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线观众多=民粹?”:戳破流量话术的三重迷障

天堂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05 15:03 2

摘要:一张看似无害的“城市级别票房占比”截图,被截成只剩两行:一线城市8%,三四线城市72%。截图下方配文“沉默的京沪广深,已经用脚投票”。转发区迅速升温,“精英的冷静”与“底层的狂热”被并置,仿佛一场早已写好剧本的道德剧正在上演。然而,任何对院线数据稍有记忆的人,

一张看似无害的“城市级别票房占比”截图,被截成只剩两行:一线城市8%,三四线城市72%。截图下方配文“沉默的京沪广深,已经用脚投票”。转发区迅速升温,“精英的冷静”与“底层的狂热”被并置,仿佛一场早已写好剧本的道德剧正在上演。
然而,任何对院线数据稍有记忆的人,都会对这种“震惊”感到违和。过去五年,除个别粉丝向的小规模点映,几乎所有商业片的三四线占比都高于一线——原因很简单,常住人口的基数差异摆在那里。把人口结构造成的“量差”涂抹成“质差”,本质是把统计学的常识偷换成社会学的结论。
更隐蔽的是,截图刻意截掉了“人次”与“票价”两栏。一线城市的高客单价,让8%的占比贡献了远超8%的票房金额,而三四线因为票补、限价、团购,往往“人次高、金额低”。数字一旦脱离上下文,就能被任意打扮成想要的模样。
当“沉默”被当作武器抛出,真正沉默的恰恰是数据本身:它没有机会开口告诉围观者——“我只是一个中性描述,不是价值判断”。

“三线观众多”与“民粹”之间,看似只隔着一个等号,实则横亘着一整套未经检验的假设:

•假设一:地理层级与认知水平呈绝对负相关;•假设二:认知水平越低,越容易被民族主义叙事俘获;•假设三:民族主义叙事等于民粹主义叙事。

三条假设,每一条都漏洞百出,却被快速缝合,成为一条看似顺畅的逻辑滑梯。
第一,地理层级与教育、信息获取并非简单线性关系。移动互联网把县城青年的B站、抖音时间线和国贸白领的刷成了同一条算法河流;一线城市里同样存在大量信息茧房。把“一线”自动翻译为“独立思考”,是自我中心主义的幻觉。
第二,“容易被煽动”是一个无法量化的指控。它既无法给出“煽动阈值”的标尺,也无法排除“理性认同”的可能。当一部电影重现一座城市的创伤记忆,观众的泪水究竟是被煽动的结果,还是创伤共鸣的诚实流露?在没有田野调查之前,任何断言都是傲慢。
第三,民族主义与民粹主义在学术脉络里本就泾渭分明:前者强调“我族中心”,后者强调“人民对抗精英”。把二者混为一谈,既消解了历史纵深,也放大了情绪对立。
概念偷换的高明之处,在于它用“科学”的壳,包裹“偏见”的核。一旦有人质疑,便可以用“数据不会说谎”来挡枪——可数据从来没有开口,开口的是挑选数据的人。

“书读多了就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这句看似高明的反讽,其实把最沉重的问题抛进了虚空:日本军国主义者在南京犯下的战争罪行,究竟算不算“敌人”?
当有人用“真正的敌人”来敲打三四线观众时,他们悄悄完成了一次历史主体的替换:把“侵略者”降格为“被利用的符号”,把“受害者”降格为“民粹的燃料”。于是,一场反人类的暴行被稀释成“政治操弄”的素材,而对暴行的愤怒则被污名化为“无知的狂热”。
更危险的是,这种话术把“反思”偷换成“否定”:反思战争何以发生,变成了否定战争曾经发生;反思民族主义如何被利用,变成了否定民族主义曾经抵御外侮。历史被剪切成任人打扮的玩偶,而玩偶的操纵者躲在“理性”的高墙后,嘲笑墙外人的眼泪。
当“敌人”被重新定义,真正的受害者就第二次被杀死:第一次死在屠刀下,第二次死在冷眼里。

“越底层越容易被煽动”这句话之所以能在社交平台上病毒式扩散,是因为它精准踩中了三种心理:

1.精英的优越补偿:在房价、户籍、996的重压下,一线城市年轻人需要一个“我还赢在哪里”的支点,“思考能力”成了最后的身份徽章。2.底层的自我厌恶:部分小镇青年在“逃离北上广”叙事里本就自卑,一旦被贴上“民粹”标签,

来源:炎哥漫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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