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衾感到浑身发热,思绪纷乱,唯一清晰的是胸腔中那失控般狂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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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房间内昏暗一片。
沈衾感到浑身发热,思绪纷乱,唯一清晰的是胸腔中那失控般狂跳的心。
当男人的手沿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那份肌肤相亲的温热,逐渐让她散乱的理智慢慢归位。
她凝视着面前男人的面容,脑海中闪过片刻清明,下意识地用手抵住他坚实而炽热的胸膛,“我们这样做不对……”
霍霆衷轻喘着气,他那双迷人桃花眼,眼角微挑,眼神深邃又充满柔情。
“你不是想要吗?”他低沉的嗓音如同诱惑的蜜糖,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沈衾明知那是惑人的毒药,却依然无法自拔,内心的情感如潮水般汹涌,却又倔强地压抑着。
药物的作用使她全身滚烫,男人的手四处游走,每触一处都像电流般击溃她残存的理智。
他疼惜地握住她颤抖的手,十指紧扣,“听话,别怕,交给我……”
随后的一吻仿佛顺理成章,冰凉的唇舌带着侵略性探入,疯狂掠夺着她的呼吸。
一夜放纵……
次日清晨。
沈衾迷迷糊糊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霍霆衷那无懈可击的侧脸。
当初正是这张脸让她一见倾心,明知是陷阱,心却不由自主地沦陷。
明明知道靠近他是万劫不复,却仍无法抗拒他深情的目光。
可她要嫁给霍家大少爷,是霍霆衷的兄长。
如今,她却和小叔子共枕同床!
如果非得形容心中那份复杂情绪,那就是对丈夫的羞愧。
尽管婚后的这两个月,她从未见过他,但他在明里暗里,确实赋予了她作为少奶奶应有的地位与尊重,从没亏待过她。
于情于理,是她先背离了这段婚姻。
道德的枷锁让她每分每刻都想逃离这个地方。
男人被她细微的动作惊醒,沈衾感觉到手腕被他宽大的手掌猛然握住。
肌肤相触的刹那,那份熟悉的触感让她急忙抽回手。
“怎么,玩够了就想跑?”
霍霆衷挑了挑眉,却更紧地把她拥进怀中。
沈衾抵抗了几下,意识到男女间力量的悬殊,干脆放弃了抵抗,打算跟他讲讲道理:“我们这样做,是违背道德的。”
“两情相悦,哪来不道德一说?”霍霆衷慵懒地将下巴埋在她的颈间,悠悠说道。
还恶趣味地捏了捏她的细腰,“昨晚你情我愿,况且是你主动跑到我的房间,也是你自己贴上来的,还要我展开讲讲吗……”
沈衾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她实在不懂,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
可他说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实。
沈衾不过是回家路上,吃了邻居小孩给的糖,头就开始晕乎乎的,结果糊里糊涂闯进了霍霆衷的房间。
她甚至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
最终,她抿了抿嘴,无力地吐出一句:“你哥还躺在医院里呢。”
霍家大少爷本该是家族的继承人,可在半年前遭遇车祸,事故中司机死亡,而他虽侥幸保住一命,至今仍在重症监护室里。
“我当然知道,所以这才把你娶进门冲喜嘛,还花了高价彩礼,你可真值钱,”霍霆衷轻蔑地哼了一声。
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让沈衾心中的怒火和委屈无处宣泄,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啃噬她的心,痛楚难耐,却又无从抓起。
她是作为给霍家大少爷冲喜的新娘被送来的,父亲为了彩礼,将她卖给了霍家。
无数次,她都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力。
她没有选择婚姻的权利,更没有追求爱情的勇气,在世俗与道德的泥潭里,无法自拔。
只是,当她心爱的人拿她的不幸当作笑料时,她怎能无动于衷?
为什么霍霆衷就能心安理得?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在意?”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我哥有什么关系?”霍霆衷笑着,仿佛沈衾是一个笑话。
感情的事,说不清道不明,但沈衾也渐渐明白,只有自己深陷道德的旋涡中苦苦挣扎,也许在霍霆衷看来,她不过是个可笑的小丑。
没错,像她这样被家人推出去冲喜的牺牲品,即便她和小叔子的事曝光,世人也只会指责她不知廉耻,勾引霍家二少爷!
想攀上高枝变凤凰!
“当作没发生过吧,这样对你好,对你大哥也好。”
沈衾转身离开,泪水悄然滑落,不愿男人目睹她的脆弱。
没曾想霍霆衷猛然环住她的腰,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吻去泪水,语气温柔至极,“哭什么呢?”
这细微的讨好,淡淡的温情,足以令沈衾心生眷恋。
要是没有后面那句无耻之言,该有多好。
霍霆衷低笑,舌尖轻舔唇瓣,目光胶着于她的唇。
“昨晚你的哭声,可比现在动听多了……”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暧昧,沈衾对名义上那位丈夫,道德谴责达到了极致,想挣脱却莫名无力,“我是你嫂子,这错误不能继续下去。”
男人却猛然将她压在身下,“这么想做我嫂子?”
理智与欲望激烈交锋,初遇霍霆衷时的喜悦不假,但他们间的云泥之别也是事实。
沈衾鼓起勇气,像在自我警醒,高声道,“我是你的嫂子!”
霍霆衷轻笑,呼吸渐显紊乱,下巴轻抵她的锁骨,磁性的嗓音勾起昨夜荒唐的回忆,“那么,嫂子,想再来一回吗?”
一声声嫂子,将沈衾的道德负罪感推向顶点。
随之而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霍霆衷俊朗的面庞上。
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不由对她的勇气暗自钦佩。
他非但不怒,反而笑中带刺,舔舐着后槽牙。
沈衾捕捉到危险的气息,麻溜的,不顾身体的不适,胡乱抓起衣物披上,夺门而出。
幸亏霍家大少爷喜欢清静,老宅佣人不多,沈衾一路小跑,没遇到人,一返回卧室便立即反锁房门。
浴室中,她不断用水冲刷身上的印记,那些因暧昧留下的痕迹,短时间内难以消除,她只能在同一处反复擦拭、。
然而,无论怎样清洗,那男人的气息为什么挥之不去?!
绝望中,她放声痛哭。
第2章
她自从第一眼起,就莫名其妙地被他吸引住了,可她拼了命地压制,不让那份感情失控。
她也不想,这些年受到的教育告诉她,这种念头是错的。
她甚至做好了准备,就算真是场冲喜婚事,当个名义上的霍家少奶奶,将来守活寡过日子。
虽说婚结得糊里糊涂,但她正值二十四岁的花样年华,心里对爱情的那份纯真向往和小期盼,哪能说灭就灭。
可霍霆衷一口一个嫂子叫得心安理得,好像他毫不在意。
“二少爷,少奶奶怎么了?”在楼下忙碌的吴妈,心里头挂念着楼上沈衾的情况。
吴妈是老一辈就留在霍家的老仆,亲眼看着他们兄弟两个长大的,感情自然别的佣人亲厚些。
她刚看到沈衾了,可看她脸色不对,就没上前打扰,装看不见。
转头又看到二少爷悠闲自得地从另一间屋晃出来,脸上还有点红印子,吴妈活了半辈子,二少爷和少奶奶一块儿从屋里出来。
何况除了少奶奶,谁敢动二少爷一根指头?
小两口子新婚不久,天天拌嘴,这会儿又吵上了?
“她打的我,我还没哭呢,她倒先哭了?”
霍霆衷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调调,动手那会儿是真火了,可吃亏的又不是她一个人。
可看到她那快要哭出来的委屈样儿,他这大男人,让让她又能怎样,天又塌不下来。
吴妈看着霍霆衷,无奈叹了口气,不过想到他们总算同房了,心里又是一阵欣慰,大少爷巴不得他们早点圆房呢。
“二少爷,话说到这份上,是不是该跟少奶奶坦白,告诉她真正结婚的是你呢?”
吴妈实在想不通,二少爷干嘛非得编个谎,说她是和大少爷结婚。
不光瞒着少奶奶,连带着家里上下都蒙在鼓里。
知道真相的人,扳着手指都能数过来。
霍霆衷懒得理会这些,他那大哥,整天在他耳边磨叽这些话,耳朵都快生茧了。
他就这么坐在餐厅,手捧热咖啡,百无聊赖地靠着椅背,“要不是哥拿治病逼我结婚,我又哪来的机会骗她,我和她本该毫无关系。”
“两口子嘛,得和和美美的,二少爷也是到了年纪,该考虑添个孩子了。”吴妈语重心长地说着,虽然心里明白这话多半是白说。
她是过来人,也是看着这哥俩失去母亲,一路相伴成长的。
夫妻间最重要的是坦诚相待,她可不愿见这对小夫妻藏着掖着。
特别是对那个总爱闹腾的二少爷,她巴望着他能早日安定下来,成个家。
“无非是冲着钱来的女人,给她生个孩子,难不成还想借着孩子分我家一杯羹?”
霍霆衷冷言冷语,淡淡抿了口咖啡,好像昨晚那个与人纠葛的人不是他。
“你要是认定我是图钱,那你叫你大哥和我离了吧,我可没兴趣贪你们霍家一杯羹!”
沈衾独自想了很久,事已至此,离婚或许对他们都是解脱。
要是让人知道霍家大少奶奶跟二少爷有染,对双方名声都不好。
她本想好言相劝,让他明白其中的轻重,谁料等来的是这样的话。
她知道他一向看不起自己这个冲喜进门的新娘,却没想到他竟把自己视作这种人!
原以为有了昨天那事,即便提出离婚,他也该多少有些体谅,不至于太过为难。
哪知,换来的却是赤裸裸的侮辱!
主人们争吵,吴妈哪敢多嘴,刚刚顾着跟二少爷说事,没留意到少奶奶走近。
等反应过来想提醒,来不及了。
“离婚?你也配提这两个字?”
霍霆衷悠悠品着咖啡,其实早就知道沈衾站在身后,这话就是故意让她听到的。
一个处心积虑嫁进来的女人,愿意嫁给身残的大哥,要不是拜金女,他想不出其他理由。
就因为一夜温存,她就敢对他动手。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怕是真要上天了。
“配不配可不是你说了算,我要找你大哥谈谈!”
沈衾虽没亲眼见过这位大少爷,但听说他一向温文尔雅。
在这里,她感觉自己无足轻重,就连想去照顾他,都有人拦着。
她相信,要是面对大少爷,她的离婚请求或许能得到更公正的对待。
她决心要离开这个地方!
哪怕是一辈子的时光都用来偿还这份彩礼,她也要逃离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
霍霆衷一直都避免让沈衾和大哥碰面,无非是不想自找麻烦。
更不用提,她至今还以为自己是嫁给了大哥。
霍霆衷自然不会放过已经到手的一切,特别是如果他大哥得知这段婚姻的裂痕,那不得闹翻天了。
说不定,接下来的手术,也会因此不去做了。
然而,在霍霆衷眼中,沈衾的反抗不过是跳梁小丑,他的话语如同寒冰,刺入人心,“记得当初你家人开出了三千万的天价彩礼,才让你踏入这门槛,短短两月,衣食住行,哪一样离得开钱?我虽然有钱,但可不是慈善家,没有贡献任何价值,就想一走了之?”
沈衾不由自主地后退,她知道父母为了解决公司的燃眉之急,向霍家索要了巨额彩礼,却不曾想竟是三千万。
“真要离婚,先把那三千万还上,”霍霆衷示意吴妈离开,放下手中的咖啡,一步步逼近,直至她无路可退,那种压迫感让沈衾感到绝望与窒息。
三千万,就算卖掉自己,也偿还不清。
沈衾紧握着手腕,强忍泪水,却无力反驳。
去找父母讨回那三千万?
他们能为了这笔钱牺牲亲生女儿,又怎会轻易吐出。
霍霆衷察觉到她的困境,却故意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仿佛在商讨一桩公平交易,“但要是你真想解脱,不如多陪陪我,或许等我腻了,这彩礼也就一笔勾销。”
他依旧保持着那份傲然与威严,仿佛永远是那个居高临下的主宰,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沈衾对他,始终摇摆不定,满心迷茫,而他似乎只将她视为一时的玩物。
这样的话,他竟能说得理所当然。
第3章
“我是你哥哥的妻子!”沈衾几乎是哽咽着挤出这句话,眼眶已然泛红。
“我对我的女人从不吝啬,这话永远有效,我的好大嫂,”霍霆衷刻意在耳边低语,加重了“大嫂”二字的音量。
沈衾如遭电击,猛地推开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转身狂奔。
这里是餐厅啊!
张妈要是没走远,这话不就飘进她耳朵里了——她和自己的小叔子滚在一张床上了!
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是哪来的胆子?!
还有那些“拜金女”的闲言碎语,戳得她耳根生疼。
自己藏着掖着的小九九生怕见光,可那份不应有的念头却偷偷摸摸地,在心底某个角落悄悄萌芽。
不过话说回来,霍霆衷拿她当那种盯着霍家财产的拜金女看,倒也不意外。
自从嫁进门那天起,霍霆衷就没少嫌弃她,表面上还维持着客套。
说到底,谁乐意在青春正好的年华,嫁给一个据说活不久的残疾人?
霍家在滨城,那可是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户,权势财富一手抓,反观她家,简直是天差地别。
要不是霍家长子出了车祸,她这辈子怕是连霍家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霍霆衷,八成也会这么猜疑——这时候上赶着贴过来的,除了图他们霍家的钱,等着大哥离世好分遗产,还能有什么别的动机?
正当沈衾为那笔天文数字般的彩礼愁眉不展时,另一场灾难随着电话铃声不期而至,如晴天霹雳般炸响:“沈小姐,张女士心梗发作,正在抢救中……”
这消息一出,沈衾哪还顾得上后面的话,火急火燎地拦了辆车直奔医院。
赶到时,幸亏张秀琴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只是仍旧昏迷未醒。
“怎么会突然心梗发作呢?”沈衾焦急地询问主治医生。
“她的心脏状况一直很不理想,沈小姐,我建议还是尽早为您母亲安排瓣膜手术。”医生解释道。
沈衾连连点头,手术自然是非做不可,可是看到手术费用要二十万,眉头又紧锁起来。
她手头本就不宽裕,沈家给的仅够她念完书,嫁出去后更是一贫如洗,亲生父母那边,连个零花钱的影子都没见着。
“衾衾啊……”不知过了多久,张秀琴才悠悠转醒。
“妈,您先别动,想吃点什么吗?不过得清淡些哦。”
沈衾总想把最开心的一面展现给在乎的人,钱的事,她打算独自承担。
“怎么就不听话呢?别叫妈,让沈家的人听见,又该给你脸色看了。”
张秀琴吃力地说着,刚醒来,言语还不太顺畅。
“我知道,反正这儿也没其他人,”沈衾最喜欢拉着她的手,像小孩子般撒娇。
张秀琴,她的养母,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村妇女,也是那个被她喊了二十多年“妈”的人。
张秀琴那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低着头,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歉意:“是我连累了你,要是当年没和沈家的孩子抱错,你就不会跟着我吃这份苦了。”
“哪有的事,成为您的女儿,我从没后悔过,”
沈衾紧紧搂住她,嘴角扬起笑容。
说起来,沈衾这二十年就像一出戏,小时候被抱错了,直到两年前才阴差阳错认回亲生父母。
但因种种缘由,不被待见,最终被卖到这里,成了霍家大少奶奶。
美其名曰,让她发挥那点仅剩的价值。
养母一向待她极好,只是命途多舛。
早年丧偶,近年又查出心脏不好,唯一的亲生女儿——与她身份互换长达二十年,如今在她的亲生父母身边做着乖乖女,对张秀琴的生死也毫不关心。
“说到我的病……”
张秀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一直不愿治疗,她明白这病要花不少钱,不愿再拖累女儿。
“别再说了,钱的事您别操心,沈家会解决的,”沈衾当初愿意嫁入霍家,也是为了她的养母。
“总不能老麻烦沈家,更别说是为了我这个外人,要多了,人家会不厌恶的,”张秀琴不知道她们之间的隔阂远不止这些,她还盼望着,沈家人能真心接纳她。
“放心吧,他们……对我还算不错,”沈衾勉强挤出这句话,笑容背后声音渐渐微弱。
养母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没钱也没几个亲戚。
但治病花费很大,于是亲生父母就抓住了这个弱点,以此为条件,让她自愿嫁了过去。
开始,那些钱还能按时到账。
可时间一长,沈家拖着不愿意给,张秀琴的病情却日益加重,沈衾不得不拨通了那个她最不愿意打的电话。
“妈,能给我打二十万吗?”
电话那头,是她亲生母亲尖酸刻薄的声音:“二十万?!你知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况啊,你为什么要为个不相干的人拿出这么多钱?!”
不相干的人?
沈衾紧紧攥着手中的手机,话语里带着几分坚持:“是你亲口答应要帮张秀琴的。”
“我确实答应过帮忙,钱我不是已经汇过去了吗?可你能不能也为这个家想想?家里就算宽裕,也没人像你这样大手大脚,更别说现在家境并不富裕,”沈母的责备中夹杂着不满。
沈家昔日也曾风光无限,可惜被嗜赌如命的父亲拖累,竟至变卖家产的地步,尽管如此,区区二十万还不至于拿不出来。
沈家确实给了一笔钱,助张秀琴度过了难关,对此沈衾心存感激,这也是她决定留在霍家的原因。
然而,之后的援助却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心脏病需要长期治疗,钱一旦断了,病情复发将异常凶险。
“我的彩礼有三千万,前阵子还为那位‘好妹妹’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现在跟我说没钱?”
说没钱,她不信,不过是不愿拿出来罢了。
那场生日宴的奢华,让同阶层的千金小姐们艳羡不已。
对养女这么大方,对亲生女儿却这么吝啬。
她早知亲生母亲的冷漠,要不是走投无路,怎会求助这对无情的双亲?
可是,找霍霆衷开口,只会自取其辱。
第4章
“妈咪,我看中了M家的高级定制礼服哦,”电话另一端传来娇滴滴的声音,显然是被宠溺长大的小公主。
沈母温柔地哄着这位养女,那语气满是慈爱,对这心头肉百依百顺:“好,宝贝喜欢就买。”
M家的礼服,奢侈品牌中的佼佼者,一件至少十多万。
十多万的礼服挥挥手就买了,救命钱却死活不给,更何况她只是想借,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
此刻,沈衾对这个所谓的家,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二十万,是吧?那你把霍家二少爷请回家坐坐,钱就给你,”沈母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商量,更像下达命令,哪有半点母女间的温情。
“你怎么还是不死心呢?”
上次妹妹的生日派对上,沈母就盘算着让她去说服霍家二少爷出席增光。
不知道多久,她那妹妹对霍家二少爷一见倾心,天天闹着要和他结婚。
好妹妹话音刚落,沈母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美好捧到她面前,自然满口答应,只不过要搞定霍霆衷可不是件容易事儿,于是便打起了沈衾的主意,想让她牵扯根红线搭桥。
沈衾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母亲这如意算盘打得响。
霍家大少爷和二少爷,那可是云泥之别,自己嫁的是个时日无多的病秧子,而霍家二少爷,如今正是霍家的实权派。
眼下,她那宝贝妹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沈母整天捧着滨城未婚青年的名单,挑来拣去,家世、相貌,一样不落,生怕亏待了自家掌上明珠。
“帮帮你的妹妹吧,将来做了妯娌,相互也有个照应。”
沈母这话里,带着几分施舍的味道,好像这么做还是为了沈衾好。
“我帮不了你。”沈衾没等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摊上这样的亲妈,真是悲哀至极。
要是在两人还没同床共枕之前,沈衾倒也不是完全反对撮合他们,但现在情况不同。
不仅不愿意,更不能这样做,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要是可以,她根本不想踏进霍家大门一步。
然而,当她把能求助的人都问了个遍,东拼西凑也不过几万块。
于是,她目光落在通讯录上那个刺眼的名字——霍霆衷,除了他,似乎别无选择了。
“少奶奶,放学这么早啊?”
张妈在厨房里大展身手,“今晚有小饼干,少奶奶先洗手,我这就烤一盘给您垫垫肚子。”
“张妈,我能和你一块儿做吗?”沈衾提议道。
张妈愣了愣,连忙摇头:“您可是少奶奶,不能让您干这粗活。”
耐不住沈衾的软磨硬泡,张妈终是答应了。
沈衾负责捏饼干小人,富贵人家讲究手工制作,模具反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霍霆衷回家时,就看到桌上摆满了饼干小人,捏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跳起来。
一看就知道不是张妈做的。
那只能是那个傻白甜做的了。
一听见他回来,就抱着饼干盘子,兴冲冲地跑到门前敲门。
进门之前,他就瞥见她在二楼窗边偷偷望着他,她还以为自己没看到。
真是傻得可爱。
“这是我做的。”
沈衾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
霍霆衷拿起一块,调侃道:“没下毒吧?”
毕竟有求于人,沈衾一句话也不敢顶撞,急忙解释道,“放心吧,没毒,张妈一直在旁边指导我呢。”
他心里知道,这个小女人还没那个胆量真对他下毒手,本想逗她一逗,却见她这么慌张,倒真像只……偷吃了鱼的小猫咪。
他轻轻咬了一口,沈衾眼睛直直盯着他,“怎么样,味道好吗?”
“差点甜味。”
“不会吧,我是完全按照张妈的法子来的,”她特意跑去问了张妈霍霆衷喜欢的口味,听说他偏爱甜食,她还特意多加了几勺糖。
正打算自己验证一下,霍霆衷却把自己吃剩的半块饼干放进了她嘴里,甜得发齁,沈衾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这么甜?!
霍霆衷怎么吃得跟没事人一样。
可他居然把吃剩的直接塞给她!
沈衾不乐意了,“上面有你的口水。”
“又不是第一次。”霍霆衷毫不在意,又拿起一块饼干旁若无人地嚼了起来。
他倒是吃得香。
沈衾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脸蛋瞬间涨得通红。
“有事求我?”
霍霆衷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之前还躲着他,这会儿就觍着脸凑过来,除了有求于他,还能有什么。
谈及正题,沈衾振作精神,但话到嘴边又有些难以启齿,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能借我二十万吗?”
一提到钱,霍霆衷先是一低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沈衾以为自己要多了,赶紧改口,“那个……十万也行。”
她已经从朋友那里凑了近十万,加上医保报销,应该勉强足够。
就在两人对话间,沈衾没留意已经被霍霆衷领进了房间,嘭的一声,背后的门被他关上。
他顺势将她抵在门板上。
手开始不规矩地往上探。
触碰到她柔软之处。
还恶作剧般捏了一下。
沈衾全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喘息起来,想移开他的手,可男女力量悬殊,根本推不动。
“十万,对自己挺有信心的嘛,”霍霆衷在她耳边低语,沈衾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知道自己无力抵抗,眼看他的手又要继续向下,她奋力挣扎,“我是借钱,不是……卖身!”
她是成年人,怎会看不出他的意图,刚才的触碰让她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羞耻感直冲脑门。
言语的锋利有时比实际行动更伤人。
“别提什么借,我送你都行,别说十几二十万,三五十万,甚至上百万,只要你让我高兴,都不是问题,”
霍霆衷漫不经心地说着,手上的动作没停下。
“我不要了!”
沈衾气得几乎落泪,她的自尊不容许霍霆衷这样羞辱!
而霍霆衷已触及她的敏感之处,不禁轻笑出声,一脸玩味,“怎么,现在又说不要了?你不是挺享受的吗?”
霍霆衷向来以放纵不羁。
沈衾没想到他这么大胆,张妈就在门外,为他们准备了晚餐,随时可能进来。
他却边哄边诱,让她轻易妥协。
她甚至没意识到,昨晚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今天会重蹈覆辙。
第5章
避孕药还静静躺在包里。
包的拉链大开着。
张妈该不会发现了吧?
沈衾没料到的是,往往越是不愿面对的事,来得就越快。
小两口一进房间便没了动静,晚餐渐渐凉透,张妈生怕他们出事,再次上楼喊他们。
刚走近,便听见了羞人的声音。
张妈老脸一红,下楼时喃喃自语,“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啊。”
就是不分场合。
偏偏选在吃饭时间。
不过也是好事,她急着要给大少爷汇报喜讯,大少爷可是盼着他们两人和和睦睦呢。
张妈见少奶奶的包没拉上,顺手帮忙拉上时,眼角余光瞥见了避孕药。
一愣之下,取出一看,发现已有开启的痕迹,显然少奶奶早已服用。
大少爷还期待他们能有孩子呢。
张妈叹了口气,懊悔自己发现得太迟,或许还有补救的机会。
外面的变故,沈衾浑然不觉。
等她昏昏沉沉醒来,夜幕已降临,霍霆衷正对着电脑忙碌。
戴上金丝眼镜工作的他,显得文质彬彬,全无平日的嚣张跋扈。
身体不再像昨天醒来时那般黏腻,应该是霍霆衷帮她清洗过了。
他会这么好心?
算了,无论他是否出于好意,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
沈衾愁眉苦脸地翻找着自己的衣物,那件衣服已经被扯得破烂不堪。
霍霆衷之前还嫌弃说她的衣服质地不好,可明明是他自己力气太大了!
她的动静引起了霍霆衷的注意,发现她醒来,放下手中的工作,递上来一张银行卡,“这里是一千万,想买什么就去买。都已经是霍家少奶奶了,别穿得跟乞丐似的。”
自己衣衫不整,颈间还留着他恶作剧般的吻痕,他却衣冠楚楚,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仿佛是在施舍她。
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想要她以身抵债三千万就一笔勾销,沈衾心中就像被冷水浇透。
她拒绝这种“交易”,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却又忍不住委屈的泪水,挥手打掉了那张卡:“我再怎么不要脸,也用不着你这样羞辱我!”
霍霆衷一时愣住,本想指责她的不识抬举,但见她泪如雨下,伸手想去拭去她的泪水。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温柔,但话到沈衾耳中,却满是讽刺:“哭什么,真当是交易的话,就你这身板,哪值这个价。”
沈衾无法接受他的一切举动,匆匆穿上衣服,飞快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刻也不想留在那里。
身体的痛楚难以忽略,对“丈夫”的歉疚也日益加深。
她反复自问,如果第一次是药物导致,那么这一次呢?
正值青春年华的她,在最落魄时遇见了霍霆衷,一见倾心,遗憾的是他和自己是叔嫂关系。
“对了,得吃避孕药。”沈衾急忙翻找随身带来的包。
事已至此,绝不能让后果更加严重,她不能有孩子。
然而,包里没有找到避孕药。
她拼命地翻找,把所有东西都倒出来,仍旧不见避孕药的踪影。
她确信无疑,避孕药是放在这个包里的!
霍家老宅没人会来,大小事务多由张妈料理。
难道是张妈?!
“少奶奶。”门外传来敲门声。
沈衾一惊,像是做了亏心事,颈间的吻痕太过显眼,她慌忙抓起一条围巾戴上。
“少奶奶,今天天气不冷,怎么还围着围巾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张妈关切地询问,伸手想摸摸她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要是身体有个闪失,那计划中的小少爷就得延期了。
张妈还是挺守旧的,对她来说,霍家的后代那是顶顶重要的大事。
大少爷年过三十,连大少奶奶的影儿都没见着,这回又出了车祸,传宗接代的事儿更是遥遥无期。
二少爷也离三十不远了,以前整日游手好闲,爱玩得很,从不想这些正经事。
好不容易找个媳妇吧,还整天小吵不断。
这可真叫人发愁。
这么吵来吵去的,哪年哪月才能抱上小少爷?
少奶奶还一无所知,以为嫁得是大少爷,也搞不懂二少爷打的什么主意,非要逗弄少奶奶。
她好几回想干脆跟少奶奶挑明了说。
可她一个下人,哪能随便插手主人的家务事呢。
沈衾下意识地躲闪话题,“没事儿。”
可门一开,看见张妈手里拿的正是自己没找到的避孕药,再看看自己围着的围巾,感觉自己就像个自欺欺人的小丑。
人家心知肚明,自己却还想遮遮掩掩。
“我其实是……”沈衾想找点什么理由解释。
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实,说什么也没用。
张妈摆了摆手,一副全明白的表情,“年轻人的事,我这做下人的不多嘴。不过这避孕药伤身啊,少奶奶您还年轻,身子得顾着。”
说着,又把那瓶药往她手里一塞,“这是我用中药磨的,不伤身。”
沈衾拧开药瓶,里头的药换了,飘出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太多的疑惑让她心里像缠了团乱麻,张妈怎么不仅没责怪她,反而……老宅的仆人,不该是向着大少爷的吗?
难道张妈其实是霍霆衷的人?
还是说,大少爷是默许的?
她名义上的丈夫,默许了小叔子和她滚在一起?!
细思极恐!
“饿了吧,夫人?晚饭没吃,我给您留了点燕窝,下来尝尝呗,”
张妈的声音温柔而细腻,手中托着精致的瓷碗。
碗中的燕窝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的眼神里满是对沈衾的关怀与疼爱。
“行,”沈衾应了一声,心中那份荒诞的猜疑如同藤蔓般缠绕,每一步都踏得心惊肉跳。
她暗自思量,这世间是否真有那等家族。
让亲兄弟对嫂子做出不堪之事,只为延续血脉?
又或者,她曾隐约听闻,那些权贵之家。
一旦家主有难以启齿的秘密,便会安排兄弟代为“承欢”,生的孩子再记在兄长名下,以此维系家族颜面。
这念头让她不寒而栗,手伸向茶壶时,竟微微颤抖,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她不敢深究,自己这看似幸运的婚姻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算计与阴谋?
“你可真有能耐……”
霍霆衷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玩味。
第6章
他双手撑在橱柜两侧,将沈衾围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轻轻夺过沈衾紧握的避孕药瓶,细长的手指摩挲着药瓶上的文字,脸色愈发阴沉,那抹不悦如同乌云压顶。
沈衾原本只想借倒水之机,偷偷服下那粒小小的药丸。
却不料被霍霆衷如此直白地注视,仿佛她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
一股不服输的倔强涌上心头,她猛地抬头,当着霍霆衷的面,决绝地将药丸吞下。
这一挑衅的举动,彻底激怒了霍霆衷。
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你就这么不愿怀上我的孩子?”
要不是兄长一再施压,要求他与这女子生孩子,他何至于理会这些琐事。
如今,他好不容易对这段关系有了些微的兴趣。
想要给予她一个孩子,却没料到她竟如此不领情。
他可以对这个孩子无感,但对这个女人,他无法容忍。
一个贪图钱财的女人,竟然连他的骨肉都嫌弃!
霍霆衷心中的好胜之火瞬间被点燃,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难道我非得怀上你的孩子不可?”
沈衾被气得浑身发抖,满腔的委屈无处倾诉。
未料,霍霆衷竟用这样责备的语气谈论此事。
愤怒之下,她狠狠咬住了他的手。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这一口虽然不至于造成疼痛,却让霍霆衷发出一声低沉的哼笑:“你果然是只野猫,床上咬,这里也咬,下次要不要换个地方试试你的牙齿锋利不锋利?”
每当霍霆衷说出这种轻浮的话语,沈衾的脸颊总是瞬间染上绯红,比变魔术还要迅速。
正当这时,张妈端着精心准备的燕窝走出厨房,刚转过拐角,便撞见了这一幕。
沈衾气急败坏地推开霍霆衷,嘴里嘟囔着:“我才不像你,没有廉耻之心!”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快步离去。
“夫人这是怎么了?”
张妈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只见少奶奶一脸怒容地跑开,心中满是疑惑。
“我哪知道?”
霍霆衷漫不经心地回答,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她背着我偷吃避孕药,我还没找她算账,她倒先发起了脾气。”
张妈望着这对小夫妻的争吵,轻轻叹了口气。
幸好她早已将避孕药替换成了有助于怀孕的补品。
既无害于身体,又能悄然推动这对年轻夫妇的关系。
只是,这件事不能让少奶奶知晓,否则她定会找别的办法继续服避孕药。
至于二少爷那里,也不能透露半分,他恐怕不会赞同她的做法。
但大少爷对此默许,允许她在暗中操作,促进这对小夫妻的情感发展。
张妈就连准备夜宵都极尽心思,每一道菜品都摆放得如同艺术品。
就连沈衾随口提到想吃的梅子,也被她切成精巧的形状,摆成了一朵绽放的花朵。
霍霆衷似乎有意捉弄,吃夜宵时故意贴近她。
她稍有移动,他便紧跟其后,最终两人几乎是贴身而坐。
他的胃口极好,从意大利面到牛排,再到芝士焗龙虾。
每一样都是重口味的美食,他却吃得津津有味。
沈衾在心中默默为张妈感到不值,这位大少爷的口味真是挑剔得过分。
有时真想让他自己去体会一下伺候他的辛苦。
她小心翼翼地品尝着眼前的美食,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那只手正悄无声息地搭在她的腰间,餐桌宽大,要不是刻意注意,很难被人发现。
担心张妈看出端倪,沈衾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
试图悄悄挪开那只手,甚至用上了些力气去掐,但它却像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她的反抗似乎激发了他的兴趣,那只手变得更加放肆。
“吃得这么少,难怪瘦得跟竹竿似的,”
霍霆衷侧目,目光在她胸前游离,带着几分玩味与深意。
沈衾见状,连忙双手护住前胸,心中暗自嘀咕:哪有他说得那么夸张,明明不算平,而且比他的大多了!
不对,这家伙真是个怪胎!
沈衾心中怒火中烧,却不敢发作。
霍霆衷被她的反应逗乐,将自己的牛排推到她面前,“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
沈衾抿紧嘴唇,眼神中满是无奈。
就在气氛即将陷入尴尬之时,一阵铃声适时响起,仿佛是天降救星。
一看屏幕上的备注,沈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顾不得其他,她抓起手机,急匆匆地向外奔去。
是医院的来电,张秀琴的心脏问题再次发作,医生建议尽快进行手术。
那二十万,就像是一道催命符,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短时间内,她如何筹集这天文数字般的款项?
沈衾再次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过霍霆衷递来的银行卡。
是自己太过清高,可张秀琴的病情又该如何解决?
如今,如果再向霍霆衷开口,他还会愿意给吗?
她心中没有答案,但她清楚,他定会认为自己是在故作姿态,进而用更加尖酸刻薄的话语来刺伤她。
在反复思量后,沈衾最终决定选择站在张秀琴这一边。
因为在她心中,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超越张秀琴的生命价值。
正当她准备转身,用坚定的语气表达自己的决定时,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座位上静静躺着的那张熟悉银行卡上。
而霍霆衷则仿佛全然不关心这一切,悠然自得地品尝着面前那盘香气四溢的意大利面,姿态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闲适。
沈衾没有再多作犹豫,迅速抓起了那张承载着希望的卡片。
手指轻轻摩挲着卡面,心中五味杂陈。
片刻之后,她似乎觉得这样的举动还不够周全,于是补充道:“我只暂时借用二十万,将来无论怎样,定会一分不少地偿还给你。”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霍霆衷闻言,眉头微微蹙起,不满地抬起了头。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悦:“我霍霆衷还未至于沦落到需要霍太太来偿还金钱的地步。”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更多的是对沈衾这种小心翼翼态度的不悦。
在他看来,外界那些豪门贵妇们挥金如土。
而自己的妻子却总是衣着朴素,连一个像样的包包都未曾拥有。
不了解内情的人,或许会误以为他对她过于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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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雨夜娱乐新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