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被遮蔽历史的一次打捞”

天堂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11 10:56 3

摘要:8月8日,电影《东极岛》上映。该片取材自中国渔民在抗战期间营救英军战俘的真实历史事件,面对日军暴行和不断下沉的“里斯本丸”巨轮,东极岛渔民为落难英军打开了一条生路。《东极岛》由管虎、费振翔共同执导,梁静任出品人及总制片人,朱一龙、吴磊、倪妮领衔主演。近日,朱一

8月8日,电影《东极岛》上映。该片取材自中国渔民在抗战期间营救英军战俘的真实历史事件,面对日军暴行和不断下沉的“里斯本丸”巨轮,东极岛渔民为落难英军打开了一条生路。《东极岛》由管虎、费振翔共同执导,梁静任出品人及总制片人,朱一龙、吴磊、倪妮领衔主演。近日,朱一龙接受《环球时报》专访,直言这段历史和电影的工业化水平对他极具吸引力。为了演好阿赑这个有野性、有血性的人物,他挑战自由潜水极限训练,每天去实地勘景……朱一龙告诉记者,“我真的喜欢拍电影、跟自己对话,不断探索自己和角色的连接,打碎再重组。”对于中国电影的国际化表达,他认为需要多元化的类型,“让国外看到中国当下的电影人,我们在思考什么、在做什么。”

“站在岛上那一刻,我就是他”

环球时报:参演《东极岛》的原因?希望传递给观众什么?

朱一龙:有两方面的原因。首先纯粹从电影角度出发,这样的工业电影创作难度非常大,这种需要挑战未知和探索表演方式的作品,对我来说是一次挑战。另一方面是它的意义,它背后是真实历史事件,我觉得这是对被遮蔽历史的一次打捞。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电影的slogan(口号)是“每一个中国人,都可以是英雄”。中国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民,我们国家才会有这么悠久的历史,每次都能重生强大。走到现在,我们要自强。

环球时报:渔民阿赑是一个怎样的人物?你是怎么走进角色的?

朱一龙:说实话,一开始我犹豫过,但决定接受这个挑战之后,我首先做的是从外形上贴近阿赑,塑形、晒黑……同时看剧本,去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真正让我觉得“我就是他”了,还是站在“东极岛”上那一刻。当时我们每天去勘景,步行爬到山顶,一遍遍走过那些路,然后站在山顶眺望海面和远方。我记得有一天,费导(导演费振翔)指给我们看“里斯本丸”号沉没的方向,突然之间我沉浸了,那种历史感一下落到了身上。

我是能跟阿赑产生共情的,我认同他身上的不完美。虎哥(导演管虎)跟我聊阿赑时说过两个关键词:野性和血性,我认为这是一直贯穿在他身上的。他在影片前半段的处事方式看似圆滑,是因为他希望带着弟弟在乱世中好好活下去。他不是一个天生的英雄或所谓的大人物,他会恐惧、会挣扎,甚至想过躲起来。但当他经历了日军登岛屠村、弟弟在船上和日军指挥官同归于尽,以及打开船舱看到全是英军尸体的惨状后,他突然意识到,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如果忍让无法带来安全、保护不了身边的人,他就需要抗争。于是他爆发了,就像去哨所杀日本兵那场戏,它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动作戏——阿赑仿佛一头雄狮去撕咬敌人的喉咙,用最原始、最干脆利落的方式表达了他的愤怒。

环球时报:如何理解阿赑对弟弟阿荡和阿花的感情?

朱一龙:阿赑和阿荡(吴磊饰)是被捡回来的孩子。阿赑能跟弟弟在恶劣的环境中相依为命、长大成人,能跟阿花(倪妮饰)惺惺相惜走到一起,是因为他心中一直怀揣着爱。他对弟弟和阿花的感情,都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力量。他对生活充满向往和希望,即便他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但始终期望带着弟弟和爱人走出去,寻找喜欢的地方和想要的生活。

环球时报:影片中涉及大量水下戏份,有哪些水下生存技巧?

朱一龙:这次挑战的,是没有任何辅助设备、全凭自己肢体的自由潜水,跟《消失的她》时带装备潜水完全不同。水下生存的技巧源自前期的大量训练,学习如何呼吸、排解耳压和解放肢体,建立起能够掌控好身体的自信。如果在拍摄时还要分心去顾及安全、琢磨动作,表演必需的松弛感就会消失,所以基础一定要打牢。训练过程其实挺有意思的,我跟磊磊(吴磊)在9米深的水里还玩过石头剪刀布,这是教练在教我们“找乐子”,让我们在相对轻松的状态下,逐渐提升能力。

让多元类型的中国电影走向世界

环球时报:这次与主创们的合作感受如何?对舟山东极镇留下了哪些印象?

朱一龙:我特别享受跟他们合作的过程,大家都是很优秀的演员。每个人来到现场时就是角色本身,而且导演和剧组为我们提供了实景,一切都是最真实的。大家不用刻意设计和表演,把自己听到看到感受到的,真实展现出来就好了。当地人民非常质朴、好客、善良。大家都很包容,也特别乐意配合。

环球时报:《东极岛》即将在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上映(澳大利亚、新西兰、北美和英国),希望海外观众看到什么?

朱一龙:我相信人性是共通的。我们讲述的故事有地域性、有文化性,我们的故事发生在中国东极岛,一个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但当人在极端处境下,人性能好到哪一步?渔民们深信“海上落难人必救”,在陷入救人和自保的两难时,我们最终选择去拯救他人,哪怕是不同肤色的人——我认为这种超越性的力量,足以得到全世界观众的共情。我希望通过电影让大家真正了解中国人,感受到我们中国人的善意、仁义,以及对于和平的向往。

环球时报:从《河边的错误》到《东极岛》,如何看中国电影走向世界?

朱一龙:《河边的错误》和《东极岛》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前者是作者电影,后者则是工业电影。我们需要这些多元类型的中国电影走向世界,向世界展现不同的创作成绩与思考。我参加过一些国外电影节,去感受、去沟通、去交流。说实话,我觉得国外对中国电影的认知和判断依旧有刻板印象,正因如此,才更要把《东极岛》这样的大型工业电影,以及一些年轻导演创作的、蕴含对当下思考的作品带给他们。让国外看到中国当下的电影人,我们在思考什么、在做什么,我们的工业化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不是成熟的演员”

环球时报:现阶段选角是否有偏好?角色之间有没有某种共性?

朱一龙:其实我不会连着拍相同类型的角色。因为完成一个角色后,很难马上找到新的创作灵感去演绎另一个类似的人物。所以在选择上,我更倾向于差异性强的角色。我真的喜欢拍电影,也喜欢看电影,希望自己能够在各种类型的作品里,用不同的表演方式呈现不同的人物。我觉得演员很多时候是在跟自己对话和交流,不断探索自己。你不可能塑造一个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人,他(角色)一定是你挖掘了身体的某一部分,与自己产生某种连接之后,才有可能饰演的。所以要不断地跟自己探讨,然后不断地打碎自己,重组,再打碎。

环球时报:入行近20年,如何看待演员的“沉寂期”?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成熟了?

朱一龙:19年了(笑)。对我个人来说,现在回想“沉寂”,其实特别有用。在那个时期,我不断沉淀、试错,不断在各种影视剧——没有那么多被大家看到的作品里面提升自己,去积累经验,才有了后面在某一个作品当中,自己积攒的经验能够展现和爆发,得到观众的认可。我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成熟的演员,每一次面对新角色和新剧本的时候,都会非常忐忑。因为我没有办法依照经验主义去塑造角色,每一个人物对我来说都是崭新的,是一次全新的挑战。

环球时报:获得各种奖项,对你个人带来哪些影响?

朱一龙:说实话,是让我更放松了。以前在没有得到认可的时候,说着“不要证明自己”,但潜意识里总有一些“企图心”,演角色都不自觉地带着证明的劲儿。现在反而自己会更放松,把自己完全交给角色,杂念更少,更纯粹、更松弛了。我希望通过不同的视角,不断地去学习电影,去了解电影,跟不同岗位的电影人接触,让我对电影的看待能更多元化,视角更宽阔一些。

环球时报:现阶段怎么平衡工作和生活?

朱一龙:就像我刚刚提到的,每次成为一个角色都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其实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也需要花时间调整,慢慢回到自己认知里那个“我”的样子。我没有办法从一个角色跳到另一个角色,必须先找回自己。所以在生活当中,我在找自己。我总觉得自己挺“懒”,每天生活处于一个比较省电、放松的状态,想办法让自己松弛下来,打开感官去感受世界。没有出现在镜头前,不代表我没有出去,我也会去过我觉得正常的生活。

环球时报:想对一路陪伴你的人说什么?

朱一龙:真的感谢大家。因为拍电影需要长时间准备,不会像以前那样频繁出现在镜头前,还有回到自己的时间和过程可能有点艰难。我尽量每次让自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再跟大家见面。感谢你们的陪伴,希望更多人看到我的电影。我也会每次都铆足全力,拍出好电影给大家看。

来源:枢密院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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