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铁们,来到今天的故事了,欢迎所有老铁们的到来,超姐在这里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老铁们,来到今天的故事了,欢迎所有老铁们的到来,超姐在这里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昨天呢,咱们讲到于力的事儿了,搁当地确实是整不过这个金老歪,你别说一个于力了,你就三个四个你也整不过一个金老歪,代哥去呢,也算是给他报仇了,也算这个得着利了。
随后代哥回到北京后,俩人儿也是经常联系,成为这个好哥们儿好朋友了,有事儿没事儿打个电话,这边儿啪的一打过去。
加代呀。
哎,于力,怎么样儿了?
我这还行,大夫也说了,再有两个来月吧,我这基本上能下地了,到时候我上北京去,我去看看你去。
那行啊,我这随时欢迎你来呀,上次去吧,咱这也没办法喝酒,你这受伤了。
我去我得安排你呀,别看我到你这北京去了,你说我这儿开业,你过来随个礼,完了之后,你到这块儿帮我处理了这么大个事儿,我就啥也不说了,咱就往一辈子处吧。
往一辈子处,我等你来,好了之后,必须到北京来。
行行行,那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下,你看俩哥们儿都讲究,那你就能处到一起去,对不对?
随后你看,代哥回到北京以后,那代哥得休息休息了,咱们今天的故事得从谁开始讲起呢?这个人,那肯定是不一般,得从这个冷三儿开始讲起,属于这个小霸王了,自个儿自制的小炮儿,那可不是一般的手子,搁这个北京这段时间是吃的好,住的好,平时呢,自个儿这个二哥不是让人给抄家了嘛,让那个大梁子,那个熊志良上家哐当的一下子,给打到腿上了,当时上医院他哪有钱呢?自个儿就是个卖猪肉的,上医院那得多少钱啊,包括他眼睛还不好,代哥给他一家子,连母亲带二哥,加上老爹,什么老婆儿子啥的,都给接到北京了。
代哥也属于说可怜他们,说这家人也没享过福,到北京了,该看病的看病,搁医院没事儿看看他二哥,陪一陪,给买点儿东西,买点儿吃的,往那儿送一送。
这边儿他是天天没啥事儿了,赶到这么一天,把电话直接打给代哥了,啪的一打过去。
喂,代哥。
三儿啊,最近这不挺好的吗?
那我太好了,哥,我搁这个济南,我没过过这种生活儿啊,这天天这个摊儿也不用出了,猪肉呢,也不用卖了,天天也不油不拉几的了,那什么,我哥他们搁这儿养的都可好了,那个你看,我这不想你了嘛,我寻思这两天我去找你去,咱俩再喝点儿呗,吃点儿饭,我想跟你说说话。
我这最近忙呢,明天有一伙儿外地哥们儿来,完了之后,那啥吧,你后天的吧,后天你找我。
那行,哥,那什么,我这有个事儿。
那行,那我知道了。
不是,哥,我这还没说呢。
我知道了,那什么,回头我让王瑞过去一趟。
啊,那行,哥,那我后天找你呗。
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下,你看都不用你说,你一张嘴就知道你干啥,代哥给王瑞这一叫过来,王瑞这一瞅。
哥,怎么的了?
那个冷三儿不是搁医院呢嘛,你给他们整的那个酒店不是住的不挺好的吗?
哥呀,那啥,有话我不知道当不当你说。
咋的了?
你看咱们给他整的那个酒店,那不是套间儿嘛,你说这一家吧,都搬出去了,给房间给退了,一家人五六口人都挤到那个医院病房里去了,天天搁那块儿挤着呢,这得退了一个多星期了。
不是,给他租好的房间,他退了干啥呀?
哥,我原本以为说啥呢?他们冷不丁的吧,有点儿接受不了,说这个房间太贵了,舍不得花钱呗,我后来去打听去了,哪是那么个事儿啊,退了他妈3万来块,都上那个医院挤去了,咱也不知道他到底干啥?
你这么的,冷三儿今天给我打电话了,意思是啥呢,我也听明白了,指定是缺钱儿了,你给他拿5万块钱吧,你给他送过去。
哥,你说来到北京了,连吃带住的,你在这头给他看病,给他们就花10多万了,你说这还得拿5万呐?
你拿吧,那还能给撵回去吗?这么好的哥们儿,你也不好找,能差这几个钱儿吗?你这么的,给送过去5万块钱,另外呢,再给开个房间,重新开一个,你告诉他这回不能退了,说我的好哥们儿好朋友,免费住,退呢,也没有钱。
那行,哥,那我去了。
你去吧,你把钱给他送过去。
行。
王瑞自个儿开着车来的,往医院这一进,这一大家子,连小孩,冷三儿他儿子嘛,加上他母亲他父亲,加上他这个二哥,眼珠子蒙的纱布还没拆呢,体格儿也是不行,那腿正常来讲这么长时间了,早都该出院了,他咋的?天天他妈搁那儿靠着,体格也是不行。
王瑞这一进来:三哥。
呀,王瑞来了。
最近不是挺好的嘛吗?
挺好的,你看这不都搁这儿待着呢吗,没啥事儿。
我哥让我给你拿5万块钱过来,不知道你这够不够?完了你要是不够的话,你再跟我吱声儿,我跟我哥说。
哎呀,王瑞呀,你看我这啥也不说了,我跟代哥刚一张嘴,我都没等说呢,代哥明白我啥意思了,就这样的大哥,我冷三儿虽然不是这个什么出奇的人物,也没有什么好的大哥,好的朋友,但是代哥绝对是跟别人不一样儿,我啥也不说了,将来说等我冷三好了,我一定得报答代哥。
那都不用了,代哥拿你当哥们儿,拿你当朋友,以后就好好处就完了,代哥也不求这个。
行,那我知道了。
另外啊,房间怎么还退了呢?
冷三儿这脸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了,你拿这钱你干啥了?王瑞当然不能这么问。
当时这一瞅:那啥,咱搁这儿住的挺好的,大伙儿这不天天在一起嘛,看看我二哥啥的。
行了,还有那个小孩儿啥的,搁这个医院病菌也多,不能搁这儿住了,回头给你整的那个酒店,是代哥朋友的,这回不要钱,这回可不能退了啊。
那行,那我知道了。
王瑞给安排了,下午给他们也都领过去了,该住住呗,你不能说他妈到北京了,大伙儿都挤那个病床上去,那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这边儿王瑞安排完了也回去了。
随后这边儿冷三儿拿着这5个W,这钱可不是他用的,加上自个儿退回来的那3万来块钱,自个儿手里还得有1万多,一共凑了10万,把电话给打过去了。
喂,王旭呀。
三儿啊。
那什么钱,我给你凑上了,我给你送过去啊?
三儿啊,我就啥也不说了,从小咱俩他妈就属于是光腚娃娃了,你看你也知道,我这实在是没招儿了。
行了,你可别说那些了,我给你送哪儿去。
那你就送到这个沙河来吧,我这个沙场你不是知道吗?
我他妈没去过呀,我打车去吧,完了之后了,到那块儿我给你打电话。
行行行,那你过来吧。
电话啪的一撂下,他俩属于这个发小,这个小子姓王,叫王旭,小时候在一块儿玩儿,长大了王旭就是干那个采沙的,不知道有老铁们接没接触过这个行业,自个儿的船,跟其他的公司可以说是这个对接,也可以说这常年合作,或者说当他的工人也可以,就是可以专门用你的这个船,我一年给你多少钱,或者一个月,或者说你自个儿有这个采沙的地方儿,你把沙子拉过来,我收过来也都可以。
你看他搁干这个行业,也得干好几年了,当时冷三儿拿着这个钱,10个W,奔着他的这个沙场就来了,往王旭他自个儿住的这个小屋里一来,也挺简陋的,冷三儿往屋里这一进。
钱我给你拿过来了,就这10个W,够不够啊?
够了,三儿啊,多了不说了,我母亲这个病也就这么回事儿了,也就得拿钱养着,供着,拿钱续命呗。
他母亲什么病呢?叫什么尿毒症,这个病你根本就治不了,你要放在这个什么老板家呀,什么那个明星他们家呀,这个人虽说钱够用,但是这个罪你也是遭不起的,天天这个血液你得给他抽出来,得做这个透析,来回的循环打,也就是活遭罪吧,你要是没有钱,老百姓没有钱,那你人财两空了,但是你当儿女的,你能瞅着吗?你只要说有这个能力,能挣一分,你就得养着,那你怎么整啊?
这一瞅,那啥,这个钱你先拿着吧,回头你要不够,完了你再跟我说,我不行给你借,我给你张罗。
够了,三儿啊,哥们儿这一回得亏你了,等我有钱的,等我开支了,这个钱我指定给你。
我来呢,我就跟你说清楚,十万八万的,我也不要了,虽说我冷三儿没啥钱,但是我认哥们儿认朋友,将来真说你好了,咱们再说,这个钱我就不要了,你也不要有这个任何压力。
行,我知道了,我啥也不说了,三儿啊。
这一摆手,话就说不出来了,眼泪汪汪的。
冷三儿直接就回去了,搁这儿中午饭都没吃。
这边儿王旭拿来这10个W,直接回到济南了,老母亲搁济南那个医院,到医院里边儿,把这钱哐当往这儿一放,也告诉他母亲了,你就搁这安心的养病,其他事儿你都不用管,钱的事儿你也不用操心,他们母亲得60来岁了,六十一二了,这一瞅。
妈啊,我这边儿毕竟我还得干这个工作,我就不能陪你了。
他有个后爹,他亲爸没了,他妈后找了一个,他这个后爹岁数儿还小,大概是五十七八,比他母亲小个三四岁。
王旭安顿完了之后,回到沙场了,他也是属于给人家打工,自个儿的船跟人家合作,一年给拿个10万块钱,2000年的时候,按理来说这个工资是不少了,但是他这个风险系数是非常高的,而且你自个儿出船呢,你自个儿的船,给你10万那还多吗?
当时不少这个工人啥的,也跟他在一起嘛,你这回回去了,老母亲怎么样?
就那么回事儿吧。
能治好吗?
那你这玩意儿治好治不好的治治看呗,你也不能说不治啊!
王旭啊,咱处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是个打工的,手里也没什么钱,我要有钱我就给你拿点儿。
不用了,回头儿不行,我跟那个老板说一声吧。
正好儿老板来了,到那个办公室,他这一瞅。
刘哥!
他这个老板姓刘,叫刘卫东,外号叫刘秃子,在当地这个社会上也是挺有名儿的,自个儿整个沙场,还有其他的公司,这一瞅。
刘哥,你看我那个工资……
你啥工资啊?
我这一晃这不也干这么长时间了吗?
你没到一年呢,一年还没到呢。
我寻思我母亲那边儿……
你不是借着钱了吗,我都听说了,你不都借着钱了吗?怎么还要钱呢?
那你看我这边儿工资是不是也得结一下儿呢?
你还差两个月你别着急,回头儿的,这边儿我的账要过来,我先给你结。
行。
干活儿去吧,先忙去吧。
行行行,王旭那边儿就过来了,自个儿忙活自个儿这摊儿了,天天的,基本上就是早晨八九点钟,8:40左右开始出船,到下午一两点钟往回赶,一天基本上得个两趟三趟的,因为他这个大河底下那沙子老厚了,而且他属于啥呀?非法开采,到那块儿,你看没人管,没人问的,但是不行,不合法,他天天的把这个沙子拉回来,外边儿有买的往出卖,天天就这么日复一日的,但是危险系数极高啊。
在里边儿那个船,你整不好说翻就翻,说扣就给他扣里头,那沙子老沉了,一点儿保护措施都没有,干了五六天儿,赶到今天中午,这边儿王旭就过来了,到这个办公室这一瞅。
刘哥。
怎么地了?
我给你提个意见啊,咱这个船一点儿安全系数都没有,这帮工人啥的,你看老工人倒是可以了,不少这个新来的,你不明白,真说掉里头了,或者说扣里头了,你这玩意儿安全隐患太大了。
什么安全隐患呢?我他妈干六七年了,我还不比你懂呢?你就干好你自个儿的事儿就完了,不用操那些没用的心,干你自个儿的去。
那行,那我知道了。
你看这边儿王旭回来了,你能说啥呀?随后又过了两天,赶到这天早晨,他正搁那儿吃饭呢,搁沙场没有啥太多好吃的,整了两个菜,拿个小盔子,连那个大米饭啥的扣在一起,稀里糊涂的,咣咣的搁那儿吃,这时候电话响了,这边儿打电话的不是别人,一看是他母亲的号,啪的一接。
喂,妈。
儿子,你这最近怎么样啊?
我最近挺好的,天天出船装沙子,很正常,没有那个其他的事儿。
妈昨天晚上做个梦啊,我梦见你在这个水里还一门叫唤,救命,救命啥的,你看我这心里挺不得劲儿的,你这今天出不出船呐?
我得出啊,我这刚吃完饭,马上就要出船了。
儿子,不行你今天别去了,妈可能说这个有点迷信吧,但是我不希望说出现点儿别的事儿,要不然你回济南来一趟,你看看妈,你陪陪我。
妈,你这多心了,你就想多了,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就好好养伤就可以了。
不是,你听妈的,你不差这一天啊,你哪天出船都行,你非得今天吗?
妈,你别管了,我这边儿啥事儿没有,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电话,他妈挺着急的,儿子不听啊,这边儿领着几个工人准备说往船上上,这边儿前脚这一歪,就忽悠了一下子。
怎么回事儿这是?
旁边儿的几个兄弟这一瞅:怎么的了?
我感觉他妈有点儿迷糊呢,有浪还是怎么回事儿?
旁边儿的兄弟一瞅:哪有浪啊?你净他妈扯犊子,刚上船哪有浪啊?
行,没事儿,没事儿,上去吧。
王旭往里这一来,以往都有那个老工人啥的,正赶上和他不是一个船,他得四五个船同时出去干活儿,去作业去,他这个船来了几个新人,赶的他妈也巧,就一个老人,往船里这一上,他是开船的,船是他自个儿的,这几个小子搁那个船身上,开个船直接奔那个河道里边儿去了。
那里边儿就是底下那个坑啊,那不一定大小,有大坑,有小坑,有的呢,底下随着水流直接给你冲平了,有的坑越陷越深,你人要是掉里头去,你想上来,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儿,有可能沙子给你圈里头了,有可能水直接给你卷里头去了。
当时到河道中间,开始拉沙子了,你正常有老人指挥的情况下,你这沙子上来,你是左边儿一堆儿,右边儿一堆,它是平铺的,你哐哐的就搁一个地方整,你不干翻了嘛,那沙子多沉呀。
当时他在这个船舱里边儿掌舵,时不时的也出来瞅一眼,这几个小子也是嘚儿呵的,30来岁儿20多岁,搁那儿吹牛逼呢。
那什么,今天那老板说了,给咱们整4个菜,回去一人发两瓶啤酒,咱回去多喝点儿,晚上不行咱出去上那个夜总会,上那个什么洗浴啥的,咱也潇洒潇洒去。
他们连玩儿带干,干的还挺快的,着急嘛,说早点回船上直接回去,把沙子轰轰隆隆的也都给装上了,他们就有点儿装偏了,当时王旭搁里边儿,他也没寻思太多呀,上来瞅了两眼,因为他搁侧面也瞅不那么全面,这边儿一瞅差不多儿了。
旭哥,快点儿的吧,开船吧,咱就回去吧。
每天都得干到一点儿,当天可能是12点左右,就把这个船装好了,大伙儿往回来一撤,首先他搁里边儿吧,它一点点掌舵嘛,一点点从这个前边儿直接迂回,往回来,他搁船里头就感觉吧,搁这前边儿他妈有点儿找不着方向了。
船搁后边儿他往下扎,后边儿它不是沉嘛,他搁里边儿感觉不是那么太大,多少有点儿偏,他们几个小子,三个人,这一个小子跟他搁那个驾驶舱呢,三个人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说这船他妈好像有点儿偏呢,怎么个事儿呢?就喊那个旭哥。
旭哥,这船有点儿不对劲儿啊,紧着喊,那个机器声音也大,他搁里边儿听不太清,这边儿一掌舵往回这一打,正好这船一栽歪,扑通的一下子,直接就翻盘子了。
你别看那玩意儿大,真说你整歪了,那多沉呐,哐当的一下子,船上那三个人,一瞅船都要翻了,能不往水里跳吗?搁那儿等着给你扣里头吗?哐当的往水里这一跳,有两个水性还行,其中一个水性不大好,他俩给他救上去了,给他拽上去了。
这边儿扣的同时,旁边儿还有好几艘船呢,就瞅见了嘛,人家这一瞅。
呀,那船不对呀,王旭那个船扣了,赶紧打电话来,人家这边儿就打电话了,给这个老板刘秃子嘛。
喂,刘哥,王旭那个船扣了,人都掉里头了。
啥时候的事儿?
就刚刚的事儿啊,你快点儿叫这个打捞队呀,完了之后派这个船过来。
行行行,那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刘秃子也着急,这边儿往过这一来,当时王旭就已经掉下去了,王旭他搁那个主驾驶里头,他出不去,你那个浪水啪的一上来,扑通的几下就给你拍进去了,他当时就懵逼了。
他旁边儿的那个小子还行,出去了,但是他不会水呀,让水给卷里头去了,这边儿上来的时候儿,这仨小子上来了,但是王旭,包括另一个小子被扣里了,王旭就没了,另一个小子给捞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他妈啥没气了,人都已经白了。
那你说这边儿咋整啊?刘秃子他妈一瞅,这不行啊,王旭这小子家里挺困难的,挺那啥的,大伙儿瞅了一眼,看看帮着捞一捞。
打捞队这一瞅,这不行啊,你这不好捞啊,底下那老深了,船没事儿,虽然翻了,但是也没沉呀,但是人没了。
帮着找一找吧,看一看,能不能说冲下游去了,到下游去找一找?
去到下游这一找,也没有人呢,整个人就消失了,你是扣在沙子里头了,还是说让水给卷走了,谁也不知道了。
把这小子捞上来,但是死了,那仨个没啥事儿,回来了,当天晚上大伙儿捞王旭得到他妈将近10点多,这怎么整啊?这旁边儿还死了一个,没了一个,刘秃子底下有个兄弟叫二奔儿,这一瞅。
哥,你看这个事儿,这个王旭没了,这是人家自个儿的船,你说这个事儿你怎么整啊?
给拿点儿钱呗。
拿多些啊?你说这他妈人没了,拿多些啊?
哥,以我的意思,反正他有那个工资,将近一年的工资,10万块钱嘛,你没给他,莫不如就把这个工资给他得了。
他家里能干吗?
他家里就有个老母亲,而且得病了,你不是知道嘛,也没人儿来找来,有啥的,就给他,而且咱可以说呀,王旭私自开船出去的,谁让他出去的,是他妈捞鱼去了,还是干啥去了?谁也不知道,咱们凭着自个儿的一个心意,自个儿的一个心情,给他拿10个W。
那你这么的,你把王旭他家这个电话你给我,我给他打过去。
行,哥。
那你看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咱自个儿的工人,那都好说了,干的年头长的呢,就多给点,干的年头少的,就他妈给少拿点儿。
另外,那几个兄弟……
没事儿。
你把他们叫过来,想在我这儿干,你就问他们想要这个工资,想要钱,随着咱们说。
我知道,哥。
这边儿拿起电话,直接就给王旭他家就打过去了,打到谁那儿了呢?打到他这个后爹这块儿了,啪的一打过去。
喂,你是王旭的家属吧?
哎,你好,你哪位呀?
我是沙场的,我姓刘,我叫刘卫东。
那什么,打电话有事儿啊?
那谁,王旭出事儿了。
王旭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
今天早上私自开船出去了,完了之后是打鱼呀,还是摸虾儿去了,扣里头了,人到现在没了,死了!
不是,你这真的假的?
我能跟你开玩笑吗?正常来说,这个事儿我们是不能管的,但是呢,我作为这个老板吧,我这个心肠比较好,我给你拿十个W,你看你这么的,是把这个卡号给我呀?还是说怎么的,我直接给你汇过去。
那什么呀,老弟呀,这个事儿我可不能做主啊,我不是他亲爹,这孩子呢,我是后爹。
那你啥爹你看你自个儿考虑一下子吧,那我就不管了。
行行行,我问一下子,我得问问他妈。
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下,确实,你老头能管了这事儿吗?人家儿子没了,往过这一来,老太太搁那块儿躺着呢,本身就透析都属于半死的状态了,这一瞅。
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什么玩意儿啊?我心里有个准备,怎么回事儿啊?
王旭没了!
老太太眼珠子一下直了,一下就愣了,你说什么玩意儿啊?你再说一遍。
王旭没了,今天早上那个老板给我打电话儿了,意思啥呢,说他自个儿私自出去抓鱼去了,还是说整啥去了不知道,扣里了,人到现在都没找着呢。
那他说啥意思啊?
意思就是说,给拿10万块钱,你要是同意呢,给个卡号儿,他给你汇过来,你要是不同意,就拉倒了!
你把电话给我来,我给他打过去,咱儿子搁那块儿一年的工资还没给呢,一年工资还得10个W呢,再一个,我儿子怎么死的?怎么没的?他怎么说怎么是吗?
那你跟他说吧。
电话这一拿过来:喂,你是那个老板吗?
你哪位呀?
我是王旭的母亲。
对,我是刘卫东,你什么意思啊?
我老伴儿不说了嘛,说我儿子怎么的了?怎么没的?
我跟你老伴儿吧,已经说的很明确了,是他自个儿的事儿,完了之后,咱这边儿我以自个儿的名义,我给拿10个W,你看你要同意呢,我给你拿过去,你要不同意就拉倒,我这边儿还挺忙的。
那不对呀,我儿子工资就10个W啊,你到现在也没给呀,另外,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没的呀?我这不知道啊!
那什么呀,我就不跟你说了,他这个钱呢,我之前已经给过了,得有两个月吧,他自个儿你看是放哪儿了,还是说存哪儿了,还是上哪个夜总会给哪个女孩花了,那我不知道了。
不可能,我儿子一向都很孝顺,挣钱基本上都给我打回来,不可能。
那你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了,你自个儿调查去吧,人呢,现在也找不着了,这个你要要呢,我就给,不要就拉倒,反正我跟你说的很明白儿了,你愿意上哪儿告,你就上哪儿告去,你要这么说,我就一分不给了。
行,你等着,你看我找你不?
老太太急了,这边儿他说这么多,老太太不得寻思嘛,你这他妈的这不纯纯欺负咱们嘛,欺负咱家没人了嘛,不行,我得找他,我还得找他,啪的一打过去,刘秃子不接了,你咋打都不接了?
你看这玩意儿,随后换个电话打,你再打只要听说你这个动静,啪的一下就给挂了,不和你谈了,我给你十万,是瞧得起你了,你同意你就接着,不同意那就拉倒。
老太太这一瞅,医院我也不住了,我也不待了,我儿子都没了,我活不活还有啥意思了啊,我得找他,我得折腾他。
老头儿这一瞅:那啥,10万块钱也行了,那个船不是咱王旭的嘛,咱也不会开,除了他谁也不会开,咱就给他卖了,卖个三四万块钱,十四五万,咱这不也行了嘛。
你这是咒我儿子死啊,我儿子死,你挺高兴啊?
不是,你看你咋这么说呢,我这都得指着王旭活着呢,那王旭没了,你说我这心情儿能好吗?我这不希望你跟着那啥。
行了,你啥也别说了,我得折腾折腾。
2000年这个时候,你坐车是最费劲儿的,大绿皮火车,你还没有车,你还不会开车,你想到沙河去找去,那不太费劲儿了。
王旭老妈寻思一寻思,想起谁来了?想起冷三儿来了,跟冷三儿从小光腚的娃娃,东西院儿来回窜,天天他妈跑自个儿家来玩儿来,那自个儿子没了,那我得跟他说一声儿,拿起电话往出一打。
喂,冷三儿啊。
哎,你哪位呀?
我是你大姨。
大姨?哪个大姨呀?
我是王旭他母亲。
大姨,你看我这懵了,一天忙懵逼了,你别跟我一样的,我这也没有你号儿。
我跟你说个事儿啊,王旭没了。
王旭?不是,不能啊,一个来月之前我还跟他见面儿了呢,我给拿的钱,说是给你看病嘛。
是,那我知道,这不是在那个沙场嘛,那个老板头两天给我打电话儿了,意思说王旭没了,直接翻船扣里头了,说私自出去打鱼去了,你说我这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儿啊,完了之后,那老板意思给拿10万块钱,你要同意你就要,你要是不同意呢,那就拉倒,他也不管了,你看我就不相信这个事儿啊,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了,我换号他也不接,这一晃得过去半个多月了,我这实在是没招儿了,冷三儿啊,不管怎么地,你跟王旭小时候你好一回,他现在没了,大姨这身体也不行,你要能帮帮我,你帮帮我。
行,大姨,我知道了,现在王旭怎么的?意思找不着了?
找不着了,直接他妈扣里头了。
那你扣里头也得出来呀,谁说找不着了?
就是那个老板,姓刘的。
放他妈屁去吧,那鱼死了都能翻上来,那人死了,翻不上来吗?
翻不上来,孩子,那人和鱼它不一样。
不一样啊,那没事儿,大姨呀,这事儿你交给我,我处理,我找他。
行行行,孩子,那大姨就麻烦你了。
没事儿,完了之后那什么,你有他电话儿没?
电话我有。
你给我来,我找他。
冷三儿这边儿拿个笔,给记上了,冷三儿挺孝顺的,对待自个儿爹妈也行,而且对待哥们儿啥的重情重义,你别看他没钱,没钱能咋的?
冷三儿搁这块儿寻思一寻思,把这电话儿直接给打过去了,你不是叫刘秃子嘛,还是刘卫东啊?啪了一打过去。
刘秃子。
你他妈谁呀你?上来就刘秃子刘秃子的,刘秃子是你叫的?
不是,你是不是吧?
我是,你哪位呀?
王旭搁你那儿是不是没了?
你谁啊?
我是王旭的哥们儿,我叫冷三儿,济南的。
你啥意思哥们儿?
什么玩意儿啥意思,人在你这儿没了,你他妈给整死了,你不拿钱呐?
你把话给我说明白,说明白啊,谁他妈给他整死的?他自个儿开船出去的,给他妈自个儿扣里头了,跟我有鸡毛关系?
我不管啊,我哥们儿在你那儿没了,听没听见?你这么的,我也不多要,你给拿50个W。
拿多少钱?
我说拿五十,五十怎么还多呀?连人带船的他妈要50还多吗?
哥们儿,你是玩社会的?
我不是玩社会的,我是济南他妈卖猪肉的,我搁市场卖猪肉的,你不用管我干啥的,你就赶紧的,50万你要不拿,你看我找你不?
哥们儿啊,你挺牛逼,牛逼你到沙河你过来,你过来一趟,你到当我面儿,你要敢这么跟我说话,来你试试来。
我要当你面儿,我能整死你,信不信?我他妈能干销户你,咱俩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这个钱你拿不拿?
你这么的,你来吧,你上沙河来找我来,别说50了,我给你拿60行不行?
你说的?
我说呢,你来吧,你只要敢来就行,我给你拿60。
行,我明天过去,我明天我就过去找你去。
你来吧,我等你。
电话啪的一撂下,冷三儿当时也是着急,他妈的你这个钱你不给拿肯定是不行了,也没寻思太多呀,回到自个儿家,把他自个儿自制那个大炮,但是里边儿的子弹不是太多了,上次跟正光他们出去打完仗,也就剩2发了,往里哐哐的一怼,这边儿小兜一背,扔个2下也够了。
这边儿当天晚上这一过,第二天早晨,冷三儿打着出租车直接奔那个沙河去了,当时他也没寻思说找这个找那个的,犯不上,自个儿哥们儿的事儿,你能找代哥去吗?
你说往这儿一到,拿起电话一打过去。
哥们儿啊,你那个沙场叫什么名儿啊?
我这个叫东方沙场,你来了?
我过来了,你等着我吧。
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下,冷三儿拿着这玩儿意,他背了一个包嘛,自个儿一个人来的,往沙场这一进,他个儿小啊,一米六多的个儿,而且嘎嘎瘦,里边儿不少那个工人啥的,这一瞅。
找谁呀?干啥的?
我找个姓刘的,姓刘的老板。
往里去吧,上面儿写的那个办公室,总经理,自个儿能看着,你进去吧。
行,自个儿一个人儿过去了,冷三儿没有敲门的习惯,啪嚓的一下子,直接这一拽开,里边儿得有七八个人,人家干沙场的也是社会,你以为跟你开玩笑呢。
冷三儿这一进来,不少人都回脑子瞅,一瞅面前这个人儿,个儿不高,也不出奇,长得也没有啥人样儿,穿的也是破衣烂衫的。
来源:超姐说江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