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三天后,封四的破草屋被一把火烧成灰,胡三的刀跟着落下,村口那棵老槐树溅上了血。
宁学祥把封四逼到墙根那天,大概没料到墙根底下埋着炸药。
三天后,封四的破草屋被一把火烧成灰,胡三的刀跟着落下,村口那棵老槐树溅上了血。
村民后来回忆,火光照得人脸通红,像提前预支了报应。
封四原本只是个想偷懒的庄稼汉,觉得把地租给宁家就能躺着吃租子。
宁学祥顺水推舟,把租子抬到封四再也付不起的数字,再利滚利滚出一条绝路。
封四被赶出门时,连祖传的犁都当了酒钱,最后跟着马匪混口饭,成了别人嘴里的“活该”。
可“活该”两个字太轻,压不住一条人命。
封四死前拉着儿子封腻味的手,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别学我”,可惜声音太小,被仇恨盖了过去。
封腻味接过的不是遗产,是一包用破布裹着的火药味。
他脑子里反复转着父亲咽气的模样,却没转明白:真正害死封四的,是封四自己先递出去的软肋。
宁学祥只是捏住了那个软肋,再轻轻一折。
复仇的剧本写得很顺:踩点、放火、嫁祸。
胡三那把刀原本砍向宁家粮仓,却拐了个弯劈向更软的村民。
血顺着门槛流进封腻味的梦里,他第一次发现,恨一个人可以连带恨一整片土地。
最扎心的是,封腻味点火前犹豫过一瞬。
他想起小时候饿极了,宁家老太太给过他半块糕,甜得发苦。
但火光一起,那点甜味就被烧成了灰。
宁家最后没亡在火里,亡在之后的饥荒。
粮仓空了,人心散了,宁学祥守着一地瓦砾,突然懂了那句老话:赶狗入穷巷,穷巷里不止有狗,还有狗急跳墙时带翻的油灯。
封腻味没等到胜利。
他躲在山上,听村民哭丧,听风把“冤有头债有主”吹得七零八落。
某天夜里,他摸回焦黑的村口,把剩下的火药倒进水沟,看着黑水慢慢渗进土里,像给父亲烧的最后一张纸钱。
故事传开后,村里老人教训孩子:别学封四懒,别学宁家贪,更别学封腻味把别人的错当自己的命。
可孩子们只记住了那句“赶狗入穷巷”,后半句“必遭反噬”总被风刮跑。
说到底,这不是谁赢谁输的账。
封四丢了地,宁家丢了人,封腻味丢了自己。
土地还是那片土地,春天照样长草,只是草底下埋过火,来年长得格外疯。
来源:影视大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