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江家两个当兵的儿子几年中第一次有机会回家探亲,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唠着闲嗑。
《父母爱情》中最炸裂的一幕莫过于:
江家两个当兵的儿子几年中第一次有机会回家探亲,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唠着闲嗑。
安杰的脸上也绽满了志得意满的笑容,她提议吃完饭一家人便去照全家福,把当年欠二儿子卫东的遗憾给补上。
就在这时,院子里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只见其穿着不合时宜的布衣褂子,理着时下少见的锅盖头,肤色也是惯常在大太阳下劳作晒出来的黢黑。
儿女们狐疑的目光纷纷投向了父亲,因为只有父亲老家的亲戚和这来人气质接近。
谁知这人来了个更劲爆的,一进房门便跪下喊“爹”,更坐实了这人不仅确实和父亲有关系,还可能是骨肉血亲。
刚才还一脸喜色的安杰一下子就阴云密布,摔下手中的面便扭身一个人回屋,对着跟进门的江德福劈头就是一句“你就是个骗子,十恶不赦的骗子”。
剩下的人则面面相觑,其中,数女儿江亚菲反应最激烈,跑到那人面前又踢又问:“你谁呀?跑到这儿喊谁爹呀?”
次日一大早,女主人安杰便赌气回了青岛娘家,留下一个烂摊子给罪魁祸首——老公江德福自己收拾。
可江家的儿女并没有因母亲的出走就对这位身份存疑的大哥仇视并及时将其赶出去,而是选择了理智应对,善意待之。
只有长女江亚菲坚定地站在了母亲这面,对这江昌义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处处为难。
为什么只有江亚菲不给江昌义好脸色?
算起来,卫国已当兵四年,卫东也当兵两年有余。
军营的生活并不如想象中美好,卫东吃不上饺子,卫国在边境当的兵,条件比起来还要更艰苦些。
虽然有父亲江司令的关系和人脉,可是兄弟俩为了不给父亲脸上抹黑,该受的苦,该遭的罪,统统咬牙自己承受了下来。
好在这兄弟二人不仅对军营生活的艰苦单调有预期,还个个想着建功立业。
特别是卫国,当年他是冲着上战场杀敌,流血牺牲去的,不答应还闹绝食。
就冲他的这股劲,想来在部队肯定冲锋在前,事事争优,果然短短几年内便提了干,荣升了副连长。
卫国本来就一身正气,嫉恶如仇,经过几年的历练又对人心,对人性有了自己深刻的理解。
对江昌义认爹这回事他其实是抱着同情态度的。
他认为同样是父亲的儿子,他们兄妹能在父母跟前顺遂成长,何其幸运?
而江昌义比他大不了几岁,却成了父母失败婚姻的牺牲品,被父亲遗忘在乡下,过上了和他们兄妹截然不同却明显远不及他们的生活。
这会儿他为了前途,为了改变命运腆着脸来认爹,本来这就是父亲欠他的。
可他却得屈辱地在这个家看人脸色,被人针对,只好靠勤快和有眼色来获得父亲新家的同情和认可,好赚取改变自己前途命运的渺茫机会。
他们兄妹也根本没有立场为上一代人的婚姻感情置评或者站队,即使事关母亲,卫国也觉得自己应该做到“帮理不帮亲”。
卫东从小就是大哥卫国的跟屁虫,卫国的态度能直接影响到他对人对事的看法。
卫国开始也想不通好端端冒出个窝窝囊囊的大哥,搅了他的完美假期不说,还让家里瞬间鸡犬不宁,不得清净。
可是被卫国几句话一开解“农村人嘛环境不一样”、“为了前途,这点我倒能理解”、“我们都是同一个父亲,看他这么难受这么尴尬,我也挺难受的”……
卫东便也觉得江昌义确实可怜,转而觉得江亚菲的咄咄逼人更让人讨厌。
江家儿女中,要论心软善良,莫过于小女儿亚宁。
亚宁从小就爱好文学,安杰珍藏的那些“毒草”——中外名著都被亚宁当作宝贝似的反复品读,所以很自然地生出一颗感性的能换位思考的心来。
江昌义在江家饭桌上吃饭被指责“吧唧”嘴,洗脸用了亚菲毛巾被怒怼到下不来台,喝水只敢凑到自来水管下喝……这些细节都让亚宁心生不忍和怜悯。
她和大哥卫国的想法一样,做错事的是大人,作为孩子的江昌义又没得选,他不该为大人之间的恩怨背锅。
所以亚宁尽管也同情母亲,担心自己的家因此支离破碎,可让她像姐姐亚菲那般把矛头指向江昌义,把火引向江昌义的事,她做不出。
不仅做不出,她还对江昌义适度地释放着自己的善意:不惜冒着被姐姐亚菲发现并指责的风险,在看到江昌义没有毛巾用时,也要偷偷为他找一条出来。
她还是江家兄妹中,率先有叫江昌义“大哥”意愿的第一人,可见在她心里已经接纳了江昌义的存在。
江家兄妹中,老三卫民是最没原则,最见风使舵的那个。
开始江昌义作为一个闯入者出现在江家时,卫民还忙着给赌气把自己关在屋内的母亲通风报信。
等母亲出走,兄长和小妹都对江昌义的态度有所缓和,卫民便也顺理成章地认下了这个大哥。
本来,他对“江昌义的出现”这件事就没自己的态度和立场,开始他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现在既然大家对他已经认可,那他也很该少数服从多数。
江卫民在江家一直是个讨人嫌的存在,父母不疼兄妹不爱的,这会儿有了个更不讨喜的江昌义,似乎他的地位还有些许回升。
比如,就连一向看他不上的大哥二哥都肯让他陪江昌义玩军棋了。
对卫民来说,在这个家里只要有片刻的温情,有适度的存在感就够了。
至于母亲的愤怒,父亲的麻烦都不是他这脑子能排解得了的,他又何必忧心,何必站队呢?
江家儿女中,为什么数亚菲的反应最激烈,态度最坚决?
家庭责任感使然别看亚菲生就的假小子性格,还牙尖嘴利的嘴里从不饶人,却是兄妹五人中家庭责任感最重的那个。
比如小时候的卫民性格懦弱,经常在外面被同龄的孩子欺负,亚菲自己也很瞧不上卫民的窝囊劲,在家没少针对他。
可要是他被别的孩子给欺负了,她一定揍到对方满地找牙。
就因为亚菲家庭责任感最强,所以在别的兄妹恨不能早日飞出待腻了的岛上,去广阔天地中自由翱翔时,亚菲却心甘情愿选择了在家门口当兵,承欢父母膝下,时刻想着为父母排忧解难。
这样的亚菲自然容不下江昌义这个给家带来不安定因素的破坏者。
即使平日里她也嘴硬心软,对弱者怀有天然的同情心,但在这个时候,她怎么也对这个江昌义心软不来。
江家兄妹五个,要论和母亲的感情,就数江亚菲和母亲最亲。
卫国和卫东是姑姑德华一手带大的,比起母亲来,他们两个似乎更恋姑姑一些。
等到亚菲和卫民这对双胞胎生出来,安杰自然更稀罕头胎闺女亚菲。
姑姑还经常吐槽亚菲怎么就没个女孩样?安杰对亚菲却几乎从来都是宠溺加纵容的。
卫民冒犯了母亲,母亲指定毫不留情,可如果犯了错的是亚菲,安杰便常能网开一面,并不加以责罚。
所以在那个特殊年代,几个儿子还明里暗里的总拿母亲的成分说事,或者给母亲招惹是非。
只有亚菲坚定地站在母亲这面,一有风吹草动便及时给父亲通风报信,为母亲免去了不少无妄之灾。
这回江昌义这个父亲前妻的儿子出现,别的兄妹尚能站在江昌义的立场对他给予同情。
只有亚菲能和母亲共情,认为父亲确实欺骗了母亲,母亲的生气和出走再正常不过。
母亲出走后的江家,除了江德福默默思念妻子却无计可施外,别的儿女们都在忙着同情江昌义,试着接纳这一家庭新成员,也只有江亚菲时时刻刻挂念着身在青岛的母亲。
别的兄妹即使母亲不在也不妨碍他们高高兴兴地去拍全家福,只有亚菲觉得没有母亲的全家福拍来有何意趣?
所以只要想到母亲受的委屈,想到只要这个江昌义在母亲就不可能回到这个家来,亚菲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哪会给他任何好脸色?
安杰也正是从这次家庭的偶发事件里看到了闺女亚菲对自己的孝顺和对家庭的维护,这才积极支持老江把闺女安排在岛上当兵的想法。
从岛上到干休所,亚菲一路晋升,却一直随伺在父母身边,不仅见证了父母一路走来的爱情,而且贴心又暖心地照顾了父母亲的晚年,成全了母亲安杰一辈子的幸福人生。
原创不易,抄袭必究,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
来源:1975秋天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