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宁家大闺女绣绣隔天就要嫁去费家，她爹宁学祥正揣着烟袋，慢悠悠去佃户家讨喜果。老规矩，凑够百家喜果，姑娘嫁过去能顺顺当当。可他刚迈过村口的石头坎，院里就乱成了一锅粥。

《生万物》一开播就炸了锅。不是因为杨幂欧豪这些大明星，是里头那些糟心事儿，太戳人——民国十五年腊月初七，天还没亮透，宁家就出了岔子。

宁家大闺女绣绣隔天就要嫁去费家，她爹宁学祥正揣着烟袋，慢悠悠去佃户家讨喜果。老规矩，凑够百家喜果，姑娘嫁过去能顺顺当当。可他刚迈过村口的石头坎，院里就乱成了一锅粥。

俩蒙脸的女匪跟一阵黑风似的冲进院，没等绣绣喊出声，一闷棍就把人打晕了。宁母田氏扑出来时，闺女已经被拖上马车，扬起的土里头飘着句狠话：“五千大洋，三天后拿钱赎人，不然收尸！”

五千大洋啊！那时候糙米都能把人压垮，宁家那五十多亩地卖了也凑不齐。田氏抱着小闺女苏苏哭瘫在地上：“卖地！快卖地救绣绣啊！”宁学祥蹲在地上磕烟袋，脑瓜摇得像拨浪鼓：“地是根！绣绣是丫头，没了能再养，地没了全家喝西北风？”

他没琢磨明白，那年月的闺女，名声比命金贵。绣绣被土匪拐走，哪怕一夜没沾着啥，传出去也是“不清白”。费家很快就递了话，掌舵的费左氏打发人来说：“俺们费家要娶的，得是干干净净的姑娘，绣绣这事，黄了。”

宁学祥眼瞅着费家那五十多亩地的彩礼要飞，眼珠子一转，盯上了旁边的苏苏：“你替你姐嫁过去。”苏苏心里早就偷偷喜欢费家少爷文典，可这事儿哪能说换就换？可看着爹眼里的贪劲儿，娘淌不完的泪，她咬着牙点了头。

进了费家的门，苏苏才知道日子有多苦。文典心里只有绣绣，对她客气得像外人，夜里分房睡，白天见了面就一句“早”。苏苏总觉得，好好伺候，总能焐热他的心。

没成想半个月后，绣绣居然跑回来了——被个路过的商人救了，压根没被欺负，还是清白身子。

文典一听就疯了，红着眼要去接人：“我八抬大轿接她回来！她是干净的！”

这时候费左氏端着茶杯说话了，她穿件靛蓝褂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角的褶子里全是厉害：“干净？谁信？街坊信吗？祖宗牌位信吗？你敢对着费家列祖列宗说不在乎？”

文典被问得哑口无言，刚想张嘴，“啪”一声，费左氏一耳光扇过来：“你是费家独苗，名声比命金贵！”这一巴掌把文典打懵了。当天夜里，他喝得酩酊大醉，撞进苏苏房里。

苏苏还以为他转了性，刚要起身，就被他死死按住。“你不是想替你姐吗？”他红着眼喘粗气，“那就替到底！”苏苏的哭声被窗户纸挡着，没几个人听见。

转天，费左氏特意把绣绣叫到跟前，从袖里摸出块带血的丝巾，往桌上一放：“你看，苏苏已是文典的人了，你死了心吧。”绣绣盯着那抹红，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她知道，苏苏是替自己遭了罪。

没人知道，费左氏对名声这么偏执，是因为她自己的过往。十八岁那年，她被做媒的二表姑骗了，嫁给费家的病秧子栓子。那男人弱得风一吹就倒，圆房那晚连解衣扣的劲儿都没有，三年就死了。按规矩她得殉葬，可她不甘心：凭啥我一辈子被个病秧子毁了？

她跑回娘家问当先生的爹：“男人多大就不能生娃了？”她爹以为她要干出格事，抄起戒尺就打，她躲开说：“我不殉葬，我要给费家留后，要在费家站得住脚。”

没过多久，她干了件让全乡人惊掉下巴的事——给六十多岁的公公娶了个十五岁的穷丫头。

那婚事办得悄没声，可谁都明白咋回事。费左氏亲自给那丫头梳头，盯着她伺候老头，硬生生逼着六十多的老头两年后生下了文典。那丫头生完孩子没两年就没了，老头也被折腾得油尽灯枯。从此，费左氏攥紧了费家的权，靠着“为费家续后”的名声，说一不二。

文典是她一手养大的，喊她“嫂子”，却怕她像怕娘。他知道自己身世不光彩，更知道费左氏为了名声啥都干得出来。所以她让断了对绣绣的念想，他不敢不听；他要找个地方撒气，苏苏就成了现成的靶子。

宁学祥守着地契成了守财奴，费左氏捧着名声成了“守名奴”。苏苏的泪，绣绣的痛，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争利保脸面时碾成的灰。

《生万物》的故事才刚开头，可民国的风里，已经飘着太多闺女的叹息——她们的命，从来由不得自己，就在男人的算计、家族的名声里，颠沛成泥。

来源：吼唔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