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夏江这人,到了最后众叛亲离,连牢门都出不去,可你要是跟他提“愧疚”俩字,他能瞪着眼跟你吵——在他心里,自己这辈子干的所有事,都“天经地义”,半分错处没有。
夏江这人,到了最后众叛亲离,连牢门都出不去,可你要是跟他提“愧疚”俩字,他能瞪着眼跟你吵——在他心里,自己这辈子干的所有事,都“天经地义”,半分错处没有。
就说坑赤焰军那档子事,他从头至尾都觉得自己在“护法”。当年祁王萧景禹想撤悬镜司,说这机构“权重难制”,夏江听着就炸了。悬镜司是啥?是他夏江的命!自他爹那辈起,悬镜司就直属于皇帝,不用给六部磕头,不用跟朝臣站队,查案拿人全凭一句话——这权力,是他攥在手里的刀,也是他在朝堂上横着走的底气。祁王要撤它,在夏江看来,不是改革,是要卸他的胳膊、断他的根。
他跟谢玉合计着构陷赤焰军时,眼皮都没眨一下。伪造兵符、买通证人、甚至逼着自己的徒弟去做伪证,哪一样不是伤天害理?可他夜里睡得安稳——在他心里,林燮跟祁王走得太近,一个掌兵权,一个掌朝政,俩人手拉手,皇帝都得让三分,这叫“功高盖主”;悬镜司要是没了,朝堂没个“铁面无私”的机构盯着,还不得乱套?所以他觉得自己是在“清君侧”,是在“保大梁的江山”,至于林燮满门抄斩、祁王饮鸩而亡,那都是“挡路者”该有的下场。你问他对林燮有愧吗?他能冷笑一声:“林燮拥兵自重,本就该死。”
再说他对徒弟们的狠。悬镜司的几个徒弟,夏冬、飞流(此处应为其他徒弟,飞流非悬镜司人,原文为笔误,应为其他如夏秋等),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怎么用刑、怎么审案、怎么从蛛丝马迹里揪出“破绽”,全是他传的手艺。可在他这儿,徒弟不是人,是他手里的棋子。卫峥当年多机灵,跟着他破过不少案子,就因为卫峥的爹是赤焰旧部,夏江转头就把他扔进大牢,严刑拷打,逼他指证林燮。后来卫峥逃了,他派去追杀的人,全是卫峥当年的师兄弟——在他看来,“叛师”的人,就该被同门清理门户,至于师兄弟情分?那是啥?能当饭吃还是能保悬镜司?
夏冬更惨,她丈夫聂锋是赤焰军将领,被他构陷成“反贼”,尸骨无存。夏冬哭着求他查清楚,他嘴上说“会查”,转头就把聂锋的卷宗烧了,还骗夏冬“聂锋确实叛了”。等夏冬后来知道真相,提着剑要杀他时,他还骂她“糊涂”:“你丈夫是反贼,你该大义灭亲,反倒来杀我?”他从没想过,夏冬跟着他出生入死,把他当亲爹敬,他却毁了她的家、骗了她十几年。在他眼里,夏冬的眼泪、她的痛苦,都不如悬镜司的“威严”重要。
对家里人,他更是凉薄到骨子里。原配妻子寒氏,是个读过书的大家闺秀,当年嫁给他时,以为嫁的是个“铁面神探”。后来她无意中发现夏江跟谢玉的密信,知道了赤焰案是个冤案,夜里劝他:“夫君,咱收手吧,会遭报应的。”夏江当时就翻了脸,不是怕她劝,是怕她把这事说出去。第二天一早就找了个借口,说寒氏“水土不服”,派人把她送回了老家,还放话“这辈子不许再进京城”。寒氏后来在老家病死了,他连封书信都没寄过——在他看来,一个女人,哪有悬镜司的权力金贵?留着她是隐患,扔了才干净。
后来娶璇玑公主,也不是因为啥情分。璇玑公主是滑族的,手里握着一堆前朝旧部和江湖势力,夏江看上的是她的“能用”。俩人搭伙干了不少脏事,璇玑公主帮他罗织罪名,他帮璇玑公主报滑族的仇,各取所需。可等璇玑公主一死,他对她留下的那些滑族姑娘,说扔就扔。有个叫隽娘的,当年为他传递消息,差点送命,后来没用了,他直接让人把她灭口——在他眼里,这些女人跟悬镜司的刑具没区别,用过了就该销毁,还谈啥“念旧”?
到了最后,他被梅长苏设计,证据确凿地扔进大牢,悬镜司也被裁了。以前巴结他的朝臣躲得远远的,徒弟们要么反水要么自尽,连皇帝都懒得见他。牢里的日子苦,没肉没酒,连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他却还是梗着脖子,见了狱卒都要摆“首尊”的架子。有回景琰去审他,问他“害了那么多人,夜里睡得着吗”,他脖子一梗:“我护着悬镜司,就是护着朝廷的规矩,何错之有?那些人要么是反贼,要么是叛徒,死有余辜!”
他是真这么想的。这辈子,他的世界观就没变过:权力是天,悬镜司是地,谁动他的天地,谁就是敌人;谁为他的天地服务,谁就是“自己人”,没用了就可以扔。至于良心、情义、愧疚?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妇人之仁”,是耽误事的玩意儿。
所以到死,他都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是“被小人算计了”,从来没想过自己欠了谁。这种人,不是坏,是骨子里就没长“人心”——他只认权力,不认人,自然也不会对任何人有半分愧疚。
来源:欢快百香果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