖炸开,"但不是现在 —— 等你想清楚,该怎么面对那些堵在你工作室门口的记者,还有即将寄到你手里的律师函。"

挂断电话时,车载广播正好响起《夜宴》的主题曲 —— 那是谷畅用我的别墅抵押来的投资,如今票房数据正在热搜上疯狂下跌。

小田突然指着窗外,某家影院外的巨幅海报正在被撤下,谷畅的名字被红笔圈住,画上大大的叉。

"陆思思刚发消息,说谷畅让她今晚陪媒体吃饭。" 小田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陆思思的自拍,她戴着谷畅送的假珠宝,对着镜头比了个中指,"她把微型录音笔藏在胸针里了,这次该录到关键证据了吧?"

我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想起巴黎酒店那个晨光熹微的清晨,陆思思跑向出租车时浴袍翻飞的样子。

原来所有的隐忍、所有的演技,都是为了此刻 —— 当舆论的潮水彻底转向,当谷畅终于意识到自己掉进了精心设计的陷阱,我们三个女人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手机再次震动,是陆思思发来的语音,背景里混着谷畅的笑声:"宝贝,等解决了张茉莉,我们去马尔代夫定居......"

我按下保存键,小田已经开始联系法务团队。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而属于我的剧本,终于翻到了最精彩的章节。

13、

陆思思传回的录音文件在凌晨三点跳进邮箱时,我正对着梳妆镜卸去最后一层遮瑕 —— 那道维持了半个月的 "抓伤" 终于可以彻底洗掉。

电脑屏幕里,谷畅的声音混着冰块碰撞声传来:"王制片别装了,那笔三百万的赞助费... 呵,你以为广电查不到?"

小田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急雨,法务部的红色加密邮箱同时弹出七封新邮件。

我望着梳妆台上摊开的证据链:从陆思思冒险翻拍的转账账本,到私人侦探蹲守三个月拿到的潜规则视频,再到税务局发来的可疑资金流水 —— 这些被谷畅视作 "完美犯罪" 的证据,此刻正像七把利刃,分别抵住他的咽喉、手腕、心脏。

"茉莉姐,税务局的人到他工作室了。"

陆思思的视频通话突然切入,背景里传来砸门声,她戴着鸭舌帽缩在安全屋,眼里闪着猎人收网的光,"刚亲眼看见他助理把账本往碎纸机里塞,可惜我提前换了刀片。"

法院传票送达的那天,我正在给陆思思试镜新剧本。

她穿着剪裁利落的西装,念着《女囚》里最后一段独白:"当男人以为我们只有眼泪时,我们早把眼泪炼成了钢刀。"

敲门声打断排练,快递员递来的牛皮纸袋上印着法院鲜红的封条,小田拆开时,陆思思突然指着电视笑出声 —— 谷畅被税务人员带走的画面正在实时直播,他惯常穿的定制西装皱成抹布,领带歪挂在脖子上像条濒死的蛇。

"张女士,您举报的潜规则线索..." 广电总局的调查员上门时,我正在看陆思思偷偷录下的 "选角现场":谷畅的手搭在十八线女演员肩上,镜头扫过茶几上未拆封的信封,右下角印着某地产商的 logo。小田同步将银行流水推到调查员面前,每笔 "赞助费" 到账三天后,必有相同金额转入谷畅的海外账户。

最致命的一击藏在信托基金的签名鉴定里。

当法院技术科出具 "签名系伪造" 的报告时,谷畅正在广电总局会议室接受问询。

我通过视频连线看着他突然惨白的脸,想起七年前他在金鹰奖后台为我整理裙摆的样子 —— 那时他的手也这么抖,不过是因为紧张讨好,而非如今的穷途末路。

"整个娱乐圈都在等您一句话。" 深夜的会所里,某影业巨头的保温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我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 —— 那是奶奶临终前塞给我的,刻着 "坚韧" 二字的尾戒,"帮他,就是与我张茉莉为敌;不帮..." 我望向落地窗外的星光,"我保证各位的项目,不会被突然查出税务问题。"

三天后,谷畅的工作室门口只剩零星几个狗仔。

当他从税务局大楼出来时,广电总局的执法车早已等在路边,制服上的反光条在夕阳里格外刺眼。

我在电视上看着他被两边人马 "接力" 带走的画面,陆思思突然抱着平板冲进房间:"姐你看!他转移到瑞士的资产被冻结了!银行发来的邮件说,因为涉嫌洗钱..."

最后的庭审日,陆思思坐在我身边,穿着我送她的珍珠白套装。

当法官宣读 "夫妻共同财产全部返还" 的判决时,她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的薄茧蹭得我发痒 —— 那是她在横店跑龙套时搬道具磨出的印子,如今终于不用再藏在假指甲底下。

法庭外,无数粉丝举着 "茉莉必胜" 的灯牌。

"现在,我要向大家介绍我的新艺人。" 新闻发布会上,陆思思的手被我轻轻拢在掌心,镁光灯下,她眼里再没有直播时的戾气,只有破茧而出的清亮。

"思思之所以被卷入那场闹剧,是因为谷畅用她的合约做威胁..." 我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跳出谷畅的录音:"你要是敢说出去,我让你在娱乐圈永远翻不了身..."

台下的抽气声里,陆思思突然对着镜头鞠躬:"对不起,让大家误解了这么久。"

她抬头时,眼角真的泛起泪光 —— 这次不是假睫毛的功劳,而是终于能以真实身份站在阳光下的释然。

当第一束掌声响起时,小田从侧幕递来三枝香槟玫瑰,花茎上系着我们在巴黎买的同款丝带。

三个月后,陆思思凭《光辉》里的卧底警察角色提名金麦穗奖。

庆功宴上,她举着奖杯撞向我的酒杯:"茉莉姐,你知道最解气的是什么吗?" 她晃着手机,屏幕上是谷畅在监狱里接受采访的画面,曾经梳得油亮的头发已经斑白,"他说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看透你藏在温柔里的刀。"

我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想起巴黎酒店那个晨光熹微的清晨,想起陆思思跑向出租车时浴袍翻飞的样子。

原来所有的隐忍都不是妥协,所有的眼泪都不是软弱 —— 当三个女人将各自的伤痕化作铠甲,当演技不再是逢场作戏的工具,而是刺破谎言的利刃,这场从背叛开始的剧本,终于在阳光下迎来了真正的杀青。

小田突然打开音响,放的是我们在巴黎那晚循环的《雨夜》。

陆思思跟着旋律哼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奖杯底座 —— 那里刻着三个小字:"破局者"。

而我知道,属于我们的新剧本,才刚刚翻开扉页:没有背叛者,没有受害者,只有三个在风暴里握紧彼此的女人,正在续写属于自己的,永不落幕的传奇。

来源:桃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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