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隔三差五便要回家做外公和舅舅的思想工作,生怕他们又被祁谨川花言巧语洗脑,碍于祁家情面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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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祁家的婚事就像是压在心头的大石头,一日不解除便心慌的喘不过气。
隔三差五便要回家做外公和舅舅的思想工作,生怕他们又被祁谨川花言巧语洗脑,碍于祁家情面动摇。
但祁谨川自那日在祁家不欢而散后便再没出现在兮之面前,兮之有时想着或许给他时间希望他能自己想通,期盼着隔天早上醒来收到他同意退婚的信息。
但等了一天又一天仍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没有等来祁谨川的回应却等来了一位意外来客。
铃声响了很久,兮之见陌生号码直接拒接,但这个号码一直执着于打了三遍。
兮之好奇拿起手机按下接听。
“喂?哪位?”
“是我…欧译瑶,我们能见一面吗?”
兮之着实没想到这位神秘的欧小姐竟会主动找上自己。
“可以。”
两人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兮之同温言打了招呼晚上自己有事便直接赴约。
兮之到酒店时,按响门铃,下一秒门便被打开了,感觉她就等在门边盼着自己到来。
兮之很警觉,知道见面地点在酒店套房便留了心眼,进房后先环顾了一圈套房环境,也并未察觉有异香,才放松警惕。
“欧小姐,约我来这儿,是有什么特别的话题想聊吗?”兮之开门见山。
见女人并没坐下的意思,而是顾自己往套房里面的房间走。
兮之跟着她进房,只见她呆呆坐在床边,垂着头,看上去很是伤感落寞,此时窗外华灯初上,光束洒进房间,映衬着她更显形单影只。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本科毕业典礼那一天,他穿着墨色的缎子学士服,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他的气质太独特,让我不自觉将目光锁视在他身上。他好像感觉到我在偷看他,直接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那一瞬,我来不及躲闪。”
“但我感谢那一次的目光交汇,看到了他扬起嘴角时那浅浅的梨涡,一下子就被他深深吸引了,从此步步深陷,无法自拔。”
女人好像深陷在自己美好的回忆里,但兮之知道是她在回忆她和祁谨川初见时的场景。
“我跟在他身边四年,乖巧懂事,不哭不闹,不争不抢,只求默默陪在他身边。”
“但我又清楚知道,他并不爱我,他心里有一个女人。”
说到此处,女人抬起了头看向兮之,眼神里满是幽怨和妒忌,捂住心口好像在试图缓解她心脏的疼痛。
“他会夜深人静时翻看那个女人的朋友圈,一遍一遍又一遍,他会每个节假日掐着点给她发祝福信息,他会精心准备生日礼物每年派专人送到她面前……”
“我明知和他没有结果,他也不会娶我。但我却还奢望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哪怕当个透明的隐形人也好。”
女人越说越激动,音调越说越高,眼底骤然聚起的猩红,喉咙吐出的话隐藏着一丝颤抖。
“但是如此卑微乞求的我,他却还是为了你彻底将我抛弃了!”
边说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好像愤懑难平心中的郁结,一次次几近崩溃的咆哮,随而嚎啕大哭,掩面而泣。
“就在这个房间,上一秒我们还在耳鬓厮磨,下一秒他便不要我了!”
“你知道吗?他为了娶你,给你一个完整的婚姻,把我彻底抛弃了!”
兮之看着面前这位情绪几乎崩溃的女人,她不知该上前安慰她还是该说些什么,此时她竟然产生共鸣,心疼面前痛苦的女人。
“欧小姐…”兮之轻声唤她的名字试图安慰她,但话到了喉咙口却又难以言说。
许久只憋出一句——“我和祁谨川,不会在一起。”
见女人听到自己的句话,好像又重新看到了希望,抬头凝视着站在门边的兮之,期待她继续给自己希望。
“我不知道你们的感情有多深,不知道你们的爱情有多刻骨,我更没有立场发表意见。”
“我只想单纯劝你,得到爱的前提是要先爱自己。”
“滋养自己的内心,富足自己的灵魂。只有不匮乏的心灵,才能给予别人丰盈的爱,也才能接收到同等优质的感情。”
兮之属实是情浅言深,就此打住,不想再往她那颗破碎的心撒盐。
上前递上了纸巾,此刻兮之摒弃偏见,只是单纯对面前这个独立个体的劝慰和安抚。
见她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兮之也不想久留于此,但却收到了女人的请求。
“韩小姐,我真的很想他,你可以给他打电话来这儿吗?”如今谨川已全然不理会自己,但他一定会为了见韩兮之赶到这儿。
兮之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神,犹豫再三还是拒绝了。
“对不起,我不想介入你们的情感。”
“但我很感谢你,让我彻底明白你们的故事。”
欧译瑶的故事让兮之觉得光靠时间要祁谨川放弃自己是多么的不切实际,他既然这些年都能坚持下来在看到曙光的时候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离开酒店便直接联系了祁谨川。
男人在自己公寓,兮之到时他已给自己留了门,自己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祁谨川?”
“……”
没得到男人的回应,走到跟前,蹲下身靠近他,只见他胳膊枕着头,在兮之凑近的那一刻,眼睛突然睁开。
兮之被男人突然的睁眼吓到,本能的捂了胸口顺气,“吓死我了!”
“不想见到我,怎么又来见我?”
祁谨川还是原来那副慵懒随意的样子,全然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也看不出退婚对他有任何影响。
“我见了欧译瑶。”兮之直接说。
显然男人刚要上扬的嘴角弧度扯了下,嗤笑。
“所以呢,你不早就知道了吗?总不是特地来找我确认下故事真实性吧?”
“她看上去很爱你。”兮之平静的开口叙述。
“她更爱我拥有的地位,权势和带给她的资源。”祁谨川满是不屑,好像他已习惯于此。
听着男人的话,丝毫也不意外,陈述的也确实是事实,漫不经心踱步至一边的沙发随意坐下,慵懒的倚着直勾勾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那我和你结婚,看中的是你手中的股权,祁家的权势背景助力于蒋家,这样说来,我本质和她没任何区别。”兮之笑着坦诚相待,自己对祁谨川本也不是单纯因为有爱而定的婚约。
“……”
“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你对我多了一层初恋的滤镜。”
兮之的话让男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似有所思。
许久,男人才开口。
“如果温言不是“温言”,如果他变得一无所有,你还会继续爱他吗?”
“会。”兮之毫不犹豫坚定回答。
“如果温言一无所有,我只会更爱他,因为他甘愿为我放弃他拥有的一切!”
“如果不能和温言在一起,我会选择孤独终老,一生不嫁。”
兮之只将心中对温言最深的爱意诉诸于口,温言为了她反抗自己的父亲,赌上了自己的前途,弯下了骄傲的脊梁,步下高台…他付出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
而她能带给他的,唯有一颗完完整整爱他的心。如果此生她无法陪在他身边,她一定会选择孤独终老。
“……”
她的话就像一道道巨浪扑来,瞬间彻底将自己淹没,如今连最后一块让他苟延残喘的木板也被彻底冲走——试图拿婚姻捆绑她在身边也已无济于事,她都已做好终生不嫁的准备买可见她到底有多爱温言。
“兮之,哪怕没有温言,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
说话时,男人耷拉着眼皮看不见他眼底最真实的情愫,但他那嗓音沙哑的厉害,可以感受到哽咽的伤感。
闻言,兮之感觉到祁谨川已经意识到她和他的不可能。
见他肩膀耷拉着,一副落寞伤感的样子,似乎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动力丧着愣神。整个房间静到只能听到指针转动的滴答声。
深叹一口气,还是将最为现实的现实亲口告诉他。
“谨川,我们在当年就已经结束了。”
见男人还是维持那个姿势,深陷自己的思绪无法自拔。兮之还是不忍,起身走近他,捧着他的脸,看着他那双失神黯淡无光的眸子。
许是看到她的脸,他再也忍不住,下一秒,肩膀颤抖起来,极力忍耐着几近崩溃的情绪,扑进她的怀里,无声的、颤抖着哭泣。
面对这样的祁谨川她愣住了,不禁抬手摸了摸他的短发,柔声安慰:“谨川,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好吗?”
他哑着嗓子不停的埋怨着自己,声音透着浓浓的哽咽:“可是我们差一点就可以结婚了,就差一点,但这一切好像还是让我搞砸了。
“没有搞砸!谨川,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好过一辈子在无爱的婚姻中纠缠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兮之听到他带着颤音,吐出一字:“好!”
后来过了很多年,祁谨川还是会不断想起十八岁的那个秋天。
只不过,一晃十余年,匆匆又秋天,岁月不堪数,故人不如初。
曾经那样真切地参与过彼此的人生,然而逐渐变成彼此的旁观者,喜悦与悲伤都不再发生共鸣。
他只在心底最深处念着每一个秋天,秋风不燥,岁月静好,你我都可以平安顺遂,追寻山河烟火,亲厚挚爱之人…
……
兮之收到祁家同意退婚消息的那个清晨,她和温言大吵了一架。
准确的说,是因为祁谨川两人大吵一架,直接怒摔门,开着车便回了蒋家。
正在用早膳的蒋老爷子见外孙女气冲冲回家,脾气大的直接回房,谁都不理睬,眼神求助询问一旁的蒋管家。
蒋管家见状也满是不解,“解除婚约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小姐怎么感觉火气更大了?”
“估计是和温言吵架了,不然她舍得回来?”蒋老爷子掐指一算也能猜到个大概,随即交代了管家这几天如果温言登门就别管他俩了,随他们去。
兮之一回到自己房间非但火气没有消,看到床头的图册全是温言,内心的火气燃的更旺。
“好你个温言,竟敢质疑我和祁谨川不清白!”
捶打着手中的抱枕,回想起刚刚两人相拥醒来时还在情意绵绵,收到祁谨川电话后直接就让躺在身边的男人醋坛子打翻。
“韩兮之,你刚刚对祁谨川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温言见兮之对祁谨川那柔声细语回应和两人亲热的称呼,满脸的不理解和无法接受。
“什么怎么回事?就和原来一样的态度。”兮之不以为然,既然祁谨川答应和自己回到朋友时的状态,那在当下便是最好的结果。
女人的回答更让他生气,他在耳边轻轻楚楚听到两人的对话。
电话那端祁谨川亲热的唤她宝贝儿,而面前的女人竟也欣然接受没有感觉任何不妥,她的态度瞬间就让他内心妒火燃了起来。
“韩兮之!”
兮之都没彻底清醒,便被温言莫名其妙的愠色吓到,一般男人喊自己全名时就代表他现在已经生气了,而此时的生气更是一大早没有任何缘由。
明明解除婚约他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对自己生气,这让上一秒还沉浸在恢复自由身喜悦的兮之瞬间涌上无名火。
“吼什么吼!”语调显然比男人响多了,试图用大声盖过男人的声音以示不满。
结果温言直接不理她,面无表情,一脸漠然,直接进了浴室,丢下她一人在原地不明所以,无名火燃的更旺。
再后来她因心中憋着气开始发挥作精本质,对着温言一顿纠缠。他就任凭她闹,任她吵,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能和祁谨川再有任何暧昧,哪怕只是昵称都不允许。
兮之只觉得他小题大做,最后直接摔门离去,只觉得温言不够包容她,甚至这点小事都不肯让着自己。
温言一早被女人搅的本就心情不佳,结果到了公司还要被陆璟安调侃,更是气郁。
陆璟安吊儿郎当坐在温言的座椅上,漫不经心的抽着烟,痞帅邪魅。见温言一进门便阴沉着脸,这样将表情直接表露无遗的温言可不多见,一下来了兴致调侃。
“哟,温先生看着心情不佳呀?”
“咱兮之妹子给你气受了?”
“祁谨川不是答应解除婚约了,你还不开心?”
灵魂三连问,温言听到祁谨川三个字,明眸锋锐,淡漠得令人窒息。
不搭理陆璟安,只顾自己:“找我什么事?”
陆璟安嘴角叼烟,手中把玩着打火机,“今安和你情敌最近在争个项目,你看着办呗。”
温言闻言,唇角挂着轻慢的笑意,长眸微眯,无谓耸肩,“是我能决定的?”
“少给我来这套,我能不知道背后的资本是谁?”陆璟安瞬间转而一副正经的表情,语气认真开口,眼神里尽是在述说——你小子想诓我。
温言笑着翻了份文件,扔到陆璟安面前,双臂环胸,站在桌边淡定从容。
陆璟安见是自己要的东西,心满意足起身,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热情邀约:“温言,多久没和哥儿几个聚了,今晚攒个局,会所等你。”
怕温言又放鸽子,临出门还再次“威胁”:“你不来我去绑你。”
温言无奈摇头,总算送走这尊佛,就算陆璟安今日不来要,他也会找机会送给他。
一日下来,哪怕开着会也时不时盯着手机屏幕,结果一条女人的信息都没收到,心中更是窝火。
兮之一上午下来,早已自我调节好情绪,一整个没事人似的出门上班。倒是收到顾伊宁邀约,晚上组了局庆祝兮之重回自由身。
兮之看着置顶联系人竟然一条信息都没有,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本来消了无名火又一次死灰复燃。
“好家伙,真的一日不联系我。”
“那你就别想找到我!”
顾伊宁早已从二楼包厢一眼瞧见兮之,长久不见直接兴奋的扑上前迎接。
“宝贝儿,我还以为你订个婚是出家当尼姑了呢,准备当个贤妻良母。”顾伊宁搂着兮之的肩膀,极其热情迎上二楼包厢。
“本来还真是,这不是一恢复自由身就找乐子来了吗?”兮之也顺着顾伊宁的调侃开着玩笑。
“哦,找乐子,那今晚我们玩些大的。”
兮之看着身旁这姑娘那狡黠的眼神,已经猜到她要玩什么。顾伊宁是圈内公认的哪怕结婚了还是玩的很疯癫,不过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属实是人菜瘾大。
关键苏白作为顾伊宁的丈夫,还真就纵容老婆在外玩的花,甚至在结婚前一晚顾伊宁还在俱乐部点男模,结果被苏白逮个正着扛回家才消停。
“你老公真没意见?”兮之每次都象征性友情提醒。
不出意外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
“他自己也在外玩着呢。”
确实,两夫妻各玩各的,但两人合体时又能旁若无人般激情四射。大伙儿对这样的场面也已经见怪不怪,甚至宋简泊都想贴心为两人在自己场子整个套间供他俩随时使用。
“今日找了当红小鲜肉,当然你想要小狼狗我一个电话也能替你叫来。”
“先谢过了,无福消受。” 兮之还没这胆子,要是被温言知道了,那就不是单纯吵架,后果她光想想都觉得背脊生凉。
几杯酒下肚,兮之已觉得无趣,如今玩心也不似从前那么大,但也可能是自己早玩透了,如今也没什么新鲜玩意儿能让她感兴趣。
最不想承认的理由则是,满脑子都是温言,整晚都在好奇男人在做什么…
温言赴了陆璟安的酒局。
一进屋便已有玩的激情火热的场面,人还是那常聚一起那几人,只不过女孩又换了一批,温言也懒得看。
蒋煜懒洋洋的仰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凛冽桀骜的眼神。
发型散乱而不失精致,像是刚从床上起来,却又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他的狂野不羁,邪魅性感。
看到温言来了,嘴里吐出烟圈,烟雾弥漫显得他整个人都更加痞气傲然。
“温言,今个儿得空了?”
温言一脸漠然,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意在一侧的沙发坐下,拿起酒杯抿了口,整个人冷冷清清,低沉性感的声音轻吐,“她不是回家了吗?”
“说的好听是回家,说白了你俩吵架了。”蒋煜见温言心堵他就开心的很,往他心窝子上再插几刀。
“你妈没安排你相亲?”温言直接略过蒋煜的调侃,更为直接的反击。
果然,蒋煜听到相亲两个字眼,刚噙着坏笑的嘴角有一丝的僵硬,暗想好家伙连温言都知道自己被安排相亲了。
“不满意?看你这样子是不满意了。”温言接着浇油,丝毫没有要放过调侃蒋煜的机会。
蒋煜被堵了口怨气在胸口,直接一挥手,揽过一个姑娘,笑盈盈捏了怀里姑娘的脸,也不搭理温言。
陆璟安招呼完一旁的兄弟,回到两人的舌枪唇剑无烟的战场,搂着温言的肩揶揄道:“你俩又开始了,幼稚不幼稚,温言你以后可得随兮之喊蒋煜一声“哥哥”呢,嘴下留情。”
“他被蒋姨安排相亲已经够烦闷了,你这过来人不得传授些相亲经验给你舅哥?”
陆璟安嘴也毒的很,虽揶揄着温言但每一句都戳了蒋煜心窝子。只让蒋煜更加烦闷难疏,连带着和怀里女人调情的手劲都加重了,惹的女人不禁发出娇嗔。
温言也不参与几人的话题,无外乎聊些当下的市场、资源配置、政策等,漫不经心顾自己喝着杯中酒,问到他时便搭腔,旁的时间都在想家里那位。
明明自己才窝火,明明自己在吃祁谨川的醋,但又不舍得对她说重话,全靠忍耐和压抑情绪,结果还被女人给反咬一口——自己不包容她。
向来两人闹别扭吵架都是自己先低头求和,这次无外乎最后也应该是自己求和终结。
难道还真能冷战互不搭理,那岂不是便宜祁谨川。
温言人虽在酒局但心早已飞到老远,干脆起身,正准备离开。
陆璟安忍不住开始吐槽,“你又哪儿去?”
“人沈哲有家室的都还在呢,你倒是急着撇下我们。现在咱哥儿几个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值了。”
温言笑着耸肩摆手,“没办法,毕竟你没女朋友。”
此番言论直接就遭到众人的白眼和起哄,温言抄起外套,特地同玩在兴头上的蒋煜打了招呼。
出来就忍不住打电话给女人,结果竟无人接听。再拨时,电话被接听但电话那端却是顾伊宁。
“言哥,我刚要打给你,兮之喝醉了,你来接她吧。”
温言听着顾伊宁的话,无奈叹息,二话不说直奔夜店。
温言赶到时,脸颊泛红晕的女人还嚷嚷着要酒喝,包厢内的音乐震耳欲聋,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喧嚣的场面,不禁蹙眉上前直接想带走女人。
顾伊宁见温言来了,赶忙过去坦诚交代:“言哥我可没灌酒,兮之酒量一直挺好的,我只是没想到如今她酒量和原来比差那么多。”
温言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颊格外的娇羞,眼神迷离妩媚勾人心魄。手指在男人的掌心画圈圈,撩拨的男人心痒痒。
伸手欲抱她却被她推开。
“你来了…”兮之捧着男人的脸,仔细端倪这张无限接近的俊脸,咯咯的傻笑嘀咕着。
温言看着她,只平淡冷静的吐了两字。
“回家!”
结果兮之根本不搭理他,一把甩开男人,便顾自己推门而出。
温言拿着她的外套和包紧追出去,他知道她还在耍小孩脾气。况且他知道她在装醉,为的只是让自己来找她,这招欲擒故纵玩的很溜。
昏黄的路灯,人影消散,她仰着头,踩着身影,自由自在迎着光往前走。
他只默默在她身后几米外跟着,也不上前阻止她一路哼着歌,歪歪斜斜沿着人行道往前走。路灯下,女人的长发被风吹得飘舞着,一袭黑色吊带长裙,裙角随风飞舞,优雅高贵,身材曼妙婀娜。
感觉走累了,弯腰脱下高跟鞋拎着手中,赤脚踩在冰冷的青石板道,转身冲着男人大喊,“温言,你为什么跟着我?”
温言看着她浅笑,眼里满是深情,“你慢慢走,光在前面,我在你后面。”
这一路她频频回头,而他只一路默默跟着她,但眼里全是自己。
她凝视着男人,噗嗤笑了。
见她张开双臂,温言三两步便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低下头,轻拂去因汗湿在额间的碎发,指尖轻撩娇嫩泛红的脸颊,眸底挂着晶莹的泪珠,显得楚楚动人。
他端详的仔细,忽然问:“我跟他谁对你好?”
兮之微愣神,但随即揣着明白装糊涂,“谁啊?”
“你说呢?” 温言直勾勾盯着她欲把她看透,放在腰间摩挲的手不禁掐着力重了些,似在惩罚她的犯浑。
兮之越想溜越被抱的紧,欲挣脱反而压迫感愈盛,反反复复,两人的拉扯,最后只剩下女人一人的无力动弹。
感受到男人贴近轻吐温热的鼻息,短促回答: “当然是你!”
“我以为这个问题不需要你思考那么久?”温言故意追问,本以为这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但却被女人的反应硬生生滋生了醋意。
温言贴近她的耳边,温润的气息泛起她身体的哆嗦。他知道她敏感的部位,更为蛊惑性感的嗓音,“哦?说来听听。”
男人如此蛊惑撩拨,加上酒精的作用让她脑子异常兴奋,直接就迎着男人的脸亲上他的薄唇。
唇齿相依,唇间混杂着甜酒的香甜,格外诱人深入,不断想要汲取更多。
路灯瞬间的明亮把慢慢沉幕的夜色互相比拟起来,朦胧的夜色显得更加诡秘。
看着彼此的眼眸,原来我们在彼此眼里如此美丽独特。
兮之只将自己的回答融于这个舌吻中,用实际行动回答男人的好奇心。
今夜,路灯欲与秋阳比光辉,欲和秋韵比柔媚。
一吻毕,温言将头埋进她的颈窝,轻哼了一声“之之”。
“嗯?” 兮之听他居然向自己撒娇,笑着抬手轻抚男人的后背,隔着单薄的衬衫可以清晰感受他背脊的肌肉线条。
他低喃,“明天我们去把证领了吧。”
听到温言的话,她的心一颤。
她和他从最初的纠缠,一路的坎坷,分分合合,得来如今的光明正大,而他现在愿与自己携手余生。
只狠狠点头,拥他更紧,用力应声回答他,“好!”
翌日一大早。
兮之开心的下楼,步子轻快,整个人气色红润,散发的愉悦肉眼可见。
蒋老爷子翻阅着报纸,抬眼看了眼外孙女,戏谑,“最近学变脸呢?”
垂耷着头,憋笑着偷乐。
“外公,我和温言今日去民政局。”
“哦?那今晚上我们兮之再回来就成温太太了。”老爷子揶揄兮之,笑的一脸祥和慈爱,但眼里已满是不舍。
心里再多的不舍,还是命人将户口本取来递给外孙女。这一刻心里五味杂陈,复杂的心绪不断翻涌,看着自己宠到大的宝贝如今还是选择了自己选的路,前路就是再坎坷也只能靠她自己去努力了。
蒋管家领着温言恰逢此时也进了餐厅,温言的礼数周到,上前和蒋老爷子恭敬问安。
“刚还说着丫头马上就是温太太了,温言你就来了。”
看了眼两人郎才女貌,欣慰的笑了。
许是怕自己的难过不舍被看出来,笑称外孙女今日的裙子衬着她愈发温婉优雅,到底是要成家的人了,找了借口便先回了书房。
因为提早打过招呼,两人到了民政局没一会儿便办好了手续。
兮之看着手中的红本本发呆,这一刻宛如做梦般不真实,再三摇了身边的男人反问:“我们真的结婚了是吗?”
温言深情凝视着女人的侧脸,那原本冷漠的面容勾起了无限宠溺的笑,仿佛高山之巅的雪莲缓缓绽放,又似初春静止的小溪蓦地破冰。
他的眼里只有她,这一刻天地一霎间都失了颜色,只有眼前的美人浅笑嫣嫣。
“是,温太太。”
所有美好的开始,都是因为当初多看了你一眼。
林书见老板和老板娘从民政局出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老板终于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恭喜先生。”转而看向兮之,微笑着郑重改了称呼再次问好,“恭喜夫人。”
温言听着夫人的称呼显然很满意,看着林书的眼神都是赞赏和认可。“林书,属你机灵。”
但身旁的女人显然还没有习惯这个新称呼,有那么几秒的愣神,确认在喊她,瞬间娇羞红了脸。
秋日的街道上,阳光下有黄的、橘红的叶子不时的落下。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撒到他们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温暖像似流动于天地之间,让人感到无限的幸福安宁。
林书见这对璧人站在台阶上,提议,“先生,和夫人一起拍张合照吧!”
画面定格。
两人相携而立,璧人一双,兮之头枕在温言的肩,是一张充满爱意的画卷,两个人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深深的爱意和默契。
温言看着倚着座椅扶手刷着手机的女人,开口提议:“待会回家吃饭吧。”
“回家?哪个家?”兮之提问。
“回温家啊。”温言回,好奇她小脑袋又想什么呢。
兮之听闻要回温家,不由得开始紧张。她也去过几次温家,同爷爷,欧阳女士也都吃过饭,和温辞私交也颇好,但是她见到温景淮会不由得心里犯怵,紧张。
不是因为温景淮严肃,而是因为怕在他面前一不小心说错话。会让他对自己,对蒋家人有看法,虽然偏见和看法早就根深蒂固。
“你爸也会回家吗?”
“我爸?你难道怕他?”温言笑着反问,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韩兮之竟然怕父亲。
“有点怕,我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得体,给蒋家人丢脸,让舅舅难堪。”兮之实话实说,她不是不知道温景淮和蒋霁之间的政治斗争,那本就僵硬的不能再僵硬的关系。
她和温言能走到一起,全靠温言一次次和自己父亲抗争,争取而来的机会。
甚至因为她温言差点步入身败名裂的境地,她很难想象温景淮会像接纳正常儿媳一样接纳她。
温言也猜到她的担忧,安慰她,“既然你嫁给了我,他不会厚此薄彼的。”
“怎么待温辞,自然也会那样待你。”
兮之撇嘴,轻嗤,显然不信。
再次登门温家,心境和身份已全然不同。
上次来两人还名不正言不顺,她也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做客,虽然大伙儿都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这次两人已经拿了合法结婚证,名正言顺回自己家吃饭,但此刻心情复杂,既紧张又激动。
兮之是被温言牵着手进屋的,管家见两人回来已笑脸相迎,上前忙接过林书手中那备好的礼盒和礼物。
兮之见这些礼物都是男人替她先备好的,他倒是替自己将该做的礼数都一一尽到位,丝毫不用自己操心,心里已偷乐,男人真是事无巨细,而自己只需貌美如花。
欧阳女士听儿子早上出门前说自己要和蒋家姑娘去领结婚证,虽当时听到这消息还惊讶于如此突然,但随即还是笑着表示了赞同。
又盼了半天可算盼到儿子带着媳妇回来了,两人确实也不容易。
笑的温柔,优雅起身上前欢迎。
“回来了。”
兮之见欧阳披着深灰色Pashmina羊绒披肩,宝蓝色丝绸暗纹旗袍,举止投足间尽是端庄典雅。
兮之很喜欢听欧阳女士说话,只觉得她说话很温柔,声音又柔软,如清风拂在她的心尖,酥酥痒痒。
“阿姨好。”兮之笑着打招呼。
欧阳女士乍一听没感觉到不对,但随即反应过来,又佯装生气的开口:“怎么还叫我阿姨?”
“……”
兮之被说的有丝尴尬,但却咬着嘴唇怎么也改不了口,就像一股力量不断压迫她。
温言意识到让兮之突然开口叫妈妈这个称呼她心理压力很大,毕竟她已经多年未曾开口唤过这个称呼,忙打岔转移了话题。
“刚好午膳也备好了,先吃饭吧。”
兮之倒是松了口气,因为温景淮不在家,家中只有爷爷和欧阳女士,一顿便饭倒吃的很是愉悦轻松。
爷爷自是笑的最开怀,眉眼带笑,一脸慈祥看着孙子孙媳妇很是欢喜。
“爷爷,我和兮之暂时不想办婚礼。”温言向长辈表达了两人对婚礼的决定。
兮之碍于情面,毕竟蒋家才和祁家前脚解除婚约,后脚便和死对头温家联姻,这着实狠狠打了祁家人的脸,于情于理都不在理。
思前想后还是想先低调为好,毕竟日子是她和他两人过的。
对此,温言表示尊重她的意见,只要她开口,自己便给她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更何况现在人都已经是自己老婆,更是肆无忌惮。
温老爷子和欧阳女士,闻言,也明白为何缘由,便也笑着说随两人的想法,表示理解。
用完午餐,温言都没来得及和老婆亲热,兮之竟提出要回公司上班。
温言先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顾女人的推搡只想白日索爱。
“温言,我真有事。”
闻言,男人本深埋于女人胸前的头不可置信抬头看着兮之,满眼的委屈。
缠着老婆不松手,接着头埋在她的肩颈撒娇央求,“就不能陪我?”
她也没想到结了婚后的温言会变得如此粘人,就差将自己绑在身边走哪带哪儿,虽然自己也很想陪他。
“温言,我真有重要的事,你可别忘了如今韩意宁可在公司给我使绊子呢。”
只能柔声哄着男人,拿自己晚上的时间换他放自己去公司。
“乖,晚上我好好陪你好不好?”
最后男人在她一顿劝说下才勉强妥协送她去公司。
临下车前还缠着索吻,“不表示下?”
“你现在真的…怎么和发情期似的。”虽嘴上念着但身体还是很诚实,附身主动献吻。
“你要是同意,我现在还可以上去陪你。”温言认真提议。
兮之乍舌,咯噔,“温先生您还是别了吧,杀鸡焉用牛刀,您说是吧?”说完便下车往楼里走去。
温言看着女人的身影,若有所思的笑了。
兮之还是小看了韩意宁吹耳旁风的本事,想来这对母女一脉相承,怎么能丢了如此重要的“优良传统”呢。
自从韩意宁去了品牌招商部,就三天两头整事。而韩意宁前期确实按部就班,平日也是虚心学习,不敢放肆的踏实轮岗学习,但慢慢的开始本性暴露,想要的职位和权利也愈发大。
韩君威看女儿这些时日确实也很努力认真在学习,每日早出晚归,还频频向自己商量着提出自己的看法,后期的轮岗着实也已变味。如今在韩意宁的撒娇央求下,更是直接让其在市场招商部好好磨砺锻炼下。
韩意宁一到品牌部就和自己公然唱反调,她的想法完全与自己的管理模式背道而驰。
会议室,韩兮之面露肃色端坐在一侧,散发强大凌然的气场让人不敢随意出声。
在场的招商部高管都面露难色,这高低自己的也没什么话语权,更没有任何决策力,只能将自己的想法和意见悉数陈述。
现阶段公司运行稳定,资金链也正常,如果不急功近利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兮之坚持维持旗下各大高奢商场的品牌形象,不愿自降身段让二三线品牌入驻商场,消费的目标群体始终是那一部分高端消费者。
而韩意宁却坚持要拓宽品牌多元化,辐射各阶层人士消费群体。
一下两人僵持不下,兮之承认韩意宁说的不无道理,自己曾考虑过,但放弃这想法也是详尽了解市场占比,进行了数据分析。综合全部情况和风险才得出当下便是最好的商场运营模式。
兮之看着正在侃侃而谈,输出自己看法的韩意宁,用头撑着额,不发一言。
在场的高管只等着兮之最后开口发表意见。
“在座的各位平时是如何购物消费的?你们的夫人亦或者你们的红颜知己又是如何消费的?如果亲自去商场又最想要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高奢商场的品牌定位又是什么?”
兮之也没正面表达自己的意见,只是将一个个问题反抛向众人自己去思考,说完便准备离开。
兮之的态度直接就让韩意宁不悦,她爱搭不理的模样,一脸瞧不上自己眼神,更是让她来气,提高了音调当着众人面便直接质问。
“韩总是固步自封,现在的消费主体是年轻人,应该吸引更多的年轻消费群体,商场也应该顺应市场需求。”
兮之听着她的话,还是选择耐着性子选择和她商量解释。
“那也是你这样财富自由的年轻消费群体,才有绝对购买力。绝大部分消费者去商场更多选择的是餐饮娱乐,我并不反对你的想法,只是你需要更为全面的考虑,而不是是个品牌都允许入驻,那只会自降身段,得不偿失。”
兮之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想再同她说的更多,领不领情全靠她自己,而按照韩意宁对自己昔日的意见,完全不会采纳自己的建议。
说完便也不做理会,顾自己离开。
回到办公室打开手机,发现竟微信和电话都被蒋煜打爆了。
一条条的信息铺天盖地的涌来求证——她与温言是真的吗?
兮之瞬间意识到肯定是温言做了什么,但按照温言的个性他没有微博也没有朋友圈。
想着就接到蒋煜的电话。
接通便传来大声不可置信的质问,“韩兮之,你就这样被温言那老狐狸拐走了?”
明明昨晚还在幸灾乐祸温言和表妹吵架,还和陆璟安两人在那使劲调侃他,今天温言就闷声不响直接和表妹领了结婚证,这关系一下也转换的太突然了。
他都没做好担温言喊他一声“哥哥”的心理准备,想起再和温言见面时,心境和身份已全然不同就不禁鸡皮疙瘩掉一地。
“是啊,我们扯证了。”兮之大方承认。
但随即又补充,“你不该谢谢我吗?以后温言都得尊你一声舅哥。”
兮之掐着也能想到蒋煜知道两人扯证后现在的表情和内心的愤懑。他自己成天被舅妈催着和世家小姐见面,而“死对头”温言却事业感情一片坦途,肯定心里落差感更大。
“我要他喊,他肯吗?担他一声舅哥我还怕折寿无福消受呢。”蒋煜此刻心情已沮丧到极致,虽自己对温言做自己的妹夫也没意见,但真成真了,还是觉得别扭,就好像往羊圈里养了匹狼。
“蒋煜,你就承认吧,是不是自己被逼着同周家小姐见面心有不甘,所以左右得拉扯下温言陪你一起受感情的挫伤呢?”
还没等蒋煜再开口,兮之已忙着挂断电话,顺便还嘱托了句:“和周小姐相处正经些,别吊儿郎当的。”
能让蒋煜吃瘪的人就没几个,兮之算是恃宠而骄,平日只有蒋煜宠她的份儿。但她近些天听舅妈提起这位周小姐虽年纪轻轻,但手段了得。只同蒋煜见了一面便让蒋煜吃了瘪,丝毫不惯着他那些毛病。
蒋煜在家被母亲念叨也就算了,现在竟还要被表妹“叮嘱”,一个个怎么就那么上心自己的婚事呢,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
兮之下班时,电梯偶遇了韩意宁,两人四目相对,直接就燃起了无声的战场。
韩意宁冷哼,语气尽是嘲讽,“韩兮之,你还真是喜欢处处和我争。”
“韩意宁,你真是太看的起你自己,你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争的?”兮之满脸不屑,甚至觉得和她对话都费口舌,浪费时间。
电梯门一开便甩了长发大步出门,韩意宁尾随她出了大楼,老远就看到温言双手插兜随意松弛的站在不远处,笑着望向自己的方向。
再次见到温言,她还是会心动如小鹿乱撞,如此温润俊朗的男人就近在眼前但却不属于自己。
还没来得及回忆过往点滴,下一秒便看到韩兮之朝着温言小跑而去,被男人揽进怀里,当着来往的行人便直接亲热起来。
瞬间心如刀割,垂在两侧的手已不自觉攥紧,咬牙切齿到后槽牙咯咯作响。将怨将恨都攥在拳中,用力到尖都能深陷进掌心。
看着两人搂搂抱抱上了车,韩意宁的眼眸已憋的猩红如血。
自己和母亲如今在自家竟还要畏畏缩缩的过日子,全拜韩兮之所赐,她却越活越潇洒越幸福。
“没有这样的道理!”
韩兮之从后视镜看着逐渐变小直到消失的身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偷乐什么?”温言问。“不和老公分享下?”
“在想韩意宁现在应该恨的牙痒痒。”兮之老实说,但又看向男人,勾挑眉梢笑着发问,“你现在自称老公喊得那么顺溜,看来私下没少练习啊。”
温言握着她的手,“毕竟想娶你这事儿,日思夜想。”
“老婆,老婆,老婆……”温言越喊越起劲,“我多少次都差点忍不住,现在持证上岗想怎么喊就怎么喊,毕竟这个称呼是我专属。”
“对了,你怎么还特地通知蒋煜我俩扯证了?”兮之想起了刚刚蒋煜的电话,顺口问了一嘴。
“这种喜事当然要正式通知他,才能表示我对他的重视。”温言一本正经的解释。
兮之听着这回答,哪里是重视,明明是在往蒋煜心尖捅刀子。
“你知道他最近和周家小姐在接触,他两可是从周岁时就有交集了。”
今日心情好,就主动分享蒋煜小时候的趣事。
“周家那位小姐,周岁宴抓周时,你猜她抓了什么?”兮之卖关子要温言猜。
“该不是抓了蒋煜吧?”温言大胆猜测,眼神温柔的看着女人。
兮之惊喜于温言聪明,一猜一个准,点头如捣蒜,“对!她当时就抓了在一旁玩着小算盘的蒋煜。”
但停顿了片刻,略表惋惜的接着说:“但是蒋煜吧,小小年纪就直男的很,当即就将人小姑娘的手拍开了,把人小姑娘当即就惹哭了。”
说完兮之已经捧腹笑的不能自已,她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蒋煜和这位周家小姐竟然冤家聚首,甚至还要相亲,这两人的会面想想就很有趣。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