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演员演技大赏:稳重的老将惊艳的年轻人,拖后腿的影帝

天堂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09 22:55 2

摘要:银幕亮起,民国戏班的帷幕缓缓拉开,久违的老将陈佩斯携《戏台》强势归来,这部一经播出就被前春晚导演哈文盛赞的作品,如一记响锤砸向了沉寂许久且越来越浮夸的国产喜剧电影市场。

文/景然

银幕亮起,民国戏班的帷幕缓缓拉开,久违的老将陈佩斯携《戏台》强势归来,这部一经播出就被前春晚导演哈文盛赞的作品,如一记响锤砸向了沉寂许久且越来越浮夸的国产喜剧电影市场。

观众涌向影院,有人为情怀买单,有人被深刻的人性剖析吸引,而看完电影走出影院的观众几乎都是交口称赞。

“剧情特别好,表达幽默的方式也高级,而每个角色更是都像从民国旧戏班活生生走出来的一样!”

不愧是砸了多年话剧底子的本子,不愧是千锤百炼评分9分以上的作品,剧情是真好,演员也都表演的不错,有些年轻演员甚至给人惊艳的感觉,真的是场视觉的享受。

可以说陈佩斯陈老的艺术回归本身就是一场悲壮的史诗,告别春晚辉煌后,他毅然的扎进当时非常低迷的话剧土壤。

一步步从《托儿》在北京小剧场连演六十场场场爆满的奇迹开始,他用铿锵有力、吐字如钉的扎实台词功底,酣畅淋漓的表演,硬生生为冷清的话剧舞台注入了滚烫的生命力。

二十七载沉潜,只为有朝一日能把他心中的艺术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一次,大荧幕就实现了他这个期待,而这部作品不仅集美他自己上阵,更以毒辣眼光组建了一支演技“封神”的阵容。

首先是陈佩斯自己,彻底撕碎了观众心中与“朱时茂搭档”的舞台类小品演员标签,这一次他化身斤斤计较、市侩精明的戏班班主,演的入木三分。

恰好与其现实中坚守的傲骨风骨形成撕裂般的对比,是一次成功的自我颠覆,也是其艺术生命的华丽蜕变。

而姜武则是塑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军阀形象,登场时霸气十足让人能感到惧意,结果转瞬就能跪地嚎啕求学,巨大的反差中透出荒诞的“呆萌”。

他模糊了正邪界限,让一个反面角色拥有了复杂的人性质感。

接下来就是星二代陈大愚,作为明星子女上台演戏自然要承受最苛刻的目光,但是他却交出了令人惊喜的答卷。

他饰演的徐明礼,对上谄媚如摇尾乞怜的犬类,对下却跋扈似张牙舞爪的狼,双面派嘴脸切换自如,那滑稽的神态、熟悉的表演节奏,俨然年轻版陈佩斯灵魂附体,又带着属于新一代的狡黠锋芒。

他的表演,不但为整部片子贡献不少笑点还增加了影片的立体感。

而最让人惊艳的就莫过于年轻演员余少群了,其饰演的“凤小桐”堪称影片的惊鸿绝笔。

当戏服加身,一个䀚藏男儿瞬间就化身弱柳扶风的民国名伶,水袖轻扬间流淌着行云流水的韵律美,以前是真没看出来这个年轻演员居然是汉剧出身,剧中是真见功夫。

在作品中当他最后的纵身一跃,没有丝毫犹豫,眼中无惧只有悲凉,可以说余少群是将角色灵魂揉碎了又重塑,从指尖微颤到眉梢哀戚,真正抵达了“人戏合一”的境界。

因为演员们都表现的太好了,所以在这群熠熠生辉的戏骨映衬下,黄渤饰演的“大嗓儿”就显得有些刺眼了,这个角色本应是《戏台》的灵魂支点,最重要的一部分。

一个被命运戏弄的底层蝼蚁,偶然间穿上了霸王戏袍,然后在虚幻的荣光与残酷现实之间撕扯。

用其卑微求生时的委曲求全与戏台上“假霸王”的荒诞荣耀做对比,映衬出其间的命运反讽与悲凉底色,这一角色演绝了会迸发出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种角色如果是早年的黄渤,那真的是手拿把掐,《疯狂的石头》《生存之民工》《斗牛》那些从泥土里长出来的角色,被黄渤演绎的入木三分,也让他成就了“千人千面”的影帝神话。

然而今日的“大嗓儿”却令人痛心地沦为黄渤表演“舒适区”的又一次苍白的重复。

他穿着破旧衣衫,顶着乱发,看似形似底层人物,可当他一做表情一有动作,那套对观众而言过于熟悉的肢体语言与表情公式便轰然启动,还没等他说台词大众就能够准确的预测他的下一步表现。

而他身上昔日浑然天成的草根狡黠与灵动的生命气息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过度消耗后的“疲态”。

他似乎在“扮演”一种他曾经信手拈来的角色类型,而非真正成为“大嗓儿”本身 当观众能轻易预判他下一个表情、下一个动作时,表演的魔术已然失效,戏中人便成了戏外客。

那个在时代洪流中拼命挣扎,极其渴望抓住一束光的“大嗓儿”,其命运的悲怆与戏剧性的反讽,在黄渤浮于表面的演绎下可以说真的是大大削弱。

那一刻观众看到的不是挣扎于乱世的底层人士“大嗓儿”,而是《极限挑战》里那个熟悉无比的“青岛贵妇”或“国民坏叔叔”,穿着民国戏服在片场玩一场角色扮演游戏。

其实黄渤的困境并非始于《戏台》,他跟很多大众过于脸熟的演员一样,尤其是他的综艺太深入人心了。

所以近年来“黄渤演啥都像自己”的言语也很多,曾经那个勇于挑战《亲爱的》中绝望父亲、《无人区》里冷血杀手的“变色龙”,正被无形锁链拖入同质化的泥潭。

可以说当演员习惯了在综艺镜头前快速反应、制造笑点、维护“人设”,其表演肌肉也在悄然退化。

深度沉浸角色时所需的耐心、孤独的研磨、对复杂人性幽微处的体察,这些“笨功夫”与追求即时效果和娱乐性的综艺逻辑一直是背道而的驰。

所以综艺节目的长此以往,演员的表演就容易滑向浮夸、套路和依赖于已被市场验证的“安全”模式,而这正是《戏台》中黄渤的问题所在:

他似乎在“执行”一个黄渤式的小人物,而非“成为”那个在时代洪流中飘零的、独一无二的“大嗓儿”。

换句话说综艺中过度强化的“黄渤”自我的人格标签,无情地侵占了角色“大嗓儿”本该独占的心灵空间,导致观众在无法忘却生活中的他时,也就难以全身心拥抱艺术中的他。

《戏台》获得美誉一片就是因为陈老将自己舞台生涯的沉浮看做了一面自己可以对照的澄澈的镜子。

他主动远离春晚的喧嚣顶峰,甘愿在话剧这片相对冷清的土地上深耕细作,用二十七年的寂寞淬炼,用对每一个舞台细节的偏执打磨,用对角色近乎虔诚的投入,才换来了《戏台》如今的深厚底蕴与集体演技的璀璨绽放。

因此坚守优质艺术的这条路上没有综艺的速成光环,唯有对艺术纯粹性近乎“殉道”般的坚守。

其实真正的表演突破,绝非要求演员彻底“丢掉自己”变成一张白纸,恰恰相反,它需要演员带着自身独特的生命印记、深刻的人生体悟,然后将其熔铸于角色之中,让每一个虚构的生命都如同扎根于现实土壤的大树,既独特又坚实。

比如学过戏剧的余少群演出的的“媚”与“悲”,姜武的“猛”与“萌”,二代陈大愚的“谄”与“狂”,陈佩斯的“俗”与“傲”,无一不是演员自身特质与角色灵魂深度化学反应后的结晶。

而黄渤的“大嗓儿”出现遗憾,就是在于那层源于过度综艺曝光的“油膜”,阻隔了这种珍贵的化学反应。

当演员把自身过多地典当给真人秀的即时喧嚣与丰厚回报时,观众又怎么能奢望在影院黑暗的沉浸空间里,赎回那份对角色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共情?

而影帝的表现的平庸就让《戏台》有了满堂喝彩与一处刺耳的断裂,而这构成这个时代娱乐生态的隐喻。

坚决不参加真人秀的某演员说过当“大众忘不掉生活中的你时,就很难接受艺术中的你。”

这并非否定演员的多元发展,而是揭示了过度曝光对演员神秘感这一核心资产的致命损耗,神秘感是演员转换角色的魔法斗篷,是观众相信其能塑造不同灵魂的前提,而当演员过于在综艺中将“本我”透支性地展现时,其塑造角色的“容器”便不可避免地被刻上了自我的烙印。

因此演员保持住自己的“神秘感”并非可有可无的装饰品,而是其艺术生命里赖以呼吸的氧气。

好的作品好的演技,只有演员静下心守护住寂静,有勇气背对流量,在孤独的“冷板凳”上苦熬,用岁月熬煮艺术的浓汤。

唯有这样,当大幕拉开时,角色才能真正在戏台上“活”过来,而不是让观众看到一个人就想起那个在生活中在综艺里奔跑的、熟悉的“他自己”。

演艺这条路很长,关乎选择,更关乎对表演这门手艺的敬畏。

这条路上没有捷径,唯有无尽的沉潜与对角色近乎偏执的虔诚。

当银幕上“大嗓儿”的悲欢因综艺的幽灵而蒙尘,观众无法触及角色灵魂深处时,我们失去的不仅是一次完美的观影体验,更是演员与观众之间那条珍贵的、以信任为基石的共情纽带。

而黄渤的演技困境也是时代性的叩问:

演员能否在娱乐工业的喧嚣中守护住那份神秘的寂静?

综艺的热闹终将随风而逝,而银幕上那些被灵魂灌注的角色,他们生命却渴望穿越时间来靠演员实现。

来源:景然观娱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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