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鲁西南的冬日总是带着凛冽的寒意,在山东省菏泽市单县郭村镇的一个小村庄里,朱之文的童年记忆始终与贫困绑定。上世纪 60 年代末出生的他,家里常年被炊烟与拮据笼罩,泥土糊成的墙壁在风雨中斑驳,唯一的亮色是他喉咙里哼出的调子。那时的他还不知道 “梦想” 二字的分量,
贫寒岁月里的歌声执念
鲁西南的冬日总是带着凛冽的寒意,在山东省菏泽市单县郭村镇的一个小村庄里,朱之文的童年记忆始终与贫困绑定。上世纪 60 年代末出生的他,家里常年被炊烟与拮据笼罩,泥土糊成的墙壁在风雨中斑驳,唯一的亮色是他喉咙里哼出的调子。那时的他还不知道 “梦想” 二字的分量,只知道干活累了、心里闷了,唱几句就能浑身舒坦。
命运的重击在他少年时骤然落下。父亲的离世像一块巨石压垮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家,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家里连买盐的钱都要四处拆借。刚上初中的朱之文默默收起课本,背上比他还高的锄头走进农田,“辍学” 两个字没说出口,却成了他此后多年的遗憾。白天跟着乡亲们割麦、插秧、掰玉米,手掌磨出厚厚的茧子;晚上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他总忍不住对着屋顶哼唱,歌声成了疲惫生活里唯一的慰藉。
成年后,朱之文娶了媳妇,生了一双儿女,日子在田埂与灶台间循环。可他对唱歌的痴迷丝毫未减,反而愈发强烈。在农村,一个大男人不干农活却总 “扯着嗓子喊”,难免引来议论。“不务正业”“想当明星想疯了” 的闲言碎语像麦粒一样撒在村里的每条小路上,有人见了他就绕道走,有人背后指指点点。为了不打扰家人和邻居,每天天不亮他就揣着一个馒头出门,在村外的麦田里、河岸边唱歌。清晨的露水打湿裤脚,傍晚的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田埂上的野草听了他十几年的歌声,从青涩到枯黄,又在春天重新发芽。
妻子起初也不理解,劝他 “踏踏实实种地比啥都强”,可看着他唱歌时眼里的光,终究还是默认了这份执着。朱之文把收音机里的歌一句句记下来,没有乐谱就凭耳朵听,没有老师就对着田埂练,嗓子唱哑了就喝口井水,多年来从未间断。村里人都说他 “活在梦里”,可只有朱之文自己知道,这歌声里藏着他对生活的热爱,是贫瘠岁月里唯一的精神支柱。
军大衣下的逆袭时刻
命运的转机出现在 2011 年,42 岁的朱之文偶然听说一档叫《我是大明星》的选秀节目在山东海选,邻居半开玩笑地劝他 “去试试,万一成了呢”。他犹豫了很久,最后揣着攒下的几十块钱,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大衣,骑着自行车走了几十里路赶到海选现场。
那天的演播厅里,灯光亮得晃眼,评委和观众看着这个皮肤黝黑、穿着军大衣的农村汉子,眼神里满是打量。朱之文攥着衣角,手心全是汗,当主持人问他要唱什么歌时,他深吸一口气说:“《滚滚长江东逝水》。” 台下有人轻轻笑了,毕竟这首歌的厚重感,与他朴素的外表实在反差太大。
伴奏响起,朱之文闭上眼睛,开口的瞬间,全场的笑声戛然而止。低沉浑厚的嗓音如同山间清泉奔涌而出,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与力量,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演播厅里只剩下他的歌声在回荡。评委们惊讶地抬起头,互相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观众席上渐渐响起掌声,从稀疏到热烈,最后汇成一片喝彩。一曲唱罢,评委激动地问他:“你是专业学过吗?” 朱之文憨厚地摇摇头:“就自己在田里唱的。”
这段视频很快在网络上传播开来,“大衣哥” 的名号一夜之间传遍山东。在评委和观众的支持下,朱之文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拿下了《我是大明星》的年度冠军,正式踏入演艺圈。他的人生仿佛按下了加速键,紧接着又站上了《星光大道》的舞台。尽管最终只获得第五名,但他在台上演唱《驼铃》《敖包相会》时的投入,让全国观众记住了这个穿着军大衣、歌声动人的农民歌手。
2012 年,朱之文接到了《我要上春晚》的邀请。站在通往春晚的舞台上,他比参加任何比赛都紧张,因为这是无数艺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他选了一首充满乡土气息的《我要回家》,歌声里藏着对家乡的眷恋,也藏着一个普通人的追梦故事。当导演宣布他成功晋级时,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红了眼眶。那年除夕夜,朱之文穿着崭新的中山装出现在央视春晚舞台上,对着全国观众唱出 “家在心里头” 时,老家村里的乡亲们挤在电视机前,为他欢呼鼓掌。
繁华与困扰的双重变奏
成名后的朱之文成了媒体追逐的焦点,演出邀请像雪片一样飞来。从地方电视台的综艺节目到央视的大型晚会,他的身影频繁出现在屏幕上,出场费从最初的几百块涨到了数万元。他不再需要下地干活,银行卡里的数字一天天增长,很快就盖起了村里最气派的二层小楼,买了汽车,成了乡亲们口中 “有本事的人”。
可财富与名气带来的不只是喜悦。亲戚们纷纷找上门来,今天这个说 “孩子结婚要借钱”,明天那个说 “盖房差几万”,有人开口就是几十万,甚至有人觉得 “他的钱来得容易,借了不用还”。朱之文起初不好意思拒绝,可借出去的钱大多有去无回,时间久了,亲戚间的关系反而变得微妙。更让他头疼的是村里的目光,有人觉得他 “发达了就忘本”,有人天天堵在他家门口拍视频,想借着他的名气赚钱,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
比钱财纠纷更让朱之文牵挂的,是儿子的成长。随着他常年在外演出,对孩子的陪伴越来越少,儿子小朱早早辍学在家,染上了一些不好的习惯。朱之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次劝儿子找份正经工作,可效果甚微。2021 年,小朱结婚的消息引发关注,儿媳陈亚男借着 “大衣哥儿媳” 的身份开通社交账号,短短几个月就积累了数百万粉丝,直播带货做得风生水起。
然而这段婚姻并未持续太久。婚后不久,陈亚男在直播中多次暗示小朱 “不上进”,一边利用朱之文的名气获取流量,一边与小朱渐行渐远。这种明显的双标行为引发网友不满,指责她 “借婚姻蹭流量”。2022 年初,两人宣布离婚,陈亚男的账号虽然仍有三百多万粉丝,却因口碑下滑停更许久。后来她尝试用小号复出,但早已没了当年的热度,网友的嘲讽声让她渐渐淡出公众视野。这段插曲让朱之文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他很少回应,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小院生活里的本真回归
近几年,随着选秀热潮褪去,朱之文的商演渐渐减少,他把更多时间放回了家乡的小院。2024 年开春,他决定重新装修院子,把原本简单的农家院打理得焕然一新。工人师傅们忙着铺地砖、刷墙壁时,朱之文就在一旁打下手,时不时给花草浇水,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
如今的小院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青砖铺成的地面干净整洁,墙角种着月季、绿萝、三角梅,五颜六色的花朵在阳光下绽放;葡萄藤沿着架子爬满屋顶,夏天能遮住炎炎烈日;院中央摆着石桌石凳,上面放着一个搪瓷缸,里面泡着浓茶。朱之文穿着花衬衫和西裤,脚上却蹬着一双拖鞋,这种随性的穿搭成了他的日常,比起舞台上的西装革履,多了几分自在。
岁月也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不再干农活的他身材发福明显,啤酒肚微微隆起,脸上的皱纹深了些,但眼神依旧温和。有粉丝上门拜访,他总是热情地招呼进屋喝茶,有人提出合影,他从不拒绝,站在院子里的花丛旁,配合地露出笑容。粉丝们说:“大衣哥还是老样子,一点架子都没有。”
闲暇时,朱之文还是会唱歌,只是不再去田埂上,而是在自家院子里。清晨或傍晚,他搬个小马扎坐在葡萄架下,对着花草唱《滚滚长江东逝水》,歌声穿过院墙,飘到村里的小路上。邻居们听着这熟悉的歌声,不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亲切 —— 那个爱唱歌的朱之文,好像从未变过。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小院里,朱之文给新买的兰花浇完水,直起身看着满园的花草,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从田埂间的执着歌唱,到聚光灯下的星光璀璨,再到如今小院里的平静生活,朱之文的人生走过了一条起伏的曲线。对他而言,名气或许会褪去,财富或许会增减,但对唱歌的热爱和对生活的真诚,始终是他最珍贵的底色。
来源:娱乐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