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以下是童祥苓的回忆与采访整理而成：哎，我这人啊，经常自嘲说自己没啥大出息。这一辈子过下来，好像也就一个《智取威虎山》，一个杨子荣，能让我在人前说说，心里头还觉得挺骄傲的。

以下是童祥苓的回忆与采访整理而成：哎，我这人啊，经常自嘲说自己没啥大出息。这一辈子过下来，好像也就一个《智取威虎山》，一个杨子荣，能让我在人前说说，心里头还觉得挺骄傲的。

想当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时候，《智取威虎山》这部戏啊，那可是经过了无数次的修改和打磨。那时候上海京剧院的老师们，对艺术那是真的苛刻，每一个小细节，每一个动作，都得反复推敲，就想着怎么能更完美。最后呢，这部戏就成了上海京剧院的经典保留剧目，也是京剧舞台上久演不衰的现代戏代表作。我呢，有幸在里面演了“孤胆英雄”杨子荣，这个角色啊，也成了好多人心里的永恒记忆。

我有时候就安慰自己，说：“好歹我还留下了一个杨子荣呢。”京剧都两百多年了，前辈们创造了那么多好东西，我们这一代人，能留点啥给后人，就已经挺不错了。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是啥天赋异禀的演员，能把杨子荣演好，全靠我对京剧的热爱，还有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记得我小时候啊，哥哥姐姐天天练功吊嗓子，我就在旁边听着，听得那叫一个入神。有时候我还跟着大声唱，葆姐（童葆苓）就说我捣乱，把我赶出来。不让我听，我就自己扮戏唱戏。不会勾脸，我就把水彩颜料在脸上乱画；没有盔头，我就用做手工的纸糊一个，往头上一戴，就开始咿咿啊啊地唱。那时候啊，我是真喜欢京剧，好戏就是抓人啊！

为了学戏，家里可是下了血本。那时候家里条件虽然不错，哥哥姐姐都在赚钱，特别是四姐，她正当红呢，但她赚的一半的钱都花在我身上了。教文戏和武戏的两位先生，家里都养在童家，给房子住，给钱，就专门教我，不教别人。另外啊，我还要吊嗓子，学文化课。我父亲还招了十多个徒弟养在家里，就是为了我学戏练功的时候，有人能跑龙套。因为我唱一出戏，总得有人配合我吧。我父亲还雇了鸣春科班做刀枪把子、盔头的陈师傅养在家里。我才学了三四出戏，我父亲就把我全套行头都做好了。这本下得可真够大的，几乎是花掉了大半家产。但我知道，这都是为了我能学好京剧，为了我能在舞台上展现出最好的自己。

为了演好杨子荣这个角色啊，我可是下了苦功夫。为了演得像解放军，我决定改变唱法，还给角色设计了新的亮相动作。我还下基层去观察排长的一举一动，模仿他们的言谈举止。每星期啊，我都会抽出时间来学习雷锋、王杰、焦裕禄的先进事迹，就想着怎么能靠近这些人物的气质。我就希望自己能真正地融入这个角色，让观众看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杨子荣，而不是一个只会念台词、做动作的演员。

1966年啊，我们去京西宾馆礼堂演出。那天，毛主席都来了！当幕落下后，谁也不敢动，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得要命。我们就等着啊，等着，幕又拉开了，毛主席、周总理上台了。主席缓步走向舞台，举手向大家示意，还和我们合影了呢。那一刻啊，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演出结束后，听说戏通过了，还说主席把第五场《打虎上山》唱段中的“迎来春天换人间”改为“迎来春色换人间”。听到毛主席这么认真细致地看戏和改词，我别提多激动了，真的蹦了起来，蹦得老高了。

拍电影《智取威虎山》的时候啊，那更是辛苦。演杨子荣的五年里，不管是正式演出还是排练，我每天都要念完了唱、唱完了念，还有大量的舞蹈动作要练习。身体都透支了，但我从来没抱怨过。特别是拍电影的时候啊，为了表现杨子荣的飞舞自如，舞台上我穿的大衣是用极轻的尼龙丝面料做的。但拍电影时为了真实感啊，道具师傅给我做了一件厚呢面真皮里大衣，足足有20斤重呢！还要求我和在舞台上一样跳得潇洒自如。经常是跳完了舞啊，体力不支的我就蹲在一边呕吐不止。但我知道啊，这都是为了艺术，为了能让观众看到最好的杨子荣。

过了好些年啊，我在电影院里和观众一起看了《智取威虎山》。看着银幕上的自己啊，我心里那是感慨万千。我这一辈子啊，没啥大出息，也没创造多少人物和作品。就这一个《智取威虎山》啊，大家记住了杨子荣。现在还有人演这个戏呢，还有人记得我演的杨子荣啊，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京剧啊，是我一生的挚爱；杨子荣呢，是我一生的骄傲。虽然我没啥大出息啊，但我能为京剧艺术留下一点东西啊，能为后人留下一点回忆啊，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其实啊，演完《智取威虎山》之后呢，我的生活并没因此变得一帆风顺。相反啊，那段特殊的历史时期啊，京剧艺术陷入了低谷啊，我也跟着陷入了困境。那时候啊，京剧被当作“封资修”的代名词啊，我们这些京剧演员也受到了牵连。我经常在夜里醒来啊，望着窗外的月光啊，心里头充满了迷茫和困惑。我不知道自己热爱的京剧艺术还有没有未来啊，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舞台上继续扮演那些鲜活的角色了。

但是啊但是，我始终没放弃对京剧的热爱啊。即使在最艰难的日子里啊，我也会偷偷地练功啊，偷偷地哼唱那些熟悉的唱腔。我知道啊，京剧就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啊，已经深深地融入了我的血液里了。我无法想象没有京剧的日子啊，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和折磨呢。

终于啊，随着时代的变迁啊，京剧艺术又迎来了新的春天。那些曾经被禁演的剧目啊，重新回到了舞台上；那些曾经被遗忘的京剧演员啊，也重新回到了观众的视线中。我呢，也再次穿上了那身熟悉的戏服啊，站在了我心爱的舞台上。那一刻啊，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啊，心里头充满了激动和喜悦。

不过啊，岁月不饶人啊。当我再次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啊，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年轻力壮的杨子荣了。我的身体啊，已经不再灵活了；我的嗓音啊，也不再洪亮了。但我知道啊，我对京剧的热爱和执着并没有改变啊。我依然会用我全部的热情和精力去演绎每一个角色啊，去传递京剧艺术的魅力。

除了演出啊，我还开始致力于京剧艺术的传承工作呢。我知道啊，京剧艺术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瑰宝啊，是我们文化的传承和延续。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将这份宝贵的艺术遗产传承给下一代啊。于是呢，我就开始收徒传艺啊，将我所知道的京剧知识和技巧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的学生们。

看着我的学生们在舞台上逐渐成长起来啊，我心里头那是充满了欣慰和自豪啊。我知道啊，他们已经接过了我手中的接力棒啊，将继续为京剧艺术的传承和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呢。而我呢，也可以安心地退休了啊，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对京剧艺术的研究和探索中了。

在我晚年的时候啊，我经常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啊。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对京剧的痴迷和热爱啊，想起了自己为了学戏所付出的努力和汗水啊，想起了自己在舞台上扮演的每一个角色和收获的每一次掌声啊。我知道啊，我的一生都和京剧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啊，京剧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每当有人提起《智取威虎山》和杨子荣的时候啊，我都会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啊。因为我知道啊，那是我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啊，也是我为京剧艺术做出的最大贡献呢。我就希望啊，在未来的日子里啊，能够有更多的人喜欢京剧、热爱京剧、传承京剧啊，让这份宝贵的艺术遗产永远焕发出新的光彩。

如今啊，我已经年迈体衰了啊，但我对京剧的热爱和执着却永远不会改变啊。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啊，我还会哼唱起那些熟悉的唱腔啊，回忆起自己在舞台上的点点滴滴呢。我知道啊，京剧已经融入了我的生命里了啊，成为了我永恒的记忆和追求呢。无论未来怎样变化啊，我都将坚守这份对京剧的热爱和执着啊，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来源：细看历史三棱镜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