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岁“女特务专业户”叶琳瑯离世:老戏骨藏在反派面具下的温柔

天堂影视 内地明星 2025-04-11 20:49 2

摘要:然而,1937年“七七事变”的战火撕裂了这份宁静。5岁的她被留在上海奶奶家,防空洞外的街头剧团成了她的启蒙课堂。

2025年4月8日深夜,长春的春风裹挟着寒意,却带不走影迷心中的暖意。

93岁的长影演员叶琳瑯安详离世,中国电影史上一颗独特的星辰就此隐入光影长河。

她的一生,是配角的一生,却也是将小角色演绎成时代符号的一生。

她的离去,不仅是一个时代的终结,更让世人重新审视:何为演员的尊严与艺术的永恒?

1932年,叶琳瑯(原名叶庆皖)生于苏州书香门第,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是音乐教员。

这座浸润着评弹与昆曲的水乡古城,赋予她最初的文艺基因。

然而,1937年“七七事变”的战火撕裂了这份宁静。5岁的她被留在上海奶奶家,防空洞外的街头剧团成了她的启蒙课堂。

那些在炮火间隙演出的《放下你的鞭子》《三江好》,让年幼的她第一次懂得:戏剧不是消遣,而是抗争的号角。

1945年抗战胜利后,13岁的叶琳瑯随父母迁居南京,进入明德女子中学。

在这里,她将战火淬炼的坚韧化作舞台上的光芒:朗诵会上,她以《木兰辞》的铿锵之声震动四座。

话剧《少年游》中,她饰演的进步学生让观众落泪。

秧歌剧《夫妻识字》里,她扎着红头绳扭动腰肢的模样,让老师惊叹道:“这丫头浑身是戏”。

彼时的她或许不知,这些稚嫩的表演,正悄然编织着中国电影的未来。

1950年,18岁的叶琳瑯面临人生抉择:金陵女子大学外语系的录取通知书与中央电影局表演艺术研究所的考场,她毅然选择了后者。

“我想让每个角色都活成真实的人,而不是银幕上的符号。”多年后,她对采访者如此解释当年的选择。

在苏联专家指导下,她系统学习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将体验派表演理念深植于心。

1954年,她在《土地》中饰演一位中农妻子,首次亮相银幕。

尽管镜头寥寥,她却跑到京郊农村与农妇同吃同住三个月,只为捕捉弯腰插秧时衣襟沾泥的角度。

1955年调入长影厂时,这个23岁的苏州姑娘面临残酷现实:厂里俊男靓女如云,主角机会稀缺。

但她以惊人的清醒另辟蹊径:“既然做不了牡丹,就做最特别的苔花。”

在讽刺喜剧《如此多情》中,她将拜金女傅萍演绎得既可笑又可怜,当这个周旋于三个男人的女子最终狼狈跌倒时,观众在笑声中窥见时代的荒诞。

导演方荧评价:“她能用一个撩头发的动作,让虚荣与脆弱同时迸发。”

20世纪50-60年代的反特片中,女特务常被简化为“红唇卷发+高跟鞋”的符号。叶琳瑯却用两场表演完成对类型片的颠覆。

1956年《虎穴追踪》中的资丽萍,梳着齐耳短发,身穿灰色列宁装,以工商局秘书的身份彬彬有礼地递文件。

直到结局揭晓,观众才惊觉这个“最像好人的坏人”竟将情报藏于钢笔帽中。

1960年《铁道卫士》的王曼莉更堪称教科书级表演:她以列车服务员身份登场,布鞋素衣,却在说出海外来人了时,让阴鸷从瞳孔深处渗出。

有影迷回忆:“当年看完电影,见到穿列宁装的姑娘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种去脸谱化的演绎背后,是她对人性复杂性的深刻洞察。

为准备《铁道卫士》,她混迹长春火车站观察女服务员的神态,甚至记录下她们整理衣领时手指的弧度。

她常常会说:“特务也是人,她们的恐惧与算计,都藏在最日常的动作里。”

这种表演哲学,让她的反派角色既令人憎恶,又引发深思——是什么让一个本该明媚的女子沦为阴谋工具?

在长达四十年的演艺生涯中,叶琳瑯塑造了逾五十个小角色,每个都成为时代切片。

她是《笑逐颜开》中叉腰骂街的泼辣女工,是《小字辈》里自嘲一身膘的胖大嫂,是《不该发生的故事》中颤抖着交出党徽的老党员。

即便在译制片《保尔·柯察金》的配音间,她也会为冬妮娅的一句:你好,保尔。设计十种语气,只为捕捉贵族少女初见工人少年时的微妙悸动。

这种对小角色的虔诚,在2008年新版《红楼梦》的刘姥姥身上达到巅峰。

76岁的她拒绝模仿前人,转而从曹雪芹原文寻找灵感:当刘姥姥醉卧怡红院时,她设计的踉跄步态并非滑稽,而是底层老妇初次踏入奢华世界的眩晕与辛酸。

一句:老刘,食量大如牛,的自嘲,她让笑声中带着泪光——这不是丑角的闹剧,而是生存智慧的悲歌。

银幕上的女特务与现实中的叶琳瑯形成奇妙互文。

在长影厂家属院,她是会给孩子塞水果糖的叶阿姨,在丈夫张辉(《冰山上的来客》二班长扮演者)眼中,她是“连切菜都要研究角色心理”的戏痴。

特殊年代,这对明星夫妻被下放农村养猪,却在茅草屋里排演《雷雨》解闷。“他把猪圈当舞台,我把扫帚当麦克风。”她晚年回忆时眼中带笑。

2023年丈夫离世后,92岁的她常坐在窗边摩挲老照片。

子女欲收起剧照怕她伤感,她却摇头:“这些不是悲伤,是我们共同活过的证据。”

这种将生命与艺术交融的豁达,或许正是她塑造的角色总能超越时代的密码。

4月10日的长春殡仪馆外,影迷们手持《铁道卫士》海报与白菊,人群中有人低声哼唱电影插曲《嘿啦啦》。

一位白发老者喃喃:“从前觉得她演的都是坏人,现在才懂,她演的是时代褶皱里的人性。”

叶琳瑯从未获得“影后”头衔,但她的艺术遗产远比奖杯沉重:她证明了真正的表演不在于戏份多寡,而在于能否让每个角色成为观照时代的镜子。

正如她生前所言:“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当你把灵魂放进角色,再小的戏也能照亮人心。”

今日,当我们在流媒体平台重温那些黑白影像,资丽萍的钢笔仍在书写暗战,刘姥姥的竹篮依然盛满人间烟火。

叶琳瑯的身影或许已逝,但她用一生诠释的演员之道,永远在银幕上熠熠生辉。

叶琳瑯老师,一路走好。

来源:深度娱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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