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可以说是从小就跟电影结下了不解之缘了,是吗,是的,应该说是从六岁开始吧,自己大概是五岁到上海的,一到上海以后呢、就住在丁香花园里头,那就是电影厂,那自己从小就住在电影厂里头,所以那个地方就是自己的活动的天地。自己父亲呢,他原来是一个京剧演员,后来呢、因为嗓子
戴学庐老师,上海电影译制厂有名配音演员。
他可以说是从小就跟电影结下了不解之缘了,是吗,是的,应该说是从六岁开始吧,自己大概是五岁到上海的,一到上海以后呢、就住在丁香花园里头,那就是电影厂,那自己从小就住在电影厂里头,所以那个地方就是自己的活动的天地。自己父亲呢,他原来是一个京剧演员,后来呢、因为嗓子有些问题了,就改拍电影,所以自己进电影厂、是自己父亲把自己带到电影厂里头,他那个时候是电影演员嘛,所以自己就从小就跟他住在厂里头。从六岁开始演戏,每年都有,一年一次、一年一次,连续的定,一直连续着拍戏。可是那时候学习又不能放弃啊,对、所以呢,当时我们有一批儿童演员,这些孩子呢、就需要用经济上来维持家庭的生活,所以读书就是一个很成问题的事,因为一拍戏、就得耽误功课,一出外景就是半个月、一个星期,那也得耽误功课。那对他来说呢,同样啊,因为自己有时候出外景、一出半个月或者甚至一个月,那功课就很难再补上去了,所以开头还觉得因为功课比较简单嘛,比较问题不大,到后来就是压力非常大了,到后来就差点要留级了。那后来这个、怎么会又到了香港去呢,那时候是1947年的时候、那时候要成立一个永华影片公司,永华影片公司的老板李祖永呢,就找到张善琨,他是电影公司的、一直是新华的老板,就跟他商量,那么、李祖永就问张善琨,在香港搞一个电影厂要多少钱,张善琨就、跟李祖永说啊,他是说的上海话啊,你想小搞搞呢,还是想大搞搞,李祖永说、什么叫小搞搞,什么叫大搞搞,这小搞搞就是范围小一点,大搞搞么、就是范围非常大,李祖永一想、这,那就大搞搞好了,就是这样子、当时决定成立这个永华公司。那时候他十二岁到十三岁,那么签一年的合同,另外为这个戏、这个《国魂》,就是文天祥,很有名的,是刘琼,自己是演文天祥的儿子,在这个戏里头嘛、就是在香港待了有 1947年 1948年 1949年,到1950年回来,同时那个时候还拍了《火葬》,就那时候自己开始认识牛犇,在《火葬》,张骏祥导演的,牛犇在里头演个小丈夫嘛,有一场戏嘛、自己跟牛犇在一起嘛,就是让自己演一个那个农村的小茶倌,烧炉子的,脸熏的、熏黑,头发还特别减掉一块,就是为那么几个镜头,减完了以后自己还挺难为情,结果香港自己那个干爹就给自己结一顶绒线帽子给盖上。那可以说他是这个小童星了,从小到大一直在演戏,日本投降之后、那就开始演话剧,就是苦干剧团的后期,这时候在上海,在辣斐剧场啊演张骏祥导演的《女人与和平》、黄佐临导演的《归魂记》。自己从香港回来了以后,因为没有固定职业了嘛,也没有人找你拍戏、也不能演话剧,我们家里头就要饿肚子了,自己父亲呢、他的老朋友张惠冲他就跟自己父亲说、他说,哎呀,实在没辄、怎么办呢,哎、解放后那个消防队啊,因为他那个时候在民办消防队里当队副,他说他们就说要招人,去混他两个月吧,那么自己就申请进消防处,那么他当时那个相关里面人事干部来考自己、来问自己了,你小明星啊,你能吃得了这个苦啊,我们这是参加革命啊,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自己说、我是想来参加革命的,你想嘛、开始说,说的时候就是说混两个月的嘛,但是一进去以后啊、确实是不能出来了,因为是参加革命了,你一出来就是逃兵了,那就当然不出来,因此就在消防处机关、就是没当成消防员,在机关里搞建筑审核、做科研的,待了大概有九年多一点、十年不到一点。这九年当中没去演过戏吗,演过,当然上影厂也通过组织调过自己几次,不同意,翻译片厂也调过自己,到了电影局呢、这个人事干部说、翻译片厂找过你几次,要了你几次,他们非常希望你去,你啊、还是到翻译片厂去吧,自己一想、有个组织观念吧,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得服从分配啊,自己也说、好吧,我就到翻译片厂,自己就到翻译片厂去了。自己觉得翻译片事业是个很独特的东西,因为它完全是用语言来塑造人物形象,局限性非常小,但是这个话筒面前呢、它有非常细微,你的一点点内心的感动、一点点声音的抖动,一点点、它全都放大了、放出来,塑造人物是一个非常新鲜的东西,自己确实觉得翻译片厂是有很多东西让自己学,所以自己就很喜欢这个事业。他还参与了咱们国内第一部把无声片配成有声片,就是《新女性》,《新女性》这个片子应该说是我们电影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为阮玲玉配音的是刘广宁,为男主角配音的是自己,这个片子配的很好,配得完了以后、突然,可能是因为政治风向的关系,大概匆匆忙忙的这个片子啊就调回北京了,后来一直下落不明。那他还配了很多这个阿尔巴尼亚的这个影片,自己比较喜欢的是哪部,《宁死不屈》,自己觉得是非常有特点的阿尔巴尼亚影片,而且这个导演在很早期已经把一种新的一种摄影,这个创作手法,用在这个《宁死不屈》这个电影上了,就是我们后来说的这个意识流啊,片段都是通过他的回忆介绍出来的,《宁死不屈》是我导演、我在里头也配了一个主要角色,就是那个弹吉他的。那《最后一班地铁》、是咱们观众比较熟悉的一部影片,对,自己配的是这个影片里这个男主角之一,就是在地下室里头操纵上面排练的那个剧院经理、那个犹太人,他是想逃出去的,逃不出去,最后只好缩在地下室里、操纵上面的排练和演出。那还有一部影片《白比姆黑耳朵》,这部影片是苏联的大片,为什么在苏联引起轰动呢,因为它讲是一条狗、白比姆黑耳朵,就是说它那个种啊、就是因为耳朵黑了、不纯,所以呢,要领一个证书啊,领不出来,那些邻居、有些不喜欢狗的人啊,说它是疯狗,最后呢、诬陷它是疯狗呢,把它弄到补狗队里头,把它给弄死、毒死了,主人翁是一个老红军、是一个作家,他一生当中、儿子也死了,自己在战争当中受伤了、最后只能和这条狗来相依为命,和狗来有共同语言,结果这条狗也死了,他非常的悲伤,在这个时候、孩子们来问他,比姆还在吗,他想说实话、但是他一想、我不能伤孩子的心,这些纯洁的儿童、我怎么能伤他们的心呢,他就说、比姆还活着,说完了以后呢、孩子走了,他对着广阔的森林、对着天空,说了一段话,道出他全部的内心,当时我们非常认真的来对待这部片子,自己也非常喜欢这部片子,我们有的同志说啊、一生当中摊上这么一部片子啊,够意思了,因为自己觉得、我特别能理解他,他就是一个老革命、老的知识分子,他的内心世界的一种自然的流露,对他心爱的狗、他都能说,但是对周围的人呢、他不能说,他也没有话好说,所以这部片子是非常动人的一部片子。当时记得好像说他跟严崇德老师,说他们是这个上海译制厂的邪恶努力,是不是,对、对,因为那一阵子好像自己大部分都是配的坏蛋,所以观众心目当中、这个人大概一定是、不是好人,严崇德他也配这种戏。还有像这个《少林寺》当中他为这个王仁则配,也是特别邪的那种,就是因为这个凶残,所以来配。那他喜欢配这个反派角色吗,自己喜欢,自甚至自己很希望能配一个反派当中的那个希特勒啊这样的人物,但是没机会,但是在中国片子当中自己还是配上了,《大决战》里头自己配了蒋介石。他1994年退休的,然后第二年呢、自己女儿就把自己 办理了新加坡的手续,在新加,有了工作准证以后呢、自己就可以工作,自己在哪里呢、给新加坡电视台作为训练班的特邀老师、教了一帮子学生,新加坡的国家旅游局他们在报上看到有关自己的消息和资料以后呢,就特地找来,他们说、我们正要找这么一个人,去为他们做华语导游的考官,所以自己也到那里头去、做过一阵子这个考官。那后来怎么又回国了呢,自己女儿她在新加坡工作呢、工作安排她要回上海,到中国来工作,那么她走嘛、我们当然要跟着她走,那么我们待在那没意思,所以我们又回来了。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对我们 老俩口非常好,在电影界、在我们厂里头,大家都知道,自己身上穿的用的、自己家里头什么,都是女儿给自己安排的,包括里里外外的衣服、买什么、吃什么,用什么,她都是给我们留心、给我们操办的,她工作也非常忙、但是你可以想到,连这样一些事情、她都是关心我们,体贴我们。那退休之后、是不是还希望回厂里再继续多配些影片呢,对、自己记得当时尚华也说过,很喜欢、很希望能到厂里头,哪怕配一句话都愿意,自己也是这个心情,戏不管多少、到厂里头来,不管配什么戏,自己都是很高兴,因为、自己觉得我们这个厂的事业 从无到有,一代一代一代的到现在,自己总是衷心的希望翻译片事业能兴旺、能发达,能给观众带来欢乐、能给观众带来心灵上的乐趣和安慰。
来源:铁面人解读历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