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皎月,签了这份解约合同,你还能拿到最后一笔抚恤金。」经纪人将文件推过来,语气冰冷。
「皎月,签了这份解约合同,你还能拿到最后一笔抚恤金。」经纪人将文件推过来,语气冰冷。
我望着窗外飘落的雪,笑了:「卓哥,与其关心这个,不如想想——梁灼偷税的证据,该怎么解释?」
他脸色骤变时,我按下了直播键:「从今天起,我要掀翻这肮脏的娱乐圈。」
1
北欧的凌晨三点,我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极光在夜空流淌成绿色的河。
平板电脑架在膝盖上,屏幕里是我刚调试好的直播间界面。
背景乐选了《好日子》,欢快的旋律和我苍白的脸形成诡异的反差。
我对着镜头理了理毛毯,将止痛泵的剂量再调大一些。
弹幕区开始零星出现粉丝的留言。
【姐姐终于直播了!十个月没露面,想死你了!】
【这背景是在国外吗?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啊……】
【前面的别尬吹了,陈脚 yue 肯定是没戏拍,来直播圈钱了!】
我对着镜头眨了眨眼,声音轻得像羽毛:「大家晚上好。」
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将弹幕速度调慢。
「今天开直播,不是为了带货,也不是为了营业。」
我顿了顿,看着涌入的在线人数突破百万,嘴角扬起一抹笑:「是想给大家讲几个故事。」
【???什么故事?新剧预热吗?】
【不会是要官宣进组了吧?!】
【楼上想多了,她这种轧戏咖,早就被资本放弃了。】
我无视那些嘲讽,点开准备好的文档:「第一个故事,关于顶流梁灼。」
弹幕瞬间沸腾。
梁灼是如今内娱的「纯情人设天花板」,粉丝数以亿计,和我曾是公司力捧的「金童玉女」。
【陈皎月你疯了?敢碰瓷我们家灼灼?!】
【坐等律师函警告!】
【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不会真有瓜吧?】
我慢悠悠地念出准备好的台词:「电影《无人言》拍摄期间,梁灼与片方签署阴阳合同,涉嫌逃税 7857 万元。」
话音刚落,弹幕停滞了三秒。
随即,密密麻麻的质疑和谩骂刷屏。
【造谣!绝对是造谣!】
【7857 万?她怎么不说 1 亿?真敢编啊!】
【有没有证据?空口白牙谁信啊!】
我早料到会这样。
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对着镜头一张张展示。
有合同的扫描件,有银行流水的截图,甚至有梁灼在酒局上炫耀「避税妙招」的录音转文字。
「镜头可能有点糊,大家凑活着看。」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链接生成器:「嫌看不清的,这里有 PDF 版,0 元就能领。」
链接上架的瞬间,后台显示「库存不足」。
我看着弹幕从「不信」变成「卧槽」,从「P 的吧」变成「已存证报警」,轻轻咳了两声。
止痛药的效果开始减退,喉咙里传来熟悉的灼痛感。
「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
我对着镜头挥挥手,笑容苍白却灿烂:「明天同一时间,我们继续。」
关播的前一秒,我看到最后一条弹幕:【陈皎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我望着窗外的极光,摸了摸口袋里的诊断书——食道癌晚期,剩余寿命,三个月。
当然是拉着那些人渣,一起下地狱。
2
第二天醒来时,手机里全是未接来电。
卓亮的号码占了大半,还有几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应该是梁灼团队的。
我点开热搜,#梁灼逃税# 已经爆了,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
点进去,第一条是梁灼工作室的声明,措辞强硬地否认一切,还附上了律师函的预览图。
第二条是我的直播录屏,已经被转发了五十多万次。
第三条最有意思——#税务部门介入调查梁灼#。
我端着温水小口吞咽,打开直播软件。
在线人数比昨天翻了一倍,弹幕里既有吃瓜的路人,也有梁灼的粉丝。
【皎姐牛逼!税务部门都动了!】
【别高兴太早,说不定是烟雾弹呢?】
【陈皎月滚出来道歉!你毁了灼灼的事业!】
我对着镜头笑了笑:「看来大家都很关心梁灼的事。」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调出另一份文件:「别急,今天的故事,还是关于他。」
弹幕瞬间安静下来。
「《无人言》的王导演,大家应该不陌生吧?」
我看着弹幕里弹出的「认识」「三金导演」「很有才华」,继续说道:「拍摄期间,他和梁灼,经常在酒店开派对。」
【派对?很正常吧?】
【成年人开派对怎么了?】
【皎姐别卖关子了,到底想说什么?】
我拿出几张模糊的照片,是从卓亮的旧手机里恢复的。
照片里,王导演和梁灼站在一群衣着暴露的男女中间,脸上带着醉醺醺的笑。
「说是派对,其实是多人运动。」
我顿了顿,看着弹幕里炸开的问号和惊叹号,补充道:「梁灼为了讨好王导,不仅自己参与,还负责找『玩伴』。」
【!!!我没听错吧?!】
【纯情人设彻底崩了啊!】
【假的假的!这照片一看就是合成的!】
我将照片做成 PDF 链接,再次上架。
「里面还有转账记录,每次『派对』的保密费,高达百万。」
我看着链接被一抢而空,轻轻咳了两声:「有趣的是,梁灼以前有严重的洁癖。」
「碰了别人的手都要反复洗手,现在却……」
弹幕里开始出现梁灼粉丝的脱粉宣言。
【粉转黑了,太恶心了。】
【难怪他资源那么好,原来是这样来的……】
【王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王导演的工作室发了声明,告我侵犯名誉权。
我对着镜头挑了挑眉:「王导要是真清白,怎么不告我诽谤呢?」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瞬间点燃了新的讨论热潮。
【对啊!告名誉权是什么操作?】
【心虚了呗!】
【坐等皎姐明天的瓜!】
我关掉直播,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卓亮。
我接起,他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颤抖:「陈皎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我靠在椅背上,喉咙的疼痛让声音发哑,「讲故事啊。」
「你会毁了所有人的!」
「包括你吗?」我笑了,「那真是太好了。」
3
第三天直播,我换了件米白色的毛衣。
化妆师给我寄来的遮瑕膏很管用,至少能遮住眼底的青黑。
刚开播,弹幕就刷起了「坐等爆料」。
还有人提起了昨天王导演的声明。
【皎姐,王导告你了,你不怕吗?】
【怕什么?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话说,你和梁灼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总爆他的料?】
我对着镜头喝了口温水:「今天不说梁灼,说说我自己。」
弹幕愣了一下,随即刷得更欢了。
【!!!皎姐要自爆了?】
【难道是要承认轧戏了?】
【我赌五毛,是要澄清以前的黑料!】
我摇了摇头,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我的第一部女主剧,是跟导演睡出来的。」
弹幕瞬间炸开。
【卧槽?!我没看错吧?】
【她疯了?这种事也敢说?】
【以前就听说她是睡上去的,没想到是真的……】
我看着那些恶毒的评论,心里没有波澜。
「但我不是自愿的。」
我拿出另一份文件,是医院的诊断记录:「那天,梁灼约我吃饭,给我喝了加了料的饮料。」
「醒来时,我在那个导演的房间里。」
【!!!梁灼是畜生吗?!】
【我的天……太恶心了……】
【所以皎姐是被强迫的?】
我点了点头,眼眶泛红:「卓亮说,只要我乖乖听话,就能拿到女主剧的资源。」
「他还拍了视频威胁我,如果我敢说出去,就让我身败名裂。」
我将医院的诊断记录和卓亮的威胁短信做成 PDF,再次上架。
「这些证据,温竹当时都帮我保存了。」
提到温竹,弹幕里出现了一些陌生的名字。
【温竹?是那个演技很好但一直不火的女演员吗?】
【我记得她!《青芜传》里的女二,演得比女主还好!】
【她后来怎么没消息了?】
我看着那些评论,喉咙一阵发紧。
温竹……我的好姐妹,那个永远一身正气的女孩。
「温竹当时劝我报警。」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但我不敢。」
「卓亮说,圈内关系盘根错节,我斗不过他们。」
「他还说,只要我接了那个角色,以后就能大红大紫。」
弹幕里的风向彻底变了。
【心疼皎姐……】
【梁灼和卓亮必须死!】
【报警啊!现在报也不晚!】
我对着镜头摇了摇头,笑容苦涩:「太晚了。」
「当时的证据,早就被卓亮销毁得差不多了。」
「而且……」
我顿了顿,看着在线人数突破千万,抛出今天的钩子:「温竹后来的消失,也和这件事有关。」
4
第四天,我特意穿了件温竹送我的蓝色衬衫。
直播刚开,弹幕就刷满了「温竹怎么了」。
【皎姐快说!温竹是不是被封杀了?】
【肯定是被卓亮搞了!太恶心了!】
【温竹那么好的演员,怎么能就这么消失了……】
我对着镜头,慢慢说起那个夏天。
「我接了那个女主剧后,温竹跟我吵了一架。」
「她说我向资本妥协,说我对不起自己。」
「我当时很委屈,觉得她不懂我的难处。」
「后来,她就被剧组开除了。」
【!!!是那个导演搞的鬼吧?】
【卓亮肯定也参与了!】
【温竹现在在哪啊?】
我拿出一张合照,是我和温竹在剧组的自拍。
照片里的我们都笑得很灿烂,眼里有对未来的憧憬。
「温竹被开除后,签的公司也跟她解约了。」
「她到处面试,却没有一个剧组敢要她。」
「后来,她去了南方,说想远离这个圈子。」
弹幕里一片唏嘘。
【太黑暗了……】
【温竹做错了什么啊?】
【梁灼和卓亮不得好死!】
我看着那些评论,深吸一口气:「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梁灼为了往上爬,开始帮一些大佬物色年轻女孩。」
「甚至……包括未成年。」
【!!!什么?!】
【他疯了吗?这是犯法的!】
【皎姐有证据吗?快爆出来!】
我将一份名单投影到镜头前,上面是十几个女孩的名字和年龄。
「这些女孩,有的是粉丝,有的是刚进圈的新人。」
「最小的只有十五岁。」
「梁灼会以『介绍资源』为借口,把她们骗到酒局上,然后……」
我没有说下去,但弹幕里的人都懂了。
【畜生!!!】
【报警!必须报警!】
【难怪那些女孩后来都没消息了……】
我看着后台涌入的警察联系方式,轻轻点了点头。
「证据我已经整理好了,会交给警方。」
「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
我对着镜头,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明天,我们说说王导演的另一个秘密。」
5
第五天,我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
直播时,声音都带着气音。
但在线人数却创了新高,突破了两千万。
【皎姐注意身体啊!】
【今天要爆王导演了吗?搓手手等!】
【不会是潜规则女演员吧?】
我对着镜头笑了笑:「王导演的秘密,比潜规则更恶心。」
「他喜欢拍一些……特殊的电影。」
我拿出一份剧本,上面写着《禁忌游戏》。
「这是他私下拍的电影,没有备案,没有上映。」
「里面的演员,都是被他胁迫的女孩。」
【!!!什么电影?】
【不会是那种片子吧?】
【太恶心了!这已经是犯罪了!】
我点了点头,将剧本的片段展示给镜头:「里面有很多未成年女孩。」
「温竹当时差点也被他骗去拍这个。」
「是我把她藏起来,才躲过一劫。」
弹幕里的愤怒已经溢于言表。
【王导演必须牢底坐穿!】
【报警!快报警!】
【难怪温竹要躲起来……】
我看着那些评论,轻轻叹了口气:「可惜,温竹最后还是没能逃过。」
「她为了救一个差点被王导演骗走的女孩,跟王导演起了冲突。」
「然后……」
我顿了顿,看着弹幕里的追问,抛出今天的钩子:「她『意外』坠楼了。」
6
第六天,我穿了身黑色的衣服。
直播的背景换成了温竹最喜欢的向日葵。
【皎姐,温竹的死不是意外对不对?】
【肯定是王导演干的!】
【求真相!】
我对着镜头,声音低沉:「警方的结论是意外坠楼。」
「但我知道不是。」
「那天,我收到温竹的短信,说她发现了王导演的秘密。」
「她说她拿到了王导演拍的那些电影的硬盘。」
【!!!硬盘呢?】
【肯定被王导演拿走了!】
【温竹就是被他杀的!】
我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照片,是温竹坠楼的现场。
「我后来偷偷去了现场,在花坛里找到了这个。」
照片里是一个破碎的U盘。
「这是温竹的U盘,里面应该有备份。」
「可惜被人踩碎了。」
弹幕里一片惋惜。
【太可惜了……】
【王导演不得好死!】
【皎姐,你一定要为温竹报仇!】
我对着镜头,眼神坚定:「我会的。」
「其实,U盘里的内容,温竹早就发给我一份了。」
「今天,我就把它公开。」
我将U盘里的内容做成链接,上架。
「里面有王导演拍的那些电影的片段,还有他胁迫女孩的证据。」
「我知道这可能会引起不适,但我必须让大家知道真相。」
链接被一抢而空后,我看着弹幕里的愤怒和震惊,轻轻说道:「明天,我们说说卓亮。」
7
第七天,我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
直播时,几乎是靠止痛泵在维持清醒。
但我还是坚持坐在镜头前。
【皎姐加油!最后一天了!】
【卓亮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坐等爆卓亮的料!】
我对着镜头,笑了笑:「卓亮的秘密,其实很简单。」
「他不仅是我的经纪人,还是很多大佬的『中间人』。」
「他手里有很多明星的黑料,以此来要挟他们为自己赚钱。」
【!!!难怪他那么嚣张!】
【他手里到底有多少黑料啊?】
【快爆出来!让他也身败名裂!】
我拿出一份名单,上面是几十个明星的名字。
「这些人,都被卓亮要挟过。」
「有的被逼着接烂片,有的被逼着参加酒局,还有的……」
我顿了顿,看着弹幕里的追问,继续说道:「被他当成礼物,送给那些大佬。」
【畜生!!!】
【卓亮必须死!】
【报警!快报警!】
我将名单和卓亮的转账记录做成链接,上架。
「证据都在这里了。」
「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会牵连很多人。」
「但我不在乎了。」
我看着镜头,眼神里带着一丝释然:「我只想让这个圈子干净一点。」
8
第八天,我没有直播。
因为税务部门传来消息,梁灼逃税的证据确凿,已经被立案调查。
王导演也因为涉嫌制作传播淫秽物品和故意伤害,被警方带走。
卓亮则在逃跑的路上被抓了。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新闻里那些熟悉的面孔被戴上手铐,嘴角扬起一抹笑。
这时,护士走进来,递给我一封信。
「陈小姐,这是刚刚收到的国际快递。」
我打开一看,是温竹的笔迹。
「皎月,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谢谢你。我在南方过得很好,开了一家小花店。等你好了,过来看看吧。」
我看着信,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9
信纸上的字迹有些洇开,像是写的时候手在发抖。
我反复读了三遍,指尖抚过「等你好了」四个字,突然笑出了声。
护士以为我疼得厉害,连忙要调止痛泵,被我按住了手。
「我没事。」我把信纸按在胸口,那里跳得又急又重,「能帮我订一张去南方的机票吗?最早的那种。」
去南方的飞机上,我看着窗外的云。
手机里弹出新闻推送,梁灼被判了六年,王导演数罪并罚十五年,卓亮的案子还在审,但看架势至少二十年起步。
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女孩,有几个站出来接受了采访,说要重新开始。
真好啊。
我靠在椅背上,感觉喉咙里的灼痛似乎轻了些。
温竹的花店开在一条老街上,门口种着大片向日葵。
我推开门时,她正在给一盆月季剪枝,阳光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金边。
她转过头,手里的剪刀「当啷」掉在地上。
「皎月?」她的声音发颤,眼圈瞬间红了,「你怎么来了?你的病……」
「好多了。」我走过去抱住她,她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医生说,保持好心情,说不定能创造奇迹。」
她反手抱住我,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骗子。」她的眼泪打湿我的肩膀,「你直播的时候,我每天都在看。你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还说好多了。」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眼泪往下掉。
原来那些深夜的直播,那些咬牙的坚持,都有人在远方,替我揪着心。
10
我在温竹的花店里住了下来。
每天帮她浇水、剪枝、招呼客人,日子过得很慢,却很踏实。
我的止痛药越吃越少,偶尔能喝下半碗粥,温竹总是笑着说:「你看,我说过会好起来的。」
有天傍晚,我们坐在门口的藤椅上,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
温竹突然说:「其实那天我没坠楼。」
我愣住了,转头看她。
「王导演的人追过来时,我跳了窗,但抓住了二楼的排水管。」她指尖划过手腕上的疤痕,「我顺着管子爬下来,跑了一夜,才敢联系以前的朋友。」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声音有些发闷。
「怕你担心。」她握住我的手,「也怕卓亮顺着你找到我。我躲在乡下养伤,看着你一点点把那些人渣拉下马,觉得……你比我勇敢多了。」
我摇摇头,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
是她教我演戏,是她帮我保留证据,是她让我知道,这个圈子里,还有干净的人。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医生的声音很激动:「陈小姐,你的复查结果很好,肿瘤缩小了!继续保持,说不定真的能痊愈!」
挂了电话,我看着温竹,眼里的泪又涌了上来。
她笑着帮我擦眼泪:「哭什么,该笑才对。」
我望着满天晚霞,突然觉得,原来活着,真好。
原来有些黑暗,只要敢撕开一道缝,光就会涌进来。
而我和温竹,都等到了属于我们的光。
来源:听风推文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