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驻站》看春羽影视的内容底气和标签,到底是啥?|Talk专访

天堂影视 内地剧 2025-01-21 20:54 2

摘要:花城北站派出所民警常胜同志在东寨村的“驻站”生活已经一改起初的“鸡飞狗跳”,抵达next level —— 面对劲敌“家鼠”,斗争经验日趋丰富,并成功“挂鼠示众”。


作者 / 耳东陈
编辑 / 朱 婷
运营 / 狮子座

花城北站派出所民警常胜同志在东寨村的“驻站”生活已经一改起初的“鸡飞狗跳”,抵达next level —— 面对劲敌“家鼠”,斗争经验日趋丰富,并成功“挂鼠示众”。

改编自晓重创作的同名长篇小说,国内首部聚焦驻站警察群体的公安题材轻喜剧《驻站》播出过半。作为全剧的灵魂人物,驻站民警常胜肉眼可见地从“一人一狗一站”的孤独中走出,跟村里的人情事理融为一体。

微妙且细腻的变化是:常胜的面颊渐被棕褐色的晒斑覆盖,发际线滋出零星白发。那是顶着日头在穿梭在轨道和车站的“打卡记录”,也是穿梭在村头巷尾解决大事小情的“操心证明”。

虽然常胜最初料想不到,自己将会在人到中年的同时,面临家庭婚姻的滑铁卢和职业发展的岔道口;但作为出品方之一的春羽影视在2022年底开始筹备《驻站》,凭借着丰富创作经验加持,认为这样一部接地气的、带有轻喜色彩的生活流公安剧应该能被观众接受和喜爱。而从目前的播出成绩看来,《驻站》确实对上了观众的眼——据中国视听大数据(CVB)显示,该剧在黄金时段收视率已经破3%,并连续数日位居榜首。

面对这一结果,春羽影视的CEO张本很有底气:得做发自内心喜欢的内容,才能做好;做好了才能接轨行业逻辑,进入良性循环。

创作者眼里的《驻站》长什么样?春羽影视如何将创作者视野的“喜欢”跟市场和观众对上茬接上轨?kk在和春羽影视CEO张本的对谈中找答案。

《驻站》的一体两面

《驻站》在公安题材剧中也是独一份的存在,填补了目前国内荧屏上“驻站警察”形象的空白:他们常年驻守在警力难及、不具备建立派出所条件的铁路沿线车站,既要负责车站的安全,还得兼顾铁路沿线村落的警务工作。在剧中所呈现的四等小站里,大部分时间,很多驻站警察都是“独行侠”,一个人巡线,一个人值班,一个人出警,“一人守一站”,孤独成了常态。

张本回忆,最初读到《驻站》原著时,迅速被作家晓重的“津式幽默”吸引,“常胜挺丧的,但(小说)没往沉重的方向砸,而是表现他不服,想方设法得把事儿干成了。”除此之外,张本最喜欢的是这个故事中表达的乐观主义——不盲目强调积极向上正能量,套用一句流行语概括“看透生活的本质依旧热爱生活。”

驻站警察的工作和普通人的生活,构成《驻站》故事的一体两面。驻站民警像千千万万的警察一样,将孤独危险挡在身后,守着眼前的万家灯火;过日子的普通人关关难过关关过,践行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处世精神。

勾勒驻站警察的“面子”时,《驻站》笔法生动且细腻,创作过程更不乏“彩蛋”。作为全剧的重要主演,常胜的巡线搭子是只狗。因而选“狗演员”时,郭京飞对这位搭档格外上心。当时备选的两只警犬,一棕一黑,导演刘雪松、郭京飞和张本都觉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戏里,猛然蹿出乌漆麻黑的大狗更具冲击力,于是就有了剧中的黑色警犬。

郭京飞为了跟搭档培养感情,每天花大量时间跟它待在一起,吃喝拉撒甚至睡觉都陪着。时间长了默契和信任自然生长,训导员不在时,警犬只听郭京飞的——这件事也令郭京飞倍儿骄傲。不久,新的问题又出现。张本说,那段时间每天都能听见郭京飞在楼下喊“赛驴”(原著和剧本中警犬的名字),而众所周知警犬只认自己的本名,面对突如其来的改名,即便是最熟悉的郭京飞也叫不动它了。于是接地气的“赛驴”只得变成洋气的“伊卡”,警犬也成为全剧唯一本名出演的演员。

作为全剧戏眼,常胜既要有中年人平衡家庭工作的疲惫,还得能撑起逆风翻盘的“热血”;长年的基层工作令他不仅应有敏锐洞察,且能在三教九流间游刃有余,镇得住货盗,搞得定村长。有了扎实文本、和成熟的主创团队在先,张本笃信《驻站》能有不错的成绩,郭京飞更是全剧的“胜负手”。

他回忆,在剧组的时候,郭京飞经常会在现场和导演迸发出很多创作灵感,有很多精彩的二次创作“现挂”,因为郭京飞对生活天然的感知,总能赋予常胜角色规定之外的惊喜。比如,常胜的师父老孙殉职,常胜将师父的遗体抬上面包车,给他穿好鞋,经久停顿后,只说了一句话“师父咱们回家”;面包车开出去两步,又停下,成为告别的仪式感。张本说,这些细节大多来自演员和导演现场的调度和碰撞,尤其是郭京飞,用移情的方式令普通观众都能感同身受生死离别之际,平静表象下起伏翻腾的内心世界。

如果说驻站警察与普通人尚有距离,常胜,或者说郭京飞便成了这两条岔道的交汇点,从“孤独感”荡漾开去,泛起跨越职业,链接生活的百感交集。

某种程度上,《驻站》开了一扇窗,看见的是驻站警察群体,日复一日守护我们的平凡生活;《驻站》也立起一面镜,看见的是你我的内心,孤独或喧嚣,得意或失意,总有排解的出口。

分层的观众和刚需的表达

长期在一线的创作经验让春羽影视意识到,观众的分层和审美的分化,正以更剧烈的方式发生变化,对同一件事物的看法千差万别,并试图在公共场域让自己的声音被听到。

创作者也是人,理解和认识世界的方式同样自成体系。这样就涉及,如何让创作者喜欢的和观众喜欢的最大限度重叠?更进一步的思考是,当两者实在难调和时,怎么取舍?

《驻站》的受众反馈提供了宝贵的观察样本。

剧中,王冬雨作为常胜走近东寨村的“引信”,身负多重身份:她是老村长王喜柱的独生女,被家乡父老捧在手心看着长大;在外读大学,回乡备考研究生顺带做乡村教师,社会属性上又多了一重返乡青年的身份。当常胜初来乍到,王冬雨的血缘归属让她本能站在家乡父老一边,法理和情理的矛盾成为常胜和王冬雨“冤家”的成因;此后常胜在琐事中渐显人格魅力,设身处地为村民安全和长久利益考虑,一次又一次化解以张莱西为首的货盗们,给当地制造的人身财产危机,王冬雨接受的教育和良善底色又时刻提醒她,常胜是值得信赖和托付的“搭子”,乡村长久发展,法治是重要一环。

观众对王冬雨以及东寨村村民态度的转变,从武断否定到尝试代入和理解,折射的是乡村发展过程中必经的阵痛。这种感知和体认空谈无味,理当落到具体的人、具体的行为上,争鸣才有抓手和意味。

另一面,常胜原本着墨不多的家庭生活也引发网友广泛的讨论。张本注意到,年轻的观众普遍对这对中年夫妻婚姻中有“瑕疵”的一面注入更多的情感投射,譬如常胜身为丈夫却忽略自己在婚姻家庭中的职责,更无法充分给予周颖相应的情绪价值;又譬如周颖作为警嫂,明知常胜作为基层民警的工作性质,却仍要求他投入更多精力在家庭,不仅没觉悟,还给自己徒增烦恼。

年轻观众不理解的是,人到中年的老夫老妻,为啥还这么“作”?换个角度,有无一种可能,常胜和周颖本就像枕木上的铁轨,原是平行的,因爱而聚。生活的柴米油盐难免搓磨爱意,锅沿碰马勺才是婚姻常态。又或者,“完美”本就是相对概念,现代人被高压高效的生活裹挟,容错率在下降,因而稍有风吹草动,都在不堪重负的心理防线上再添重锤。

在kk看来,不论是对“孤独”的重述,还是对“完美”的重塑,恰是《驻站》在职业之外对生活议题的有效覆盖。这一点,跟张本和春羽影视团队坚持的创作者表达不谋而合。

在长剧短剧化,动辄要求长剧自带倍速的大环境下,《驻站》仍旧保留了许多“状态戏”:常胜自己吹口琴,看夕阳,望着远处发呆,跟鸡吵架,跟狗聊天……张本坦言,这更像是电影的表达方式,我们在选择保留这些内容的时候,也考虑到当下快节奏的观看习惯下,这很有可能造成观众的流失。但这种近似意识流的表达,却能让每位愿意驻足的观众,沉浸地走入常胜世界,跟他一起体味“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的孤独和缺憾;也在跟随他解决问题的过程里,收获哪怕一点点“生活虐我千百遍,我把生活当初恋”的乐观。

春羽影视的标签

从2020年成立至今,按照企业发展的一般规律,春羽影视进入了穿越周期的阶段。对于一家汇聚了导演郑晓龙、制片人曹平等资深创作者的新企业,春羽影视穿越周期的姿态则显得不那么寻常。

《驻站》中的乡村元素,《幸福到万家》的乡村背景,两部剧间隔时间短且有共通的部分,令kk好奇春羽影视是否对农村题材剧有所偏好。张本解释,准确地说,春羽影视偏向的内容是平实的、对人性有所探讨的,并不拘泥于具体的题材或类型——包括今年春羽影视制作且将播出的《藏海传》,它既非古装偶像剧,也不是单纯的复仇爽剧,而是试图在题材类型的基础上,让试探、痛苦、挣扎真正落到具体的人身上,去探讨人性深处有层次的东西。

而在演员的选择上,春羽影视也不单纯以“流量”或“实力”做区隔。《功勋》以“群星闪烁”致敬“群星闪耀时”;《幸福到万家》由赵丽颖挑大梁,《驻站》由郭京飞和陈数主演,《侦察英雄》由罗晋和马思纯主演,《藏海传》则由肖战领衔主演,在张本看来,作为创作者更重要的是为角色匹配合适的演员,气质相符优先于流量高低。他也坦言,创作的压力主要来自观众的高期待值,总想能更好一点,接住观众的期待。

在平台占据更多主动性的内容市场,kk未能免俗地追问了制作公司视角下的供需关系,毕竟春羽影视有资深创作者坐镇,从品牌到品控的双保险,起码能保障春羽影视创作生产的作品“不愁卖”。

张本解释,内容市场的供需关系说到底还是由剧集的品质决定的,招牌建立在品质上——这也是为什么春羽影视更倾向于专注团队真心喜欢的内容,而非功利地将市场、受众、审美等影响剧集播出效果的元素进行排列组合,机械复制之后以结果反推生产过程。

“影视公司很难说自己挑的每个项目最后都能有好结果。但如果我们从业者能做到比现在更认真一点,再努力一点,比现在更热爱一点,那我觉得就有可能做出观众觉得还不错的东西。”——或许这便是春羽影视的标签。

图源:微博、豆瓣,侵删。

来源:小可可玩具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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