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史首位3岁百亿影人”,四十余年影视改编哪吒形象如何创意重塑?

天堂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2-05 17:09 2

摘要:截至2月5日0时,导演饺子的“哪吒”系列两部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之魔童闹海》总票房已超100亿元,魔童哪吒成为“影史首位3岁百亿影人”相关话题冲上热搜。《哪吒2》刷新多项纪录始终占领着春节档期的“C位”。这部电影的成功除了近年动画制作产业链的成熟,更与

截至2月5日0时,导演饺子的“哪吒”系列两部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之魔童闹海》总票房已超100亿元,魔童哪吒成为“影史首位3岁百亿影人”相关话题冲上热搜。

《哪吒2》刷新多项纪录始终占领着春节档期的“C位”。这部电影的成功除了近年动画制作产业链的成熟,更与哪吒形象的创新塑造相关。从1961年的动画《大闹天宫》中那个圆头圆脑的小孩,到今天《哪吒之魔童闹海》的重塑想象,哪吒的人生故事如何在传承中创新?

文 / 白羽洁

在《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太乙真人借用女娲的法宝“山河社稷图”勾勒出一个如梦似幻的卷中世界,五年半过去,山河社稷图容纳的世界更加绚丽多彩,记忆中那个“手提紫焰蛇矛宝,脚踏金霞风火轮”的哪吒也在一次次涅槃中走进每一位观众的内心。

长卷延展,我们是“哪吒”形象变迁的见证者——哪吒在1961年的动画《大闹天宫》中是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孩,在1979年的动画《哪吒闹海》中他抽龙筋、剜肉剔骨,进入新世纪,2003年《哪吒传奇》塑造了深入人心且勇敢可爱的哪吒,而2012年的《十万个冷笑话》、2018年的《非人哉》、2019年的《哪吒之魔童降世》和2021年的《新神榜:哪吒重生》又在增添更多想象成分的同时,对哪吒的性格特点、人生故事做出大胆生动的挖掘。

▲ 《大闹天宫》(1961)、《哪吒闹海》(1979)

当代审美助推传统文化创新,《哪吒之魔童闹海》(以下简称《哪吒2》)颇具巧思的文化元素无疑令人眼前一亮。动画制作组以贴合当代观众的审美要求对传统文化展开二次创作,力求文化元素与情节逻辑相统一,在和谐中各自出彩。该片中多个场景、人物、物品设计皆注重色彩美学的运用,敖丙与哪吒一蓝一红,是“帝释青”与“朱砂红”的碰撞交融;重塑肉身的法器宝莲融合“桃夭”与“琥珀黄”后缓缓绽开;仙门重地玉虚宫的色彩与布局,是对宋徽宗赵佶《瑞鹤图》的致敬……中式传统色彩的碰撞带给观众最纯粹的色彩享受。

色彩之外,值得惊叹的中国元素比比皆是,在B站博主BuriedAlien的介绍中,李靖甲胄臂膊的甲片是下层叠压上层,与长乐公主古墓壁画中甲胄武士的臂膊造型类似,还有在太乙真人所用的复活哪吒的莲花宝器上,观众可以看到莲花外层的仿唐云纹飘逸柔和,有生生不息之感。同时,电影的制作也能做到不顾此失彼,文化元素的运用、动画特效的突出与情节逻辑的自洽在相互配合中达成了“1+1+1>3”的效果,这样巧妙的设计与配合,在《大鱼海棠》《新神榜:杨戬》《白蛇:缘起》《长安三万里》等国产动画作品中都有较为出众的表达。

正邪碰撞,颠覆刻板印象的人物塑造共同谱写着新的神魔故事。陪伴许多“90后”年轻人成长的动画《哪吒传奇》中,石头修炼而成的魔头石矶娘娘与野心勃勃的申公豹是“反派”的代表;近年上映的《新神榜:哪吒重生》中,不见石矶与申公豹的身影,正邪故事的谱写只在哪吒与敖丙身上展开,“抽龙筋”的情节设计依旧延续了之前的动画,将敖丙塑造成“邪”,正邪相争,孰胜孰败早有定论。这些作品固然是佳作,却也相应带有各自时代的烙印,精彩有余,独特略有不足。

《哪吒2》中,一点点建立的刻板印象被一点点打破,作为主角的“魔丸”哪吒与“灵珠”敖丙不再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他们具有不同的性格特质,代表着不同的势力,却也可以打破人心中的成见,携手共抗命运的轮盘。与此同时,伴随着哪吒与敖丙完成三次考核的过程,电影中的众多新角色也竞相露面,有申公豹的家人申正道和申小豹、打破“白幼瘦”审美的石矶娘娘、爱护百姓且为人真挚的李靖夫妇,更有气宇轩昂的四海龙王之首敖光……这些人物在打破原有形象桎梏的同时,被赋予了各种有趣的小细节,如典型的“反父权制”形象敖光,《哪吒2》中的他始终一身正气、心思细腻、极具领袖气质,在龙族面临危险时毫不退让,面对孩子时又能展露柔情,从不以老一辈的经验捆绑他人。

“他本是一世无双,踏着风混天绫响”,翻越成见的大山,哪吒从未放弃走自己的路,在此意义上,《哪吒2》更可贵的价值在于反叛力量的延续。从第一部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是魔是仙,我自己说了才算”到第二部的“若前方无路,我便踏出一条路,若天理不容,我就扭转这乾坤”。“反叛”聚焦的点更加具象化,变为世间既定的规则,因此,所谓的正邪在人物的反叛中显露出其根本的问题:正邪如何区分?立场的分野难道就决定了一切吗?显然不是。

电影通过哪吒与敖丙经历的三次考核逐步引导观众展开思考,太乙真人和哪吒乘着坐骑来到玉虚宫时,远景里乞求成仙的百姓背着包裹艰难前行,但哪吒却轻松见到了无量仙翁,“走关系”直接参加考核;十二金仙开会时,无量仙翁笃定地告诉太乙真人他会成为十二仙之一;三次考核中,土拨鼠穿着破旧的衣裳、申正道在狼狈被抓时也秉持对阐教的信任,石矶娘娘对自己的美貌在意不已,他们做了坏事吗?似乎并没有。许许多多的铺垫预示着情节的反转,“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命题包含着人物的主体化特征,即哪吒和敖丙在强化个人判断力与独立性的同时,也逐步思考着自我认知与社会认同的关系——完成考核的目的是获得认同,问题在于这所谓的“认同”是不是正道——这一探讨也成为越来越多文学或影视作品关注的核心,其可贵之处便在于以多元的、具有反叛性和异质性的角色出发,又不将故事停留在无意义的喊口号似的反叛中,如《白蛇:浮生》的许宣、《新神榜:杨戬》中的申公豹等。另外,对反叛精神的探讨也包含有丰富的现代性隐喻,这种共鸣预示着年轻一代对权力规则的深切反思。

在《封神演义》第十四回的诗句中,哪吒被描绘得栩栩如生——“两朵莲花现化身,灵珠二世出凡尘。手提紫焰蛇矛宝;脚踏金霞风火轮。”《哪吒2》以宏阔的世界设定为哪吒的形象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作为决绝的反叛者,他从一而终,他抨击着变了味道的价值,更叩击了每一位观众的内心,他本身已是对“反叛”二字的绝佳诠释。

来源:文汇APP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