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样板戏三驾马车!钱浩梁感叹:那些否定的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天堂影视 内地明星 2025-04-10 12:40 3

摘要:当《红灯记》的排练通知摆在案头,钱浩梁正对着镜子练甩发。李少春饰演李玉和的消息让整个剧团沸腾,而他作为B角的任务,是要把先生的神韵刻进骨子里。"少春老师的李玉和是座山,我得找到自己的路。"他对着窗外的梧桐喃喃自语。

当《红灯记》的排练通知摆在案头,钱浩梁正对着镜子练甩发。李少春饰演李玉和的消息让整个剧团沸腾,而他作为B角的任务,是要把先生的神韵刻进骨子里。"少春老师的李玉和是座山,我得找到自己的路。"他对着窗外的梧桐喃喃自语。

体验生活时,钱浩梁在东北老工业区的厂房里徘徊。李玉和的工装沾着油渍,他摸着冰凉的机床,突然明白英雄不是神坛上的雕像。回到排练场,他特意在唱腔里加入些沙哑的颤音,让"提篮小卖"的唱段多了人间烟火气。李少春听罢击节赞叹:"这嗓子里有生活!"

师徒二人的对戏总在深夜。李少春披着军大衣,逐字校正钱浩梁的吐字:"'血债还要血来偿'的'偿'字,要带着血往喉头冲。"钱浩梁对着油灯反复揣摩,直到晨光爬上窗棂。

5月彩排那日,钱浩梁在侧幕候场。李少春突发心绞痛,他紧急救场时,台下掌声如春雷乍响。第六期《戏剧报》的封面照上,他手持红灯的剪影被印成邮票,全国各地的戏迷开始传唱"浑身是胆雄赳赳"。可每当谢幕时,他总要把李少春搀到台前,师徒二人对着如潮掌声深深鞠躬。

南下巡演时,钱浩梁收到了很多表扬信。素笺上墨迹遒劲:"愿君如红梅傲雪,做又红又专的文艺战士。"他站在广州的珠江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突然想起父亲钱麟童说过的"戏比天大"。

在《截江夺斗》里,钱浩梁的赵云总是让老戏迷们屏住呼吸。他扎大靠翻虎跳,盔头上的雉尾划出银色弧线,可最动人的却是他收刀时眉梢那抹文人的忧郁。这种"武戏文唱"的功夫,源自他少年时在绍兴老宅的晨功——冬练三九时,父亲总让他捧着《三国演义》压腿。

《伐子都》里的"蹦马"一场,钱浩梁能演出三种层次。起先的虎跳带着矜持,后来的吊毛却显出癫狂,最后踉跄跪地时,雉尾扫过地面像折断的芦苇。有位老戏迷曾说:"小钱这出戏,把奸雄的脊梁都演弯了。"

最绝的是《界牌关》。前场罗通的沉稳持重,钱浩梁用"云手"展现得滴水不漏;后场浴血奋战,他耍起旋子如旋风卷雪。1965年上海演出时,台下有位工人突然站起鼓掌,带得全场雷动。

1975年的北京,钱浩梁搬进护国寺胡同的梅兰芳旧居时,正遇上老槐树抽新芽。他抚摸着雕花门框,想起二十年前在长安大戏院后台,自己攥着《戏剧报》封面激动得手抖。如今案头堆满公文,砚台却蒙了尘。

钱浩梁记得她拍着自己肩膀说:"小钱,该挑大梁了。"任命书下来那天,他独自在梅家花园踱步,青石板上苔痕斑驳,像极了《红灯记》里李玉和踩过的刑场。

老战友聚会那日,钱浩梁特意穿了洗得发白的蓝布衫。他给大家斟酒的手稳当,说起戏来眼里闪光:"昨儿梦见在广厦舞台演《艳阳楼》,高登的蟒袍还挂着露水……"刘长瑜听得鼻头发酸,借口补妆躲进洗手间。

1989年元旦,天津电视台的邀约像春雷惊蛰。钱浩梁对着镜子勒头,白发已爬上鬓角。台上高登耍起金爪大锤,到底不比当年利落。他望着台下含笑的脸庞,突然找回四十年前唱"浑身是胆雄赳赳"的豪情。

各地邀请信雪片般飞来。钱浩梁总要先问:"可有政府公函?"艺校校长不解:"您还怕诓骗不成?"他摇头:"戏台上下都得规矩,当年《红灯记》剧组,连盒饭都是按数领的。"

最难忘是上海那场《伐子都》。钱浩梁扎大靠翻虎跳,雉尾扫过观众席时,有位老戏迷突然站起:"这才是当年的小钱啊!"散戏后那人追到后台,递上泛黄的《戏剧报》:"我排了整夜队买的。"钱浩梁摸着封面上的自己,忽然想起那句"愿君如红梅傲雪",眼眶蓦地湿了。

每次谢幕时,他总说"汇报演出"。台下总有人喊:"来段《红灯记》!"他苦笑着唱完"提篮小卖",后台刘长瑜递来热茶:"还躲呢?"钱浩梁望着茶盏里的碧螺春:"不是躲,是怕……怕对不起那些没唱完的戏!”

改革开放后,对样板戏的评价纷纷扰扰,钱浩梁感叹:其实那些批评的人,哪里懂京剧!那些否定的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难忘京剧

病榻上的日子像唱不完的慢板。北京小院里,曲素英每天用棉花蘸水润湿他的唇。钱浩梁望着窗外的槐树抽新芽,左手在床单上画着云手。天津的针灸师每周来三次,银针扎进穴位时,他总想起《红灯记》里李玉和受刑的唱段。

"感觉腿上有蚂蚁爬了!"某个清晨,钱浩梁突然对妻子说。曲素英正在熬药,手抖得药吊子哐当响。她转身看见丈夫扶着墙,像初学步的孩童,右腿拖出笨拙的弧线。

六年光阴在药香里流淌。上海专家教他用意念控制手指,沈阳中医给他按摩经络。钱浩梁每天绕四合院走圈,数着青砖缝里的野草。当他能连续走三百步时,老邻居们发现,这位昔日的京剧明星又开始哼起"西皮流水"。

"您还能唱《伐子都》吗?"笔者小心地问。钱浩梁突然睁大双眼,浑浊的瞳孔迸出精光。他颤巍巍站起来,右手比划着剑指:"当年在天津中国大戏院,我能连翻七个旋子……"

钱浩梁乖乖坐下,舀起一勺汤吹凉。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屋里,照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扳指——那是李少春送的出师礼。曲素英说起往事的语气像唱《四郎探母》:"那些年,他半夜突然坐起唱'提篮小卖',我吓得直掐人中。现在倒好,天天看电视。"

钱浩梁听着妻子的絮叨,嘴角泛起笑意。他悄悄把汤碗推开半寸,那是当年在《红灯记》剧组养成的习惯——道具不能碰翻。曲素英假装没看见,起身去调电视机音量。屏幕上正演《龙凤呈祥》,鲁肃的念白响起时,钱浩梁的手突然在膝头敲起板眼。

"会有那么一天的。"他对笔者说这句话时,窗外的槐树正落着白花。曲素英在里屋叠衣服,听见丈夫又开始哼"浑身上下同把劲",声音里带着久违的亮堂。她知道,那个在戏台上能文能武的钱浩梁,正在某个春日的褶皱里,一寸寸苏醒。

来源:细看历史三棱镜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