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迟儿:五+年友谊里,藏着最本真的演员青春

天堂影视 内地明星 2025-08-27 19:07 1

摘要:杜源曾说:“迟蓬是我的职业偶像,她是把中国妈妈演得最好的女演员。”我太懂杜源的认可,毕竟他自己也是戏好却不张扬的人,能被他夸,迟蓬的好是真的好。她演戏从不安套路来,哪怕是配角,光芒也藏不住。

致迟儿:五十年友谊里,藏着最本真的演员与青春

最近追《生万物》,全因戏里有迟蓬——那个被观众夸“演技天花板级炸裂”的大脚娘。导演刘家成真是慧眼识珠,可我心里暗笑:老迟的“炸裂角色”,哪止这一个?

杜源曾说:“迟蓬是我的职业偶像,她是把中国妈妈演得最好的女演员。”我太懂杜源的认可,毕竟他自己也是戏好却不张扬的人,能被他夸,迟蓬的好是真的好。她演戏从不安套路来,哪怕是配角,光芒也藏不住。

想起当年当金鸡奖评委那回,迟蓬凭《百鸟朝凤》提名最佳女配角。评审时我卯足劲为她争取,不是私人感情,是她的表演太精准——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欠,那种高级的分寸感,是真该拿奖。可惜最后她落选了,我沮丧得很。

颁奖晚会那天,我和富大龙一起开奖,上台第一眼就看见坐在第一排最边上的迟蓬。一件普通毛衣、一条家常裙子,还有那双穿了无数次的黄胶鞋,她就那么自信地坐在满是晚礼服的女明星中间,像个坦然的旁观者。我当时就想,要是早知道她这么穿,我也该脱了那身“装模作样”的礼服,跟她一样自在。可我做不到,我放不下的太多,迟蓬的勇敢,远胜过我。那天我在台上激动得语无伦次,满脑子都是向没获奖的提名演员致敬——他们的努力,不该被忽略。迟蓬后来笑着说:“倪儿老毛病又犯了!”

我和迟蓬的缘分,要从几十年前的山艺宿舍说起。我们同年出生,我比她大几个月,一进校就分在一个宿舍,还有徐映红。我们喊彼此“迟儿”“倪儿”“徐儿”,在山东省话剧院的筒子楼里,挤了好几年。

那时候宿舍三张床,我们嫌不够热闹,干脆撤掉一张,把另外两张拼起来睡“大通铺”。两张床一高一低,中间的缝硌得慌,可迟儿总抢着睡——吃完饭就抱本书占位置,最后我们只好约定,一人睡缝儿一个月。现在想起来,硌得慌的床,倒成了最难忘的回忆。

宿舍里还有个怪习惯:倒立。迟儿总说靠墙倒立能让脑子清醒、血回流快,还能变聪明。我和徐儿试了好几次都不行,她就出主意让我们躺床上把脑袋耷拉在外面。于是常常是她靠墙倒立,我们俩脑袋悬在床外,要么大声念书,要么安静听广播,她说这样不浪费时间。

翟建平院长是我们的老师,他总说“演员的功夫在诗外,要多读书”,还说“真正漂亮的人,一定是读书最多的”。我们三个听了,当即发誓要做“读书最多、最漂亮的人”。那时候我们每月工资才26块,书又贵,只能从饭费里抠。每天去食堂只买馒头,菜就靠迟儿想办法——等菜市场收摊时买一捆菠菜,在水房洗完,用锅炉开水烫一下,再用凉水冲,最后她用手“咔咔”撕成段,拌上辣椒油、酱油和醋,那味道,我至今再没尝过。我们从春天吃到夏天,直到徐儿说“你们看,咱仨脸都绿了”,迟儿还笑着说“没事,倒立能把脸色倒红润”。

为了看书,我们还搞“比赛”。迟蓬像个“密探”,天天去别的宿舍打听:“赵娟娟她们在看《简爱》了”“徐少华买了《安娜·卡列尼娜》”。她用破纸箱搭了个书架,用树棍支撑着,虽脆弱得一碰就歪,却是宿舍里最宝贝的东西。饿了就念叨家里的茄盒、包子,徐儿家在济南,周末常领我们去解馋,来回走两个钟头,谁也不觉得累,迟儿说“只要能吃顿好的,天天走都愿意”。

年轻时的我们,一边埋头学习,一边也爱闯祸。剧院排《基督山恩仇记》,王玉梅老师演女主角,我们跑群众。女主角那双白色高跟鞋,我们羡慕得不行。有天我在侧幕条候场,突然看见迟蓬脚上穿着那双鞋,吓了一跳。第二天团里就开大会批评她——女主角下场找不着鞋,而且佣人角色穿女主的鞋,完全不合身份。迟蓬后来才说,她从没穿过这么好看的鞋,想穿一会儿就下来,没想到露了馅。更逗的是,她脚比我们还大,上台只能俩脚来回换,一瘸一拐地下场。后来服装老师用山东普通话说“迟蓬演佣人,怎么能穿梅瑟苔丝的鞋”,这话被我们翻来覆去模仿,笑到直不起腰,也让我的普通话里,至今带着点山东味儿。

迟蓬还爱琢磨角色,哪怕只有两句台词,也会设计十几个造型——嘴唇画得厚厚的,说“薄嘴唇和厚嘴唇说话声音不一样,台词得和妆匹配”。我和徐儿都笑说,她要是早出生,说不定是“卓别林的妹妹”,她还乐呵呵应着,那段时间我们都叫她“卓儿”。

有次去青岛演出,住八大关,书记让我们少出门省房费,可我和迟蓬偏要溜出去看《小花》。回来路上,她突然说:“倪儿,我想让你当刘晓庆,我当陈冲!”我说拍电影得有机遇,她却笃定“努力就有机会”。第二天,她真扎了陈冲同款小辫儿,还逼着我剪刘晓庆同款短发。没多久,八一厂的郝光导演来选《女兵》演员,选中了我和她,要二选一。那晚我们三个聊到半夜,迟蓬说“要是选你,我肯定替你高兴”,我也说“选你我就热烈祝贺”。

可后来出了个误会——迟蓬问郝光导演是不是选了她,恰逢导演有帕金森病,无意识点头,她高兴地跑了回来。我为她开心,也为自己难过,可转天翟院长却通知我收拾行李去拍戏。我懵了,在院里转来转去抹眼泪,徐儿找到我,也跟着哭。回宿舍告诉迟蓬时,她愣了半天,然后突然抱着我说“太好了,祝贺你”,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去剧组前,迟蓬用线给我“绞脸”,疼得我直喊停,她却说“上镜头好看”。到了文登,我总惦记着她,找副导演韦廉、场记胡玫推荐她,都没成。直到后期配音,听说王少岩导演在筹拍《红线》,我直接跑去找她,把迟蓬的情况一股脑说完,导演竟被说动了。我立刻跑着去电报大楼,发了“速来八一厂,有戏等你,快快快”的电报,回来才发现脚磨破了皮,可心里比谁都高兴。迟蓬接到电报当晚就赶来了,王导演一眼就看中了她,她也由此演了人生第一部电影《红线》。

从那以后,迟蓬的演员路就像“开了挂”——1984年凭《红叶,在山那边》拿飞天奖最佳女配角,和当时“天花板级”的王玉梅老师并列;后来演《幸福里的故事》里患阿尔兹海默症的母亲,把心疼又招人烦的劲儿拿捏得刚刚好;我推荐她去拍《美丽的事》演我情敌,她一开始说“恨不起来演不好”,结果开拍后,眼神里全是戏,连我都被她“吓到”。

她的生活,也一直活得通透。受文艺妈妈的影响,她爱写诗,衣服上总绣着妈妈缝的梅花(她小名叫阿梅),还会自己做衣服,改衣服腰身。拍《美丽的事》时,我们发现一家卖出口转内销花边儿的店,她直接成了“边儿迷”,拍戏间隙就去买,还撺掇英达、周晓斌也买,剧组里都叫她“边儿王”“花迟儿”。最后离开青岛,她寄了七八包花边儿回北京,把家里窗帘、床罩都缝上,说要打造成“童话世界”。我那堆花边儿后来用来捆画,要是被她知道,准得骂我“败家”。

现在的我们,各奔东西,见面不多。迟蓬住郊区,不爱热闹,怕浪费时间在无用的事上;徐儿去了山东电视台,成了“全国三八红旗手”;我偶尔拍戏、画画。但只要见面,还是像年轻时一样,聊起孩子就又哭又笑。记得有次约在烤鸭店,迟儿说她生孩子那天,爱人在外地拍戏,她先拆洗了窗帘,再自己拎包去医院,生完孩子公婆才赶到,听得我和徐儿又心疼又佩服——这就是迟儿,永远敢想敢做。

一晃快五十年了,青春里的倒立、拌菠菜、抢床缝、为角色较真的日子,还像在昨天。如今看她演《生万物》里的大脚娘,我和徐儿都为她高兴。当年她想当陈冲,我想当刘晓庆,虽没活成别人的样子,却都活成了自己——她依旧质朴随性,穿布衫麻裙,守着自己的审美;我也在演戏和画画里,寻得自在。

隔空跟迟儿说:老迟,大脚娘真的太精彩了!咱们仨虽不是最亮的星,但这么多年,一直都在闪啊。盼着下次见面,咱们还能像年轻时一样,幼稚地笑,痛快地聊,忘了脸上的皱纹,只记得心里的热乎劲儿。

来源:梦城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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