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比利时有个男人，和妻子结婚二十年，日子久了感情深。突然有一天，意外得知妻子的身份——她竟然是变性人，他气急败坏。这事让他觉得自己被戏弄了，愤怒到要把夫妻感情彻底撕裂，这种打击是外人很难想象的。可地球那头的中国，几乎同样的经历，却走出了完全不同的结局。真有人能在

比利时有个男人，和妻子结婚二十年，日子久了感情深。突然有一天，意外得知妻子的身份——她竟然是变性人，他气急败坏。这事让他觉得自己被戏弄了，愤怒到要把夫妻感情彻底撕裂，这种打击是外人很难想象的。可地球那头的中国，几乎同样的经历，却走出了完全不同的结局。真有人能在几十年里隐藏这个秘密，丈夫到死都没发现？听起来挺荒诞，张克莎就是这样一个局外又圈内的角色。

她的故事，很多人都以为属于舞台，但严格讲，是母亲身边的烟火气。1962年出生在大连，家里六个兄姐，她是老七。大家叫她“小七子”。父亲军人，说一不二；母亲温柔，掌勺煮饭。张克莎小时候喜欢坐地上，盯着姐姐的碎花裙发呆。穿着姐姐不要的裙子，别着母亲送的头花，她的自豪感一下子就全写在脸上。邻居经常问，姑娘多大年纪？母亲哭笑不得，她却乐得有些飘。这是很朴实的一段，暖意里带怯意，不会有人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偏偏越长大，越是出格。

游戏只和女孩玩。喜欢编花篮、跳橡皮筋，跟着女孩子学着织毛线。只靠外表变性很容易，可那个年代，这种行为会被叫好事吗？同龄男孩们怎么看张克莎，想都知道，明面上说她“娘”，背地里拉帮结队捉弄她。张克莎一度被孤立，没人替她说句公道话。她还是习惯跟女同学一起行动，但在学校，这种“特殊”成了负担了。

起初，亲戚觉得小孩子这样没啥。可上了学，经常跟女孩子一起，厕所都不上男厕，同学、老师就觉得她怪异。慢慢的，风言风语传到学校，真的有人建议家长带她去看大夫。医院那一套检查流程，最后的，竟然变成心理有病？家人的反应复杂，说不清是担心多还是尴尬多。张克莎其实就是一团糟。她更糟——糊里糊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一种被迫的羞耻感笼罩了她那么多年。可休学对她或许也是种放松？

关在家里，时间长了，她越来越觉得不自在，又没处可逃。父亲见不得她天天闷着，就送去部队，说白了希望气质里多点男子汉味。然而进了部队，她正值发育，声音粗了，骨架宽了，喉结清晰。感觉离“做女人”的梦想越远。其实她偷偷注射雌性激素，想让女性特征更明显，但这事没有人支持，她自己冒险。

部队生活，对她来说简直是炼狱。和一屋子男人吃住，那种空气，窒息。洗澡问题更让人抓狂，只能等大家睡着悄悄洗。集体活动就更痛苦，她每次都刻意逃避。战友们还是对她很好，看起来，但背地怪模怪样。一个人，有时候彻底没朋友也许都能忍，结果部队里连身份都快认不清了。张克莎不由得怀疑父母是不是想错了，她做什么都被贴标签。退伍期间，还发现她涂口红，留长发。办手续的人，看见她完全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种操作。

回家后被人议论，她的勇气才更难支撑。有时候走在街上，背后有人指点；淘气孩子甚至跟着她瞎笑。她受不了，干脆逃去了广州，工厂里做流水线，倒没人怀疑她。打工生涯那些年，张克莎渐渐解放了自己。女工们很热情，也没把她当异类，张克莎松了口气。是社会进步还是南方人心宽？未必。有点像藏匿在城市里的暗流，谁也说不清。

1982年，她在杂志上读到阮芳赋关于“性身份识别障碍”的文章，突然如获救命稻草！首次觉得自己有了归属，马上写信找阮医生。阮医生回得很快说愿意帮她做手术。这封信是她人生的一个小闪光点。家人知道后，闹翻天——坚决反对。她却哪怕全家反了天都执意。1983年1月10日，辽宁医科大安排了这场全国第一例变性手术，十二个小时。多少人等着看手术台下来时，她有个新身份。

她成了女人。手术之后，张克莎哭了一场，像解脱一样。她拿到了新户口，彻底完成了男到女的社会身份变更。这件事情，媒体可能没报道过她的挣扎，大家更喜欢看看“再造生命”的轰动。但细想，没人真的明白她付出了什么。

手术后，还是得生活。她在长沙友谊商店找了份售货员的工作。表面风光，可大家都想来看“变性”的新鲜人。女同事不认她用女更衣室，她上厕所后面一帮人跟着看稀罕，变成另类的公众人物。顾客爱听她说话，却谁也不真的买东西。这种怪诞的气氛，大多数人忍不了吧。她也没扛多久。

认识了个男朋友，对方知道她变性的身份还愿意接受。小说里才有这么暖男？现实里，男人家长谁能同意？对方家死活闹，不让他们在一起。她咬牙离了职，又回到玩具厂，接受了另一种生活。反正“正常生活”从来不是她的命运原点。

肖老板出现后，她的故事和香港结合。三十岁年纪差，没多少浪漫成分。可是肖老板很疼她，俩人结婚。她随丈夫去了香港，靠销售做到了经理。资本主义商业社会，看似包容，也没那么包容。她事业蒸蒸日上，日子像从没变性过一样。偏又出现了长沙老乡，抓住她把柄勒索她。她给过钱，但没用。张克莎彻底厌倦了，逃去了台湾，开餐馆。

没想到台湾又遇到温暖的爱情——阿山。她却最终选择分开，不想伤害对方。张克莎反复权衡后觉得，身份永远像影子。后来，肖老板生病，主动要求离婚，张克莎没同意，还自己花钱为他请保姆、负担医疗费。肖老板走后，她才发现原来丈夫一直知道她的变性身份。那一刻她有点懵，甚至想笑。藏了一辈子的东西，早有人看透。她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谁又清楚呢。

母亲也去世后，张克莎没什么牵挂，决定回长沙。她选择把这段人生写成书——《女人梦》。有点俗，可书里没什么煽情，大都是浮世苦涩。她花了很多力气讲述变性人的真实处境，不为了世人同情，更多的是一种不甘心的坦率。

张克莎的经历，外人习惯用“勇敢”来形容，可她很多时候可能只是被动反抗环境。她勇敢吗？偶尔也许是软弱的。几十年被偏见、歧视推着跑，离开一座城又一座城。有人说她像金星，甚至比金星更早。可是金星活得更坦然，张克莎经意间却流露出局促与回避。这种差别，也许和家庭环境，和社会氛围，都有点关系？没人讲得清。

但张克莎的存在，在某种意义上冲破了一道很旧的社会观念防线。没有她这例手术，后来的人也许得再等几年。她一生的漂泊，既有自己的选择，也有世界推着走的无奈。她做过错事吗？难说。有人为她鼓掌，也有人背后议论。她以女性身份生活下来，既靠运气，也靠老公的秘密包容。

人们总是好奇别人的身份和隐秘感，但很少有人愿意理解，一个人承受身份带来的苦楚。张克莎一生的波折，说是传奇，可盘点下来，其实更多的是偶然的被动与不成熟的挣扎。有些选择未必都是她本意，她只是没有别的路。

如果换个环境，结局恐怕会不一样。

她后来写自传、回长沙，既是勇气，也像是无可奈何后的自洽吧。现代社会变性群体依旧不容易，社会的复杂与个人的难处，哪能三言两语讲清。

张克莎的故事多复杂就有多简单，有人看见了折磨，有人看到一丝亮色，更多人不知道该怎么看。但她确实活成了她想活的样子。

来源：空气猫的老婆婆