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提起脱口秀里的“穷”,我本来以为何广智已经是天花板了。靠着一个地铁终点站的郊区房,穷得清奇,穷得好笑,直接开辟了一条“穷鬼赛道”,后面不知道多少人都想学他。可我最近看《脱口秀和Ta的朋友们》,才发现自己还是见识少了,半路杀出个新人叫小四爷,这家伙简直不是来比脱
提起脱口秀里的“穷”,我本来以为何广智已经是天花板了。靠着一个地铁终点站的郊区房,穷得清奇,穷得好笑,直接开辟了一条“穷鬼赛道”,后面不知道多少人都想学他。可我最近看《脱口秀和Ta的朋友们》,才发现自己还是见识少了,半路杀出个新人叫小四爷,这家伙简直不是来比脱口秀的,是来比惨的。
何广智那也就是住在上海郊区,好歹是个房。小四爷老家那间屋子,听他一描述,我直接整不会了。那根本不能叫房子,就是个建筑材料展示间。墙壁是什么做的都能看见,里面住着蝎子、壁虎、老鼠,还有他爸,自成一条生态链。这条件,何广智看了都得喊声“哥”。
最绝的是他吐槽刘禹锡那段。他说刘禹锡写《陋室铭》,就轻飘飘一句“斯是陋室”,也不具体说说哪里破,就开始“唯吾德馨”了。小四爷直接在台上灵魂发问:“你家要真跟我家一样破,你能忍住一句话不说?”最后还学着刘禹锡的口气来一句“何陋之有?”,那个表情和停顿,简直了,全场炸锅。这家伙不火,天理难容。
别看他现在台上收放自如,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上脱口秀节目了。这哥们儿的人生,就是一部现实版的“活着”。从安徽那个被大山包围的村子走出来,他花了整整二十年。为了讲脱口秀,一个人义无反顾跑到上海。
你敢信吗?为了能有上台的机会,他跑去脱口秀俱乐部当了一年的检票员。每天在门口撕票,就为了换那几分钟的开放麦时间。那时候他住在上海最偏远的嘉定北,一个九平米的小房间,进门就是床,衣服都没地方晾。每天坐将近两个小时的地铁,从荒凉的终点站一路晃到繁华的人民广场,就为了上台讲几分钟,还经常冷场。有时候台下观众开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他都得自己安慰自己“是这届观众不行”,才能撑下去。这得是多大的劲儿啊。
后来他终于上了《脱口秀大会5》,就是那个讲高端豆浆的段子。当时大家都以为他要一飞冲天了,结果一轮游,只留下一句“明年再见”。更惨的是,他没等到明年,整个行业就遇冷了,演出机会骤减,他连上海都待不下去,只能灰溜溜地离开。这个他当初拼了命要来的城市,最终还是没能留住他。
好在,他没放弃。这次重新站上舞台,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他把过去二十年的心碎和自卑,全变成了段子。那个住了二十年的破房子,成了他最强的武器。他说小时候家里穷,爸爸觉得零食都是垃圾食品,不如家养的蝎子有营养。过年舅舅给个十块二十块的压岁钱,他觉得那钱能把他压死。这些听着让人心酸的细节,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让人笑中带泪的喜剧。
他自己也承认,喜剧其实是脆弱的。演出效果好不好,看文本,看演员,甚至还得看观众心情。有时候观众进场前多排了十分钟队,那整场气氛都可能不对劲。有一次他刚开场,第一排一个女观众就大喊“怎么这么不好笑啊”,结果那场演出就彻底崩了。这种事,他经历了太多。
所以他现在特别珍惜舞台,稿子都是反复打磨。第一赛段那个房子的稿子,他写了两个多月,跑了五六十场开放麦,一遍遍地改。他觉得自己的作品要有不一样的视角,不能光是逗乐。他想让脱口秀成为一支矛,去刺穿生活里那些不合理的地方。
说实话,看着他,感觉挺复杂的。一方面心疼他吃了那么多苦,另一方面又佩服他那股子韧劲。很多演员出名了,有钱了,反而写不出东西了,因为离普通人的生活太远了。小四爷现在就面临这个路口,但他自己想得挺明白,他说就算以后有钱了,这个世界依然有很多矛盾可以讲,关键看你想不想讲。
反正这哥们儿我是粉了。他不只是在讲段子,他是在用自己的命讲故事。这种从泥土里长出来的真实感,比那些精心设计的包袱要珍贵得多。希望他能走得更远,也希望他以后能住上好房子,但还能记得那间破屋子里的蝎子、壁虎和老鼠。
来源:完全化综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