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秀开场前一秒,我看着我的助理兼闺蜜苏晚晴,穿着本该属于我的高定礼服,挽着我的男友季霆深,走上了红毯。
大秀开场前一秒,我看着我的助理兼闺蜜苏晚晴,穿着本该属于我的高定礼服,挽着我的男友季霆深,走上了红毯。
镁光灯疯了一样地闪烁。
我没动。
上一世,她也是这样,在我最重要的时刻,偷走了我的一切。
季霆深想让她顶替我,成为他电影的女主角,我不肯,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她不堪网络暴力的压力,吞药自杀,一举登上头条。
季霆深与我分手,全网的口诛笔伐几乎将我淹没。
他动用所有资源封杀我,散播我的黑料,指责我抄袭、霸凌、私生活混乱。
我被行业彻底除名。
父母受我连累,公司破产,在羞辱和绝望中病逝。
我苟延残喘,在地下室写网文糊口。
他却买断我所有作品的版权,署上苏晚晴的名字,把她捧成了天才编剧兼演员。
我冲去质问,被他的保镖拦住。
“她写的剧本,都是为了给你铺路,”我隔着车窗,听见季霆深对苏晚晴说,“她那种人,天生就是工具。”
回家的路上,一辆失控的卡车朝我撞来。
临死前,我看到苏晚晴站在远处,对我微笑。
那笑容,我记了一辈子。
重生回来,这顶流专属编剧的身份,我不要了。
但你们欠我的,我要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1
“诗雨姐,苏晚晴穿着那件Dior全球唯一高定,跟季影帝上热搜了!”
新来的助理小雯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热搜词条是#季霆深苏晚晴金童玉女#,她怎么敢的啊!今天是你的庆功宴,是你拿到金鹰奖最佳编剧的日子啊!”
“我们快去公关部,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摘下戴了五年的情侣戒,扔进垃圾桶。
没去现场撕扯,而是直接回了家。
拨通了那个五年没敢联系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又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是小雨吗?”
我鼻头一酸,强忍着哽咽,轻轻“嗯”了一声。
“爷爷,我不想当编剧了。”
“我想回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只剩一声叹息。
“好,霍家的孩子,想做什么都可以。爷爷派人去接你。”
第二天,我登上了飞往纽约的私人飞机。
季霆深和苏晚晴的爱情故事,在内娱传成了佳话。
他们以为我被打击到远走他乡,黯然退圈。
他们不知道。
我只是回家,去继承我的百亿家产。
五年后,霍氏集团亚洲区新任董事长空降上海。
我回来了。
2
五年后的上海国际电影节,VIP酒会。
季霆深见到我时,眼神里只有一闪而过的意外,随即被傲慢覆盖。
他已经是国内身价最高的影帝,而我,在他眼里,大概还是那个被他一脚踹开的落魄编剧。
苏晚晴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她如今是炙手可热的新星,演技全靠瞪眼,剧本全靠我当年留下的存稿。
她亲热地挽住我的手,影后级的表演瞬间拉满。
“诗雨,你这五年去哪儿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当年是我不懂事,让你误会了我和霆深哥,你要打要骂,我都认。”
呵。
我嫌恶地抽出手,懒得跟她演。
“苏晚晴,现在是我太太,”季霆深上前一步,将苏晚晴护在身后,把她衬托得像一朵风中摇曳的白莲花,“林小姐,五年不见,还是这么没规矩。”
我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几个圈内大佬。
一个油头粉面的制片人走过来,他叫王海,当年为了讨好季霆深,没少给我下绊子。
“哟,这不是林大编剧吗?怎么,在国外混不下去了,又回来讨饭吃了?”
“林编剧当年一声不吭就走了,可把我们季影帝坑惨了。听说你那些剧本,原创性都有待商榷啊。”
季霆深轻描淡写地开口,直接给我扣上了黑锅。
此话一出,周围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鄙夷,轻蔑,如同在看垃圾。
我明白了。
我消失这五年,他们早就把“抄袭”的罪名给我坐实了。
“王制片记性不太好,”我扫了他一眼,又看看季霆深,“当年是谁拿着现金,求我把剧本卖给他?又是谁连夜改剧本,把男二捧成了男一?”
“你!”王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诗雨,你别生气,王制片也是心直口快。”
苏晚晴又开始和稀泥,故作大度地打圆场。
“姐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要是真没地方去,我可以推荐你去个网剧组写写分镜,虽然钱少,但好歹是个活儿。”
她说着,故意晃了晃手腕上那只满钻的百达翡丽,又理了理脖子上的海瑞温斯顿项链。
灯光下,珠光宝气,刺得人眼疼。
她用最优越的姿态,向所有人展示我的“落魄”。
我懒得跟她废话。
“不必了,我从来不用小三给我介绍工作。”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苏晚晴眼眶一红,又要开始她的保留曲目。
季霆深最吃这套,立刻黑了脸:“林诗雨,晚晴好心帮你,你别不识抬举。”
“她善良,不跟你计较,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污蔑她。”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这身衣服,是哪个奥特莱斯淘来的?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旁边的人也纷纷议论,说我尖酸刻薄,说我嫉妒成性。
“听说她被我们行业封杀了,在国外欠了一屁股债,灰溜溜地回来的。”
“怪不得呢,你看她那穷酸样。”
“她大概不知道吧,季影帝早就把她那些所谓的‘作品’版权全买下来了,现在都记在苏晚晴名下。她现在敢说那些剧本是她写的,季影帝的法务团能告到她破产。”
“就是,我们不说是给她留面子,她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我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心里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
一群坐井观天的蠢货。
“诗雨,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恨我抢走了霆深哥,也恨我如今的成就。可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金牌编剧了,人要学会接受现实。”
苏晚晴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过来人姿态,教育我。
“只要你肯跟晚晴道个歉,我可以考虑投资一部小成本剧,让你当个挂名编剧,”季霆深用施舍的语气说,“但你得跪下,求我。”
3
我差点怀疑我的耳朵。
让我给这对狗男女下跪?
季霆深这五年,除了身价涨了,脑子是一点没长。
“想让我跪下?你还真不配!”
“姐姐,你怎么这么固执呢?你现在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死要面子。”苏晚晴一脸“为你着想”的表情,“你不是为了钱,难道是想求霆深哥回心转意,休了我,重新娶你进门?”
这想象力,不去写剧本真是屈才了。
“晚晴,我怎么可能休了你!”
季霆深立刻表忠心,好像生怕我这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会赖上他。
“你是我唯一爱的人,我的太太只会是你。谁也别痴心妄想。”
他转向我,眼神冰冷,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扔在我脚下。
“拿着钱,滚。别在这儿碍眼,影响我和投资人谈正事。”
那姿态,就像在打发一个乞丐。
我嫌脏,后退一步。
没想到正好撞到了身后路过的一名侍应生。
托盘上的红酒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红色的酒液,溅在一个中年男人的白色西装上。
“完了,完了……”
侍应生吓得脸都白了,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收拾。
那个中年男人我认识,华影集团的副总,李东。季霆深最近在谈的那个大制作,他就是主要投资人之一。
“李总,您没事吧?”
季霆深立刻上前,一副关切的样子。
他一向在圈内标榜自己温润儒雅,体恤下属。
“李总,这是您特意从意大利定制的Zegna西装吧?这一身可不便宜,现在全毁了。”跟在李东身后的助理尖着嗓子喊道。
“李总,您别动气,我帮您处理。”
季霆深说着,狠狠瞪了我一眼,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要把意外,上升为恶意挑衅。
他要借李东这把刀,杀我。
“林诗雨,你还有脸站着?还不快给李总道歉!”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有多恶劣?在场的都是投资人和制片方,你这样公然挑衅李总,是想让我们整个编剧行业都跟着你蒙羞吗?”
好大一顶帽子。
我还没开口,他直接把我推到李东面前。
力气很大,我踉跄了一下。
“李总,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脑子有点不正常,自从被我甩了以后,就一直这样疯疯癫癫的。”
“你不怪她,是您大人有大量。”季霆深又补了一句,“但这种人,就算李总不跟她计较,以后在这个圈子里也别想混了。”
“破坏了投资人的衣服,还想拿项目?做梦去吧!”
我耐心耗尽。
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在挑衅,在构陷。
“够了,”我冷冷开口,“各位不用担心,我不会给编剧群体抹黑。”
“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投资人。”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她说什么?投资人?她是不是疯了?”
“穷得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还敢说自己是投资人?”
王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林大编剧,下一步你是不是要说,整个霍氏集团都是你家的啊?”
季霆深也笑了,笑得志得意满。
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诗雨,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压力太大。但撒这种谎,只会让你显得更可悲。”
苏晚晴“担忧”地看着我,对身边的人说:“她精神好像真的有点问题,要不要叫救护车?”
羞辱,在此刻达到了顶点。
他们逼我,羞辱我,把我当成一个笑话。
这场景,和我前世被全网群嘲的样子,渐渐重叠。
冰冷的恨意,从骨髓里一寸寸地往上冒。
季霆深甚至开始联系会场的保安,准备以“扰乱公共秩序”的名义,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出去。
就在这时。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这么热闹?”
全场瞬间安静。
霍景琛,霍氏集团的太子爷,也是我名义上的哥哥。
他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保镖,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呼吸。
所有人的笑声,都僵在了脸上。
来源:成熟的奶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