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众人几乎是捏着鼻子才吃完早餐的,又等了一会,才到了放风的时间,方靖提了提劲,才提起那只木头做的马桶来,用了这么多天,尿液早已把木桶渗透了,虽然每天都进行清洗,可奇特的臭味却顽强地保留了下来,整个木桶也重了许多,半大桶尿液加上漂浮晃动着的奇形怪状的大便,令人作呕
众人几乎是捏着鼻子才吃完早餐的,又等了一会,才到了放风的时间,方靖提了提劲,才提起那只木头做的马桶来,用了这么多天,尿液早已把木桶渗透了,虽然每天都进行清洗,可奇特的臭味却顽强地保留了下来,整个木桶也重了许多,半大桶尿液加上漂浮晃动着的奇形怪状的大便,令人作呕,方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木桶提出铁门的。
“海……老方,还是我来吧。”刘庄如从后面赶了过来,要接过方靖手里的马桶,任建冰没有说话,也已经伸出手来。
“让他自己提,这里没有军长,没有中将,更没有这公、那公,只有战犯方靖!”一个警卫战士大声呵斥着他们,并且用怀里的步枪指点着方靖。
两个人无奈地向后退去,方靖使劲地提着那只马桶,艰难地走着,自从住进监狱之后,他的身体虚弱了许多,没走出多远,脸上已经出汗了,感觉到后背一阵阵发沉。他看了看前面,离厕所还有一段距离,于是想把马桶放到地上,换一下手,可没有想到的是,那只马桶竟然放偏了,大半桶屎尿一下子洒在地上。
方靖脸上的大汗出来了,他呆呆地看着满地的粪便,不好意思地对那名警卫说道:“干部,要不找个灰斗,我给收拾一下?”
“哼,方靖,又在搞鬼,是不?”那名战士双手持枪,用刺刀指着方靖,大声说道:“现在,我命令你,用手,把粪便给我收拾干净了!”
方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他近乎咆哮式地说道:“收拾个球!”
“你,马上给我收拾。”警卫也不甘示弱,同样高声叫嚣着,并用刺刀在方靖面前晃动着。
方靖大怒,僵硬地站在那里,大声叫骂道:“来吧,有种的把老子给刺死,老子早就不想活了,来啊,来啊!老子倒要看看,你小子怎么把老子给刺死!”
没想到那个警卫竟然真的刺了过来,虽然是往一旁刺去,用来吓唬一下方靖的,可是出来放风的众人还是一下子围了过来,纷纷谴责起那名警卫战士来。就在这时,一名领导过来了,问了问情况,回身对方靖说道:“方靖,你们先回去吧,这里由我来处理。”说过,又瞪了那名战士一眼,大声命令道:“把你的枪收起来,找工具,把这儿给我打扫干净了。晚上的小组会上,先做检讨。”
方靖头也不回地往回走着,大个子米文和则笑着说道:“奶奶的,小毛孩子,竟然真的动起手来了,能个球!”
刘嘉树则得意地说道:“哼哼,看他那怂样子,能得不轻,还和老方动手动脚呢,奶奶的,老方当团长的时候,恐怕他小子还穿着开裆裤呢,都他娘的成精了。哼哼,还做检讨呢,双簧,双簧,不过是唱一出双簧,找个台阶就是了。”
任建冰苦笑一声,说道:“老刘,你还是不了解共产党啊,他们的批评和自我批评,是你永远也不可能理解的。”
“自我批评,那不等于自己用手打自己的脸吗?哼哼,老刘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更不会这样干。”刘嘉树依旧犟着嘴。
监室内,众人愤怒了,张淦又兴奋起来,他甚至跳到了床上,手舞足蹈着,狂叫着:“我们要抗议,这是虐待,明目张胆的虐待,我们要采取合法的形式,保障我们的权益,我们是战俘,不是犯人,我们要绝食,我们要绝食!”
对于张淦提出的绝食建议,刘嘉树又兴奋起来,他同样高叫着:“对,我们要绝食,我们要学习印度那个什么地,进行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反对虐待,反对虐待。”
“绝食就绝食,谁要是不绝食,那就是小婆生的!”米文和也愤怒了。其他几个人一看这阵势,也就纷纷表示着同意。
监室内,叫嚣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息,站在门口的警卫人员,似乎自己犯了错误一般,也不再理会他们,任凭他们狂喊乱叫着。
就在这时,午饭按时送来了,就放在铁门内侧。张淦已经跳到了床上,冲着送饭来的战士高喊着:“反对虐待战俘,反对虐待战犯,我们要人权,我们要公平,我们要讨一个公正的说法……”
“讨一个公正的说法,那好啊。”又是那名管理干部过来了,好像是一个副处长,他严肃地说:“各位,就今天这件事而言,怪我们的战士态度不好,我们已经对他提出了批评教育,并要给他以纪律处分。在此,我代表军法处给你们道歉。但同时,我也不得不指出,你们这个监室,是整个看守所里表现最差的监室,平常干过什么,说过什么,恐怕你们比我们更清楚。好了,此事解决到此,满意与否,都是这样一个结果,至于吃饭,则是你们的自由了。”
那名干部说完,关上铁门,走了。
几个人极度不满地咆哮着:“你们这种解决方式,是护短,是包庇,我们要绝食,我们要绝食……”
来源:一哥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