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想过吗?什么叫“命里藏风雨”,却偏有人能笑着走过去。王晓棠这名字,也许年轻一代未必熟悉,可在五六十年前,她的脸能让电影院里炸出掌声,一度被人喊作“中国的奥黛丽·赫本”。可风光背后,她不是一路顺风——反倒像每个人家里那个倔强、爱逞能的姐姐,一路踩着磕绊,却肚里
王晓棠:跌宕一生,不是光环也不是孤勇
你想过吗?什么叫“命里藏风雨”,却偏有人能笑着走过去。王晓棠这名字,也许年轻一代未必熟悉,可在五六十年前,她的脸能让电影院里炸出掌声,一度被人喊作“中国的奥黛丽·赫本”。可风光背后,她不是一路顺风——反倒像每个人家里那个倔强、爱逞能的姐姐,一路踩着磕绊,却肚里憋着不服气的劲儿。
事情得从一部老电影说起。1957年,《边寨烽火》上映了,王晓棠在厕所里脱鞋嗑瓜子,心里暗暗盘算着:这下子我该能有人认得了吧?电影里的“玛诺”,被观众念到热乎乎,奖杯也跟着来了——一时间,王晓棠几个字在大江南北飘得比风还快。可别人只看到了掌声热闹,她自己心里却清楚,往前走每一步都压着针。那时候,她才还是个想家的小姑娘呢。
王晓棠1934年生在河南开封,碰上的却是一段乱世。日本人打进来的时候,各家都在躲,有的往西,有的往南。她家也一样,父亲一边收拾书,一边啰嗦:“这年月谁家不是过一天算一天?”母亲拎着画箱,带着孩子、心头还有只没唱完的京剧。对她来说,逃命不是苦,苦的是家里连夜搬家,每次落脚就得重新认识邻居,小小年纪就领教了什么叫世事无常。
家里父亲王叔惠当过军官,后来一看国民党那股子腐败劲,连长辈都骂:“这帮人干事怎么跟过家家似的?”说走就走,辞职了。她妈是画师,但更迷京剧,总觉得懂唱就能解人生难题。家里一到晚上,锅盖还没盖稳,就已经叮当响起锣鼓,戏曲在烟火气里混着流传下去。有时候,爸妈也叹气:这世道,戏里能唱尽,日子却难猜。
王晓棠从小就带点天生的灵气。人说孩子的爱好被父母“硬安”上的不少,但她本来就喜欢往台上蹦。10岁那年,母亲拉着她去找京剧名伶——说起来还挺有喜感:郎定一也是重庆那一带的响当当,王晓棠背着胳膊问妈:“我是不是去给人添麻烦了?”可一开嗓,郎定一就愣了,把台下的小姑娘带进门下,这一收,也算给她的命运扳了个方向。
在戏台上摸爬滚打几年,王晓棠家又换地方。48年回了南京,再去杭州,像旅馆客,床单还没捂热,就要卷铺盖。少女的日子跟随父母迁移,她心里其实有点苦闷——同班同学聊家常,她总是在想:“我家又要搬了,你说我怎么留下来呀?”但嘴上不说,心里反倒憋了股劲儿:走到哪都能站稳脚跟。
北京那个总政文化部有几年风头正劲,要弄个顶呱呱的文艺团。陈沂大手一挥,找名角,演戏也要来点“革命气息”。要说参军,很多姑娘是怕的,但王晓棠那时候脑子一热,连想都不想,“敢!”一口气答应了。她不是莽撞,那是真有底气——唱戏练的底子,咬牙也不带怕。结果赵丹极力推荐,部长一句话,“有才的姑娘,要放在革命大熔炉里炼一炼。”算是开了路,从京剧团进了总政话剧团,正式当了兵。
刚进部队头半年,王晓棠就立了三等功。主旋律、搞演出,她卷着裤腿就上台——有时候巡回,风餐露宿,小姑娘拿手帕裹着头,唱完戏还得自己拆台布。她口头上开玩笑:“这戏班子,不比家里擦地板省事。”但玩归玩,演技真是在一个个台口里磨出来的。后来被调去话剧团,倒也算合了她心意:不止是唱的小儿科,能演出角色里的难与苦。
1954年,人生又拐了道弯。林农、朱文顺来话剧团找女主角,看了一堆人,没谁随心。外头下雪,王晓棠在雪地里练功,黏着雪花的头发,她脚也冻红了。导演看她那股执拗劲,眼睛一亮,就她了。她或许也没想到,自个儿一身汗渍,能换来大银幕上亮眼的位置。《神秘的旅伴》一上映,观众那叫一个记住了她——不是随便的花瓶,是能让人揪着心跟着哭的女演员。
到了1958年,她进了八一电影制片厂,电影就像开挂一样找上门。王晓棠在《边寨烽火》里的那场戏,打得漂亮又真挚,让人一看难忘,奖项也随之揽下来。之后几年,《英雄虎胆》、《海鹰》、《野火春风斗古城》……一部接一部,票房有人气,奖杯有分量。到1964年,《野火春风斗古城》让她全票拿下了百花奖最佳女主,一时风头无两。
但风还没吹够,两年后,一场变天的风雨来了。文革之下,文艺圈成了大雷区。王晓棠成了“重灾区”里的那类“刺儿头”,被扣俩罪名——一是敢放话抗议造反派,二是死撑文艺阵地。关“牛棚”,挨斗,1970年前后,她算是彻底变了身份:不再是台前的明星,成了怀柔林场的女工。
那林场啊,北郊的风,比城里冷多了。她的手磨出了茧,心里常常发怔。六年,都是割树皮、搬木料——谁还记得曾经的大明星?但她不认输。王晓棠有时会对工友玩笑:“我这算改行了,咱们林场也能有老演员。”大家听了也只是哈哈一笑。
直到1975年,总政打了批示,她才得以平反。回到八一厂那天,她从门口踱进去,有点刚下雪的意味,冰凌融了,但鞋子湿了。她说过一句话,“涌泉之恩,滴水相报。”这话不一定是客套,她是真心觉得,人这一辈子,恩怨都不是拿来算账的。
之后她学当导演,1984年终于被扶正。那年她拍《老乡》,片场里,她常惦记着小角色的衣服是不是合身,拍个特写能不能让演员安心。幕后的人常说:“王晓棠是带着自己往死里赶的劲。”这一股子认真,到了副厂长、大校军衔,到厂长、书记,再到少将,都不是白得的。
日子到2012年,华鼎奖把终身成就奖给了她。有意思,领奖时她还像小姑娘,担心胳膊上的旧伤让摄影师尴尬。如今,90岁老人,国家一级演员,偶尔还能在晚会露个脸,说几句“老一辈交托”的话。那一刻,你要是能在后台看她一眼,会觉得她还是多年前那个在雪地练功的小王晓棠。
说到底,王晓棠的人生,是烂泥里开花,不服命,倚着骨头咬牙走出来的。她未必是最闪耀的明星,但她的故事里有那种“日子再难都能翻过一页”的底气。生活不是演电影,主角也难永无风浪,但有什么要紧呢?风雨走过,握紧自己的戏服,哪怕台下没人,台上也该唱尽一生。
我们常说,人得有点倔强,有点不服天命。你说王晓棠这一辈子,到底是幸运还是苦命?谁又知道,等到日落时分,她会不会还在回忆当年雪地练功的那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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