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巷人家》里的庄家二老,有夸张戏剧化的成份,但更多的还是那个多子女年代老人们的缩影,剧中不仅有庄家二老,还有李家二老、王家二老,这三家老人对比起来看,才更接近那时候最真实的情形。
《小巷人家》里的庄家二老,有夸张戏剧化的成份,但更多的还是那个多子女年代老人们的缩影,剧中不仅有庄家二老,还有李家二老、王家二老,这三家老人对比起来看,才更接近那时候最真实的情形。
老人们有偏心,有自私,但也有愧疚。
李家二老靠着小儿子,亏了大儿子,到老也只能坚持站在小儿子一边,因为养老得靠他,可当大儿子的女儿李佳为弟弟李文争房产时,李爷爷最终略偏了偏,帮了李文,给了他的人头份额12000元。
这无疑是一笔大钱。
王家二老,当王芳强烈要求带女儿住进来时,王勇毫不留情地赶她们走,丝毫不顾虑妹妹、外甥女的活路,老两口没说话,任人摆布,但在屋里老泪纵横。
他们身不由己,而王勇的坏,也是为家人争利,资源只有这么多,分给妹妹,自己家就少了。
仅就这而言,王勇与黄玲没有本质区别,二人的区别在于王勇绝不心软,黄玲对真正可怜的人(如桦林),还是会心软、搭把手,但对咄咄逼人占便宜的庄赶美一家,只想骂你全家都是王八蛋。
庄家二老与其他几位老人一样,与其说是偏心小儿子,更多的是自私,在替自己的处境考虑,与小儿子住在一起,不帮着小儿子,自己老两口日子难过,而且养老也成问题。
更重要的是,女儿远在贵州,绝对靠不上,大儿子性情软和,好拿捏,对他说几句漂亮话就可以了,不需要投入物质成本:即不需要给大儿子钱(或许以给孙子、孙女的形式,变相补贴),也不需要给大儿子家带孩子(黄玲最大的怨念就是生两次孩子,每次都是三个月就送孩子去托儿所)。
原本,庄家二老这策略也不能算错,很多家庭都是如此,老人一早选好自己的养老儿子,出钱出力、尽心对这家好,将来也是准备靠这家养老。
其他子女虽然受到不公平待遇,没有得到老人的退休金与家务上的帮助,但想想之后不用承担养老的职责,也不用与老人同住,忍受各种不便,也就能够释然。
可《小巷人家》里庄家二老被认为奇葩就在于,他们比普通父母多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儿女成年后,还非要强拿大儿子的工资。
这引起黄玲极大的不满。
旧时大宗族才有这种压榨人的戏码,父母将儿子的财产都集中保管,随他们支配,在家庭成员(包括各个儿子的家庭)二次分配,有可能吸一家血补贴其他家。
但越走近现代,这种家庭财产分配方式越被诟病,甚至是唾弃。
现代社会,不是宗族制,而是小家庭,父母专制已经行不通,儿女的财产也不归父母支配。
庄家老头是有大家长习气的,从他吃饭、斥责庄超英等行为就可以看出,以大家长自居,要求子女绝对服从,吃个寿宴还说什么吃两顿、请堂名先生,言下之意,你们做得还不够。
这种穷显摆,在新时代却行不通了,随着年龄增大,庄家二老发现自己的话越来越不好使,而在小儿子家的待遇也每况愈下。
黄玲尚且不能忍公婆,何况赶美媳妇?
当老太太失去做家务的能力时,庄家二老面临的,可能是被扫地出门,也可能是生活质量下降,所以他们也需要自救。
庄家二老自救的方式,大概就是开始与向鹏飞、林栋哲套近乎,因为这两人是小一辈里看起来最有钱途的。
过年发红包的时候,庄家二老给向鹏飞、林栋哲包了大红包,而给振东、振北就是小红包。
他们自以为做得聪明,但这反而是倒霉的开始。
鹏飞、栋哲不会领情,尤其鹏飞恨透了外公、外婆,桦业也对父母心寒,反而对黄玲有一种讨好的卑微,将来她大概率会无条件站在黄玲一边。
栋哲就更不用说了,他站筱婷的,再说也没有孙女婿养老的说法,筱婷在二老眼里都不算一个人,女婿自然更不算。
振东、振北呢,因为一次红包落差,极容易由爱生恨,从小被满足娇纵的少年,偶尔一次没得到满足,没被重视,就会推翻以前的所有,更加恨起“区别对待”的爷爷奶奶。
尤其,如果庄赶美一家有甩包袱的心思时,红包落差这样的事情,更会加强他们的决心,并变得心安理得:不是我们坏,而是老头老太太坏,都不爱我们了。
以红包为导火索,不难想象,过不了几年,庄家围绕二老养老问题,还会掐一轮战。
只不过,这次“弱势”的却是庄赶美一家,而二老也会在推诿中痛苦过完最后的人生。
来源:觅世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