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穿着满是烟洞的睡衣,坐在轮椅上,眼神无光、神情木然,焦晃的近况让无数网友沉默。
穿着满是烟洞的睡衣,坐在轮椅上,眼神无光、神情木然,焦晃的近况让无数网友沉默。
可当胡玫念起《将进酒》的诗句,他却突然开口,整首诗一句不落地背完,像是回到那个皇袍加身、气场全开的“康熙”。
如今年近90的他穿着纸尿裤、一天忘事十几次,但说到愿望,他只说了一句:“我还想拍点戏。”
这不是唏嘘,是心疼,更是一种来自演员灵魂深处的倔强——台下糊涂可以,台上不能糊弄。
出生书香门第,父亲是燕京大学高材生,本想让他学理工“光宗耀祖”,他却偏偏要考戏剧学院,还一考就上了。
从上戏毕业后进了话剧圈,那时候他还年轻,嗓子硬、背直、眼神有神,是“舞台理想型”演员。
舞台上,他是“李尔王”下凡,“麦克白”附体,谁说年轻人不能扛文戏?
焦晃靠的不是外形,而是能把人物“揣”到骨子里,再从骨子里“生”出一个新角色。
他不是在模仿角色,而是在自己身体里孵化出一个“别人”,每演一个,就要把原来的自己掏空一遍。
这种表演方式,既费心也费命,但焦晃乐在其中。
苏联专家教他的“斯氏体系”信了一辈子,结果风向一变,所有剧目被打成“洋教条”,他从王子一秒变成“异类”。
那段时间,他连饭都吃不起,衣服穿破也没人管,连带着家也散了,两个妻子先后离开他。
他瘦得皮包骨,甚至想过“是不是可以就这样结束了。”
是母亲把他从黑暗里拉回来,他记到今天:“妈妈说,你哪怕再苦,也别丢了戏。”
42岁,他在电影《沙漠驼铃》里演一个地质学教授,从零开始重拾演艺生涯。
那时没人记得他曾经是上戏的高材生、“莎剧王子”,但他扛过来了,一演又是几十年。
他从不带“复盘情绪”看自己演出,只看自己是不是“演过了”,有没有“演脏了”。
拍完一部戏,他第一件事就是忘掉角色,因为下一个角色不喜欢“借住”。
焦晃的戏不多,但留下的都是骨头硬、嚼得动的角色。
这份认真,在当下显得有点“老古板”,但也正因如此,焦晃成了那种“越老越香”的稀有物种。
很多人以为他是那种“天生就能演皇帝”的老派人物,其实他演的不是“命中注定”,是“命里拼来”。
焦晃不靠天赋吃饭,他靠“死磕”。
他演戏,先跟角色在脑子里打十几回交道,琢磨逻辑、推敲情感;
再跟导演和剧本较真,不能少一个神态、漏一句心理;
最后,从头到脚“翻译”一遍角色语言和动作。
也正因这股子劲儿,很多导演其实对他是“又爱又怕”。
焦晃自称不是“娱乐圈”的人,只承认自己是“舞台人”,朋友都知道他“戏瘾不轻”。
演话剧那阵子,他能把排练室当家,床搬进剧团,每天摸黑练到半夜三点,天亮继续干。
那时候别说收视率,连“奖金”都不一定能按时发。
他演得起劲,只因为观众席有人在听、在看、在共鸣。
这种对戏剧的执念,连日常生活都绕不开。
他曾为一个古代人物的步态练了三个月,只为一个“拐杖点地”的节奏精准。
也曾为表现“角色急切”在一场戏里来回跑了三十多遍,体力透支还坚持完成所有场次。
可荧屏和话剧舞台并不相同,在电视机前混个脸熟容易,能靠戏在观众心里安个“皇位”的,少之又少。
可焦晃,就是那个几乎把“帝王”演成自己本职工作的男人。
别人是“皇上请上朝”,他是“皇帝,请休息一下”:《雍正王朝》的康熙、《乾隆王朝》的乾隆、《汉武大帝》的景帝。
这三位不同时代的皇帝,到了他手里都成了“热搜老朋友”,一出场就是熟面孔,气场拉满、台词落地就能让观众跟着坐直。
只是,焦晃的戏路一向精雕细琢,感情路却像走了两次“剧本杀”。
一生三段婚姻,第一段婚姻败给了时代,第二段则栽在观念不合上,过程和结局都颇有些“时代剧”的调调。
外人看来,他像是对婚姻没什么执念的样子,演戏那股子认真,怎么也没带到感情生活里去。
可谁也没想到,第三回合,他遇上了一个不仅愿意陪他排戏、还愿意为他补衣缝洞的女人——陈晓黎。
陈晓黎是文化圈里公认的笔杆子,眼光毒辣、审美不俗,偏偏她就看中了这个倔强又脾气不算小的老戏骨。
不是因为他名气大,而是因为她认定他是“为戏而生的人”。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理想主义,可她确实是凭一句话,把这位在情感战场上“守城多年”的老将彻底攻陷了。
这段感情没啥高调仪式,也没有过多甜言蜜语,却是实打实地过成了生活里的最佳搭档组合。
三焦晃现在糊涂了,记忆时常短路,她就在旁边悄悄提醒。
他行走困难,她随时推轮椅、喂饭、抬腿,哪怕日复一日也不言苦。
他那几件被烟头烫得满是小洞的睡衣,也都被她一针一线地补上了。
说白了,在别人眼里这些“老人问题”是麻烦,在她眼里,却是陪一个老艺术家完成余生最后一场谢幕演出。
焦晃年轻时在剧场里扛过灯、扒过字,老了之后,终于有个人愿意守在台下,替他收拾生活的琐碎,铺平出场的地板。
去年,88岁高龄的焦晃,坐着轮椅被推上舞台,掌声轰鸣不绝。
那一刻,不需要灯光烘托,也不需要谁介绍头衔,全场观众自觉起立向他致敬。
不是为了演过几个皇帝、拿过多少奖,而是因为大家知道,这个老人把一辈子都交给了戏。
胡玫在采访里说,接近九十岁的他还想“拍点戏”,这不是客套话,是焦晃内心的原始冲动。
有人吃饭会饿,他不演戏会“虚”。
拍《北平无战事》的时候,他已经77岁,重排《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时,接近80岁。
那时候身体早就不再是“黄金期”,眼睛出了毛病、嗓子也哑了,可一站上台,眼神就亮了、声线就正了、脚步也稳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演太多了,但不愿糊弄自己。
这不是老派人的自尊,而是一个职业演员对自己的基本交代。
他这辈子,没追过风口、没搞过人设,更没踩过谁的肩膀往上爬。
甚至演完一部戏,他连剧都不重看一遍,只拿着笔记本看自己设定的节奏准不准、呼吸有没有偏。
他那点所谓“戏瘾”,也不是表演瘾,是责任瘾。
他觉得,自己既然把名字挂在了角色后面,就要对得起舞台、观众和自己。
哪怕今天只演一场,也要演到最后一秒都是真。
他身体不再硬朗,连烟都点着点着忘记放下,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他更怕的,是没有戏演、没有台词可背、没有角色可栖。
如果不能火到最晚,那就用心把戏做足。
如果不能被所有人记得,那也要让表演成为自己存在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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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世界钱眼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