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遍上海滩的影后胡蝶,晚年为何在加拿大孤独老去?

天堂影视 内地明星 2025-05-06 11:31 1

摘要:1989 年 4 月 23 日,加拿大温哥华的一处公寓内,81 岁的胡蝶望着窗外飘落的樱花,用上海话呢喃:“胡蝶要飞走了。”

1989 年 4 月 23 日,加拿大温哥华的一处公寓内,81 岁的胡蝶望着窗外飘落的樱花,用上海话呢喃:“胡蝶要飞走了。”

这个曾在上海滩颠倒众生的名字,最终在异国他乡的病床上完成了人生谢幕。她的遗嘱里没有片言只语提及辉煌过往,却反复叮嘱要与亡夫潘有声合葬 —— 那个被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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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出生在上海一个铁路职工家庭,家庭条件不错,胡蝶自小也学习琴棋书画。

16岁那年,父亲骤然离世,一家人的生计也变得困难了起来。此时的胡蝶,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特别是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于是,她充分发挥自身优势,考入电影学院,毕业后也如愿踏入影视圈,开始了自己的荧幕之旅。

就像很多明星一样,胡蝶从龙套做起,经历了千千万万个难熬的日夜,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时代。

1928年,20岁的胡蝶因《火烧红莲寺》一炮而红,成为上海滩最炙手可热的女星。

1933 年上海《明星日报》的“电影皇后”选举,胡蝶以 21334 票力压阮玲玉,成为民国首个三连冠影后。她主演的《姊妹花》创下连映 60 天的票房纪录,甚至漂洋过海在巴黎、伦敦引起轰动。

彼时的她,身着旗袍在片场从容踱步,连导演张石川都感叹:“她的眼神能勾住半个中国的观众。”

英国《泰晤士报》称她为“东方玛丽莲・梦露‘,而她最令人惊叹的,是在有声电影时代苦练普通话,克服广东口音完成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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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命运的转折往往发生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刻。

1937年,淞沪会战爆发。后来,香港沦陷。为躲避日军胁迫拍片,胡蝶与丈夫潘有声带着 30 箱家当逃往重庆,却在途中遭遇抢劫。

这个契机让军统头子戴笠找到了接近她的借口 —— 他派人仿制了所有丢失的珠宝,甚至空运印度芒果讨好她。

胡蝶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当我看到那些崭新的首饰盒时,就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戴笠为她修建“神仙洞公馆”,用防弹玻璃隔绝外界窥探。

但胡蝶始终保留着与潘有声的结婚照,在戴笠强迫她离婚时,她偷偷在丈夫耳边说:“等我。”

这被软禁的三年,成为她一生的阴影。

1946 年戴笠飞机失事,胡蝶连夜逃出公馆,与潘有声复婚时,发现他已因长期抑郁患上癌症。

在香港,她褪去明星光环,与潘有声经营洋行。

但命运再次施以重击——1952年潘有声因肝癌去世,44岁的胡蝶独自抚养儿女,从此再未踏入婚姻。

她将名字改为“潘宝娟”,既是纪念亡夫,亦是对那段纠葛岁月的无声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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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 年,胡蝶以“投靠儿子”的名义移民加拿大。她拒绝了香港邵氏公司的高薪续约,带着潘有声的骨灰和 27 万加元积蓄,住进温哥华英吉利湾畔的公寓。

这座 25 层的公寓成了她的“第二个神仙洞”—— 她每天清晨五点起床打太极拳,下午在阳台喂鸽子,晚上收看中文电视,唯一的社交是每周与老友搓麻将。

胡蝶的日子过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美好,27 万加元遗产看似丰厚,实则要支付公寓管理费、孙子留学费用。

她不得不把停车位出租,每月赚 60 加元补贴家用。邻居曾看见她在超市特价区挑选过期面包,却坚持穿着旗袍赴约,头发一丝不乱。

不仅仅是经济拮据的问题,和儿女的感情也在此时出现了裂痕。

养女胡友松因私生女身份被寄养,晚年与她形同陌路;儿子潘家荣忙于生意,每周只来探望一次。最亲近的是孙子潘志明,胡蝶最疼爱这个孙子,而且把自己唯一的公寓都给了他。但他继承公寓后,他也渐渐减少了探望频率。

胡蝶在日记中写道:“血脉是剪不断的脐带,却也是最锋利的刀。”

尽管会说英语,胡蝶始终拒绝融入主流社会。她坚持使用本名“潘宝娟”,拒绝参加华侨活动,理由是“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老了的样子”。

唯一的例外是与北大才女刘慧琴的忘年交,两人在英语班相识,胡蝶会用上海话教她唱《夜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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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身上自始至终都有几个谜团,比如为什么选择加拿大作为自己最后的容身之所?

不仅因这里气候宜人、远离战乱记忆,更因“温哥华的地形像摊开的右手,伸向太平洋彼岸的中国”——她在回忆录中写道,临海眺望时,总觉得能握住故乡的温度。

表面看是为了与子女团聚,其实是历史阴影的延续。胡蝶曾经因为和国民党的过往收到过死亡威胁,不得不紧急撤离。

她的一生,总是在逃亡。

再比如那27万元的存款,有人说这其实并不单单是她的存款,还有一部分是戴笠当初赠送的分手费。胡蝶将它们存入银行,每月领取利息。临终前,她把这笔本金也留给了孙子,并叮嘱他:不要告诉任何人,钱的来历。

一直到生命的最后,胡蝶都没能回到心心念念一生的祖国。在她的葬礼上,子女按照她的遗愿,把她和潘有声合葬,墓碑未刻“电影皇后”,只留“潘宝娟”三字。

后记

胡蝶的迁徙轨迹,暗合了20世纪华人的流散史。从上海到重庆,从香港到温哥华,她的每一次转身都是对动荡的回应

胡蝶的孤独,本质是旧时代知识分子的集体困境。她既无法像阮玲玉那样用死亡对抗流言,也不能像周旋那样彻底拥抱新时代。

在加拿大的最后十年,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件标本 —— 穿着旗袍喂鸽子,用上海话讲老电影的故事,却始终与现实保持着玻璃橱窗般的距离。

曾有人问:“若重来一次,会否选择不同的人生?”她的答案或许早已藏在晚年那句呢喃中——蝴蝶终要飞走,但翅膀划过的轨迹,早已成为时代的光影注脚。

来源:果果历史时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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