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汝阴秦氏乃世家大族,唯有秦家嫡女才是忘机的良配。看在你和你父亲为蓝氏殚精竭虑的份上,待忘机成婚后,我可以做主给你个侧君之位,旁的莫要奢求了。”
一份沉甸甸的恩情压在心头,魏婴不敢回应蓝忘机分毫。
“汝阴秦氏乃世家大族,唯有秦家嫡女才是忘机的良配。看在你和你父亲为蓝氏殚精竭虑的份上,待忘机成婚后,我可以做主给你个侧君之位,旁的莫要奢求了。”
老夫人的动作还真是迅速,蓝忘机对魏婴的殊待不过初现端倪,便急不可耐的出手打压。字字句句贬低魏婴,却又恩威并施,许下侧君之位。
并非老夫人心善,实在魏婴能力出众,于经商一道有过人之处。
然堂堂蓝氏宗主,非世家贵坤不能匹配。
倘若魏婴权衡利弊,老夫人许下的承诺未必不是一条坦途。
可惜,他心悦蓝忘机。
尽管不敢表露分毫,但他无法否认自己的心意。
倘若心爱之人注定要娶他人为妻,魏婴宁可远离。
于是,借着探望爹爹的借口,他跑回了夷陵。
“爹爹,我回来了。”
赶了两日两夜的路,魏婴可谓身心俱疲。
“宗主不是要跟秦家小姐定亲吗?你怎么有空回来?”
魏长泽远在夷陵,尚且听闻蓝忘机将要迎娶秦家嫡女的消息,可见老夫人所言不虚。
魏婴自嘲的一笑,将最后一丝妄念清理的干干净净。
“一入冬,爹爹容易旧伤复发,宗主体恤,允我归家几日。”
魏婴撒了谎,倘若魏长泽知道他对蓝忘机起了那般心思,更触怒了老夫人,只怕头一个饶他不过。
“老毛病了,不打紧。宗主定亲是大事,又用惯了你,住一晚就回去吧。”
前任蓝氏宗主蓝青蘅救过他父子二人的性命。
自那以后,魏长泽誓死效忠姑苏蓝氏,连带着对魏婴耳提面命。
自幼耳濡目染,忠诚早已沁入骨髓,魏婴不敢回应蓝忘机,直到等来了那人将要娶亲的消息。
何其悲哀,又何其讽刺——
“我知道了,明日就回去。”
魏婴不想回姑苏,又不能待在夷陵。
这才惊觉,原来天地间竟是没了他的容身之地。
与其如此,倒不如四处走一走,看一看。
他日归来,魏婴的心里不会再有一个蓝忘机。
第二日一早,魏婴早早起了身。
昨日连行囊也没打开,倒也省了一桩麻烦。
“爹爹,我走了。”
看着眼角泛红的魏婴,魏长泽叹了口气,“阿婴,你何时起了这等心思?”
魏婴愣了一下,不明其意。
“我是腿瘸了,眼没瞎耳朵也没聋,你昨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是为了宗主将要娶亲的事吧。”
魏婴瞳孔一缩,惊骇于爹爹的耳聪目明。这几年他父子二人可谓聚少离多,奈何知子莫若父,他早将魏婴的心思看的分明。
“爹爹,我错了。”
错在不该觊觎堂堂蓝氏宗主,更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不,是我错了。你既然分化为坤泽,就不该跟在宗主身边。那谪仙般的人物,难怪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番话魏婴听得明白,说来说去跟老夫人是一个意思,都是提醒他出身卑微,不堪匹配。
一时激愤难忍,魏婴终是说出了大逆不道之言。
“爹爹,我想脱离蓝氏。”
果不其然,魏长泽怒急攻心,痛斥魏婴。
“阿婴,咱们爷俩的命是老宗主给的,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啊。”
忘恩负义?那份压在魏婴心头沉甸甸的恩情,竟还未还清吗?
“爹爹,您为老宗主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立下赫赫战功,又落得满身伤残。而我靠着经商之能,为蓝氏堆金积玉,日进斗金。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还恩吗?”
一份还不完的恩情将魏婴紧紧的束缚着,不配追寻所爱,更要眼睁睁的看着蓝忘机娶她人为妻。
“阿婴,你...”
魏长泽刚要言语,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来人正是蓝氏宗主蓝忘机。
“魏堂主,我是来接魏婴回去的。”
蓝忘机直言来意,魏婴却是死咬着下唇,满目拒绝。
瞥了眼魏婴,魏长泽顾左右而言他,“宗主,属下隐退多年,不再是堂主了。”
魏长泽曾是前任宗主蓝青蘅麾下第一猛将,却已是日落西山,锋芒不在。
“魏堂主居功至伟,姑苏蓝氏永远不会忘记。”
魏长泽隐退时,蓝青蘅也曾挽留过,便是宝刀已老,尚能做智囊,无需卸任堂主一职。
魏长泽却不想以老弱病残之躯忝居堂主之位,以免人心不服,终是离开了姑苏,定居夷陵。
“没有老宗主,就没有我魏家父子,属下岂敢居功。”魏长泽默了一瞬,想到魏婴声声泣血,终是道,“宗主明鉴,属下唯有阿婴一子,年满十八又是坤泽,我这把老骨头想跟宗主讨个恩典,允阿婴随属下定居夷陵。”
魏婴闻之一喜,方才那番话,爹爹听进去了。
可惜,蓝忘机没有同意。
“魏堂主,我正在准备成婚一事,暂时离不得魏婴。”
准备成婚吗?魏婴的身形几不可查的晃了一晃,又恢复了镇定。
话说到这个份上,爹爹不可能替他拒绝。
不欲爹爹为难,魏婴上前一步行了一礼,“魏婴这就跟宗主回去。”
回去亲眼目睹蓝忘机成婚。
想来,心也就死的彻底——
带着魏婴行水路,蓝忘机似乎并不急于回到姑苏。
“宗主,这不是返回姑苏的方向。”
“的确不是,那又如何?”
蓝氏宗主的决定哪轮得到他来置喙,魏婴干脆闭口不言。
蓝忘机脸色一沉,命令道,“母亲命我上门提亲,你陪我同往。”
提亲?所以,他们要前往汝阴——
魏婴不想看到这些,所以才跑回了夷陵。
蓝忘机偏要如此残忍,让他亲身经历。
来源:缘来o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