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北京城的深秋总裹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那年霜降刚过,相声界泰斗的灵堂前乌压压跪倒一片人。郭德纲领头的云字科两员大将左右护着,三件藏青大褂被穿堂风吹得猎猎作响。老郭膝盖刚沾着蒲团就绷不住了,肩膀一抖一抖活像秋风里的枯叶,泪珠子砸在地上洇出两团深色。两徒弟把黄菊
北京城的深秋总裹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那年霜降刚过,相声界泰斗的灵堂前乌压压跪倒一片人。郭德纲领头的云字科两员大将左右护着,三件藏青大褂被穿堂风吹得猎猎作响。老郭膝盖刚沾着蒲团就绷不住了,肩膀一抖一抖活像秋风里的枯叶,泪珠子砸在地上洇出两团深色。两徒弟把黄菊花往怀里紧了紧,白花别针在孝衣上晃得刺眼,生怕师父哭背过气去。
谁曾想寒来暑往间,当初护法似的俩徒弟早没了踪影。德云社后台的蟒袍大褂换了几茬新人,倒是老郭还在台前把醒木拍得山响。看客们茶碗里的高沫续了又续,咂摸着戏文里那句"从来昔日乏长绳",突然就懂了什么叫江湖子弟江湖老。
相声行当的师徒缘分像极了撂地艺人手里的竹板,听着脆生,真要断起来也就是"咔嚓"一声的事儿。甭管是"三年学徒两年效力"的老规矩,还是摆知仪式上那碗冒着热气的打卤面,到底抵不过人心似水。有人说是云字科走了背字,要我说,这世上的聚散离合原本就是祖师爷赏的现挂,临到抖包袱的时辰,角儿自个儿都未必接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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