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影后林清漪放弃国际市场光荣回国,今晚8点准时回Z国参加CQ盛典,期待影后风华再现。”
图片来源于网络
第1章
温棠轻触手机屏幕,一条微博推送映入眼帘,标题赫然在目
“影后林清漪放弃国际市场光荣回国,今晚8点准时回Z国参加CQ盛典,期待影后风华再现。”
温棠点开瞥了一眼,是一段访谈,说的内容无非就是爱国云云,温棠快进着看完了。
她长得很美,有种特别的破碎感,是能让人一眼惊艳的长相。
温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可具体在哪见过又想不起来。
很快,她就熄了手机屏幕。
她们这个阶层,看娱乐圈的角度无非就是这个人有没有商业价值,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帮傅以年整理衣服时,皮夹意外的掉落。
温棠低下头,不禁无奈地摇摇头,“还是那么粗心大意。”
和傅以年是商业联姻,温棠本以为婚姻生活会一地鸡毛,但没想到意外的和谐。
在外面,傅以年是说一不二的傅总,可回到家,他却是温柔小意的丈夫。
很少有人会把事业和生活平衡得那么完美。
最重要的是温棠是个颜狗,傅以年颜值足以吊打娱乐圈小鲜肉。
在温棠心里,嫁给傅以年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所以在嫁给他的第二年,一直推崇丁克的温棠就心甘情愿地生下傅远远,从而淡下了公司的事,安心在家做傅以年的掌心宠。
到今年,已经是第六个年头了,她很幸福。
有傅以年,有傅远远,这就够了。
温棠再将皮夹捡起来时,意外敞开,露出里面那张类似大头贴的寸照。
照片里,女孩眉眼弯弯,而男孩眼里只有女孩。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这张寸照,上次看见这张照片时,傅以年解释这是他的一个远房姐姐,还高兴地问她是不是吃醋了。
然后温棠就在这温柔攻势里沦陷,此后再也没有问过。
此刻,温棠拿着照片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可很快,她就将照片随手放在了桌上,又继续帮傅以年整理衣裳。
或许,他只是把这当做一个怀念,温棠能理解他,也不会多想。
傅以年这些年对她的好,足以让她相信他。
今天傅以年比平时回来的晚很多。
以前最迟不超过11点便会回家的傅以年,今天却快一点了,还没回来。
温棠焦急地拨打着傅以年的电话,却只有冰冷的无人接听音提示。
她不禁有些担心傅以年,匆匆披上大衣,想去公司看看。
没想到,刚打开门,傅以年就回来了。
温棠一眼就看出来,他身上的衬衫换了。
虽然肉眼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可早上那件是干洗过两次的,没有那么新。
而且,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
见到温棠,他还是露出一成不变的温柔笑容,“抱歉,忘了让助理打电话跟你说今晚有个应酬。”
说着,他拿出手机,晃了晃,“手机没电了。”
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傅以年换了拖鞋,进了客厅。
温棠跟了进去。
傅以年见到桌子上的照片时,身体明显顿在那。
温棠注意到他的异样,才想起来忘了将照片塞回去了。
于是故意撒娇似的说:“你上次骗我,这是你初恋女友吧,说吧?是不是忘了处理?”
温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觉得傅以年一定像以前一样,好脾气的跟她解释留下照片的原因。
浑然没有注意到背对着她的傅以年脸色阴沉下来,一簇火焰在眼中酝酿。
过了几秒,他猛地转身,看温棠的眼神像是染上寒霜。
“为什么动我东西?”
他冷漠的质问声在客厅里回响,温棠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是结婚六年来,他第一次对她发火,为了一张和另一个女人的照片。
他大步走向温棠,每一步都似乎踏在温棠的心上,“我在问你话,为什么动我东西?”
傅以年的声音突然提高,他紧攥的拳头微微颤抖,看得出来,他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温棠被傅以年的突变震惊得后退几步,眼眶泛红。
正当气氛降至冰点,门铃突兀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僵局。
很快,保姆就带着林清漪走进来。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某品牌高定钻石裙,像是刚参加完哪个活动。
她的大波浪黑发刚刚及腰,整个人白得发光,比她身上的波光粼粼还要耀目,那双大大的杏眼明净清澈,美的几乎可以把人吸进去。
林清漪本人比视频上还要美,惊为天人那种。
傅以年神色复杂地望向门口,温棠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您好?这么晚来访是有什么事吗?”
林清漪眼神中却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
她用略带歉意的眼神看着温棠,“傅夫人,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是小年他的东西掉在盛典会场了,我看里面刻了名字,想着应该挺重要的,我担心他找不到会着急,所以才上门叨扰,实在抱歉。”
温棠愣住了,小年?
所以他那么晚回来。
是去看有她站在台上的盛典了吗?
很快,林清漪就把傅以年的结婚对戒递到温棠手里,“抱歉,傅夫人,您收好,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林清漪转身就往外走,似乎她来真的只是为了送这个戒指。
傅以年第一时间不是解释为什么对戒会掉,而是急忙追上林清漪,“我送送你。”
温棠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在这一刻碎得四分五裂。
她再也待不下去,在傅以年送林清漪的时间内,迅速下楼开车离开了她和傅以年的爱巢。
她没有拉黑傅以年,可一个星期过去了,都没有收到傅以年的一条信息,一个电话。
傅以年沉得住气,温棠却沉不住。
她想傅远远。
她这几天也想明白了,总归傅以年没有真的做对不起她的事,她可以为了傅远远,忍下傅以年的精神出轨。
开车回到傅宅,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开了密码门。
傅远远在二楼,似乎在和育儿嫂玩,欢声笑语传至一楼。
温棠手里提着乐高的最新款,心里想象着傅远远看见这个该有多开心。
没想到,刚到转角,就听到傅远远高兴地说,“清漪妈妈,你明天还会来陪我玩吗?”
林清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如果你妈妈回来,我恐怕就不能再来了。她…可能会不高兴。”
第2章
“为什么?”傅远远的声音带着稚嫩的不满。
“我不要妈妈回来,”傅远远嘟着嘴,“妈妈不会唱好听的歌给我听也不像清漪妈妈一样能出现在电视里,有好多好多粉丝,清漪妈妈去幼儿园小朋友们都羡慕我。”
温棠手里的乐高脩然落地,发出“砰”的一声,儿童房里的林清漪熟稔地抱起傅远远就朝这边走来。
看见温棠,林清漪十分抱歉的解释,“是小年说这几天育儿嫂请假,您又出差了,所以拜托我来看远远几天。”
说完,她小心的把怀里的傅远远递给温棠。
不曾想傅远远却死死的勾住她的脖子,满是嫌弃的看向温棠,“妈妈走,我不要妈妈,我不喜欢妈妈,我要清漪妈妈陪我,清漪妈妈什么都会,不像妈妈只会花爸爸的钱。”
“清漪妈妈?”温棠不可置信的看着傅远远,“花爸爸的钱?”
“是呀!爸爸说,远远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不要你管,对呀,你就是只会花爸爸的钱。”
温棠心脏一阵刺痛,是傅以年这么觉得吗?
还是婆婆和公公教的?
她的心终于彻底冷却。
难道傅家和温家,不是因为利益捆绑的吗?
傅家怎么能跟傅远远说这种话?
林清漪后来还是走了。
傅以年进来看见温棠愣了愣神,然后又像以前一样露出那个笑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回来了。”
温棠此刻丝毫不觉得他的笑容温和,反而觉得有些虚伪。
她转身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傅以年,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
傅以年打开一看,温棠已经签好名字了,一向不露情绪的他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他冷笑,“为了一张照片要和我离婚?你想好了吗?”
想到傅远远的话,温棠坚定地点点头,“嗯,想好了。”
温棠说完,傅以年像是赌气一样,拿起笔“刷刷刷”写上自己的名字。
随后一把将离婚协议书重重甩到温棠怀里,出了门。
一个月后领完证,温棠换了号码,重新注册了微信。
……
五年后,A市恒富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
陈特助牵着傅远远的手走进办公室。
傅以年冷淡的瞥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看文件,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悦,“不是说,不要让他来这里吗?”
陈特助看了看已经到他胸膛处的傅远远,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
“傅总,您已经3个月没有回傅宅了,老夫人担心您一个人在这孤单,特意让我带小少爷来陪陪您。”
“呵,”傅以年看了一眼同样冷冷瞥着他的傅远远,“陪过了,回去吧!”
对于傅以年的态度,傅远远一点也不委屈,像个小大人一样冷哼一声,说了句最近学的新句,“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完,他决然的转身。
傅以年再没有看他一眼,嘲讽地笑了一声:“五年了。”
温棠走后的半年,傅以年换了好几个号码打给她都是空号。
他很生气,用两年的时间把温家的国内市场全部抢占,想逼她低头。
可这只乖巧的小猫始终没有出现。
他慌了,终于决定,带着礼物去拜访温家,想着主动哄哄这只炸毛的小猫。
可温家连门都没让他进,甚至他让傅远远在门口喊,温父温母都没露头。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几乎不回傅宅了,公司就是他的家。
连温棠都拴不住的傅远远,对他来说没有价值。
傅远远同样厌恶傅以年,他觉得就是傅以年把妈妈放走了,才会导致每次学校办活动,他都没有爸爸妈妈出席,永远只有清漪阿姨。
一开始,他也很高兴林清漪去参加活动,这让他很有面子。
可是渐渐的,他懂事一些了,终于分得清妈妈和阿姨的含义,他开始羡慕别的小朋友有爱他们的爸爸妈妈。
他好几年没喊过傅以年一声爸爸了。
他恨傅以年让他没有妈妈了,也恨傅以年爸爸不是爸爸的态度。
傅远远走后不久,周副总就走了进来。
他把收购名单和企划书双手递给傅以年后,从中间专门抽出一本。
是一个叫“棠”的芳疗护肤品品牌。
周副总说:“傅总,这个品牌很有商业价值,仅仅四年时间,已经在F国精油护肤品品牌占据了很大的市场份额,甚至隐隐有压过老牌院线精油的趋势,并购以后,引进国内只要稍微营销一下,就是一颗摇钱树。”
傅以年完全没听到周副总说什么,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棠”字上。
随即将资料迅速翻到控股人变更人那一页,结果令他失望,和温棠毫无关系。
“嗯,”傅以年失落的说:“一个护肤品牌,你看着办就好。”
“傅总,”周副总有些为难地说:“实际控股人是一个F籍华人,实力雄厚,有点难啃,您看要不亲自去谈一下。”
傅以年抬起头,眼神中已经染上浓浓的不悦,“一个护肤品牌而已,啃不下就堵死,傅氏不缺合作。”
周副总还想说什么,傅以年不耐烦摆手,“回去办事。”
周副总微微一愣,立刻离开了办公室。
和温棠离婚一年后,傅以年变了。
从前即便是他想说否的方案,也会认真听他们说完,可后来呢?
傅以年脸上几乎再无笑容,脾气越来越暴躁,生意上也越来越独断专行。
虽然股价上去了,可直接接触傅以年的总监层,简直像是活在地狱。
周副总离开了一会,鬼使神差的,傅以年翻开企划书。
他的目光死死定格在第三页,产地的照片上。
花海最末端,隐隐约约露出一个背影,很像温棠。
傅以年烦闷地揉了揉太阳穴。
良久,他拿出手机,“陈特助,帮我订两张去普罗旺斯的机票。”
他去看一眼,如果这次依旧不是温棠,他也该死心了。
......
六月,普罗旺斯的温度高达33度。
温棠身着严密的防晒衣,穿行在薰衣花海,与花海里全是穿着白色吊带裙摆着pose的曼妙女孩格格不入。
走进实验室,正准备去换防护服后,面就传来一个清脆的男人的声音。
“棠棠。”
温棠转过头,一个小小的身影迅速扑到她怀里,“妈妈,我想你了。”
“妈妈也想你,言言,这几天乖不乖?”
“乖!”
温棠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几乎要溢出水来。
看着温言,她总是莫名想起傅远远。
温言和傅远远一点也不一样,她很懂事可爱,和温棠很亲,温棠很喜欢她。
看见工作狂温棠放下放下防护服,转而将温言抱出来,晏知州眼里盛满了笑意。
怕温棠累着,她还没走两步,晏知州就快步走过去把温言接了过去。
他笑意直达眼底,“言言,你长大了,要自己走路了,妈妈那么瘦把她压垮了怎么办?”
第3章
“嗯,言言知道了,”她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懂事的成熟,“辛苦了妈妈。”
“言言,”晏知州蹲下,摸着她的头说:“外面热,言言去里面躲躲凉好不好?”
“好!”
温言说完,立刻小跑着进了基地的小木屋。
看着温言的背影,温棠有些心疼,她其实可以不用那么懂事的。
直到温言的背影消失不见,温棠才转头问晏知州,“是出了什么事吗?”
晏知州看了一眼温棠,眼里有一丝紧张。
“傅以年要来谈棠并购的合作,傅氏规模大,还有别的集团没有的专属线上销售渠道,这对棠打开Z国市场很有利。”
温棠心狠狠一揪,然后假装不在意地笑笑,“你是棠的决策人,这种事不用问我。”
“棠是我们的,”晏知州认真地看着温棠,“说实话,我不想你见他,可这个决定不应该被我独断。”
温棠心脏狠狠一震,晏知州真的很君子,君子到温棠时常对他愧疚。
“我考虑一下。”
傅氏集团,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如果完成并购,他们推棠这个品牌,棠马上就可以成为Z国精油护肤的领军者。
温棠考虑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早终于想明白了。
做生意,因利而聚,能赚钱的为什么要推拒。
谈并购的地点定在戈尔德酒店。
晏知州的车一早就停在基地外,见到疲惫的温棠出来,他有一种想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
可最终,只化作一句心疼的责备。
“都是当老板的人了,还什么都自己来,累不累。”
“不累,”温棠抬起头看着他,“不过确实有点困。”
“四点就往实验室跑,能不困吗?”
坐进车里,温棠突然想起,今天是温言的生日。
“糟糕,忘了给温言买礼物。”
晏知州宠溺地一笑,“嘉年华小镇今年正好在戈德尔附近,我让助理把她带到戈德尔了,等我们谈完出来,一起带她去。”
“你总是那么周到。”温棠无奈的笑笑。
进了戈德尔酒店,那围的一群人就吸引了温棠的目光。
温棠听见周围人用F语在谴责一个男人,大意是当众抢一个小女孩东西,太不要脸了。
还不等温棠确定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一个大约不到一米六的男孩迅速钻到她怀里。
“妈妈!”
温棠愕然,正准备推开他,余光就瞥到一个满眼都是震惊的男人。
温棠大约猜到怀里的男孩是谁了。
许是听见傅远远的喊叫,傅以年也抬眸恰好看到她。
傅以年松手的瞬间,温言终于得以脱身,迅速朝这边跑来。
温棠毫不犹豫的把傅远远推出去,接住了难得表现委屈一次的温言。
“妈妈,”傅远远不敢相信从前一向以他为中心的温棠,“她是谁?我是远远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温棠想说温言的身份,可是跟傅远远,她却不知道怎么介绍了。
说温言是他妹妹?
他会不会接过话说,别什么人都来和他家扯上关系?
从傅远远说出她是个只会花爸爸钱的人开始,她就潜意识的觉得傅远远也是个势利眼的小孩。
在她抱着温言安抚的时候,她感受到一股炽热到忽视不了的视线越来越近。
抬头,只见傅以年缓缓走近,眼神满是探究。
“温棠。”傅以年喊了她一声,手指向温言,“她是你女儿?”
温棠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想解释。
可转眼,就看见晏知州站在不远处,她突然清醒。
解释什么呀?
“对,这是我女儿,叫温言!”
大方地介绍完后,温棠又低下头温柔的对温言笑着说:“言言,喊叔叔。”
“妈妈,”温言有点紧张,“这个叔叔好可怕,刚才一直扯言言,想抢言言的香包。”
说完,她把那个绣着温言两个字的小香包扯出来,向温棠展示,“不过言言护住了,妈妈给言言的东西,言言都要好好保护。”
温棠面色一怔,从前这样的香包,她也经常做了放在床头,除了可以助眠以外,闻着还让人心情特别好。
傅以年以前其实也看不上她做这些,从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但见她喜欢也没说什么。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在家里永远是温和谦恭有礼的。
直到遇到林清漪。
他为什么要抢看不上的东西,温棠也很费解,于是疑惑地抬头看向傅以年,“傅总什么意思?”
傅以年突然笑了,明明这个笑还是和从前一样疏离有礼。
可从他漆黑的瞳孔中,温棠看到的却满是压抑的暴躁。
他轻启唇齿,问与温棠问题无关的问题,“你结婚了?”
温棠看见这个眼神,突然又想起她撕了林清漪照片那天,一向温和的他也是这样的眼神。
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是啊,傅总要给我补份子钱吗?”
傅以年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他猛地跨前一步,手如铁钳般狠狠捏住温棠的骨节,“你怎么可以结婚?”
他一直以为温棠只是闹脾气,他总觉得她会回来。
她怎么可以结婚?
还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他还找了她五年,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温棠被他捏得生痛,强忍着痛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傅以年,怎么?前妻再婚也会让你没面子?”
傅以年缓缓靠近,鼻尖几乎贴到温棠,轻声说:“温棠,我不喜欢你这么跟我说话。”
温棠简直要笑吐了,相敬如宾那六年,到底是谁先撕下虚伪的面具的?
她一根一根掰开傅以年的手,挣开傅以年的桎梏,转身牵起温言的小手,温柔地朝晏知州招手,“知州,你去哪了?傅总到了,可以上去了。”
晏知州闻言,诧异了几秒,就微笑着朝她们走来,眼中的爱意刺痛了傅以年。
他拍了拍一旁委屈的看着温棠的傅远远,失望的说:“看来带你来,是我失策。”
傅远远眼中的委屈瞬间不在,抬起头恶狠狠的怼傅以年,“你比我没用。”
说完,两人谁也不看谁,跟在温棠一家三口后面上了电梯。
到了会议室,晏知州让助理带着温言出去了。
傅远远本来不想走,可看到傅以年冰冷的眼神,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助理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门刚合上,温棠深吸一口气,走上幕布前。
这场讲解,比她大学最后一场辩论还紧张。
在她印象里,似乎傅以年不是平辈,更像是长辈,在他面前演说,有种关公门口耍大刀的感觉。
本以为数次说错字,会在傅以年脸上看到嘲讽的表情,或者叫停。
没想到,整个过程,傅以年都没有说话。
等演说结束,谈价和条件的时候,傅以年几乎没有犹豫,就拍板了温棠本想讨价还价一下的方案。
这倒是让温棠觉得欠了傅以年什么。
会议比想象中结束得快。
出门时,傅以年突然一把拉住温棠的手,整个会议都没有说话,他声音沙哑,“一起吃个饭吧!”
晏知州看见了温棠眼里的抗拒,上前去拉过温棠的手,身子挡在温棠面前,隔绝了傅以年的目光,“傅总,我和我太太今晚要陪女儿过生日,改日再请傅总吃。”
傅以年见状,再也维持不了强装的平静,“让开!”
他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似乎下一秒拳头就会落在晏知州脸上。
第4章
瞥见傅以年神色不对,温棠还是败下阵来,从晏知州右臂处探出头,好脾气地解释,“傅总,今天是言言的生日,我和知州要带她去嘉年华小镇,真的不能和傅总一起吃饭了。”
“知州,傅总?”
傅以年眼神一暗,认真琢磨起这两个称呼来。
温棠可没时间在这陪他琢磨,拉起晏知州的手就往外走。
“傅总,我们先走了。”
闻言,傅以年抬起头,看见两人交握的手,眼中乍现几道寒利的锋芒。
温养六年的猎物有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办呢?
这边温棠刚出了会议室的大门,就感觉到一阵很强烈的注视。
温棠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傅远远那双狭长好看的眸子委屈地注视着她。
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
温棠心中酸涩,傅远远怎么说也是她十月怀胎拼了命生下来的,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而且那时傅远远还那么小,被带偏了也是有的。
她怎么会跟一个小孩子较劲?
算了,喊喊他吧!
温棠正欲开口,却见傅远远身边突然冒出一个精致的小身影,是言言。
她拉起傅远远的手,朝这边走来,用稚嫩的声音说:“妈妈,言言今天生日,可以许一个愿吗?”
温棠蹲下,神色很温柔,摸了摸温言的头,“当然可以,言言今天是小寿星,许的愿都能实现。”
“太好了,”温言高兴地拉起傅远远的手晃了晃,“远远哥哥说,他还没去过游乐园,我想带他一起去玩,正好言言也是第一次,这样我们就有伴了。”
温言说完,傅远远紧张地瞥了一眼温棠,怕她会拒绝,连忙说:“妈妈,我不给你们惹麻烦,我可以给你拎包。”
温棠认真的看了一眼傅远远,有些歉意,“远远,下次吧!我不能私自带走你,你爸爸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温棠说完,空气瞬间凝固。
傅远远不甘心质问温棠,“妈妈,我不是你亲生的,对吗?”
傅远远的话像是一根刺,狠狠插进温棠的心。
她正欲解释,却见傅以年缓缓走来,看向傅远远的眼神很冷,“傅远远,以后我不想听到你再问这个问题。”
“那为什么,只是多占一个车座位她都不愿意,我也没去过游乐园!”
傅远远几乎是低吼。
傅以年的目光冷冷扫过傅远远,一抹嘲讽的笑意在他唇边浮现,那笑容不带一丝温度,他没有回答傅远远。
随即,他将质疑的目光落在温棠脸上,“温言,真的是你女儿?”
温棠心骤然一缩,温言和她和晏知州其实都不像,她的父母应该有一人是白俄罗斯人。
所以她遗传下来了,她皮肤白的透光,眼睛很大透着淡蓝,鼻子很高,一看就不是两个纯正的中国人能生出来的宝宝。
傅以年看见温棠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从早上便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轻盈的朝傅远远招了招手,难得和颜悦色的说:“远远,过来,去嘉年华小镇。”
说完,他嘴角扯出一个温棠熟悉的笑容,缓缓蹲下,平视温言,“你也想哥哥陪你一起玩,对吗?”
温言还是有些怕傅以年,向后退了两步,直到倚靠在温棠脚上才停下,怯懦地点点头。
事已至此,温棠再没有拒绝的理由。
上车时,傅以年似乎知道温棠很嫌弃他们,所以提都没提要跟温棠她们挤挤的事,直接就上了傅氏驻外接送车。
温棠松了一口气,迅速上了晏知州的车。
“言言,”温棠含笑着问温言,“妈妈可以知道你为什么想让哥哥陪你一起玩吗?”
温言眉眼弯弯,正想说原因,就想起来和傅远远的约定,立刻坚定的摇了摇头,“妈妈,这是我远远哥哥的秘密哦。”
晏知州闻言,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言言还有秘密了,鬼灵精!”
比起这边的温馨,傅以年那边气氛就凝重得多。
车内,傅以年接完电话,立刻转过头以公式化的口吻再次问傅远远,“等会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傅远远点点头,冷声应他,“言言和我合得来,我会和她处好,为了妈妈!”
说完,傅远远在反光玻璃中看着傅以年。
哄好了妈妈,爸爸也会像五岁前一样,关心他爱护他吧!
这样,他也是有爸妈爱的小孩了。
想到这个,总是装老成的傅远远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稚嫩的甜笑。
到嘉年华小镇时,天已经黑了。
温棠她们停好车到门口时,表情一模一样的父子早已站在嘉年华牌匾下等着。
见到温棠三人,傅远远高兴地迈着步子从这边跑来。
他主动拉起温言的手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蹲下身悄咪咪地在她耳边说话。
话毕,温言兴奋的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星星,“爸爸妈妈,我可以和远远哥哥单独去玩吗?”
温棠本想拒绝,但晏知州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指了指傅以年那边,低声道:“有保镖,就让远远带着言言去玩吧!我看他们挺处得来的。”
温棠犹豫片刻,终是点头应允。
言言欢呼一声,拉着傅远远的小手撒欢往前跑。
温棠与晏知州相视一笑。
不远处的傅以年见两人那么默契,云淡风轻的脸上,嘴角微微扭曲。
握紧的手指节透出惨白的颜色。
可很快,他就收敛了神色。
这次再把小猫吓跑了,可能他就再也抓不到了。
接下来,不管晏知州和温棠去哪,他都不远不近地跟着,阻绝了两人一切亲密的可能。
直到两人走到摩天轮前,眼看着即将排到。
晏知州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
见状,傅以年脸上露出一丝没有温度的笑,碍眼的人终于要走了。
果然,挂了电话后,晏知州跟温棠解释了几句后就匆匆往回走。
路过傅以年身边时,他低声讽刺道:“五年前,我还把你当对手,可现在你简直就是一条阴沟里的蛆,堂堂傅氏集团总裁,竟然耍那么不光彩的手段。”
傅以年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既不得意也不生气,很平淡的说:“多谢晏总夸奖。”
生意场上,只要能赢,无所谓用什么手段,情场上也是。
更何况,这只让人揪心的小猫,本来就是他傅以年的。
第5章
晏知州刚走,温棠就一个人进了摩天轮区域,在舱门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傅以年眼疾脚快地跨了上去。
温棠猛地转过身,看见跟上来的人是傅以年,只觉得很无语,但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开口说不好听的话。
“当年,”傅以年的声音突然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你那么坚决要离婚,真的只是因为那张照片吗?”
冷不丁听到傅以年的问题,温棠又想起,从知道那张照片上的人不是什么狗屁远房姐姐开始,那个让人羡慕的小家就开始分崩离析。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即使过了五年,她想起傅以年的态度,傅远远的称呼,还那种窒息感还是会扑面而来。
她紧闭双唇,没有回答傅以年的问题,她不想,也不愿再与这对父子有任何瓜葛。
“温棠!”傅以年突然站起来,“我在跟你说话。”
话语间,他一步步逼近,摩天轮厢舱不再平衡,微微偏向温棠那边。
温棠紧张地抓住扶手,大声道:“不是。”
傅以年停了下来,薄唇微开,“那是因为什么?”
这时,摩天轮正好升到最高点,他没有再等温棠的回答。
而是将唇猛地凑近,温棠紧张的向后锁,直到背靠冰冷的摩天轮车厢壁,无处可逃。
傅以年轻点了一下她的唇,然后迅速地离开,转身坐在温棠对面的座椅上,平静的说:“温棠,你和他没有在一起过吧?”
温棠被傅以年突然的举动惊到,又被他戳穿,难堪的立在原地。
过了几秒,她突然意识到,这场交锋她又输了。
随即不服输的抬起头,正视傅以年,“傅总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呢。”
傅以年没有再反驳,她的反应已经够说明这个事实。
摩天轮缓缓下降,厢舱内的气氛却比最高点时更加沉重。
傅以年望着温棠略微有些气急败坏疾步逃遁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
他和温棠的婚姻,确实是家族联姻。
那时他也认为,婚姻对于他们这样的阶层就仅仅只是因为合适,门当户对。
婚后,他拥有了夜里的一盏永远为他而亮的灯。
早晨的一套永远合他身的衣裳,还有一只温顺却偶尔炸毛的小猫。
沉闷的工作间,他也开始期待下班回家与她私缠的时光。
可有一天,这只温顺的小猫却突然说要离开,他赌气放她离开,这一走,就是五年。
还好,现在找到她了。
温棠走出摩天轮区域,心情复杂。
她几乎围着嘉年华小镇走了半圈,才看见温言和傅远远。
温言和傅远远在玩手摇船。
属于温言的那辆手摇床右边的轮子摇摇欲坠,只是几秒钟时间,就彻底掉落,温言也从侧边滚到水里。
她吓得大哭起来。
温棠尖叫了一声,迅速往那边跑。
一个身影先她一步“噗通”跳进水里。
是傅远远!
一个半大的孩子去救一个更小的孩子,温棠只觉得更崩溃了,她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幸好,水很浅,再加上温言体重轻,很快傅远远就抱着温言走到水圈外。
傅远远似乎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温棠和傅以年。
他跑过去跟保镖说了几句话后,接过保镖脱下来的西服外套,紧紧包裹住温言。
温棠走进,正好听见傅远远紧张的声音,“言言,等会去女厕,你就在第一个厕位,哥哥站在洗手台那,一直跟你说着话,你把衣服换下来,好吗?”
温言的眼眶泛红,糯糯的声音微微发颤,“好。”
温棠的心被这一幕感动到,目光凝重地落在傅远远身上。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温棠就发现了,傅远远成熟得不像是一个孩子。
会有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没有任性的资格。
是傅以年和林清漪在一起后,对他不好吗?
温棠有点心疼,毕竟是和她怀胎十月拼了命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他曾经或许只是不懂事,说错了话。
温棠正欲上前,却见傅以年已悄然站在她身旁,目光温柔地落在远处那对“兄妹”身上。
他轻声开口,“他们相处得很好,我们可以带温言回国,我们一起……”
“傅以年,”温言打断他,“我已经结婚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和知州的结婚证。”
“好啊。”
傅以年说完,目光紧紧地凝在她身上,真的在等温棠翻结婚证的照片给他看。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温棠有一种被窥视生活很久的感觉。
她拿出手机,胡乱地在手机上翻起来。
傅以年的目光始终落在她手机屏幕上。
见到相册里几乎都是花卉还有各种实验报告证书数据时,嘴角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
温棠突然想起来,晏知州给她发过这个照片,她的界面留在微信上那个备注上。
她和晏知州聊天很少,所以只往上划了几页,就见到了登记那天,晏知州给她发来的结婚证件照。
傅以年彻底黑了脸,原本的自信荡然无存。
温棠侧头,对上他的眼眸,特意把手机上的照片放大给傅以年看,“所以傅总现在可以不纠缠了吗?”
傅以年微凉的手指划过温棠手机上的照片,摁下右边的息屏键,黑色的屏幕中露出傅以年阴郁凉薄的眼睛。
温棠霎时毛骨悚然,这是她第一次在傅以年眼中看见这种神情。
有种下一秒,傅以年就会家暴她的感觉。
不,不是家暴!
温棠悻悻收了手机,就见两个小家伙朝这边走来。
温棠藏好情绪,迎了上去。
看见温棠过来,傅远远小心翼翼的道歉,“对不起,妈妈,是我没看好妹妹。”
他已经做好了温棠会斥责他的准备,没想到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你做得很好。”
说完,温棠又摸了摸他的衣服,旋即皱起眉来,“你衣服也湿了,你们先去车上,妈妈去附近给你们买一套,好吗?”
傅远远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妈妈的关心和清漪阿姨是不一样的,妈妈的关心让他心里更暖。
温棠看他这幅样子,越发心疼,心中本能地升腾起一种特殊的母爱,想立刻把他接到身边好好保护他。
第6章
温棠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合适的,买下以后她开始往回赶。
气喘吁吁跑到车前时,却发现两个人的衣裳早就换好了。
傅以年坐在两人中间,耐心地举着手机给两个小孩放着蜡笔小X。
很难想象傅以年这样的男人,手机上有一天会出现这种幼稚的动画片。
温棠也没时间考虑这些,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被耍了,怒问:“车上有衣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没问。”
傅以年平淡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皮革味混着车内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
像是回到了五年前,她们同处一个房间,私缠的时候。
她微怔,随即对上傅以年深邃的黑瞳。
“上车。”
傅以年命令般的指令入耳,温棠犹豫了下,还是上了车。
车停在了“棠”的花海基地。
温棠和温言直接下了车,直奔基地旁边临时搭建的连排小木屋。
这边住了很多工人,晚上也有保镖守夜,很安全。
大部分实验需要一直守着,所以温棠一周有五天基本都在这里住,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傅以年看到温棠这样熟稔的奔向小木屋,冷笑一声,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
温棠和晏知州是假结婚,温棠在婚姻里是什么样,没人比他更清楚。
从他试探着吻温棠,温棠生涩的颤抖,傅以年就有了这个猜测,现在更是几乎已经证实。
如果真结婚了,温棠就算是有事也会打个电话告诉晏知州,可从上车到现在,她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只能说明,晏知州和温棠是假夫妻。
他转过头,看见傅远远坐在原地像个呆瓜一样,不悦地皱眉,“你还在这干什么?”
傅远远一脸懵,“嗯?”
傅以年打开出门,一把将他推下去,“你觉得呢?”
傅远远瞬间了然,撒着腿就朝温棠和温言的方向追。
他也只是一个九岁半的孩子,爱和小孩子玩,是天性。
更何况,和言言玩,可以讨好妈妈。
以前他不懂事,现在明白了,妈妈的关心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傅以年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一家四口,似乎也不错。
温棠本来对傅以年跟来很不爽,可看到傅远远期待的眼神,她还是心软了。
她给傅以年和傅远远安排了她旁边的小木屋,那间本来是晏知州偶尔来的时候住的。
不过看晏知州走时的着急程度,温棠想着他大概好几天都不会来了,安排给傅以年他们也没事。
洗完脸上床,温棠刚给温言讲完故事,窗户就传来“叩叩叩”的敲击声。
温棠突然联想到最近某奢侈品大楼被抢劫的新闻,她警惕的用F语问了一声:“谁?”
“妈妈,是我。”
温棠松了口气,推开小木窗,皎洁的月光尽数的倾洒在淡淡靠在木壁上纤长的身影上。
听见开窗的声音,傅以年转过身,鸦羽般的睫毛尽数垂下,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指指前面,看着温棠说:“远远想给言言讲个故事哄她睡觉。”
傅以年说到这个,温棠又是一阵心酸。
她已经五年没有给远远讲故事了。
温棠打开门,温和地笑着将傅远远迎进门,正想关门,某人一脚就跨了进来。
傅以年表情很自然,“等远远讲完故事,我带他回去睡觉。”
温棠无言以对。
事实上,温言没有因为傅远远的故事睡着,反而越讲越兴奋,两个人讲着讲着躲被窝里说悄悄话去了。
几分钟,被子又被掀开,温言请求地看向温棠,“妈妈,哥哥说还没见过月光下的花海,我能带他去看看吗?”
温言说完,傅远远也哀求地看向她。
在这样的攻势下,温棠还是无奈的点点头。
普罗旺斯的夏天,夜晚温度也高达30度以上。
夜晚没有太阳,温棠难得地穿了个吊带裙,露出纤细白皙的胳膊穿行花海。
见到温棠穿白色,温言也提出自己也要穿白色,最终温棠还是给她换上了唯一一条白色蕾丝仙女裙。
微风轻拂过着盛放的薰衣草,一浪接一浪摇曳着独属于这里的浪漫。
温棠牵着小温言走在前面,傅以年和傅远远谁也不看谁的走在后面。
傅远远忙着看前面一大一小的身影,甚至没注意到傅以年什么时候拿出了手机,偷偷拍了好几张。
温棠细心地给后面的远远讲,12世纪时,骑士爱情如何盛行,薰衣草见证了怎样的浪漫情愫。
说到一半,后面的傅以年便阴沉着脸打断了她,“远远,困了吗?”
傅远远还想继续听,可抬眼就瞥见爸爸脸色很差,他便只能很有眼色的揉了揉眼睛,“妈妈,我困了。”
见傅远远确实看起来很困了,温棠停止了讲话,温柔地抱起温言,轻声对傅远远说:“那我们回去吧,明天妈妈再带你来,好吗?”
“好,”傅远远很高兴,“那过几天,妈妈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温棠一时哑声,傅以年站出来,“远远,你带妹妹先回去,我和妈妈说句话。”
“好。”
傅远远当即高兴地牵过温言,高兴的向前走去。
只要能哄回妈妈,他也可以暂时的原谅爸爸一下。
待两个孩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傅以年迅速上前,不给温棠任何反应的机会,沉重的吻就落了下来。
和以前温和缓慢慢慢品赏不同,这次他的吻满满的掠夺。
温棠想推开他,却被禁锢得死死的。
温棠咬他,嘴里溢满血腥味,他却纹丝不动,掠夺的更汹涌。
他现在嫉妒得快要疯了。
只要想到,温棠和晏知州,月下散步花海,讲着刚才温棠说的那些爱情故事,他就嫉妒地想把晏知州踩在脚下,折磨,撕碎。
温棠终于明白,傅家的男人生来骨子里就是残暴的,否则不可能拥有那么大一个商业帝国。
傅以年也不可能在五年时间变得那么彻底,从前的温和宽厚只是他的表象。
现在他的真面目彻底暴露了,霸道又偏执。
如侵必删
#听见100种车主声音#
来源:李中综艺潮流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